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HPMOR]复活》宅腐猩猩

63、第六十一章

　　第六十一章

　　各种可能

　　1993年7月21日，6：13 am

　　在哈利的行李箱中的书桌上和书桌边，四处都堆着一摞又一摞的天文学、天体物理、宇宙航天史、科幻小说和与之类似的主题的书籍。
　　哈利抄完一条他们可能会用到的公式之后，扫了一眼他的机械表，想了一下现在这个时间是否合适把每个人都叫起来。正在这时，一个明亮的光球出现在了哈利面前。那守护神用疯眼汉沙哑刺耳的声音说：“孩子，卢修斯·马尔福声称他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要马上告诉你，他拒绝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哈利看了一眼他设计的去月球的可能路线图。
　　——卢修斯该不会猜出我们该去月球这件事了吧？不，他虽然十分狡猾，但他在这种事情上可没那么聪明。那就是关于格林德沃的什么事情了。
　　哈利回答道：“把他带到我的总部办公室吧。”
　　——但愿，这不是关于格林德沃可能知道某个预言之类的猜测。呃，考虑到我和赫敏都决定不要将我们关于预言的猜测告知其余的人，特别是，我们不打算将这个猜测告知一个每天都能见到格林德沃的人，那么要是卢修斯自己想到了同样的事情的话，他大概有足够的理由认为，他应该马上把这个猜想单独告诉我。
　　——可惜，我还是得听听卢修斯想说什么。万一他想到了些其他重要的事情呢。
　　哈利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收起了他的宇航计划。即使对哈利来说，对几乎每个人保密也是个沉重的心理和生理负担，现在，又要加上时间负担了。在这种时刻，哈利真的理解邓布利多为什么看上去有些疯疯癫癫的。
　　哈利拖着脚步走上了楼梯，离开了行李箱。他快速地完成了洗漱更衣，然后在保护他的傲罗三人组的陪伴下飞路到了他的办公室。进办公室之后，哈利对着壁炉施了几个魔咒后，疯眼汉和卢修斯就马上过来了。
　　当疯眼汉不情不愿地在哈利和卢修斯四周施保护咒和隐私咒，同时把他自己关在这些魔咒的外边时，哈利打量着那名铂金发巫师。自从卢修斯猜出了格林德沃可能已经看破他们关于邓布利多仍在的假相，又得知伏地魔可能藏身于纽蒙迦德之后，卢修斯就对英国魔法部法律执行司的临时监.禁室有了特殊的热爱。哈利不由自主地有些鄙视那名如此地珍视自己的生命，却曾经冷血地夺去了至少七个其他人的性命的纯血巫师。
　　当然，考虑到卢修斯现在仍然十分有用，他又是德拉科的父亲，哈利没有把他的想法表现到自己的脸上。
　　在疯眼汉施完咒之后，卢修斯用蛇语嘶嘶道：“[蛇]波特阁下，我仔细思考昨天格林德沃的一举一动时，我认为他的急切之情似乎是在看到了改进版的守护神之后才出现马脚的。这暗示着，那种急切可能与守护神，或是其中的生命的魔法相关。而他最大的秘密，无论那是什么，大概都是死亡的魔法。也许，改进版的守护神能够挡住或是搅乱他让自己变得无敌的魔法仪式。[蛇毕]”
　　哈利的嘴轻轻地张开了：啊，这——这是另一种可能性。实际上，这种可能性还不小呢。这的确是我们这边需要有一个看人的专家的原因。再一想，真正的守护神，外加上赫敏近乎无穷的生命力，的确应该能够挡住大多数死亡的魔法。嗯，这就是为什么我应该聆听我的属下的话——他们的确能够想到我想不到的事情。我假设，卢修斯可不敢在早上六点的时候叫醒伏地魔，以告诉他什么重要的秘密。
　　哈利回应说：“[蛇]猜得很有道理，马尔福先生。[蛇毕]”
　　让哈利有些惊讶的是，卢修斯继续讲起了另一个重要的猜想：“[蛇]老魔杖又叫做死嘶亡杖，它的名字也许有些由来。[蛇毕]”
　　哈利人性的某个部分本能地想要拒绝卢修斯的暗示，即他的祖先所制造的魔杖是格林德沃那般邪恶的魔法仪式的关键。但是，哈利的其他部分更为理性，让他保持了沉默。
　　卢修斯嘶嘶地道：“[蛇]在我学会守护神咒之后，西弗勒斯嘶曾经问过我一个谜语，‘什么无法被杀死嘶？’。当时，我觉得答案是死嘶亡。可惜，我的头脑无法像您或是格兰杰女阁下那般有战胜死嘶亡的绝对信念。[蛇毕]”
　　哈利给自己记下了一笔，说他事后应该告诫西弗勒斯，告诉他无论他多么想要让卢修斯活下来，他都要注意保密。但与此同时，哈利特别丰富的想象力又描绘出了一个场景，让哈利本人不得不选择是否告知赫敏一个可能能够救她的命的秘密，然后哈利承认，自己无法对赫敏保密。哈利变得有些不确定，自己到底要不要警告西弗勒斯了。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西弗勒斯曾经与我遇到赫敏之前同样寂寞。自从，呃，自从我的母亲与他绝交之后，马尔福家的友谊可能是西弗勒斯身上发生的最好的事情了。更何况，西弗勒斯救过卢修斯几十次，这大概也增强了他对卢修斯的保护欲。
　　然后，哈利想起了另一名男人在强迫西弗勒斯面临可能会危及他的最好的朋友的死亡时发生的事情。
　　哈利觉得后背冷汗直流：感谢赫敏，我不是伏地魔，我也不会成为伏地魔。
　　在哈利沉思的过程中，卢修斯继续说着：“[蛇]昨晚，当我仔细地思考这件事的时候，我意识到，有人也许认为，还有一样东西无法被杀死嘶——某种生命和死嘶亡之间的人或事，比如说，一名没有心脏的巫师。[蛇毕]”
　　然后哈利明白了。从《男巫的毛心脏》这个故事看来，强大的巫师能够在没有心脏的情况下活一段时间。根据安提俄克·佩弗利尔对生命和死亡的理解，他可能会认为没有心脏但仍然呼吸的人是处于“生命和死亡之间”的。也许，安提俄克取出了自己的心脏，然后用它为杖芯造出了老魔杖。安提俄克大概认为他无法被杀死，然后就用老魔杖挑战死神，然后失败了——死咒能够杀死每个有大脑的东西，而不是每个有心脏的东西。
　　而卢修斯的猜想给故事又添了新的一层：“[蛇]如果有关佩弗利尔兄弟的故事是真的，那么兄弟几人一定设计了能战胜死嘶亡的强大的魔法。也许，有着一个能喘气的人的心脏作为杖芯的魔杖也可以被认为是生命与死嘶亡之间的物品，而它有着能够将死嘶亡的魔法转换成其他种类的魔法的能力。这样一来，安提俄克·佩弗利尔就能够使用来自死嘶神本身的近乎无限的死嘶亡的魔力，他也认为他自己无法被杀死嘶，于是就试了一下。[蛇毕]”
　　哈利想象了一下他强大而又智慧的祖先用自己的心脏制造死亡杖，然后召唤死神，勇敢地与任何智慧生物的最后的敌人决斗的令人悲伤的场景。而最终，安提俄克对于生命和死亡的误解成为了他的计划中的致命的缺陷。但是，考虑到一千多年前死神并没能吞噬所有的人类，安提俄克在死前大概是把死神送回了它原本所在的地方。
　　卢修斯安静了一会儿，仿佛是在与哈利一同悼念安提俄克一般。然后，他有继续道：“[蛇]格林德沃大概是用死嘶亡杖将杀死麻瓜的死嘶亡魔法转换成了他自己的魔力，从而让自己无敌。[蛇毕]”
　　哈利不得不承认，卢修斯的推理很有道理。实际上，是过于有道理了。
　　——这是在我们这边有一名真正的黑巫师的好处吗？或者，这又是一次类似于“生命守护”的事件？
　　——但是，如果这又是伏地魔的话，他干嘛要这样做？仅仅是学着对人好一点儿？不，这有点儿好得过头了。
　　——话说回来，卢修斯确实在看人方面很在行，他也是最初想到老魔杖和马尔福的家传魔杖之间的关系的人。
　　哈利端详着那名铂金发巫师的脸，然后发觉卢修斯似乎有所期待地看着他。
　　——哦，对了。我答应过卢修斯，如果他弄清格林德沃的秘密是什么的话，我会给他争取到一百年的减刑的。
　　——别告诉我，伏地魔是为了给卢修斯减刑才告诉他的这个秘密。这太荒谬了！
　　——啊，我知道有这个动机的人了。西弗勒斯·斯内普。他大概是在卢修斯的脑袋里留下了什么暗示，然后对卢修斯施了记忆咒，又对自己施了记忆咒。
　　哈利现在有些不知道该拿那名对自己的朋友过于忠诚的黑发巫师怎么办了。
　　哈利深呼吸了一下，说道：“[蛇]马尔福先生，如果你说的每件事——[蛇毕]”哈利看了一眼似乎要抗议的卢修斯，然后换了个说法，“[蛇]如果事情的核心部分能够被证明，我会守信的。[蛇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