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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不是最后的最后(再加一篇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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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之顶。
“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结局。”莫求在望入“观世镜”时这样说,悠然的眼神冷冷的淡漠。
“也好,这样对他,也算是有所补偿了,”离情轻轻地笑了,达不到眼底的是笑意,他慢慢地回头,有一种秋风也比不上的寂寞,“既然结局是善果,你自作主张让任梭借尸还魂的事,就不必计较了。”一双淡得近乎透明的眼对上一身黑衣的无常,流水般的扬手间,他手脚上的银镣顿解。
无常揉了揉发酸的手脚,冷笑,“果然是神啊!”他抿着唇,神色这样轻蔑。
最能救世救人的神,偏也有最无情的心。
莫求不以为意,“去吧,你阴界法术的修为,在这久待,有损无益。”
“你们可以救他的。”无常不理他,傲然地伫立。
离情依着梅树而坐,飘落的梅瓣落在肩上,“那是他当经的劫数。”伸手接住一朵飘飞的梅瓣,望入云际的神态,是如此孤独的美丽。
“而其心太善。”莫求慈眉善目的脸上,没有表情。
“其心太善?”善……是好事吧?
“每一个人世都会腐败,盛世的背面就是灭亡。介时,则需要能主大事的神、人来毁世,来开启一个新世。一个其心太善的神,在这样的时候,只会坏事。”
无常对着莫求慈悲的脸,突然的冷,一句“那么无辜的人呢?就活该受罪了。” 留在口里,咽入腹中。
“你看不透吗?所谓无辜的人,不过是债而已,一世一世的积累而成,他们所受的苦,不过是在还债罢了。”读出他的想法,离情头也不回地笑,眼里只有掌心里的落梅,仿佛全世界也比不上。
也许,他们当初修炼时,心仍是善的。现在,却只剩下麻木。
他们这样的神,怕是也入了魔吧。
“你说,每一世,都会腐败,都需要推翻,而盛世的背面就是灭亡,那么,”无常黑衣一闪,化作轻烟,声音却传遍天山之峰,“谁,又来推翻灭亡你们呢?”
像是回应他的话,“观世镜”中,淡定的平凡如水的男子微仰起一双湛然的眸,隔着千重万重,依稀地对上莫求离情冷然的眼……
那目光,如此悲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