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W同人][瓦里安X阿尔萨斯]The Eagle of Stormwind》青*

9、第 9 章

　　第九章
　　这是他有生以来遇见的最强大的敌人，周身气息毫无破绽。厚重的毛发让人类无法分辨精灵的年纪，但可以想像那是个令人惊讶的数字，这表明对手的实战经验远远多过自己。瓦里安屏住呼吸，紧紧握住剑柄，第一次感受到了性命危机，但他绝不退缩。
　　暗夜精灵的手臂肌肉结实，武器是一把厚重的长刀，很明显力气异于常人，这样的话他只能依靠速度来取胜。少年猛地冲了上去，剑锋直指对方的胸口，布洛尔的长刀划出一道弧线，弹开了他的进攻，同时用力朝瓦里安的头顶劈下去，反应迅捷大大超出他的预料。少年不得不反攻为守，勉强挡住致命的一击，但强烈的冲力让人踉跄后退了好几步。
　　这是一场无论从力量还是技巧都处于不利的战斗，几个回合过后，瓦里安的肩膀染上了红色，兵刃相交带来的压力让他的手臂酸麻，他不得不改为双手持剑，可以使挥动的力道更大一些，但同时也让闪避变得不够灵巧。对方的动作越来越快，刀柄狠狠敲在他的胸口上，剧痛让瓦里安不由自主弯下腰，乘着这个空隙布洛尔一脚踹倒了他，整个人压制上去，刀锋朝脖子削过。少年侧头避开，用尽力气横剑挡住强压下来的利刃。他咬紧牙关，毫无惧色，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那闪着寒光的刀离自己越来越近，却始终没有开口求饶。
　　“你的剑技让我佩服，”布洛尔说道，“如果再过几年，或许能跟我战成平手。”
　　“可惜现在的你，还是太弱了。”
　　瓦里安感到力气在不断流失，或许这就是最后了。他闭上眼睛，听到敌人的声音：“一切到此为止。”
　　冷风在自己耳边刮过，却没有预料中皮肉分离的痛楚。过了片刻，他迷惑地睁开眼睛，发现布洛尔不知什么时候收起了武器，正站在一边打量着自己。
　　“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至少可以肯定，你不是兽人的奸细。”精灵做出结论，“一个叛徒不会有这样的坚定和勇气。”

　　“所以说，你也是找这群野蛮人寻仇的？”
　　瓦里安带着厌恶回答：“这群杂种害死我父亲，还有很多家人。”他注意到布洛尔用了‘也’这个单词，说明他们的目的一致，至少目前不会成为敌人。
　　“从兽人撤离布瑞尔开始，我和我的伙伴就一直跟着他们，”布洛尔用手一指不远处的另外一些族人，两人和解之后，这位杀手邀请瓦里安来到他们栖身的树林：“他们的指挥官是个很谨慎的家伙，我们几乎找不出任何破绽。”
　　瓦里安点点头，这也是他一直感到棘手的事情。他低头研究手里的简易地图，兽人们撤军的速度相当快，再过几日就会通过阿拉希高地抵达丹莫德，南方湿地是最后动手的机会，一旦他们过了萨多尔大桥，就彻底离开洛丹伦的范围了。
　　“他们的先遣部队对后方依赖很重，如果能破坏军粮供给，前面就会陷入混乱。”瓦里安的手指在图上画出一道路线，他之前不是没想过这个办法，只是凭他一个人无论如何做不到。但现在有了暗夜精灵们的帮助，偷袭的成功率便高了很多，“我们可以走这条近路，在车队经过狭道时阻截他们。”
　　布洛尔觉得这个计划听上去不错，这是受过军事教育的人才会有的见解，比他们之前的想法好得多。他开始好奇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身份。以精灵的年龄而论，人类实在是渺小得不值一提的生物，更何况是这样十几岁的少年。但这个孩子身上有种特别领袖气质，能令他们不由自主地信服。从通用语的发音措辞以及一些微小的个人习惯来看，布洛尔猜测他应当在自己的种族中身居高位。
　　“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韦恩•沃尔夫。”瓦里安取了个化名，他不想在野外暴露自己的身份，同坐一条船并不代表他会完全相信别人。

　　“月神保佑，这些蛮子的数量太多了，”一个女暗夜精灵低声祷告，“我们不能失败。”他们正躲在峡谷两侧的树林中观察兽人的粮运部队，兽人们扛着战斧，推着的木板车上装满了一路宰杀的各种野味以及从人类村庄中抢劫的干粮，一些俘虏充作奴隶帮他们做这些粗重活儿。初步估计有百十人居多，将整条山道挤得满满当当。
　　瓦里安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当辎重车辆经过中段时，他和另一边的布洛尔交换了一个眼神，同时点了点头。这里是狭道最窄的地方，兽人们不得不一个个排着队半侧身才能通过，这造成他们的防备变得异常薄弱。
　　烟火信号腾空而起，就在绿皮们吃惊愣住的时候，早就做好埋伏的暗夜精灵们发动了进攻。头顶的树木剧烈颤抖，坚硬的树枝和带刺的浆果如暴雨般落下，兽人们抱住头大声哀嚎起来，他们的眼睛和脸颊被这些东西划出了伤痕，而且搞不清这些突袭来的方向。慌乱中他们互相推搡、践踏，整个队伍立刻乱成一团。这是从矮人族那里学来的方法，这次实践证明了它确实非常有用。
　　前方远处的先遣主力停下脚步开始回转，明显是要赶来救援。然而他们这是自寻死路，接下来等待他们的是滚滚而下的长木与石块。有一些兽人发现了攻击的来源，试图爬到上面杀死敌人。但暗夜精灵与生俱来的天赋让他们很好地隐身在枝叶当中，面对蜂拥而上的獠牙绿皮们，他们用武器和自然之力毫不留情地敲碎这些混蛋的骨头，直到对方再也不能反抗。
　　瓦里安站在树干后面，一边砍杀一边通过布洛尔指挥战斗，心中的忧虑却越来越重。先锋部队只是派出了几个小队，其余的依然在原地待命，观察局势。这说明他们不全是冲动的莽夫，虽然外形看上去是如此。
　　“等到陷阱用光时，他们就会反扑，”布洛尔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他诅咒这群狡猾的兽人，“到那时我们反而会成为猎物。”
　　瓦里安紧紧皱起眉头，他在犹豫要不要及时撤退，但好不容易才等到这个机会，实在不愿轻易放弃复仇。可恶，如果能有一股外援，哪怕只是一个小队……或许是圣光听到了他的心声，兽人的后方忽然出现烟尘和蹄铁声，不是绿色和棕色而是闪亮的银灰，那是骑兵盾牌的颜色。
　　“是人类，而且数量不少，”其余的同伴也发现了，“希望对我们有所帮助。”
　　他们当然是来帮忙的，瓦里安几乎激动地要喊了起来，他现在看得清清楚楚，骑兵和后续的步兵身上都有洛丹伦的标志，这下这群兽人无路可逃了。也许他会在这里碰到洛萨，或者是图拉扬，当然不管是哪一位他都非常乐意与之商量下一步如何将这群恶棍一网打尽，哪怕先要遭受一顿训诫。
　　援军的到来使局势明朗起来，兽人们很快就被一一捕获，而远处的部队看见形势不妙，做出了放弃这几支小队的决定，迅速向前逃了。
　　瓦里安与暗夜精灵们从树阴中走出来，援军也没有继续追击，而是派人围住了他们。
　　“我是联盟军第二中队的法瑞克上尉，”为首的青年军官自我介绍，“奉洛萨将军的命令，前来扫荡兽人的剩余势力。”
　　“在针对兽人这一点上，我们是一样的。”布洛尔说道。
　　“但这不能保证没有别的目的，毕竟你们不属于正式的军队。”法瑞克严肃道，“我们的长官需要问一些事情，希望你们能够配合。”
　　这句官腔听起来实在不亲切，暗夜精灵们纷纷露出不满的神色。
　　“注意你的措辞，人类，”其中一个长须精灵警告：“你无权对我们进行任何审问，艾露恩的子民不会放过羞辱他们的敌人。”
　　瓦里安忍不住上前：“这里一定有什么误会，我们只想要追杀兽人，并不想对联盟有什么不利。”现在的情形和他预想的完全不同，看来带队的将领不是他熟悉的那几位。当然，这种情况也不算意外，不是每个贵族都能像洛萨他们一样心胸宽广，很多人对于异族总是持有警戒态度。
　　“如果允许的话，我可以对你们的长官解释。”
　　法瑞克表示接受这个提议，他回到队伍中向首领请示。随着骑兵们的分开，瓦里安的表情变得困惑起来，他看到了那个被护佑在中间的人物，身形略显细瘦，怎样看都不像一个久经沙场的将士，也没有穿戴战甲，整个人裹在长长的斗篷里，宽松的兜帽把脸遮得严严实实，完全看不见五官。
　　瓦里安皱起眉头，隐隐觉得这身影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