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汉无处不在》店主十三

5、 说

　　闻钟把手机收起来找了一处比较隐秘的地方藏好后，来到陆白烨楼下。

　　陆白烨家在二楼，一楼安装着防护拦。他走之前看到油烟机附近的窗子锁扣有些老旧松动。他一个纵身抓住防护栏杆，踩着就登上了二楼的窗子。使了一个巧劲把窗子打开，闻钟侧着身子，挤进狭窄的厨房。

　　他从兜里拿出一把小型手电筒，打开后另一手弯曲成弧型，稍微盖住了一些散发的光。

　　触感似乎还停留在手中，闻钟抬起胳膊忍不住舔了几口伤口上裹着的纱布。

　　陆白烨的卧室在最南侧向阳的地方，闻钟把鞋子脱下，又担心会带上泥土。便将鞋子反着放在地上，又悄悄拭去窗户边上的泥土，摘下手套后，才放心地蹑手蹑脚朝陆白烨房间走去。

　　门被轻轻推开，合页发出的声音有些生涩，闻钟脚步一顿。门没有关上，留下一个空隙后，他悄声回到厨房找到花生油桶倒了一些油出来。

　　又悄无声息地顺着门留出来的空间，侧身钻了进去。月光顺着窗帘层层蔓上陆白烨沉睡中的脸，闻钟忍下心中所想，倒是鬼使神差地给合页上了油，摇晃了一下门感觉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擦干油迹后，才来到陆白烨床前。

　　“……居然忘记了。”闻钟刚要将手扶上陆白烨的脸颊时，看着满手的油有些懊恼。再去洗手间洗手又担心动作太大，声响会将陆白烨吵醒。

　　白天学习那么累，又要顾及家里的生活，一定很累吧。闻钟出神地怔怔看着闻钟的睡颜，溢出些心疼。

　　他身体前倾，悄悄俯到陆白烨面前，看着那弱微有些颤动的鼻翼心中迸发出一叠又一叠的震动。

　　不能触碰他，闻钟撇撇嘴有些委屈的把双手背到身后。也不能舔舔他小巧的鼻子，闻钟凑到陆白烨面前，对方温热的呼吸带着洗澡之后留有的淡淡清香，洒到他的脸上，挠的鼻子酥酥痒痒的。闻钟深吸几口气，像是拼命要把对方呼吸过的空气全部吸走。

　　要不就含一下？

　　忽然身下的人因为姿势不舒服，轻微地哼了一声，细弱的手腕伸到胸前好像要抹睡衣领子似的，在原位置摸了半天却摸不到，有些不开心地皱了皱眉头，眼皮略颤了几分，一副要醒过来的样子。

　　闻钟身子瞬间绷紧，身后的双手忽然紧握，他身子敏健地从床上轻越而下，一个翻身滚到陆白烨床底下。

　　床上的陆白烨因为没有摸到衣领感到不开心，有些委屈地皱了皱鼻头，颤颤巍巍地睁开朦胧的双眼。

　　他双手后撑着床坐起来，刚要伸手却发现睡衣扣子开了三颗。晨间的风从窗子缝隙里夹带而来，鼓动着窗帘。

　　陆白烨想起刚才做的梦，忽然脸色发红，眼中布满失措。他碰了碰自己的唇角，“好像真的一样……”

　　“一定是在做梦啊！”

　　陆白烨把滑落到腰间的杯子扯上来，受惊了猫一般，一下躲进被子里蒙着头不出来。

　　闻钟躲在床下，心跳的如同铁锤一下一下重重敲打在胸膛上，他呼吸有些粗重又担心被听到。现在手上沾着油，只得把胳膊伸到面前，狠狠用牙咬着胳膊

　　等到床上的人又逐渐陷入沉睡后，闻钟才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从床下挪移出来。他连身上蹭上的灰尘都不敢往下扑落，生怕爆满周围的空气，呛到陆白烨。

　　闻钟站在陆白烨床前，目光痴迷地沾在对方的脸上，直到客厅的挂钟传来三声清脆的钟鸣，他才一个激灵回神。又不舍的重重看了陆白烨几眼，才恋恋不舍地蹑手蹑脚出了门。

　　从厨房的小窗里跳出时，闻钟眼角忽然瞄到菜板上圆滚滚的西红柿。

　　凭什么你被他亲手揉过捏过还给洗过澡？

　　闻钟心里冒出些不爽，他恨恨地走到菜板前，拿起西红柿叼在嘴里。夜幕黑沉，他的身形如豹子般……叼着西红柿跃了出去。

　　……

　　西红柿大盗回到家中，将蹭满灰尘的衣服换下来后，把脸埋进去深深吸了几口气。

　　“阿嚏阿嚏……”被呛灰尘呛到连续打喷嚏的闻钟，汪着眼泪心不甘情不愿地把衣服放在小柜子里收好，又摸了几把后，才拿出一把锁把柜子锁起来。

　　洗过澡后，闻钟躺在床上，嘴角还挂着满足的笑容，枕头旁边放着一颗红润的西红柿。

　　西红柿上还盖着一副手帕当小被子，闻钟胳膊撑着床，略微起身一些，伏下去轻轻吻了吻西红柿，说道，“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