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附庸》Miang

17、第十七章·感知

　　“晴，今天也这么早起吗？不用那么辛苦啊。”

　　羽衣漱循着来自厨房的气味，打着哈欠走去。他将双手缩在衣袖之中，被秋天薄暮时分渐冷的空气冻地打了一个哆嗦。

　　“已经习惯早起了，没事的。”回答他的人放下了手中的食材，将已经切好的菜色拢到了一边。

　　“是给我的吗是给我的吗！”漱看到已经准备妥当的盒饭，伸出了一直缩在袖口之中的手，有点激动地扑了上去。

　　“不——是——的。”羽衣晴用胳膊肘顶开了他四处乱蹭的头：“是给……嗯，别人的。”

　　“诶？”羽衣漱瞪着死鱼眼，撇着嘴说道：“给银毛的？”

　　“啊，那个，对了。杏子姐姐她……”羽衣晴眨了眨眼，忽然提起了一个让羽衣漱随时可以惊恐万分的名字。

　　羽衣漱果然十分防备地后退了数步，警惕地问道：“她又想做什么？”

　　“没什么。”羽衣晴又开始专注于手上的食材，状似无意地说道：“杏子姐姐生病了。从昨天晚上起就一直在发烧，很想去看一下她……可惜好忙。”

　　“生病了啊？”羽衣漱有点不敢相信那个身强力壮随时可以殴打别人的女人还会生病，挑着眉冷哼道：“一天到晚那么暴力，生病也好，就躺在床上冷静几天吧。”

　　“好可怜呢，一个人住，也没有人陪伴她啊。”晴将准备好的盒饭塞入了布包之中。

　　“……哦。”羽衣漱撇过了头：“那有什么。”

　　“原本是为杏子姐姐准备的午餐，可是工作好忙啊，都没有办法给她送去。”羽衣晴看着靠在门上一脸不在意的羽衣漱，语气之中有着烦恼：“那就放在这里吧，晚上再说了，我先出门工作去了。真的……好忙啊。”

　　羽衣漱一怔，看着她留在案台上的食物，瞬间有点不知所措，只好依旧摆着那副不屑的面孔。就连妹妹已经推开门准备去他的宿敌身边工作，他也没有如同往常一样去追。他的目光一直在案台上的食物附近逡巡不定。

　　给杏子准备的……没人陪的……可怜的杏子姑娘？

　　羽衣晴走出家门许久，再一次回过了头。

　　果然，这一次哥哥没有追过来。虽然整天和杏子打打闹闹的……但是也不是完全不在意的嘛。

　　直到她快要走到扉间的办公所在，羽衣漱也没有出过家门一步。

　　想必是在心里矛盾纠结不已吧。

　　想到羽衣漱现在纠结无比的表情，晴就露出了一个十分欣慰的笑意。

　　“晴，扉间先生不在哦。”路过的姑娘看着她朝走廊尽头的房间走去，停下脚步提醒她：“今天应该是在……火影大人那里，也许需要你帮忙？快去看一下吧。”

　　看着晴朝柱间会客的地方走去，路过的姑娘暗地里腹黑地笑出了声，深藏功与名。

　　——扉间大人背着阿晴公主吃食这种事情，还是需要公主大人自己去发现。

　　×

　　羽衣晴站在会客室的门口，扭过头盯着房间里靠在窗口闲聊的几个人。没有文书，不需要协同人员和护卫队，站着喝茶，气氛相当轻松。

　　黑长直傻白甜，经常把哥哥抡着到处转的火影柱间大人，千手一族的族长夫人水户公主，她的圈养物扉间先生，以及……那个跟在水户公主身后低着头看不清表情的红发少女。

　　阿晴公主温柔地笑着，手却快要把门口的墙皮给拆了。

　　水户公主联姻嫁入了千手一族，现在那个红头发的姑娘……也是要来联姻的？

　　漩涡一族竟然有那么多公主？！

　　低着头始终不肯抬起来，是因为害羞吧？扉间先生那样优秀的人，见到了当然会害羞到抬不起。而且对方还可能是未来的联姻对象……

　　晴的心底忽然觉得很失落。

　　就算成为了所谓的联盟，千手和羽衣，也依旧是敌人吧。

　　所以在选择联姻的时候，也只会选择真正的同盟漩涡一族。

　　扉间原本正靠在窗口，望着窗外的风景。他偶尔一转头，就发现了门边那个藏得毫无技术水平的姑娘。而且看她的表情……

　　感觉随时会哭出来。

　　扉间微怔，就连柱间喊他的名字都没有听见。虽然不知道柱间喊他做什么，他一律回以“闭嘴大哥你很吵”。

　　被训斥了的火影大人很消沉。

　　扉间鄙视了一下柱间的功夫，门口那个姑娘已经不见了。扉间想到她方才那副表情，心下暗道不妙。

　　“那个，我先走一下，有事。”扉间毫不顾忌水户和那个跟在她身后的红发少女，转身朝门外追去。

　　“扉间啊……”柱间还想喊住他，可是对方只是回过头瞪了他一眼，说：“闭嘴，大哥。”

　　柱间：……

　　扉间在走廊上左右转头，都没有看到她的身影。于是他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才转过了转角，就发现了这个让他莫名有些心烦的姑娘正好端端地和同僚们聊着天。

　　那种众星拱月环绕着她聊天的景象很常见，只要有她出没的地方，大家都会围着她感受一下治愈力。

　　然而，这一次似乎不太一样。因为环着她的，没有姑娘，全是单身的男性们。扉间可以数出来的就有猿飞家的，羽衣家的，宇智波家的……

　　而且，还聊的挺开心的？

　　围着阿晴公主哈哈哈哈干笑的几个少年们，忽然感受到了背后强烈的杀气。他们警惕地齐刷刷转身，然后发现了一脸严肃讳莫若深似乎随时可以将他们原地正法的千手家二把手。

　　“啊，抱歉，扉间大人！”

　　“我们这就去工作！”

　　“只是想帮助一下手足无措的新人姑娘……”

　　惊恐的少年们争先恐后地从扉间面前退走，消失的速度快如闪电。

　　——千手扉间威名之可怕，不需要领教就可以想象。

　　“你在这里做什么，手足无措的新人姑娘？”扉间重复了一遍那个少年的话语：“看起来很开心啊。”

　　传说中“手足无措的新人姑娘”带着常见的笑意，轻柔地说：“我要做什么，和扉间先生没有关系吧。”

　　“恩？”

　　扉间没想到会得到她这样子的回答。

　　看她的表情，似乎也全然没有问题。她平常就一直是这样子的温柔的笑，对待谁都是的。

　　可是在单独面对他的时候，应该是这♂样♀子和那♀样♂子的表情啊。

　　“没有关系？怎么会没有关系。”他迫近了两步，看到晴也往后退了一步。走廊狭隘，她只能靠着窗户，身后再没有退路，却仍旧在不住地缩着身体。

　　“确实没有关系。”晴低垂下了头，小声说道：“顶多……算是同村人吧。”

　　她难得的抗逆，让扉间有些不适应。毕竟她从来都是乖顺的，看见他就立刻软了下去，如今忽然竖起了以前没有的刺，让他有些无从下手。

　　他确定她已经没有地方可以退避，凭借她的三脚猫功夫也不可能从他的禁锢中逃脱，于是他握住了她的手腕，毫不意外地在触碰到她的一瞬间，就发现她的身体本能地开始颤抖。

　　“一碰到你……就会激动成这个样子。怎么会是没有关系？”

　　他的话语让晴愈发低下了头，咬紧了自己的唇角。

　　确实，无论多么想要表现出叛逆与不顺从，只要他一触碰她，一切防线就会土崩瓦解，不复存在。似乎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的……她就只是作为他的附庸品而存在的。

　　仅仅是这样子轻微的触碰，都想让她丢盔弃甲溃退而逃。

　　拥抱他是她的本能。

　　而抗拒他是她的理智。

　　——不行，不可以，不能这么轻易地认输。随随便便的就认输了，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晴完全忘记，她在扉间面前彻底是输的。

　　扉间低头看着她，想到她方才在门口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忽然意识到她如此抗逆的原因，向来没有笑意的唇角忍不住扬起了一丝弧度。

　　“那个漩涡一族的姑娘啊，是作为‘九尾的容器’被带来这里的。因为会成为人柱力，已经在大哥家里哭了三天三夜了。所以刚才大哥发动所有人来安慰她……真是麻烦。”

　　他的话，让晴忽然抬起了头。扉间以为她会是保持着原有的微笑，或者是难得的倔强，没想到一直低着的面孔竟然是快要哭出来的神情。

　　“‘九尾的容器’？”晴眨了眨眼睛，原本有些泛红的眼眶恢复了原样：“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情……她还很小吧？成为人柱力，对她来说太……”

　　“所以水户说想要把九尾封印在自己体内，毕竟她身为漩涡一族的嫡系公主，查克拉比那个小姑娘多多了。”扉间说道：“虽然很残酷，但是掌握那种封印术的也只有漩涡一族了。”

　　扉间很想再给她澄清一下，那个红头发的小姑娘绝对和他没有关系，一直低着头也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害怕，可惜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她一直克制着自己的动作，此刻她的手已经不自觉地环绕着他的腰，直接蹭进了他的怀里。

　　终究还是没能忍住。

　　她的手一点点向上，直到最后勾住了他的脖颈。她抬起头看着他，目光中的意思很明显。然而对方只是干咳了两声，说道：“……这里是走廊。”

　　“诶……恩？我不管。反正这里没有人。”

　　扉间第一次把感知能力用在这种地方，觉得……

　　有点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