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扑捉一条吃药的鱼！》孪生年糕

7、第七章 直觉是东方不败

　　【主人，如果专利费用稳定在两万索拉之内，除去网站费用，您还可以有两万索成本可以向实体工厂订货。】

　　内容太少会让新建立的网站显得苍白，既然要为Kitty做主题，至少要拿出十张图放在网站上。两万索拉专利费啊，还是太少了。尽量留给十张图三万索拉的专利费，剩下的钱……

　　俞非鱼扫了一眼书桌上的纸和笔，问道：“不是说帝国缺植物吗？这纸从哪里来的。而且不是有智脑吗？纸应该是被替代了的东西。”因为智脑不会对她产生质疑，所以俞非鱼问得肆无忌惮。

　　【帝国的确因为植被缺乏，一度停止了纸的使用，书和纸张作为孤品存放在帝国图书馆和博物馆内。但这个问题在四十三年前等到了解决，由海汐研究所所长帝国最卓越的生物科学家遗传学家陈迹先生突破，通过海洋浮水植物研究提取，再次把纸带入人类社会。现在虽然人们已经习惯了没有纸的生活，但纸作为特殊装饰品或者被专业人士使用，用以缅怀。】

　　“就像英国律师出庭时头上带着的假发……”俞非鱼吐糟道。

　　【此外，因为学校的在校学生也会使用纸张，但因为不是强制性的。所以只有主人您所读的育林学院由于是艺术院校，会有一小部分学生使用纸。】

　　“那颜料呢，有没有出售绘画方面材料的网站呢？”

　　【有，主人，推荐帝国“7”画室的网站，里面有‘雷代’时期主要的绘画颜料，如果你需要特殊效果的颜料的话，推荐绿氧‘加斯’工作室的网站会有出售。】

　　“你把两个网页都调出来，我看一看，还需要买一些画笔。”

　　【帝国‘7’画室里有不少好的选择。哦，我的主人，您如果不愿意叫我晓晓，请重新为我取名，我想ketty的名字并不适合我，它应该属于女孩……】

　　你一个智脑怎么还在纠结到底上男厕还是上女厕啊——俞非鱼无语地翻个白眼，“现在是速问速答时间，东方不败，冯克雷，河莉秀，三个名字请选择！”

　　【东，东方不败。】

　　“Good Choose！”俞非鱼郑重地赞美并结束该话题。

　　【……】

　　……
　　…………

　　谈晓站在俞非鱼的房门前。

　　俞非鱼拜托他向老师请半个月的假。可半个月的假期实在太长，怎么说老师也不可能批准。他也就抱着试试的态度和老师商讨，老师考虑片刻只同意了一个星期休息，而在这期间，教会在学校设置的实习教官会定期家访，需要了解学生的身体情况和精神状态。帝国对具有合法ID的孩子是公费养育，从生活费用到教育费用，直至十六岁择业。

　　绝大多数的普通人在十六岁之后就必须靠工作养活自己，而优质人则可以就其特长进行相对的再深造，至于深造到什么程度，则有不同等级的考试测评可见分晓。

　　实习教官是教会的预备职员，他们针对学生的生活状态进行评价，如果被判定不合格，有权申请降低学生的生活费用或学习环境，更甚至可以申请收回学生享有的所有公费权利。

　　这个星期实习教官来了两次，每一次谈话没有意外发生，俞非鱼和以前一样不怎么说话，老实地呆坐着，但这样的个性让实习教官很是皱眉。

　　显然，老师和实习教官是知道俞非鱼因为性格阴霾，一直受人欺负，所以虽然也不喜欢这孩子，但也没有什么为难的地方。

　　他们哪里知道，俞非鱼之所以不说话，不是不想说，是怕说错，露出马脚。

　　而在这期间，谈晓被老师新布置的设计作业给缠住了。

　　三至四人的合作小组才能完成的设计，又一次因为无人加入他的一组，于是这个小组的组员只有两个，一个是他，一个是缺课的俞非鱼。而当谈晓将俞非鱼的名字加入自己的小组里，大家又奇怪又好笑。奇怪的是以往就算单人一组，谈晓也是可以高傲地独来独往的，而这次却将俞非鱼加入自己的组别。好笑的部分当然是加入的人的名字叫“俞飞雨”，班级里的两朵奇葩终于纠结到了一起！

　　所以谈晓设计组的成员增加到了两个，可事实上依旧是他一个人，好友甄言像往常一样打打下手什么的。他总不能指望学音乐的帮多少不是吗？如果俞非鱼能够白天躲在家里不睡觉，至少能再凑一个，可惜看来没什么希望了。

　　“喂，晓，没听智脑说屋里没人吗？走吧。”好友甄言把鼻梁上的眼镜向上推推，顺便骚包地撩了撩鬓角的碎发。

　　“可是手环ID也联系不上她，奇怪，她究竟到哪儿去……”谈晓想着。一直都没有机会上来找俞非鱼，只是曾经通过ID手腕视频通过信，视频上的俞非鱼一如既往地打着哈欠，却是笑着的，精神面貌积极向上，看起来心情不错。

　　突然谈晓停下脚步，“她该不会……又卖菜去了吧。”

　　而另一边，如果谈晓能看见的话，会发现自己只猜对了一半。

　　此时的俞非鱼下了悬浮电车，背着一个‘画桶’去了以往卖菜的地方。当然不是去卖菜。卖福利菜可不是长久之计，如果被发现还会受到教会的处罚，而且对于还没有适应天天灌营养液的她来说，可不会放弃这对口腹之欲的唯一执着。

　　望着日落西下的余晖，俞非鱼将肩上的画桶向上抽了抽，继续朝西走……

　　因为帝国‘7’画室的网站上并没有画桶和背带，所以俞非鱼在某个天文爱好网站上购买的，用来装小型非专业望远镜的，不是真正的画桶。画桶里面装了她几天来赶出来的作品。缺点是画桶太沉了……

　　人造区东101市的西区由于居住人的复杂性，是这个城市的热闹之地，相对的，背后的阴影也越大。俞非鱼去的地方是个鱼龙混杂的夜市。白天，只能看见破旧的楼群之间，有一块飘落着垃圾的广场，毫无人气。只在夜幕降临时，这里就才会聚集起各种徘徊在生活边缘的人们。
　　这是暗藏非法交易的聚集地。街边的出售奇怪口味的营养液的小店也许会将麻药交到掮客手里。表面维护智脑的店铺，如果找到通行密码或者老掮客领路，可以买到假的手环ID（帝国居民身份证明），仿真度完全取决于买家手中索拉的数量。还有徘徊在暗巷巷口处，三两个靠墙站立，浑浊的目光扫着街上的游客，他们一眼就能看出谁只是来逛逛的简单游客，还是抱有特殊目的客人。

　　广场上小摊的“合理性”就大多了。抱着琴唱歌的自由艺人，有卖布娃娃的婆婆，有穿着暗色旧衣服的买饰品的少女。

　　之所以混杂在这里，大概唯一的原因是躲避法典或者教会。就像俞非鱼在这里出售福利菜一样。虽然价格比正常的菜价要便宜三分之一，但可以私卖才是更重要的事情。而且如果掮客能帮她找到一个更好的卖家，除去必要的中介费，比自己漫无目的的等着买家砍价好不少。

　　毕竟出售福利菜可不是只有她才会做的事情。买了这么多年，她可是目睹着同样卖菜的面孔换了又换。所以时间长了，她也知道了，一旦有人十天没出现，多半是教会发现了，被关禁闭，再也没有领菜的权利。

　　俞非鱼按照记忆中站往常卖菜的地方，那里已经被一个脏乎乎的四五岁小男孩占据了。当他看到俞非鱼站在自己不远处的时候，先是一愣，然后局促地低下头，蹲在原地，愣愣地看着地上摆着的一份福利菜。

　　“用这个把脸和手擦擦干净吧，卖吃的东西，人不收拾干净，可卖不出去啊。”

　　当少女的鞋出现在小男孩的面前，柔和的声音在他的头上响起。小男孩抬起头，有些胆怯地看着向他递出手帕的“高大”女孩。

　　俞非鱼蹲下来，将从水壶里面倒出一些水到手帕上，想把小男孩脸上的黑灰给擦掉，却被小男孩夺过去，“我自己来”。随便胡乱朝脸抹。但擦完了一看，手帕已经被揉得乱七八糟，又不好意思还给俞非鱼了。

　　“没关系。你叫什么？”俞非鱼问。

　　“我叫于果。妈妈生病了，没办法去做工。家里的钱快用完了，我以前见过姐姐你卖福利菜，所以……大姐姐，能不能让我把福利菜卖完，我会便宜点买，卖完我就走。”于果小心地看着俞非鱼的脸色。

　　俞非鱼心泛起了酸，柔声道：“小弟弟，这个位置没有人占，你先来就是你的，而且不用和我说，而且千万别买便宜了，你不是缺钱吗？姐姐我啊，不卖菜。”

　　为什么，这不科学，她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容易被感动了，可是真的想哭~~。

　　X，这是谁在做背景音乐！

　　俞飞雨往左手边一瞧，是她认识的人——两年前来这里弹琴卖唱的流浪大叔。

　　“大叔，你是故意的吧，弹这么凄惨的音乐~”俞非鱼鼓着腮瞪向卖唱的男人。

　　“我就会这么两三首曲子，也不过翻来覆去的拉而已。”消瘦沧桑的中年男人好笑地看着少女。

　　“是，是，您的确只有那两三首曲子，想欢快就欢快，想悲伤就悲伤，都已经弹成精了。”俞非鱼不由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