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说》初拾

2、手记

　　我的祖父是研究民俗文化的专家，他对民俗文化有着独到的见解。我是由祖父看着长大的，伴随我童年的故事不是《灰姑娘》和《白雪公主》，而是祖父视作珍宝的手记。每天他都会给我讲述不同地方的民风民俗，我被他的话语深深吸引。随着年龄的增大，很多祖父所讲的故事都已被淡忘。但是，潜移默化中，脑海中依旧会残存令我印象深刻的东西。比如——那条蛇。
　　我不知道那条蛇是什么，但我认为在祖父的手记中会有记载。我专程去我的祖父家专程借来了手记，虽然祖父有所疑惑，但还是拿出来借给了我。
　　回到家中，为了不遗漏我所要的信息，我细致翻阅了手记的每一页。
　　——“闽人崇蛇，习俗早已有之。”
　　众所周知，闽是福建的别称。大多数人都是害怕蛇的，而福建人却和蛇有着不解之缘。早在古代，闽越族便将蛇作为图腾，或是将蛇作为本族的象征。甚至有学者声称，福建人是“蛇的传人”，而非“龙的传人”。
　　关于这一点，我是有印象的。祖父还曾给我讲过，闽中一带的妇女，至今还流行着一种发髻，要插上蛇簪。至于这种发髻是怎样盘出的，我是说不出也不会盘的。这发髻大体是如众多黑蛇围绕着一条银蛇，据说是还原了闽越族族徽。由此可见，闽人崇蛇到了何种地步。
　　而梓筠画册中的那条蛇，我想在福建这个地方，这蛇是老少皆知的。它有个更令人尊重的名字：侍者公。侍者公其实就是当地常见的蛇种，黑眉锦蛇。
　　我所知道，梓筠是个地地道道的北方人，从未去过南方，更别说福建了。可她却莫名梦到了“侍者公”，确实有些匪夷所思。
　　至于画册上的那些植物，我确实是有些无力了。我对植物从小就异常不敏感。在我看来，区分他们大多是看颜色了。我归纳这些植物为花草树三类，再细分，也就是大树与小树，好看与不好看的区别了。
　　我从网上查询了福建常有植物的种类，再拿他们的图片与画册一一作对比，快到深夜，也没能看出什么所以然来。
　　正在我犯愁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我顺手接起电话，只听得祖父的声音从话筒传来，“小玖啊！这么晚还没睡啊？”
　　我一笑带过，“爷爷啊，这么晚找我什么事儿啊？”
　　“哼！没事儿我这老头子就不能找你了吗？”祖父佯装生气道。
　　“当然不是，我就知道爷爷最疼我了。”
　　“就知道贫嘴。”祖父嘴上这样说，但还是能听得出他心底的高兴。
　　电话那方沉默片刻后，我疑惑地喊了声，“爷爷？”
　　祖父干咳两声，不知是不是我的幻觉，我竟听得有一声叹息。“小玖啊！你实话和爷爷说，你借我那本手记作甚？”
　　因为梓筠的梦太过离奇，我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但直觉告诉我，祖父一定知道些什么。我终下定决心，“爷爷，我明天带个小丫头去您那儿一趟。”

作者有话说

　　我查阅了很多有关蛇的资料，直到看到福建人信仰蛇的相关介绍后，真正被那些故事吸引。而侍者公的那张雕像和我梦中的蛇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最后敲定就写它了！本章科普的内容都是真实的事情，至于以后的应该是越来越偏离现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