《譬如朝露-策藏同人》瑟瑟没有血

5、【5】

　　陆离和叶枫的孽缘大概是剪不断的了，偶尔在据点战见面，别人都是个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状况，这两人却是一副胜负输赢买定离手的状态。叶枫开了局，连胜对方三局陆离就得双手奉上里飞沙并且跪下喊他爸爸，陆离也游刃有余地应下，就是觉得每次野外相见，那只小黄鸡就算风车转得再欢，也立刻扑过来只黏着他往死里揍的衰样很是可爱。
　　你来我往地打了三年，他和陆离的最好战绩一直保持在两胜之后必有一败，就像命中注定似的，他一直要不回他的沙沙。他也试过死皮赖脸地逼他指点自己，结果他对战天策已经可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了，却唯独甩不掉那只最开始狗策。
　　里飞沙早被陆离养熟了，如今是连一个白眼都懒得给他这个曾经燕麦良草供着他的主人。叶枫觉得自己心都要碎了，转头去交易行买了一匹新的里飞沙幼马，然后给他起名叫“策策”。嗯，我以后可是骑着策策的男人呢。叶枫如是想，并自觉以此压狗策一个头。
　　可策策的嘴比以前的沙沙还叼，燕麦都不愿意吃，非得吃新鲜的草料。哎，自己不单是骑策策，还得好吃好喝宠着策策。这么一想又觉得不太妥帖，叶枫还是把马的名字又改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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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山洱海这地方，叶枫是第一次来。他牵着娇气得不行的小里飞沙，一边挖草一边给他家主子验货，挖到最后，愿意吃的只有那么几株，其他的几乎是嚼碎了然后照他脸上吐一堆渣，气得叶枫直跳脚。
　　“叶枫……？”
　　叶枫正和他的小里飞沙斗智斗勇，掐着人家两只马耳朵就想拧下来，听到有人叫他名字，叶枫便转过头去，当真是要感叹一句：人生何处不相逢。
　　陆离正坐在马上，蹙着眉看他折腾一匹马。小里飞沙看见有旁人，气焰一时更是嚣张，哼哧着把带着飞沫星子的热气全喷在叶枫脸上。
　　叶枫苦着一张脸，问陆离：“狗策，我的马吃得娇贵吗？”
　　陆离想了半日，才知道他指的是他□□的那匹里飞沙：“还好。”
　　“唉，我最近养的这匹实在是有过之无不及啊，交易行买回来的草料它都不爱吃，都不知道它要吃什么！”叶枫作势又要去拧马耳朵，小里飞沙早就撇过头去，差点想转身给他一蹄子了。
　　“喂，狗策，你都喂它吃什么的？这不是皇竹草吗？”
　　陆离接过他刚挖回来的看了一眼：“太老了。只取里头的嫩芯来喂吧。”他把外头的叶子拔掉，又把包裹在内的细小嫩芽扯出来，递到小里飞沙嘴边。小沙沙这才欣然接受，摇头晃脑地咀嚼起来。
　　叶枫只觉两眼发黑，这匹里飞沙真是生来磨他的，但好歹也养了半月，只能认栽地跟在陆离身后，由他指点着去采草料。
　　“我投降了……”过了一个时辰，叶枫觉得如今看什么都是满眼绿，晃得他头晕脑胀。“狗策，不如你下次给我寄一份吧，我还你钱……”
　　陆离沉默地点了点头，和叶枫一起坐在蝴蝶泉边看大小两匹马在水里撒欢。他应下来，那平日里除了切磋，两人会多不少别处的沟通。他就不必总一头扎进攻防中，在厮杀之间找一个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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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初时还觉得奇怪，自家的大徒弟并不是喜欢呆在昆仑那种冰天雪地鸟不拉屎的鬼地方的人，怎么这一两年忽然对据点战如此热衷。陆离守口如瓶，却不妨碍五毒小师妹嘴巴漏风。
　　师父知道，见他为阵营问题忧心忡忡，长篇大论地开解道：本来浩气恶人平日里也没有那么多的深仇血恨，你看盟主劫人一车物资就要写一封信给隔壁老王狠狠嘲讽一番，你看少盟主还千方百计想把对面的少谷主给骗上床嘛。如今他一个浩气小兵，看上对面的恶人小黄鸡，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了。
　　复又叉着腰仰天长笑：让你以前还腹诽我对乐灵念念不忘，报应！
　　五毒说，可我听说那个小黄鸡就是乐师叔的儿子哎。
　　“喀拉”一声，师父的腰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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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山洱海竟然有这样的好地方……”叶枫叼着一根草，享受着南方还停留在夏季的温暖。“你这个木头也是厉害啊，是谁告诉你这里有这么一块风花雪月地的？”
　　“师妹喜欢带她家的唐门情缘来放此处烟火。”他把“情缘”两字咬得很重。
　　叶枫却大笑起来：“哦，原来你今日是带着你情缘过来吃草的啊。狗策，怎么说那匹里飞沙也是我养大的，你是不是该叫我一声岳父？”
　　陆离冷着一张脸，转过头去不想跟他说话了。叶枫却不觉尴尬，倒是站起身来：“如此良辰美景，你我何不一战解忧？”
　　好好好，打打打！陆离也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二话不说提枪就是一顿揍，揍得叶枫又是一边骂街一边扑棱。
　　“喂，狗策……我操，只是切磋而已，你切菜呢？！”叶枫蹑云开来，被陆离这招招见血的打法逼得大喊。
　　“我切鸡。”又是一个突，刀剑相击的巨大声响把泉边戏水的里飞沙都惊得抬头望过来。
　　“我说你也太狠了——行行行！这回算我喝茶！这位军爷，要不要一起去打竞技场？！我都说了认输了！！！”
　　“起来，继续！”良辰美景就为了邀他去打竞技场？他想剁死这块满脑子都是打架事宜的木头，等他自己领悟，是要等到某年某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