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如初时的年华》水芷凝晰

60、第五十九章 第一个告诉她么

　　匆匆跑到楼下，小攸猛地停了下来。
　　瑟瑟发抖的身子难以让心镇定，但所幸还有一点理智可用。
　　不，不对，应该先打个电话…
　　点击“Wadr”，拨了过去。

　　通了…通了…
　　他肯定没事…
　　然而听筒里传来的声音却是…何煦…
　　“何先生…”小攸有些失落。
　　“是我。”声音有些沉重。

　　后来，去了E市，何煦对她说：“以前他很少用手机，自从那次在火车上遇到，他就经常让我帮他把电充满，补妆的时候也会让我把手机拿给他。我想，你应该知道原因。上次你好长一段时间都没理他，虽然在人前他表现得若无其事，但私底下，他那个样子，我从未见他因为谁这么沮丧过。”何煦似是有些于心不忍。
　　小攸未语，何煦继续道：“有一次上访谈节目，聊到他的新戏，主持人问他，如果以后有了女朋友或结了婚，像剧中一样昏迷不醒，会让对方知道吗？他说，既然都昏迷了，自然没办法让身边的人保密，但接着却又说，‘等我醒来，我一定会第一个就告诉她。’主持人问他为什么，他说，‘没有为什么，大概那个时候最想见的人也只有她了’。”
　　醒来后第一个就告诉她么？
　　那如果…醒不…
　　小攸打断自己继续想下去，下颌的泪水已然冰凉…
　　见对面的人低着头，何煦叹了叹气，继续迟疑道：“大概一周前去他家，他一个人喝着闷酒。前些天在片场，几次该他说词的时候，他都愣在原地。还有他出事前的那个晚上，我去他家，他没有开门，给他打电话，也是很久才接，只含糊地说什么别管他，然后就关机了，后来拿了备用钥匙，一开门又满是酒气。小攸，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怎么了，但他是真的很在乎你。”
　　酒？
　　都是因为她，他才会喝那么多酒的吧？
　　难道他经常都这么用酒去伤害自己么？
　　他出意外…果然同她有着莫大的关联…
　　小攸只觉胸口隐隐作痛，缓缓抬起头：“何先生，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接下来，小攸白天都会等江佩华离开后再去病房，晚上则住在易晞塬在E市的房子里。
　　虽然的确如小攸直觉的那样，江佩华不愿意见她，但倒也没阻拦她去病房。

　　在小攸去病房的第五天时，本已离去的江佩华却再次回到了病房，同行的还有一位奶奶以及一位白领打扮的年轻女子。
　　病房外响起老奶奶的声音：“你别怪她，是我自己一下飞机就要来的。你说你也是，出了这么大的事还叫他们瞒着我。”
　　闻声，小攸徐徐侧头朝门口望去，却见房门已经打开。
　　此刻，门口站着的人跟她一样，都露出一副诧异的神情。
　　然而半秒后，门口的人便继续朝里走着。于是小攸处惊不变地缓缓站了起来。
　　见老奶奶靠近病床，小攸便径自退到了一边，默默站着。
　　而一旁的护工阿姨则问候道：“老夫人好。”

　　老奶奶握着易晞塬的手，含泪唤着：“唉哟，我的小木，乖孙，你怎么就倒下了？这一年，奶奶很想你啊，你赶快醒过来，叫奶奶一声好不好……”
　　老奶奶为易晞塬盖好被子后，便对江佩华说：“我这次回来可就不走了，别想再赶我走。”
　　闻言，一旁的女白领忙道：“老夫人，江总哪是‘赶您’，她只是为您的健康着想。”
　　老奶奶“不服气”道：“把我送到国外，再找个人伺候我，就是为我着想啊。我还没老到不能照顾自己。”
　　话毕，老奶奶突然看向站在一旁的小攸，和蔼道：“小姑娘是我们小木的朋友？”
　　见状，小攸便也知晓了老奶奶的身份，礼貌道：“江奶奶，您好。我是小攸。”
　　“小攸…小攸”，思忖间，江奶奶望向江佩华，问道：“是不是小时候跟小木一起玩的那个小姑娘？”
　　江佩华点头：“对，是那个女孩子。”
　　闻言，江奶奶有些激动地握住小攸的手，上下打量道：“唉哟，都长这么高了，认不出来了。”
　　这时，护工阿姨微笑道：“这姑娘每天都在这儿守着，特别勤快。”
　　闻言，江奶奶露出满意的笑容。随即，却转而对江佩华说：“你不是工作忙吗？”
　　“妈，那你…”
　　“我要在这儿陪小木，顺便跟小攸说说话，等下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闻言，江佩华转向女白领：“小陈，那你留在这里陪老夫人，我让小宋在楼下等着。”
　　“好的，江总。”
　　闻言，老奶奶：“好什么好，行了，你们都走吧，让小宋等着就行。”
　　于是，江佩华：“好。”一边往外走，一边看向护工阿姨：“徐姐，记得待会儿安全把老夫人送下楼。”
　　“好的，江总。”护工阿姨礼貌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