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梦人》小大师

11、梦界初章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被这个世界隔离了，因为凡是跟我有关系的都在渐渐远离我。
　　关于我有精神领域的事，我的父母不允许知道。而知道这些事的人却‘消失’了。更准确的说，死了。
　　大校参谋长在帮助我认识自己之后不久，在一次观摩国际航展中，被一架失控坠毁的俄罗斯战机带走了生命。跟他一起遇难的，是站在他身边，24岁的女儿，徐晓芳。
　　在电视上看到这一切，我几乎不敢相信，觉得自己是在做梦，还在想赶紧梦醒，提醒他们不要参加。但我一直醒着。
　　有了徐晓芳的提醒，我通过冥想，更多的和我的‘分神’们交流。我现在把它们称作我的‘分神’，因为他们都算是我精神的一部分。跟他们充分沟通后的第一个好处就是，我的记忆力直线增长！各种知识经过分类，被我各个‘分神’日以继夜地整理和吸收着。第二个好处就是，我变成了‘多核处理器’，分析事情的速度加倍了。于是，我一下变成了好学生，跻身众多考试大神之中。第三，我发现了我分神们的进一步能力：他们能分析、复制、进一步预测模拟，进入我精神领域的其他‘精神’，比如：小帆和徐晓芳。
　　她们的‘精神特质’变成了我图书室里的画像——这让我想起来有些恐怖，就好像我是吸人灵魂的魔鬼——但，在我基本掌握这个能力之后，我还是忍不住，在我同桌趴在书桌上午睡时，我也跟她一起‘午睡’了...
　　现在，我可以把别人的精神拉进我的图书室，然后再带出去。虽然这个过程我会有撕裂的痛苦，但我既然从小能适应梦中骨折的痛苦，现在这种痛，也能慢慢适应。为了不让进来的人恐惧，我把自己的精神领域划成了多个房间，让分神每人一间；另外单有一个‘会客室’来‘邀请’其他人进入我的精神领域。所以进来的人顶多会以为是一场梦，虽然醒来后有些疲惫。
　　但我始终不敢把爸妈拉进我的精神领域，在我梦中，他们常常显现出特殊的能力，保护我，让我在绝望的时候有安全感。所以，我有些怕他们发现我的秘密，却用他们的超能力毁了我的领域；或者，我怕戳破了他们的神秘，不再有可以依赖的安全感。
　　实际上，并不是有很多机会能和值得我忍受撕裂痛苦的人一起‘入梦’。而且我发现，在我慢慢了解了那些‘录入’的不同人的精神特质后，结果往往是让我不再喜欢他们，就好像神话被戳破了一样。我往往需要给自己更多的‘精神建设’来重新接受那些暴露了他们一切‘黑暗’与‘真实’的朋友们。所以，我不再主动拉进认识的人进入我的精神领域。当然，我想象出很多我这种能力的用法，比如盗个□□号啥的。Just Kidding.

　　这一天，我收到一封奇怪的来信。信的封面正中有‘杨云飞收’四个字，发信人写在了左上角，就是一个字，‘梦’。信的邮票是个变换的‘梦’字，信的封口，是蜡封的，封蜡上，印了个‘梦’字。——看起来很酷的样子。
　　我小心拆开信，里面掉出一张卡，好像一个身份证。上面有张自己微笑的照片，我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照过这样的大头照。大头照这种东西向来是傻愣呆，这张照片却笑得很自然，很开心。“笑得真无忧无虑没心没肺。”我暗想。
　　“梦ID！”这张卡片背面写着这张卡的功用：
　　此ID卡为梦世界唯一身份认证，双手拇指与食指同时捏住正反面指纹印记处进行指纹激活。
　　本卡可用于：出入梦世界通行证；梦世界身份ID；梦世界权限ID；梦世界存款\\消费卡；梦通信、梦邮递ID；以及其他特别授权内容（需指纹验证）。
　　请妥善保存。请勿轻易让无权限人士察看、复印、记录你的ID号及指纹。
　　本卡损毁、遗失后请及时补办或挂失。梦世界外被盗号后，在更新账号及旧号损失评估前不能进入梦世界；梦世界内遗失、毁损或被盗，需在梦世界监管局监禁等待补办完成。

　　“还是一卡通咧，不过这到底是什么卡？梦世界和我的精神领域有什么关系？真的是做梦的梦境？还是什么商家的名字啊。双手拇指食指...激活！”我双手拇指食指捏着梦卡两边的指纹圈。“嗡~”梦卡消失了。
　　“嗯？怎么没了？我不是在做梦吧。这就是激活了？可是怎么没了？”我揉揉眼睛，收到的信封还在那里，但卡确实是没了，不是掉在了地上什么的。
　　“这...”我带着种种揣测度过余下的下午。
　　晚上，玩了会儿电脑，我就洗洗睡了。如今读书考试已经不成问题，我开始喜欢上了电脑编程。严谨的逻辑，构建电脑世界秩序的成就感让我觉得日子没有虚度。
　　“感谢您接受梦世界的呼唤！欢迎您进入‘梦’的世界！请出示您的梦卡：”我刚刚入梦，站在自己精神领域的图书馆外，就忽然听到‘天上’传来声音。
　　“啊！梦世界？梦卡！白天收到的那个？！”我想起白天消失的那张神秘卡片。可我正想着，自己的手里就出现一张卡片，正是白天消失的梦卡。
　　梦卡一出现，我就感觉自己站在了黑暗中的聚光灯下，同时眼前出现了另一扇门。准确地说，是个门框。声音好像就从那聚光灯的源头传来，但看不到任何人。
　　“请双手拇指、食指同时捏住梦卡指纹区，在门前扫描。”天上又传来声音。我想了想，决定照做。
　　“身份验证无误，请输入您的梦界代号：”那个声音继续说。
　　“杨...”我正要输入姓名，却忽然反应过来，人家是说‘代号’。“呦~这是要玩游戏么？”我想着，就把名字反着输入了进去：云飞扬！
　　“代号有效，代号绑定梦ID: xxxx-xxxx-xxxx-0577。是否使用道具掩盖真容？”
　　“是。”
　　“面容设定完毕，身体扫描完毕，请进入梦世界。”
　　我一步跨入门框，就感觉穿过了一层水幕薄膜，一下置身于一个繁忙的大厅之中。
　　“嗨~~云先生~云先生？云飞扬先生？这里，这里！”我忽然听见有人叫我，转身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挥着小旗，举着我名字的导游模样的中年妇女向我奔来。
　　“您就是云飞扬先生吧？我是新芽旅团的导游，我叫萌萌。我们是梦世界指定的迎新机构，专门负责接待第一次进入梦世界，需要了解梦世界的新人。我们的导游大巴就在门口，您可以上车等候，我们还有几个新人要接，马上就到。他们应该都已经睡下了，估计是拿着梦卡，在门口犹豫要不要进来呢。呵呵。”
　　“呃，听着真接地气啊。”我心里暗想。“好吧，那你有没有什么旅游手册之类的东西给我看看？”我问。我一点不觉得害怕或者奇怪，因为我早就猜到，既然我自己能有精神领域，那别人也能有，那精神领域的沟通自然也会有。
　　“有，大巴上每个座位的背面都有视频简介，您上车就能免费观看，还有电脑供您查询，但有些服务需要收费。您先上车看看吧，我一会儿上车会一起讲。如果有更多问题，您还可以问司机。我们的司机都是经过审核，有权限看您梦卡和指纹的。”萌导游崩豆子一样解答着。
　　“好，哪辆车？”
　　“就是那个白色红条纹的，车号33567！”
　　我刚转身走去，就听蒙导游又开始喊上了：“唉，您好，您是慕容晓女士吧？我是...”我随便扭头看了一眼这个叫慕容晓的新人，也像是一个16、7的学生，只是穿着更随性些，磨破的牛仔裤，宽松露出一边肩臂的T恤，但下摆在腰部系紧。好像一个会跳舞的艺术系女生。
　　我走到大巴附近，就听大巴自己响起说明来：“本巴士33567，新芽旅团所有，接送新人专用。乘车请刷卡。我刷了卡，上了车，车上的座位几乎坐满了，男女老少都有。但让我极度惊讶的是，其中一个看着最小的，貌似只有4、5岁！真是神童到处有，唯独不认识啊。这些人都带着耳机，盯着前座靠背上的屏幕，有的表情很淡定，有的很好奇，也有的很惊讶，一脸不信的样子，还有有个性的，在掐自己的脸...
　　我找到一个没人的排座坐下，眼前靠背上的视频自动启动，并提示刷卡免费观看迎新视频。我带上耳机，里面由远及近地传来轻松的音乐和悦耳的女声：“欢迎云飞扬首次进入梦境世界。以下视频将带领您尽快领略梦世界的魅力和精彩。如有更多问题，请向授权客服代表咨询。授权客服代表的梦卡可以投射出‘解’字。”
　　“梦境世界是供脑电波或生物电波超常的人类或其他生物使用的世界。”——这第一句话就把我震住了——这是一个世界？还有其他生物可以使用？狗？它们也有卡么？用嘴叼着？也有接站导游么？也看导游视频？视频里咋说啊？疯狂“汪汪汪”？
　　“脑电波是由脑细胞中离子流动产生的电位差导致的（生物电波与其类似）电信号，其复杂的生物原理将不在此阐述。但梦境世界已经破解了脑电波并生物电波的基本含义，并发现：脑电波或生物电波活跃者，将是各生物链中进化的先驱！也就是说：脑及生物电波超强的人或生物，将最先或有更高几率触发其自身进化！而多个个体的进化汇聚在一起，相互影响，优胜劣汰之后，便是整个群体进化的方向！——所以梦境世界是新人类、新物种的发源地！！！”
　　不长的一段视频，信息量大得让我头都隐隐发痛，一种脑力用尽了感觉。当我摘下耳机，才注意到隔着车内的过道，坐在另一边的，正是在我之后进入梦界的慕容晓。而正当我想闭眼回味刚才看过的视频时，就听慕容晓轻轻对我说：“喂，你是杨云飞吧？”
　　我当时就一愣！啥？被人认出来了？什么情况？我立刻很警惕地看着她。毕竟在经历了以往种种，尤其是知道我秘密的人都遭遇不幸的经验，让我对自己的秘密十分敏感。
　　“你...”我犹豫了，觉得自己说什么都等于在肯定她的问题。
　　“我是...”那个女孩儿神秘一笑，趴在我耳边对我说了三个字。然后就热络地说：“快，往里面挪一个座位，我跟你坐一起。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了！”我听了她说的三个字，不敢置信地长大了嘴吧，甚至有点儿激动地想跟她拥抱！但我还是先往里面挪了一个座位，让她坐到身边来。
　　“你怎么认出我的？”我激动又好奇地问。
　　“你呀，专注看东西、想问题的时候就会下意识地按圆珠笔、或者自动铅笔的笔帽按钮。以前跟你一起看书时被你按笔的声音闹得不行。你刚才看视频的时候，拇指一直在不自主地动，好像在按笔帽。再加上，你起了那么一个直白好猜的名字。当然一下就猜中了！”女孩儿得意地说。
　　“就凭这？就凭我按笔帽的小动作和名字特点？”我还是觉得很惊讶。
　　“当然，其中也是有点小技巧的。你按笔帽的频率和节奏是独特不变的，这是你神经肌肉养成的习惯！基本上每个人都不一样的。”女孩儿神秘一笑。
　　“我的天啊！不愧是当年的学霸，外加俺滴...”我想说‘媳妇’，但憋住了。没错，她就是我在初中时救下的，被我每天奉旨泡妞的，最后跳过高中直接被某大学少年班录取的，‘沐筱蓉’！
　　“去！还想着当年泡我的日子呐~老实交代，现在有女朋友没？”慕容晓好像知道我想说啥，但却反过来开我的玩笑。
　　“不愧是念大学的人，就是开放，直接就问人家有没有女朋友！要是我说没有，你允许我重操旧业不？”我也嘻嘻哈哈地说。
　　“想得美！要当我男朋友得排队排出二里地去！”慕容晓摇头晃脑地说。
　　“那些庸脂俗粉哪能算数！我看这里排队的没别人儿，就我一个！能在这里的才算数！”我也有些小得意，心说能进入梦境的，肯定都是有超能力的！哥我不是一般人儿。
　　“噗，还整个庸脂俗粉出来？笑死了。搞清楚这里的状况了么就开始吹牛？这只是导游阶段，没准儿以后能不能留下，发展成啥样呢！对了，你就叫我晓晓吧，我叫你飞飞，咋样？嘿嘿”慕容晓笑着说。她笑得很好看，让我想起了以前的葱苗岁月。因为现在算青葱岁月。
　　“他们说的这些你都信么？”晓晓问。
　　“有一定可信度。”我说，“只是整个世界都是梦，让我想像不出。这得是多磅礴的精神力量才能创建这个世界啊！精神力量不是简单的物质能量的...”我有些高深地说。晓晓刚想进一步问我，就见萌萌导游在前面站起来，拿了一个话筒说：“大家基本都看完视频了，我们离新人居住地还有一段时间的路程。现在，谁有没有什么问题？我可以解答。”
　　“你有解答权限么？”一个游客忽然问。
　　“有，请看。”萌导说着，一举自己的梦卡，然后梦卡一亮，就投射出一个‘解’字，是个三维全息图像似的投影，但非常清晰。
　　“不瞒大家，我刚来的时候也是十分不解，甚至还很害怕。现在是在这里做导游兼职了，所以十分理解大家的怀疑和担心，请放心。我们是官方指定诚信旅行社接待新来的访客，经验十足，会竭诚为您解决问题的。”萌导又很友好地说道。
　　“我有问题，有什么方法可以私下问么？”一个人问。
　　“可以。可以通过梦卡的通信功能。我来简单给大家介绍一下梦卡的功能和开通吧。”
　　“所有开通业务，包括以后你们开通任何特殊功能，特殊权限，都要双手拇指和食指捏在梦卡指纹区，就跟你们当初激活梦卡一样。然后脑子里想着你要的业务功能，可以是个近似的关键词，然后就会有投射影像出现在您的梦卡表面。您用意念或者眼睛看就可以进行指令交互。比如，开通梦通信，你双手捏住梦卡，然后想，‘梦通信’三个字，它就会列出梦通信相关的备选，您集中精神看着“梦通信”，就会选中它。它就会告诉您相关信息：比如功能和收费标准等，并询问你是否开通。”
　　萌导游继续说：“梦通信基本收费是：信息传送，无论文字视频，每条信息1梦分——梦卡可以直接拍照录像，用身体任意部位碰触它，用意念选择拍摄功能，用梦卡的任意一面对着要拍摄的东西就行，您的脑海里就会看到拍摄对象。各位多半已经知道，梦世界里是消费积分的。你们现在每人手里应该有馈赠新人的1000积分，这是梦世界感谢各位加入的礼物。积分很有用，1000积分算是很少的存额，正常的生活用不了10天，甚至5天就没了，所以请谨慎使用。未来2天内，也就是真实世界的8小时，你们将决定是否真正加入梦世界，加入者就要考虑怎么赚取积分了。您有什么私人问题可以发信息问。”
　　“我们在睡梦的8小时可以进入梦世界，那醒后怎么办？会不会因为睡觉时间少不能在梦世界发展而逐渐被淘汰？”有人问。
　　“如果决定加入梦世界，梦世界会提供相应知识，让梦者在现实生活中也能不断锻炼自己的精神能力。如果发展顺利，相信不久您就能搬入梦世界在现实中构建的特定机构居住，在那里您可以安心地长时间生活在梦世界里。”导游说。
　　接着，又见萌导低头观看着自己的梦卡，并且熟练地的回复着什么，显然有人私下问问题了。
　　“喂，在刚才的视频上说，我们每个人在这里的影像都是能量体，那我为什么会感觉到痛？”晓晓揉着被自己掐红了的手背问我。
　　“准确的原理我说不上。”我被这个问题困扰了十几年了，结果人家梦世界直接采用了这种技术...真让我无语。“但，我觉得保持我们形象的能量，应该是在我们精神支配下的。而我们的精神，包涵了我们平日各种记忆，连疼痛这种条件反射的记忆也保留了。所以在我们的精神感觉到某种类似的刺激时，比如掐了一下，就自动会反射地回忆起‘痛’这个感觉。——其实这个解释有很大的漏洞，甚至连我自己的遭遇都解释不清：比如，我从没骨折过，但我在梦里骨折，却真实地感受到了骨折般的剧痛——虽然我也不知道那种剧痛是否就是骨折的感觉，但在醒来后被大夫们做各种测试时，人家确实觉得我的反应符合特定的骨折特征，比如Smith骨折那种手背着地造成的骨折疼痛，完全符合相应定义。而我刚才的解释，却把各种感觉、疼痛都归结为对曾经的体验做出的条件反射。
　　“哎呦呦~说得挺像那么一回事儿嘛！我都快信了。”晓晓轻轻撇了一下嘴，不服气地说。“那，我们身体的能量是哪来的？要是回到现实也能分化出来，组成我们的形象么？就像弄出个影分身来？嘿嘿”晓晓又问。
　　“哎？有道理！你让我揪跟头发试试！”我忽然有个主意。
　　“啊？我最讨厌被揪头发了！”晓晓嘴上这么说，身体却半转过去，甩过披肩长发。看到晓晓拢过长发到一边，侧面露出白净净的脖子，还有宽松T恤露出的香肩，而那拢起的长发被柔顺地搭在了胸前，我一时都痴呆了。
　　“到底是大学生啊！都可以长发飘飘了！我们那的高中女生，为了节省洗头和打理长发的时间，全都剪成短发，以54头最常见。外加一个个都整天读书不运动，胖得那叫一个萌，都是熊猫样！虽然也偶有剪成更加飒爽干练的知性女性的样式的，看着很养眼，但极为罕见，因为在青春勃发的臭小子扎墩儿的地方，任何魅力的散发都会引起各种暗恋。”我暗想。
　　“哎呀，疼！你揪了我两根头发！我对揪头发最敏感了，特别难受！”晓晓揉着脑袋，撅着嘴，转过身来，瞪了我一眼。
　　“你快看！”我举起晓晓的头发给她看。只见从头发一侧开始，两根头发都像燃烧的火线一样，迅速地消散了，而不是飘落在地上。
　　“是能量消失了？头发离开我，没了能量来源，就消散了？”晓晓惊奇的说。
　　“也不完全是能量来源问题。一定还有什么机制在控制着头发的形状！离开了你的控制，能量就没有形状了，也加快了消散。你再自己揪一根头发，捏在手里，看看是不是消散慢了一些？”我建议着。
　　只见晓晓冲我哼地一撅嘴，然后自己轻轻捋着自己的长发，然后突然揪下一根，呲牙咧嘴地举到自己面前，那根头发还是迅速地消散了，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减慢。
　　“唉，看来并没有像我预测的那样，我们的精神力在起着某种明显作用。要不再...”我还没说想干嘛，晓晓就抢着说：“再揪就揪你的头发，短也没关系，我帮你揪！我手指甲揪东西可狠了！”听她这么一说，我自己都觉得头皮发痒，忍不住揉了两下。
　　时间在两个人的研究中很快就过去了，大巴驶进了一个花园似的小区。小区是由半环型的楼围护起来的，小区的中间有美丽的喷泉，由花坛巧妙的拱簇着。又因为是夜晚，还有不同颜色的地灯变幻着色彩。车上所有的人都激动起来，仿佛就要开始进入他们梦想中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