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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 千万别当真（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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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放在“连空之地”的视频广告所引起的效果是俞非鱼所没有想到的，就像莉莉娅所说的那样，“连空之地”的是人造区最大的社交网站，将近2亿用户。就算其中千分之一的人做浏览，上传，留言等操作，估计他们的视频在页面上的停留时间也超不过一秒钟。这就是为什么俞非鱼选择深夜上传的原因，另外就是她和莉莉娅一直坚守阵地的结果。
还好，最后成功了。
俞非鱼看过自己的ID，除掉自己的初期成本和应交税金，已经有将近40多万索拉的纯进账，这个数字还在以每小时30索拉的速度递增。
庆祝会开始，虽然只有杰多大叔有酒喝，但是不妨碍大家每人一杯白水干杯。智脑投影开始播放各种关于视频广告的评论，就像是前世大过年的相声节目，有夸的，有赞的，有诋毁的，有抹黑的。
“有没有弄错，我已经很帅了，要怪就怪谈晓，是他的镜头有问题……”
“帅？你哪里帅？如果帅的话，女主角也不会离开你！”
“那是在演戏，剧情需要。”
“这一点你说对了，就是因为剧情需要，你才有做男主角的机会！”
莉莉娅和甄言像是八字不合，总是斗不完的嘴。谈晓无形中枪。
但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当初甄言被俞非鱼游说时，也自觉没有谈晓颜值高，可俞非鱼说谈晓
杰多大叔带回来的不仅有酒，还有水果，蔬菜，香肠，面包，还有糖果，品种算是丰富的了，末了他还回多余的一万多索拉。
“东西是林浩那边给的，所以便宜一些。”杰多大叔说道。
“浩哥？代加工工厂的事情也是他帮着找的吧。”俞非鱼说道。
杰多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道：“你知道其实我也没有什么渠道，所以就向他打听，没想到他一口答应了。”
“哦，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其实我也想过在网站上找正常的公司代加工。可我那时资金紧张，拿不出多少订金。没有交易信用，也不会让我赊账。其实我也想过找浩哥，但是你知道，我还是个学生，做很多事情不如你大人来得方便。”俞非鱼顿了顿，才又说道，“我有点怕他。”
以前看电视剧，总是觉得林浩这样在黑暗里生活的人很帅，嗜血亡命，厉行禁止，酷帅霸气，唯我称王。要不怎么又那么多脑残小说，台剧，泰剧，韩剧，芒果剧。光听听就可以让女孩子眼冒桃心了。但事实是，这种人对生命的漠视，注定了不可能为某一个人改变。如果改变了，那么一个人的餐具就会变成两个人的杯具。
“你怕他还找他做生意。”
“那不是被逼的嘛，那个时候我一个朋友都没有。”俞非鱼苦着脸说道。
做生意这种事情最重要的就是人脉了，人脉可以当权，当钱，当护卫舰，公平竞争？呵呵，空气的分子结构还二比一呢。
“有时间的话，有机会的话，大叔陪我一起找浩哥，怎么说也得好好谢谢他。现在网站的订单不少，远远超出我的预估，照这个速度，希望不要出现断货的情况。”
甄言和莉莉娅的斗嘴并没有结束，尽管屡战屡败，还是百战不‘怠’，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更奇怪的是莉莉娅摒弃自己爱答不理，傲视众生的气质，居然奉陪到底。倒是谈晓听着他们两个针锋相对，觉得自己有些局外人的意思。
俞非鱼靠近他，半开玩笑地道：“有没有一些小羡慕？他们现在都是名人了。”
“我才没有，你那化妆的本事，愣是把他们三个变成了不同的人，就算现在出门往大街上一站，也认不出来。我和你一起拍摄，蛮好的。”
“只要你没意见就好，设计作业交了吧，助教有没有退回来。”
“应该是过了吧，反正到现在没有退回来。”谈晓说道。想想看就好笑，一个营养剂的包装挤压在一群科技生化堆里，可是他们这些人造区的普通生能选择做什么样的设计呢？像博利波利一样设计香水瓶？开玩笑吧，人造区有多少人一辈子都没有见过香水长什么样。
“怎么关心起设计作业了，两个人的作业我又一个人完成。”
“我画了两张产品样图！”
“应该说你只画了两张产品样图，其他的呢？产品尺寸，产品说明，产品样品，流水线成本，可行性调查……”谈晓没好气地道。
“我那不是没空嘛，而且我还送了你一副机甲战士的画。”
“我以为你那副机甲战士的图是用来找我拍视频的。”
“事实证明是设计作业的谢礼。”俞飞雨睁大眼睛卖萌。
“俞飞雨！”
俞非鱼吐吐舌头，她在做视频广告之前也没有想过效果这么好，所以那幅画当真是想一幅画换两人情了。
“怎么，嫌我给的工钱少了？”俞非鱼接着笑道。
“三千索拉不少了，我原来账户里的两千索拉是存了一年多才存下来的。况且我只负责拍摄而已，拍摄内容都是你设定好的。”
“我们两个只是想要做的事情不同，你喜欢写作，我喜欢画画。但再完美的理想都需要财力支撑，我们只有自给自足。也许未来理想磨灭现实，也许现实因理想改变。不过现在的我们只能做到眼前所能看到的事情，好好生活。”俞非鱼道。“我们都是‘国养生’，被放弃的孩子，你的父母和哥哥在绿氧区。我的父母在哪里，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会好好活着，不为别的，只为来到这个世界……”
莉莉娅和甄言早就停止拌嘴，听到俞非鱼的话后，都不再言语。他们两个的家人齐备，所以无法体会“国养生”缺失亲情的痛苦。
那是一种恐慌无助，一种犹如寒夜蚀骨的冰冷，一种孤独到想要抹杀自己存在的冲动。
“说到国养生，前两天又有一个国养生在自己的廉价公寓里的浴缸里自杀了，还是个优质生，你们知道吗？”甄言说道。
“和之前的那几个都一样吗？”谈晓像是并不奇怪。
“对，没有遗书，也没有留言告辞。只是自杀而已。但大家私底下都说，实际上连教会自己都怀疑是不是有个连环杀手专门针对‘国养生’。”甄言压低声音说。
俞非鱼调出那张“国养生”自杀的照片，盯着看了很久……直到谈晓按下她的ID投影。
“别看了，这种事情想多了不好。而且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有我，有杰多大叔，有莉莉娅……”
“你不可以忘记一个与你一起比赛撒尿的发小。”甄言同学秀存在。
比赛谁撒尿撒得远是幼儿期的固定游戏，没有几个男孩没玩过，可惜谈晓同学那张帅脸在女朋友面前的形象彻底龟裂了……
“哎？你们是行家啊，什么时候我们比比，想当初……”杰多大叔貌似很享受地回味着过去。
“当初什么也没有，以后也没有！”谈晓的脸绿成紫，紫成黑……
俞非鱼解了谈晓的围，道：“先不说这个了，我刚才向管理员申请租借更大的房子，可能是三室两厅，有想要住的可以报名哦。”
“我，我要住！”莉莉娅率先说道。
“没问题，俞非鱼眨眨眼说道，“前提是你要获得你父母的同意书。”
莉莉娅悻悻然。
“第二件事，我想招募两名长期工作助手，会签合同，要求是有画画功底。如果还有文字基础会更好。男女不限，你们如果有好的推荐可以和我说。第三件事，就是我这个网站后续还有工作，还记得在制作广告片的时候，我让你们签的保密合同吗？”俞非鱼继续说道。
甄言点点头。这也是为什么即使再激动，再想告诉全世界人的人，视频广告里面的“负心汉”就是他，把说唱完美呈现的男声也是他，也不能说出半个字的原因。只有神知道，他要憋成内伤了！
“你们当初不明白为什么？我也没有解释，谢谢大家的信任，现在我可以把理由说给大家听——”俞非鱼停了一下道，“多洛尔的101市负责人联系我了，想要买断ketty的专用权。价位7位数起！”
听见这个消息，谈晓和甄言几乎开心得站起来，连莉莉娅的脸上都激动地抓紧了自己的裙角，可是很快，这三个人发现，俞非鱼和杰多大叔的脸上不仅没有笑容，反而多了些愁绪……
三个人的心里不约而同地有种不好的预感……
之后庆祝会很快草草结束，谈晓拉着甄言离开；杰多大叔拿着琴照常去赶夜市，他喜欢夜市，喜欢那里的气氛，那里的人。莉莉娅还是不想回家，窝在床上不一会就睡着了。
夜色浓郁，只有时而闪过的悬浮地铁的灯光会透过窗帘照射在淡色的窗帘上。
俞非鱼靠着窗边的墙站着，呆呆地看着窗外……
“国养生”自杀，也有可能是伪装成自杀的他杀……割腕留下的鲜血染红了整个浴缸，尸体在水里一漾一漾的……
俞非鱼平息了许久，这才慢慢把一直紧攥着的右手抬起，摊开——
里面躺着的，是当初她从后巷站起来时，掉落在脚边的小小玻璃瓶……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