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如初时的年华》水芷凝晰

13、第十二章 山路果然很崎岖

　　翌日，小攸默默地为某明星“带着路”，而明星好像也只“认真”地行路，很长一段路上都未对她讲只字片语。
　　由是，她一直都在思考着一个问题：嗯，应该跟他说点什么吧...可，说点什么呢？
　　不知不觉中，蜿蜒的泥石公路到了尽头，接下来便要爬山路了。
　　而所谓的山路，自然不同于规整的石阶路。
　　据小攸这几次的观察，这条路，各段的坡度应该是15°到65°不等。有时一段是光溜溜的紧实土层，有时一段是泥土和光滑石块的组合，而有时一段则是泥土中竖着形状各异的凸石或是混着细细的水流。
　　呃，山路这么难走，应该没有多余的力气去讲话了，不过，嗯，他能走得上去么？以前应该没走过这么陡峭的路吧……
　　见她在路口停下，他问她：“累了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很久没讲话的缘故，还是他也走累了，听他的声音似是有些暗哑。
　　小攸低喘着气：“那个，嗯...这条山路可能不怎么好走，你……”确定还要去么？
　　闻言，他眸中闪现一星笑光，徐徐道：“你担心我？”
　　呃，这几个字听起来…好像…有些…奇怪…
　　对上他的目光，小攸不由得撇开视线，踌躇着踏上眼前的路，“简村这条路真的挺难走的，我小时候虽然也常走山路，但刚到这里的时候也是累得够呛。”
　　闻言，他似是迟疑道：“你小时候经常去山里玩么？”
　　“嗯，对呀，我们家屋后就是山，以前我常去山里捡柴。”顿了顿，小攸接着浅笑道：“不过，一开始我根本就不知道怎样捡柴，只知道去捡掉在地上的枯树枝，结果用了一上午连小背篓都没装满。当时真觉得自己太没用了。”
　　听她说得津津有味，他若有所思道：“嗯，能想象得到。”
　　闻言，小攸稍停下脚步，回头说了句：“嘻，你也觉得我很没用吧？”
　　他似是认真道：“不，我是说，你捡柴的样子，我能想象得到。”
　　嗯，有什么深意么……
　　不过，自己怎么好像跟他“熟络”了起来似的，小攸继续轻松道：“你昨天说你也在农村住过，那也有去过山里么？”
　　他似是回忆着些什么，缓缓道：“嗯。去过。不过不是去捡柴，而是去山上的堰塘捉鱼。”
　　她兴致勃勃道：“捉鱼？没想到你小时候也会去捉鱼？我家屋后那座山叫‘云岭山’，山上也有一个堰塘，以前我哥每次去捉鱼的时候，都会带上我。”顿了顿，“可惜”道：“只是，每次他都只让我远远地看着，从来都不让靠近。”顿了顿，却又转而轻快道：“不过，他每捉到一条，都会跑过来放到我旁边的桶里。印象中他好像很会捉鱼，有一次捉了小半桶呢。”
　　闻言，他神情中似是快速闪过一丝苦涩，若有所思道：“可能是因为水比较浅，才能捉那么多吧。”
　　而适时，小攸却“啊！”了一声。
　　呃...她竟然一个…“趔趄”扑倒在地…
　　嗯，看来15°的坡未必就是最好的，脚下的石头真是防不胜防啊……
　　而同她隔着一段距离的他自然是没能来得及“制止”这一幕的发生，待听到那声“啊！”时，她已经…趴在地上了。
　　在他的搀扶下缓缓站起来后，同他近距离站着，小攸再也“不敢”抬起头来。唔...太丢脸了。
　　而他似是疼惜地问她：“摔疼了吧？”
　　小攸尴尬笑笑：“哦，没有没有，一点都不疼。”
　　闻言，他低沉道：“以后没什么事就还是少下山吧。”说话间缓缓将她发丝中的一缕松针拈了下来。
　　感受到他这个举动，小攸不禁浑身一紧。

　　稍事歇息后，两人便继续赶路了。
　　默默数着自己牛仔裤上那几处明显的泥土痕迹，小攸努力告诉自己：没什么，没什么，都是浮云、浮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