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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44不能承受的真相 ...

  •   段雨霖从一阵阵恶梦中醒来,大脑还在剧烈的疼痛,眼未睁开,耳旁先传来周围的声音。
      “不用担心,她醒了就好了。按照我说的计划来,多安慰劝解,让她先平复情绪。”病房里,陈医生向另两人交待完情况就离开了。
      “谢谢陈医生。”赵雨森送走了医生,回头看向病床上的段雨霖,他心情沉重。
      宋越彬上前拍了拍赵雨森的肩:“就按医生说的做吧,他是这方面的老专家。”
      一阵犹豫,赵雨森点点头,语:“我就是怕这样告诉她,情况会更糟糕。”
      宋越彬忧虑的神色显示出同样的担心。
      一番努力,段雨霖终于睁开了眼,看清了眼前的景象。之前发生的事都还历历在目,尤其是武东晟伏在她身上越来越无力的感觉,以及那倒在地上被人无视的景象,令她忍不住眼泪直流。
      注意到段雨霖醒了,赵雨森关切地询问:“你醒了,头还痛吗?”见她挣扎着要起来,他忙扶她起身依靠在床头。
      她不敢多问什么,只是小心地说:“我要去见他。”
      片刻沉默,赵雨森努力回复道:“他……已经死了。”
      她双手紧紧揪住被子,两眼含泪,怪罪着眼前人不该这么提醒她,带着哭腔地埋怨道:“我没有问你他怎么样,我只是说要去见他。”
      看到她的样子,赵雨森别过头去,双眼潮湿。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更无法满足她的要求。
      宋越彬走到床前,对那已经完全心碎的人说:“他不在这里,他在殡仪馆。”
      她怒视着那说话的人,一字一句地质问:“你们有什么权利送他去那里?”
      “是他家人送的。”赵雨森解释道。
      “他没有家人!”她大喊,继而开始哭泣,“你们为什么对他视而不见?为什么不救他……为什么……别碰我!你们这些人太残忍了……”她双手抱头,失控的痛哭起来。
      整个病房里完全充斥着她撕心裂肺的哭喊,赵雨森咬着牙不让眼泪流下来。父亲出事以来,她承受的太多太多了,换作自己都可能无法承受如此多的连环打击。现在,要怎么安慰她才好?如何让她面对现实?
      她抓起身边哥哥的手,绝望地央求:“求你!让我去见他。求你……不管是生是死,让我去见他……”
      被拉住的他,经不住身后人的乞求,最终还是掉下了泪珠。不敢看她的绝望神色,他硬着头皮回复:“他……他说不想让你看到他死的样子。”
      听闻此话,她再次心碎的恸哭,不能言语……
      又是一场昏天黑地的沉睡,没日没夜,不吃不喝,几近虚脱的段雨霖再次醒来。睁开眼看这周围,她已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雨霖你醒了!”舒心看到希望一般惊喜,立即端了一碗白粥过来,小心了舀了一勺送到朋友嘴边,期待地望着朋友,“吃点吧。”
      段雨霖有些诧异朋友的表现。谁都可以不悲伤,但是这位朋友不能。为什么此刻的她居然还有心情吃东西。段雨霖出神地盯着朋友,疑惑地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你先吃点东西,你一天没吃了——”
      “因为你已经不爱他了,所以完全不在乎他,对吗?”段雨霖质问着朋友。
      舒心完全懂段雨霖的意思,她神情复杂,好久才为难地说:“我会为他难过的,也会一辈子记着他的。但是,我快要结婚了,生活得向前看,不能——”
      “不要说了。”她听不下去那说教的言辞,冷冷地说:“你们够冷血的。”
      舒心皱着眉,委屈又难受,看着手里的粥,她小心的建议:“那……你先吃点?”
      “你出去。”她不想看到任何人,“过你的新生活去吧。”
      舒心无奈慢慢放下了粥,起身三步两回头地出了病房。
      剩下病房里独自一人的她,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她不明白,为什么事发当天所有人对武东晟视而不见,为什么赵雨森永远介意着他,为什么现在大家都不让自己去见他,又为什么所有人都想让她淡忘他?想着想着,她又陷入悲戚中。
      “以后,不管你看见什么,想到什么,都一定要首先相信我。遇到任何事,好事,坏事,都要告诉我。不要总是一个人”、“总之你记住,有什么需要,一定来找我”、“你只需要知道,我,武东晟,永远都不会欺骗你、利用你、背叛你”。“我想像亲人一样,永远和你在一起“、“你不说话,至少说明你不拒绝我,我不会离开你的”、“知道你住哪儿,我以后就会经常来找你。毕竟,我们已经在一起了”、“别怕,狙击手已经就位,我们马上就安全了”、“在庆祝胜利之前,你先抓紧我,别让我跑啦!”这些话还响在耳边,就像是刚刚才说出口……她沉浸在一幕幕回忆里,哀伤着,怀念着,绝望着……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手机铃声。会不会是武东晟找自己?她赶紧翻坐起来四处寻找手机,终于在床头的包里翻出了手机。看到那上面的信息,她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一条10086的信息,都能让她的情绪如此跌宕起伏。把手机放在心口,回想前几天一起买手机的情形,她心碎到极点。
      很久,她打开相册,翻看着里面的照片。翻了几张,她的眉毛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手机里只有她一个人的照片!他的呢?合照呢?怎么会这样?确定翻完所有的照片都没有他时,她彻底懵住了。是被大家偷偷删了?还是……不,不可能。她不是个爱自拍的人,所以清楚地记得的确只拍了几张,而且她确信他们一起拍了。重新翻看着那些照片,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为什么照片上只有自己?每一张自拍旁边还空出一片?……她突然感觉头脑发胀,伴随着激烈的疼痛。
      不行。她要知道,到底是谁想要在她记忆中删除他。如果是周围人,她一定饶不了他们,哪怕与世界为敌。她深呼吸着,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努力回想着可能出现的情况。
      对,看新闻。星海大商场的车库里发生枪击案,一定是头版头条。去新闻里找,哪怕……哪怕是看到他不幸死亡的信息……她无法想下去。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点开网页,很快她找到了大量的相关新闻。那些标题都醒目地写着“星海闹市发生枪击案警方成功解救人质”、“两名持枪歹徒被当场击毙无其他人员伤亡”……她彻底惊呆了。那些媒体都瞎了吗?他们有深入了解这件事吗?他们只是在写邀功的官方通稿吗?……看着那些标题,她几近崩溃。不甘心地进入一个社区平台,终于她看到一些网友的回复:“好恐怖啊,我在现场,看到被击毙的歹徒了”、“我也在现场,那个被救的女的情绪很不稳定,貌似被吓疯了”、“警方这次好给力啊,歹徒有枪都能毫发无损地救出人质,鼓掌”、“……”
      她一头瘫软在床上,眼神呆滞。忽视、遗忘、删除……原来这世界上,还有比死亡比消失更可怕的东西。武东晟,他们都还没有说服我接受你死亡,我却要先向他们证明你存在吗?……为什么?每一件事情你都说到做到,而我把全部的信任一交给你,你却选择食言呢……你说过不会离开的……
      如果,媒体和目击者知情不报是因为被收买,大家阻拦我再见你,是怕我触景伤情走不出悲伤,那这个世界未免太过残忍、毫无人情可言。侥幸地活在其中,侥幸地被需要,有什么意义!不行,我一定要去见你,就算你不会再睁眼,就算只剩下墓碑。生应该有人恋你,死也应该有我记你。
      她端起了那碗已经冷了的粥,如同嚼蜡一般,一口一口吃掉。
      夜深人静,一直假寐的段雨霖睁开了眼。环顾了四周,病房里只有赵雨森的包和外套,不见其人。她下床出了病房,四处行走寻找,希望能获得一些关于武东晟的信息,直到她走到一间房门口,听到一些熟悉的声音,她才不解的停下脚步。
      她是在一间医师的门口处停下,听到的声音来自于赵雨森和给自己治疗乳腺的陈医生。旁边还站着宋越彬、宋小瑶以及舒心。轻轻打开一条门缝,能将里面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陈医生陈述道:“她的情况很复杂,轻度抑郁症、中度幻想症、还不算完全的分裂型人格障碍症、以及其它未知名的病症。她是我从医多年,从未遇到过的情况,国际医学史上也少见。坦白说,目前除了药物缓解、心理疏导,还没有具体的治疗方法,我也没有多少把握可以治好她。”
      赵雨森心情沉重,带着一些不解:“既然没有把握治好她,为什么当初不推荐更好的地方治疗?”
      陈医生解释道:“这是精神上的病症,病人本身是完全无法察觉也不接受的。治疗期间最忌讳的就是不顾及她的感受,强行为她治疗,这样只会让她抗拒、排斥,从而加深病情。就算她同意去你们认为更好的地方治疗,我相信全世界的医生,都会选择实验性治疗,服抗抑郁的药,再加上心理疏导。在一个陌生的环境,没有熟悉的情感维护,情况只会更糟糕。”说到这里,陈医生有些无奈地说:“是乳腺科的大夫发现她有问题,把她介绍给我。而我,也一直是假装乳腺专家,才能进一步为她治疗。治疗的前前后后,所有反馈情况,我都有跟舒心小姐沟通。”
      一旁的舒心点点头,证实陈医生的话,对赵雨森道:“对不起,我当时还不认识你,除了听陈医生的吩咐,配合她的情绪为她治疗,我什么办法也没有。”
      门外的她,把那些对话听得清清楚楚,意思却完全不能理解,她感觉脑海已乱成一团麻。
      宋越彬拍了拍一筹莫展的赵雨森,道:“别着急,总会有办法的。”
      赵雨森收回愁绪,道:“谢谢大家一直都那么保护她。”
      “是的。”陈医生道,“如果一直是她独自面对那些恶势力的打击,可能她的心理防线早就崩溃了。好在有你们这些人给她一个情感缓冲,才使她保留着健康人应有的理性。”
      “医生,我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导致她出现幻觉?为什么她的世界里多一个人?”宋小瑶疑惑道,“而且只是同一个人。”
      陈医生回:“长期郁闷、压抑,想逃脱,却又被现实所压倒,除了默默地忍受痛苦,她没有解脱途径,这会让她抑郁。对一些事情有强烈的欲望,但又不能在现实中立即实现。我想,这可能是她不自觉地幻想幻听的原因。至于,为什么多一个人,而且是同一个人,可能是她当下受到刺激,出现强烈的情感需求。一开始,她可能知道这些全是错的,却控制不了自己,时间一久,她自己也分不清虚实。”
      “可是很奇怪。”宋小瑶说出心中的疑惑:“有时候,明明是我哥……是我哥给她打电话,或者送她回家,她却当做是她幻想的那个人。”
      “也不全是这样。”宋越彬补充,“当她指着视频里的自己,说是一个叫武东晟的朋友被胁迫送毒品时,我简直不敢相信。”宋越彬摇着头,“那也是我第一次感觉到,她的精神状态有问题。”
      陈医生道:“这就是她不同于其他病症的地方。她可能会把所有身边人对她的好,设想到一个固定的角色身上。这个角色的本体,有时候会是任何人,有时候……却是她欲望里的自己,一个完全和她对立的自己。她现实中的优点和缺点,就是那个角色的缺点和优点。角色所有的思想、决定,都来自于她自己本人,所以就算意见是相悖,最后也会达成到一致。她会和那个角色,也就是另一个自己有思想斗争,当她的行为完全依赖于另一个自己时,那也是她即将失去正常人思维的时候。”
      “可是有时候,她跟我聊起过去,会说一些没有发生过的事。”舒心疑虑道。
      宋越彬也有很多此类印象:“被骗去写字楼差点遭枪击,是我们和警察一起配合,好不容易逃脱的,她前后的表现也很正常,可是再过一段时间,她会认为是武东晟帮她转危为安的。”宋越彬摇着头,道,“这太匪夷所思了。”
      陈医生面露难色,想了想,推测道:“或许,还有很多她认为发生的事,是她情绪过度紧张导致的恶梦,也或许,是她抑郁失眠而产生的幻想。那些存在她脑海里的记忆,乱码,不合理,虚实不分。只要她不说出来,我们永远也不知道发生过什么。”
      听到陈医生的推测,每个人都陷入忧虑。
      门外的她,已经彻底惊呆。转身靠着墙,她感觉站立不稳,慢慢滑下身瘫坐地上。他们是什么意思?抑郁症、幻想症、分裂型人格障碍症……这都是我得的精神病,武东晟不存在?是这个意思吗?……
      “她还能认清现实恢复理性吗……”赵雨森清楚地知道精神疾病意味着什么,他心痛无比。
      “赵先生,我知道你的心情,你也不用太消极了。”陈医生道,“眼下在她的经历和认知里,那个人已经中枪死了,这是一个特别难得的好时机。我上次也跟你们说过,大家配合一下,让她接受这个事实,虽然会让她痛苦,但是适当的挫折,也是治疗这类病人、加强他们承受能力的一种方法。”
      “她现在不吃不喝,我怕会她承受不住。”舒心担心道。
      “相对来说,这都是小问题。”陈医生道,“虽然我没有把握可以治好她,但是有一个特别积极的现象:到目前为止,她没有再感知到那个人。”
      舒心点点头,是的,已经过去两天了,段雨霖口中所谓的武东晟,在她的世界里一直是消失不见的。她的潜意识也在不停地告诉自己:武东晟已经死了,不会再出现了。
      “现在,除了服药。大家尽可能去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的生活慢慢丰富起来。我们针对她不同时段的表现,来制定不同的治疗方法,适当的引导她的情绪,说不定会有效。”陈医生语,最后他着重强调:“记住,不要在她面前否定那个人的存在,这对她来说,是新一轮的刺激。会导致什么我也不清楚。总之,大家要保护好她,也不要让外界的信息干扰她。”
      医生的话很实诚,除了配合治疗,大家别无他法。赵雨森道:“谢谢陈医生,我有不理解的地方,还请你谅解。很晚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给你们添麻烦了。”
      众人一起从陈医生的办公室出来,商讨着接下来对段雨霖的照顾方法,要保证完全统一的口径,才不至于穿帮失策。当他们回到她所在的病房时,却大惊失色:她不见了……
      那场不可思议的对话,让段雨霖已经完全失控。回到病房,拿了衣物,她打车直接回到曾经和舒心一起住的地方。一阵狂拍,叫开了对面的门,在方程一脸的疑惑中,她冲进屋内,冲进那个人的房间,寻找他的蛛丝马迹。来回转了几圈,她才终于确定,这个房子里,除了自己的记忆,已经没有关于他的一切信息。
      她走到方程面前,轻声质问:“武东晟呢?”
      她的情况,方程没有舒心了解的详细,但多少还是知道一些。不知道发生什么情况的他,吞吞吐吐地说:“他……他……死了。”
      “所以你把他的东西都清理掉?”她上前几步逼问着。
      眼前的人今天不对劲。那个从来都没有人住的房间,一直都是空的,她段雨霖以前从不在意,今天却能察觉到那是空的。这病是要好了还是要更糟了?方程不敢乱说什么。拿出手机,他拨打舒心的电话。
      见方程不直面自己,她自行开门出了屋。面对那曾经住过的地方,她没有再靠近,而是站两扇门之间,回忆着在这里,和他一起发生过的点点滴滴的情形。
      “你不能这样跟阿姨说话”这是他正面跟自己说的第一句话,“急着出去吗?我送你吧”、“你脚受伤了,我送你”、“你不用太难过了,段小黑只不过是一只猫,猫怎么会像人一样有感情呢。走了就走了,你要多珍惜身边的人才是”,这是他要接送她去越瑶面试说的话,“这是送给你的”,这是他送她浅蓝色高跟鞋,“这个药膏贴粘性不好,我需要纱布把它固定住。你能帮我一下吗”,这是他受伤了,向自己寻求帮助。“要是哪天我发现你也欺骗我背叛我利用我,那你就死定了。我也会……死定了”、“我不会,你也不会”这是自己喝醉的时候他对她的承诺。
      她回想着在这里的每次擦肩而过,每次转身开门关门,每个关切的眼神,每次暖心的笑,包括那少得可怜的几场拥抱……都历历在目,她怎敢去怀疑它的真实性,又怎么舍得在已经失去的境遇下,还去否定它的存在。
      她站了很久,依然是独自一人。终于,她抬起脚,一步步下了楼。外面开始下起清冷的雨,没有秋天的星海,直接入冬了。未打伞的她,缓步走在每个和他一起走过的地方,任凭冷风冷雨的侵袭。她竭尽全力,在那些无情的凉意中回想他们一起经过每个旧地的时光,眼泪和着雨水一起滑落。望着半空中那被路灯映照出的无穷无尽的雨帘,她不由得叹出一口气。武东晟,按照以往,你现在应该要撑着伞,风雨无阻的出现在我的面前,为什么还不出现?她裹紧早已浸湿的外套,努力寻找一丝温暖,脑海里回放着他们挤在同一把雨伞下的情景,那时候的自己,真是多么幸福而不自知……
      那个无限悲伤的夜里,在那个幻想的人的住处附近,赵雨森等人找到了滂沱大雨中呆若木鸡的段雨霖。
      接回医院的她,发起了高烧,接下来的日子,她再次陷入断断续续的昏睡中。偶尔清醒过来,她郁郁寡欢,未曾有只字片语。庆幸的是,赵雨森亲力亲为为她做的饭菜,她多少吃一些。还有一点,不知是转机、希望还是更大的悲怆:大家再也没听到她提起武东晟这个名字,更没有看到她和不存在的事物有任何互动。
      大家再次聚在病房外交流着,舒心不无难过地说:“那天,我眼睁睁看着她的猫跑了,然后拖着箱子在同一条路上来回地走,天都黑了也没地方去,想起我刚来星海的时候也这样,所以我就想帮她。现在想起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帮她还是害她。”
      宋越彬责备起宋小瑶:“如果她家出事那段时间,你能一直守在朋友身边,或许她还不至于这样。”
      听到此话,宋小瑶直接低下头,后悔得红了眼眶。
      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情形,赵雨森自责道:“第一次见到她时,我不该自私地放了狠话,让她受刺激。早知道会这样,我一辈子都不会让她知道那些真相。”好久,他收起悲叹,对大家道:“谢谢大家对她的照顾,没有大家的帮助,或许情况会更不乐观。我现在是她唯一的亲人,以后,就让我来照顾她,不劳烦大家了。”
      “没有关系的。”宋小瑶急切说道,“我是她同学,她也需要朋友,我以后会一直陪着她的。也让我……弥补一下以前的过错。”
      赵雨森看向宋越彬。在宋越彬的眼里,还有一种难以说清的神色,那神色里有担忧,有无奈,有遗憾……不管这些神色是来源于领导对员工的关心,还是其它的什么情愫,宋越彬最能直接感受到的,便是心痛。
      赵雨森和宋越彬走在医院的长廊上,两人走着走着,不由自主地都放慢的脚步。赵雨森先开口道:“宋总,很多时候,她忽视了你的付出和感受,不值得你这么……”赵雨森有些说不下去,最后干脆直接说:“你这样给她机会,我觉得很对不住你。”
      宋越彬的心里一番纠结,回:“我在给我自己机会。不瞒你说,我是在知道有武东晟这个人之后跟她表白的,那个时候,或许有出于想帮助她的原因,但更多的确实是因为欣赏她。”宋越彬迷茫地说着:“现在,我也不知道可以坚持多久,一切,都只是在遵从内心。”
      赵雨森很感激宋越彬在这种时候依然不放弃,道:“宋总,那我就以她家长的身份,先谢谢你了。你放心,我不会给你任何压力,随时都祝福你有新的生活。”
      宋越彬点点头,示意一起回病房。
      在路上,赵雨森依然有很多不解。“她到底为什么遭到毒贩的追杀?”
      “从警方给的信息来推测,应该是她看到余天的车停在酒吧门口,于是进去找余天,却意外拍到了大学同学交易毒品的照片。可能一切的根源就在这里吧。”
      “不知道还有多少漏网之鱼,说不定还会来找她麻烦。”
      “邪不胜正,法网恢恢,星海……总会安宁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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