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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嘻嘻窣窣 ...

  •   景窦初被两人嘲笑得实在羞涩难挡,这吐出口的东西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留在别人的脑子里扎下根就更不得了了。

      她仰着头看天花板说道:“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吃了早饭后便动身吧。”项絮还环着她,她只得朝闻人籥使了一个眼色叫她先下去。

      “项……项絮,怎么了?”她见项絮没有要起开的动静,“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小心翼翼地问到,项絮手紧紧环着她的腰,景窦初的手覆到她的手背上,轻轻地试探往下剥,项絮的手从她腰间滑下。

      “怎么哭了?”景窦初惊慌,那两串晶莹太惹眼了。

      项絮抬手擦泪,笑着哽咽道:“我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哭了。”

      她说得好无辜让景窦初的思想漏了一截,她双手在项絮的肩上一拍,好久说道:“不急……我们在这里缓一缓,若是紧张今天就我和籥儿去也没关系,她识得这里的交通。”

      景窦初以为项絮是害怕了,晶莹的泪花让她心里失措,一脸的担忧全数表现了出来,闻人籥抱臂倚在拐角的墙边一直没有离开,摇摇头心中苦涩一句:“当年烟裳姐,如今是项絮。你景窦初是真傻还是假真情?”

      她晃悠这头,低头走路,“景大人啊景大人。”当局者迷,旁观者最清,闻人籥心中泛起旧酸水,“沛儿,景大人总被人喜欢呢。”她自言自语地陈诉给柳沛听,那个她深埋心中的女孩儿。

      “项絮,好些了么?”景窦初站在项絮的面前,两人靠的很近,景窦初低头询问她。

      项絮抬起头,一脸淡然微笑:“早就好了。嘿嘿,你怪我吧?”她背手转过去,心里的心情都表现在脸上了。

      景窦初疑惑:“我怪你做什么?”太没道理了。

      “呵呵,什么嘛……”她说着边往前走,“我才不是紧张呢,我今天一定会和你们一起去的!别想甩掉我!”

      景窦初无奈,道:“我何时想要甩掉你了?”

      项絮踢着步子,仰头细想:“你所有时候都在想着要甩掉我!”

      项絮一句玩笑夸大的话,景窦初原本带笑的脸一下子凝固,步子也僵硬住,发垂下:“……”

      “不会了,不会把你丢下的!”景窦初反应很大,她扬起头眼角泛红。项絮停下脚步,过道上她背对着墙,问道:“你会不会失信?”

      她凛然地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你这君子,”项絮走到她身边,“你要是骗我,该如何?”

      景窦初:“我若失言,那便是切腹——”项絮赶紧抵住她的嘴巴:“你这呆子说什么傻话!这怎么能乱说!”她没有忘了这家伙崇尚武士道,接着说道:“还是别了,我就跟在你后面,你也跑不掉,消失不了的。”最后半句她喃喃道。

      两人走到电梯前,红色箭头正在往上。景窦初低头不语,像是在想什么,她今天束起了头发项絮可以看清她脸部的轮廓,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四季都在变的广告牌和欢迎词。“这一住,不知道要住多久。”谁知道呢,这大海捞针一般的寻找会是多久呢。

      她无意的语句,景窦初抬头面对着电梯门的正中,电梯里只有她俩,电梯的下坠感让景窦初心慌,感觉怪怪的:“会久吧。”

      “多久?”

      摇头。“先去那边看看吧,若是籥儿争气些就好。”

      项絮被她逗笑,说道:“你这话要是给闻人听见了,会作何感想?”

      “炸毛吧。”闻人籥最见不得外人说她火候不成,“她孩子气一向不该。”景窦初确定的说道。

      门开,两人往餐厅走,一眼就看见坐在柜台上风卷残云的闻人籥,她还是一身红衣服。“闻人小姐,你每天都穿红衣服吗?”项絮坐到她旁边,景窦初坐在项絮旁边。

      “唔……钟爱红色,景大人也是喜欢红色的。”她俯过身子用筷子指指旁边喝水的景窦初。

      “我偏爱彼岸花,并非是她的红。”景窦初正色道。闻人籥不依不挠:“景大人你的金丝缕衣去哪儿了?”

      景窦初一口水没下肚险些倒出来,项絮往后挪了挪,心里暗叹:”这丫头不要命了,把窦初最喜欢的衣服说成破衣裳。”她在心里叹气。

      “你…戒尺没吃够么?”景窦初冷冰冰的声音响起,举着杯子里的水左右晃荡。闻人籥脸色风云一变,“我、我…你你少拿戒尺吓我!”项絮听她表情慌乱话都说不清了,淡笑:“你好啦,别欺负她了。”她求情到,这闻人姑娘似乎很怕这戒尺啊。

      “呜——还是小小好,景大人太残暴了!”她嘴里衔着三明治留下的生菜,咔嚓咔嚓咬出声。
      春风悠哉,秋风寂寥。

      ……

      一路车颠簸。

      “有生以来坐得第一次‘拖拉机’。”项絮摘掉头发上被震得掉下来的皮筋,闻人籥揉着屁股,景窦初不露形色。“景大人你脑袋不疼吗?”闻人籥转过去问她:“我看见你坐在后面头至少顶到车顶5次!”

      “……”景窦初一眼瞪过去,“多什么嘴?”

      项絮叼着皮筋手在后面拢着头发,呵呵笑几声。这一站下车的人就只有她们三人,她们寻了不少路问了不下十人终于找到一个通函谷关的公交车站,这泥泞的山路已经让这几人筋疲力尽了。

      秋过了半,乡间的灌木丛枯了,满地都能踩到残根断枝,黄土卷瑟秋风吹箫。

      “幸好洛阳没下雨。”不然道路泞起来就麻烦了。

      “昨晚的那个司机大哥不是说洛阳好久没下雨了。”项絮记起那大哥引话头无意说的话。“确实。”景窦初附和。

      “秋季连天不雨,麦农会很开心吧。”闻人籥习惯性说道,若是下雨这割麦晒谷都成问题,农民不抱怨到天边去才怪呢。

      项絮弯着腰走山路,说道:“听说原阳大米香挺出名的,下次去试试么?”

      “原阳大米?”景窦初没听说过,这山路崎岖不平她侧身拉了项絮一把。“谢谢,不过好像挺贵的,平时吃不起。”她嘿嘿笑道。

      “景大人没吃过么?”闻人籥殿后,手里甩着不知从哪里捡来的木棍子,呼呼打出风来。好一会,景窦初才说道:“汉宫里有过,我不曾吃过。当年那边连年黄河灾,收成几乎都毁了罢。”她常年在外这些事情听得最多,行军时将士年年吃粗米都已经很欣喜了,更不要说能够原阳昂贵的米了。

      景窦初踩碎了多少叶子?走了多少路了。“籥儿。”她站一个地方站定,这里相对平坦宽旷,还有些黄草密密麻麻地长在这里。

      “我知道了。”闻人籥点头扔掉了手里的木棍,找了个干净的草皮坐下。“这是…要干什么?”项絮不解地问道,景窦初拉着她后退几步,说道:“这边已经是函谷关的范围圈了,她这是在算法寻位,不然真的就是大海捞针无处可寻了。”

      项絮望了一眼四周,左边的天际处可以看见函谷关残破的城墙,她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在函谷关的上头,她心上想着怎么选了这样一个偏僻的路线还得走下坡,口上说:“原来如此啊。”她若懂地点着头,站在景窦初的旁边,她别过头去看她,一阵草风撩过将她分在两边的发丝吹散吹乱。“你累么,要不身上的包我替你背。”她伸手过去接,被景窦初用手推掉,“无事,不重。”

      “怎么会不重?这里面光是水就有够重了吧。”项絮见索要不成,出手欲要去抢她背后的东西。景窦初招招闪避,项絮根本抓不住她的人。这人,分明是在戏弄自己吧。

      倏然,景窦初定在原地眼神一尖。项絮好不容易碰到了她的胳膊,那人却将自己圈在怀里,她惊呼一声被景窦初压倒在草地上。

      呼!烈风卷草,项絮闭着眼睛都能听见周边的黄草煽动的声音。“别睁开眼!”景窦初罩在她的身上,语气里满是紧张不安。

      有什么东西要来了。

      好近。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嘻嘻窣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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