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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42段雨霖中计武东晟夜潜余家 ...

  •   下班后的段雨霖,将最新的工作方案交给阿飞,准备离开公司。
      宋越彬端着杯子与下班的员工们招呼着,到段雨霖这,他停道:“下班了,最近工作能适应吗?累不累?”
      段雨霖笑笑:“宋总你说笑了,我又不是第一天在越瑶,怎么会不适应?!”她边清理着包边回。
      宋越彬喝着水,轻松语:“那很好,小瑶就不一样了,返工后一直没心情工作。我担心她留下什么后遗症,你可要帮忙疏导疏导你的老同学。”
      段雨霖挎上包,道:“宋总你这样可不公道,小瑶一直表现不错,你总说她不好。”
      “说我什么呢!”宋小瑶从洗手间出来,也准备下班回去了。
      宋越彬道:“说你表现很好。”他朝妹妹悄悄眨了眨眼,便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正准备离开,段雨霖听见手机响,掏出一看,居然是易梦发来的信息:“雨霖,下班了没?能来陪我聊会儿天吗?”段雨霖有些意外,这还是易梦第一次主动联系她,看来是真的要重新把自己当闺蜜了。既然她邀,无论如何,自己必须得去。听赵总说余天在拍卖行“碰钉子”了,那么一定会有新的行动吧。眼下看易梦这样子,十有八九是有事不开心。易梦,你千万不要怪我,就算我是为我自己的私人恩怨,也算是间接帮了你以后的人生。
      “怎么了?晚上有约呀?”小瑶凑过来。
      段雨霖收了手机:“嗯,有点事。”
      “我陪你一起去吧。”宋小瑶道:“办完事,一起逛逛街。”
      这话让段雨霖没想到,这宋小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粘人了,还不太懂礼貌。
      “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哎呀一起‘出生入死’过,现在变得形影不离,这也是人之常情嘛。”宋小瑶厚着脸皮央求道。
      “你想逛街?”段雨霖问
      “嗯!”
      “周末陪你去?”段雨霖建议道。
      能获“段老大”陪逛已是不易,但宋小瑶依然不满足:“这个……逛街也是需要兴致的,周末我不一定——”
      “说得对,今天我没兴致逛街。”段雨霖抓到那家伙的话语漏洞,赶时间的她抬脚就走。
      甩下宋小瑶,段雨霖就赶往易梦所在的医院。路上,段雨霖给武东晟打了电话。
      “今天就别去,跟她约周末吧。”武东晟在公司加班。
      “为什么?”
      “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可是现在没有办法请假。周末的话可以一起去,”
      段雨霖想了想,语:“我担心……她周末没了兴致又不想邀我。余天在拍卖行失策,肯定会有新行动,难得易梦主动找我,现在去正是时候。”
      武东晟想了想,语:“那你要小心,跟我保持联系,晚点我来接你。”
      “好。”
      段雨霖到达医院,乘坐电梯,来到易梦上次所在的第十层楼病房。一会儿见到易梦,还是像往常一样,不能主动问及余天的信息,一切都只能是等她自己主动说。无论她说余天什么,自己都要装作毫不在乎的样子。段雨霖暗示着自己。
      走到易梦所在的病房门口,门是虚掩的。段雨霖轻轻敲着门,没得到回应,想要透过玻璃往里看,却发现门后的窗帘挡住了玻璃。段雨霖没多想,轻轻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她吃了一惊,怎么病床上是空的,到处都是一副人去楼空的景象。自己没进错病房吧?
      段雨霖大步走进去查看,房间里没人,洗手间也没有,就连被褥喝水杯等物品都没有。
      正当段雨霖费解时,身后却传来“砰”的一下关门声。这声音让她不由得浑身一惊,回头正好看见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你找易梦吗?她换医院了。”余天站在门口,笑对着房里的人道。
      望着眼前人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段雨霖突然感觉一丝惊恐。没怕过酒吧里的暴力,没怕过毒贩的刀枪,却怕这眼前熟悉的人、怕他诡异的笑。是的,怕的不是生与死,而是不能亲眼看到眼前的人,得到他应该得到的下场。
      余天佯装着一脸好奇地问:“怎么,易梦没有告诉你她换医院了?”
      不愿回话,段雨霖拿出手机,直接拨打易梦的手机。很快,余天手上的手机跟着响了。
      余天笑着晃了晃手中的手机:“别打了,是我邀你来的。”
      糟糕,上当了。
      余天一步一步走近昔日的女友,走到她跟前都不停步。
      段雨霖被逼退几步,直到退到床头柜前无路可退。恶心的余天整个身子都挡在自己面前,几乎贴着自己。她不得不扭过头,回避那张厌恶的脸。
      对于前女友的回避,他毫不在意,“关心”道:“你跟你昔日的闺蜜和好如初,是为了我吧?不然我很难想象,你们女人之间哪儿有那么多亲密的话要讲。”
      段雨霖懒得跟对方废话,伸手便要推开余天,谁知余天先抓住她的手,让她动弹不得。
      死死抓住那只手,余天道:“干嘛那么抗拒,不就是为了我才来这里的吗?我现在站在你的面前,有什么想知道的,你尽管问我啊。”
      “放手。”
      “不放,你就要喊人吗?!”余天得意道,“他们管不着,你是我前女友,”接着他凑到她的耳旁,低声轻轻道:“心甘情愿……让我睡过的前女友。”
      段雨霖使出全力抽回手,悲愤地欲给眼前人一巴掌,只可惜,那只手被再次紧紧地抓住,这次怎么也无法挣脱。
      一番挣扎,余天还是狠狠地甩了眼前人的手,眼里放出仇恨的光,逼问着眼前人:“我真的很想知道,段雨霖,像你这样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大小姐,是怎么放下身段、低三下四地去和曾经背叛过你的人交好?为了打倒我,你是下了多大的血本?!”
      摸着被捏痛的手腕,段雨霖咬牙道:“哼,没做亏心事,又怎么会怕别人打倒你。”
      “亏心事?”余天语,“你很了解的样子,那你倒是说说我做了什么亏心事?”
      段雨霖一愣,犹豫着嘴里的话。
      余天只手狠狠地推了一把段雨霖,直到对方的头磕在背后的墙上。他怒吼到:“你说啊,你都知道我什么,说出来啊。”
      段雨霖站稳了身子,一字一语地回:“是你,在越瑶偷了星露的产品设计,嫁祸越瑶嫁祸我;是你,安排人拿走钻石,反过来要越瑶赔偿;是你,找□□的人偷袭我们,甚至想要杀我们。”
      “呵!”余天笑着点点头,“还有呢?”
      段雨霖继续愤怒地回:“是你,把赵总的真实身份卖给记者陷害他;是你,写了举报信,害赵总被公司解雇。”
      “哼。”余天回:“越瑶员工不专业,未能保护好客户的权益,随意泄露客户专利产品,还让贝海丢了钻石,是哪个新来的员工不专业还有脸指责我?我开正经公司做正经生意,□□的人偷袭你们,多半都是你以前惹是生非关我什么事!赵总是间谍吗还不能让全国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滥用公司职权包庇亲人,他被公司解雇是迟早的事!做这些事,我一点都不亏心,尤其是对处心积虑要报复我的你!”
      一番话真是让段雨霖再次刷新对余天的认识,咬牙切齿道:“你真是个小人!”
      余天道:“对你而言我是小人,对我来说,你们什么时候高尚过?!呵,我差点忘了,赵总,赵雨森,段亦风的儿子,藏的很深啊。躲在我背后,你们兄妹一定筹划了不少打击余家振兴段家的宏图大计吧!”
      “我承认!”段雨霖气愤回应,“我是曾经不甘心,一心想要报复你的欺骗和利用,那是因为我还没有彻底放下对你的怨念。但是后来,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打击我我不得已才回击。用正当的方法打击竞争对手又怎么样?论公平靠正义振兴段家又难道不应该吗?我不过是从零开始,想拥有一个新的人生而已,总比像你一样躲在阴暗的地方暗箭伤人的好。”
      “哼!”对于段雨霖的话,余天嗤之以鼻,“一个父母锒铛入狱的人,在我面前大讲公平正义,这简直就是个笑话。”
      一句话戳到了段雨霖的痛处。
      余天道:“我没有欺骗你利用你,要是你父母还没出事,现在怀孕的不是易梦,还是你。”
      “你做梦!”
      “幸好是做梦。要跟我厌倦的人过一辈子,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余天毫不留情道。
      听到此话,认为自己早已心死的段雨霖,还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泪水在眼里打转。良久,她才轻轻叹道:“为了达到目的,你可以违背自己的情感意愿,做一切违心的事,我真心佩服你。”望着眼前的人,那曾经被自己深爱如今却恨之入骨的脸,她话锋一转:“可我也很同情你,为了家族,为了贝海,你牺牲青春,牺牲内心的真正追求。做着自己不想做的事,还要在人前伪装,再有钱,你都活得不如我自在。”
      一番话直接刺到了余天心里。第一次这样被人戳穿内心,他毫无准备,那些话瞬间点燃了他内心的某些悲愤。“不要再说了。”他轻轻制止身旁的人。
      “被家族荣耀束缚,被亲情绑架,过不想要又甩不掉的人生……”段雨霖仇恨的情绪还在蔓延着,“余天,你真可怜。”
      最后一句话彻彻底底地捅破了余天内心最后一道愤怒的防线。再也无法控制情绪的他,伸出右手狠狠掐住身旁人的脖子,几步上前将那人抵在墙壁上。“你以为你说了这些话,就能击倒我吗?!告诉你,你永远也赢不了我。一个背着经济犯子女名声、连以后的人生路在哪都不知道的人,居然同情我?你算哪根葱?!”
      被掐着脖子的段雨霖,痛苦得无法言语。尽管使出最大的力气,仍然掰不开余天的手。很快,她的脸变得通红,接踵而来的窒息感让她开始眩晕。
      突然,一阵手机来电铃声打破了病房的恐怖氛围。段雨霖一直握着的手机在跟着铃声震动。打电话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武东晟。还在公司仓库加班的他,想确认段雨霖的情况,趁隙打来了电话。
      绝望中的段雨霖,想要接听电话求救,可惜没等她动作,余天的另一只手夺走了手机。清晰而闹心的铃声,搅乱了他愤怒的心绪,掐住脖子的手也有所放松。看着那手机上来电人的名字,余天内心一阵慌乱。他也似乎突然有所醒悟:自己再痛恨眼前的人,她都不该在自己手上有所闪失。慢慢的,他放开了那被掐得几乎快晕过去的人。左手的手机还在铃声大作,右手的空虚愤怒似乎一下子转移到左手,抡起手机,他狠狠地将那扰乱人心的东西砸向地面,病房终于才再次安静下来。
      仓库的武东晟一惊,怎么一直无人接听的电话突然断了声音?再拨回去却是“暂时无法接通”。难道段雨霖遇到危险了?想到这里,武东晟跟不远处的方程打了声招呼便直接离开公司……
      蹲在地上喘着气的段雨霖,半天才恢复平稳的呼吸。见余天还在一旁思索着,她便想往门口跑。谁知刚站起就被余天再次拉住。
      “我警告你,”余天道,“不要再靠近易梦,不要再妄想陷害我、打击余家,不管以后我们各自的结局是什么,你们段家永远也踩不垮余家。”余天话音一落,自己身上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放开段雨霖之前,他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里面传来易梦带着哭腔的声音:“余天,你去哪儿了?快过来,我们的宝宝好像保不住了……”
      易梦的声音很大,大到段雨霖都听得清清楚楚,她震惊地看着余天。
      “我马上过来。”听到消息便有些气短的余天挂了电话,脸上已经写满了焦急沮丧。
      段雨霖小心地想抽回手,不料三两下就被余天拽回来。他已经把所有的坏心情都转移到她身上,狠狠地将她推向一侧的洗手间,她一个趔趄脚下一滑,一头撞到洗手台上,瞬间一溜鲜血从额角处流下。还没来得及站稳,余天就伸手要拉上洗手间的门,欲将其反锁在里面。她死死拉住要合上的门,质问道:“你想干什么?”
      “衰运的段家人,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在余天看来,今天没亲手撕了眼前人,已是自己忍耐的极限。大力地拉上门,就着锁孔的钥匙上锁,拔了钥匙,扔在一边,他扬长而去。
      “余天?余天?开门!开门啊……”段雨霖焦急地拍打着门。任凭她怎么使劲也打不开,呼救声也被阻隔在两道厚实的门里。黄昏渐至,天色很快暗下来,通风的窗户似乎早已有所准备地推不开,洗手间灯的开关也在门外。额头上还在流血,一滴一滴打在她的身上,手上,她有些害怕,转身看向身后的镜子。昏暗的镜子里是个一脸腥红、连模样都看不清的人,那人也是一脸惊恐地看着自己。她慌忙拧开水龙头,用水清洗血迹清洗伤口,再从包里拿出纸巾,紧紧按住伤口,希望能止住那些喷涌而出的红色。一阵阵头痛袭来,她背过身去,不愿再看向那可怕的镜子。
      预感危险的武东晟很快来到了医院,只知道易梦曾经在10楼,但并不知道具体在哪一间病房。空的,有人住的,他一间一间的查看。直到查到一间未开灯却锁死的病房门口时,他疑惑地停住了脚步。
      左右看了看那些忙碌的医护人员,他悄悄地拧开了锁,小心地打开门。一开灯,一地四分五裂的手机碎片闯入他的眼帘,捡起一看,他的心凉了半截。四下找了找无人的病房,他最终走到洗手间门口。锁死的门,扔在一边的钥匙,都让他倍感不安。开了洗手间的灯,他紧张的打开那道门,希望又不希望要找的人在里面。门被缓缓推开,一溜鲜血刺进他的视野,瞬间他的心跳似乎漏了一拍……
      还好这次出事地点就在医院内,武东晟赶来及时,段雨霖才不致因失血过多留下后遗症。简单的皮外撞伤,医生建议留院观察一晚。
      夜深人静的病房里,他坐在床头,注视着昏睡中的她,心里一片自责与难受。都怪自己一时大意,没能识破余天的诡计。他思索着,不能再这样被动的等待了,再不有所行动,在余天被绳之以法前,段雨霖一定会先遭不利。在拍卖行遇阻,余天已有所惊觉,为不给人抓住把柄,接下来他应不会有任何行动,而警方需有证据才能抓余天。既然这样,那就帮着把证据挖出来,送到警方面前。去哪里找证据?只要有他父母在星海,就必定会留有证据。
      正计划着,他眼角的余光却发现她的不对劲。虽然紧闭着双眼,两行泪却正慢慢从她的眼角溢出,向枕头滚落,原来她早就醒了。他赶紧伸手要抹去那些泪水,她却一个翻身,蜷缩到床沿,躲避了那伸过来的手。
      “衰运的段家人,不要再让我看到你”。这话像刺一样,在清醒过来的她的耳边不停地扎着,她想起这一路来自己带给身边人的种种麻烦。舒心为她放弃挚爱,宋总被贝海刁难,越瑶失去星露,宋小瑶差点遇险被杀,赵总的秘密身世遭公开,被推到风口浪尖处甚至事业受打击,而从开始到现在,武东晟还一直过着被□□追杀的日子……这些,统统都是自己带给他们的,统统都是因为自己的“不甘心”、“想要报复”,因为自己自私地想要过全新的人生,才会导致身边的朋友亲人衰运不断……一想到这些,她越发地憎恶自己。
      面对那带着温暖与幸福、伸过来要安慰自己的手,她的内心更是痛苦纠结。那句“心甘情愿让我睡过的前女友”也不停地在耳旁回想,她深感耻辱,肮脏。武东晟是多么干净又积极生活的人,多少像舒心这样单纯善良的人想和他一起,多少幸福的美好生活在等着他,背着一身麻烦与污点、又卑微的自己,有什么资格去享受他给的温暖,凭什么自私的把他和自己绑在一起而剥夺他应有的美好人生呢……闭着眼的她,泪水一连串地往出涌。
      看着她难受的样子,他心疼无比。坐过去,他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肩,道:“不要拒绝我。你可能理解不了我对你的情感。在你最无助最绝望的时候,没有放弃我,依然全力照顾我。要知道,没有你的保护,带伤流浪在街头,我真的会死。”
      她伸出双手堵住耳朵,不想听那些话。
      “拜托你听我说,你善良、坚强的一面打动了我。所以我想守护你,不是因为感恩更不是因为同情,是我早就发现自己放不下你离不开你。我想像亲人一样,永远和你在一起。”见她始终握住耳朵,一副抗拒的样子。他附下身,近距离问道:“你是不相信我?还是……讨厌我?”
      不舍违心的点头,更不敢贪心的摇头,她选择了沉默。
      “你不说话,至少说明你不拒绝我。”他说完干脆直接侧躺在她身后,伸手拦腰将她拥进怀里,闭上眼道:“我不会离开你的。”
      ……
      舒适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病房,洗脱了昨夜的恐惧与沉重。段雨霖独自从昏睡中醒来,确定病房里确实只有自己时,她揉着发胀的脑袋,恍惚地回忆着昨天发生的事。不多久,病房的门开了,居然是赵雨森赵总。
      赵雨森提着一份早餐没有敲门就进来了。在病人惊讶的目光中,他自然地摊开桌子,拿出早餐,放到病人面前,没有招呼,只是简单地说:“吃吧!”
      段雨霖有些发懵,心潮一阵阵起落,片刻犹豫后,她拿起勺子,吃上了那还冒着热气的早餐。吃了几口后,她还是忍不住问:“武东晟叫你来的?”
      赵雨森点点头:“嗯,趁热吃吧。”
      段雨霖再问:“武东晟呢?”
      赵雨森回:“他有点事要处理,你先吃吧。”
      “哦。”段雨霖低下头,继续吃起早餐。才吃几口,她的眼眶又开始泛红,嘴里喃喃地说着:“谢谢哥。”
      “嗯?”赵雨森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但又不能确认。她垂下的头发挡住了脸颊,看不清她的表情,他仔细望着回想着。
      她抬起头,向天花板看了看,不让那些潮湿浸透出来。在赵雨森的注释目光中,她一番努力,扭头望着他,一本正经地笑着语:“我说……早餐很好吃,谢谢哥。”话音一落,两行热泪滑出,她赶紧就着手一抹,继续埋头吃早餐。
      赵雨森第一次看见段雨霖笑,居然还带哭的。他有些无奈,当然更多的是喜悦。她终于肯彻底放下面子,丢掉包袱,坦然面对他们之间的关系了。这对她的病情,以后的人生将会有更多积极的影响。也如此一来,以后他们便能更自然的像一家人一样,风雨同舟地携手走下去。“一家人就不要客气了。”赵雨森笑道。
      待段雨霖吃完早餐,护士进来换了药,赵雨森说起了正事:“昨天的事,要不要报警?”
      段雨霖摇头道:“先不要。警方一定在暗中调查余天,我们不要打草惊蛇。我也想跟武东晟商量一下,看他怎么计划。对了……拍卖行的事进展的如何了?”
      “已经在调查了,可是,余天似乎早就有准备,估计他会和拍卖行联合找人顶包。”赵雨森无奈道,“我们还是缺少有力的证据拉下他。”
      听到这个消息,段雨霖更加痛恨余天。想着想着,她便觉得头脑发胀,一阵痛楚袭来,她闭上眼,咬牙硬撑着。
      赵雨森见状赶紧拍拍她:“你不要多想了。要相信警方,一定会很快将他绳之以法的。”
      “他打击我也就算了,可是他一直在陷害我身边的人。”段雨霖握紧了拳头。
      赵雨森握住她的手,要她放松,劝道:“他击不垮我们的。我已经在走程序了,明年就会开自己的公司,到时候也会和越瑶合作,一切都会更好的。”
      ……
      下午,收到请假消息的宋越彬和小瑶也赶来医院探望段雨霖。一点小伤,耽误工作不说,还引来大家探望,段雨霖感觉有些对不住大家。接近傍晚,已经感觉好多了的段雨霖,不打算再呆在医院。再次婉拒了跟赵雨森一起住,她选择和赶来医院的舒心一起回去。
      打开家里的门,舒心开了灯,一番整理后,舒心给沙发上的段雨霖端来一杯热水,问道:“雨霖,你为什么……不跟你哥一起住呢?啊你不要误会啊,我说这话不是说要你走的意思,我也挺喜欢跟你一起住的。”
      段雨霖喝了一口热水,憧憬地说:“跟他住……肯定会找到像家一样的幸福感。有需要的话,以后会一起住的。”
      “以后?”舒心不懂。
      段雨霖道:“嗯。现在不行。手机摔坏了,武东晟回来,会找不到我的。”
      ……
      自从接到易梦的电话后,余天就全天陪护在妻子身边。胎儿并没有易梦说的那么悲观,还是有希望存活下来。这让余天紧绷的神经总算稍稍放松。傍晚时分,他打算回到家里拿些生活用品再返回医院陪护。
      刚进家门,他似乎就感觉背后有人,转身仔细查看,除了屋内做清洁的阿姨,一个外人都没有。他依然不放心,来到书房,打开家里的监控画面,逐个时间,地点,一一查询,在确定没有任何可疑人出现后,他才安心地收拾物品。
      余天并未察觉,跟着他进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猫。神秘而敏捷的猫,在偌大的余家四处游走寻觅,游刃有余地上天遁地,小心地回避着那些安放的监控头。
      余天收拾好物品,就走到厨房正在忙活的阿姨旁,吩咐道:“何姨,这两天家里没人,不用做饭。你也回家休息两天吧。”
      “哦,你也要出去呀。”清洁阿姨拍拍手,回,“行,我把厨房收拾了就回去。你们回来了就提前告诉我一声啊。”
      “好。”
      待何姨离开余家,余天坐客厅里独自盘算着。很久,他站起身,再次来到那间黑暗的小会客厅门前。掏出钥匙,他轻轻打开门,开了灯合上门。他弯腰挪开电视柜,检查着里面的情况。确认一切无误后,他复位所有物品,关了灯带上门,锁死。
      静谧而暗黑的会客厅里,多了一双幽绿的眼睛。
      夜深人静,偌大的余家空无一人。月光隐隐,钟摆滴答,二楼会客厅的门栓缓缓抽动着。三两分钟过去,门在一阵悉嗦后开了。武东晟从里面走出,站在走廊上,他抬头注视着那似乎正对着他的监控头。不由多想,已打探好一切的他,迅速来到一楼厨房,熟悉地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水果刀。接着便猫一样飞檐走壁,一个一个地破拆着那些监控头。拆毁最后一个监控头后,他径直来到了书房,打开电脑,一一删除那些既存画面……
      “噹……噹……噹……”余家墙壁上的钟摆敲响,时针指向凌晨3点。武东晟站起身,拍拍手,终于完成了所有计划。走出房间,来到二楼走廊,看着空无一人的房子,他的嘴角露出了罕见的笑。余天,这次你死定了。
      “啪——”的一声,楼下大厅的灯突然大亮。武东晟瞬间闪到一面墙后暂避。突然而来的强光让他猝不及防。余家不是没有人吗,是谁突然开灯?难道余天没走?
      余天确实已经离家。开灯的是回家的余父余母。在深夜三点回到家,也是他们临时的决定,当然也伴随着不开心。
      余母往沙发上一坐,不悦地对老公说到:“亲家母也真是的,孩子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说一声,要不是余天告诉我们,我们到现在还不知道。哼,还有没有把我们余家放在眼里。”
      余父同样是一脸的不悦,坐在一边生气道:“我看,明天我们必须去医院一趟。”
      这主意让余母脸上瞬间多了一丝不安,有些气短地道:“不是……不让我们接近易梦吗?”
      “他们敢!”余父厉色道,“我余家好歹是星海有头有脸的生意人家,还被那读书的给压着了不成。再有意见,易梦也已经是我们余家的人,轮不到他们不让。”
      “哎呀你消消气。”余母道,“别动不动就放狠话。明天去就去,还是要好好说话,别动怒,免得让余天难做。”
      余老夫妇还在客厅里长谈,完全没有要去熄灯休息的意思。如果再这样等下去,他们迟早会发现屋子里的监控已被破坏,一旦他们意识到有人闯入,一定会谨慎起来。逃不出余家事小,之前所做的一切不仅付诸东流,自己还会身陷囹圄。怎么办?现在唯一的大门就在他们眼前,从大门出去是不可能了。
      武东晟观察着周围,很快找到了通往二楼楼顶的楼梯口。不再犹豫,他屏住呼吸,从走廊处,也就是余老夫妇二人的背后,一晃而过。迅速上楼,他拧开锁,直接来到楼顶。观察了周遭的情况,唯有从北面,也就是余家后院方向跳下去才最不会被发现。余家后院拥有一个近30平米的游泳池,除去游泳池,墙面周围便都是露天的铺满瓷砖的地板。跳进游泳池固然会很安全,但是动静也大,势必引起房屋主人的警觉,只能向地板上跳了。上了围墙,他向下看了看。两层楼的高度对他来说,跳下去并不会有生命危险,然而这才是糟糕的,因为没有生命危险就可能会受伤。时间不多,不能再犹豫了,二楼的灯还未打开,得趁着这个机会赶快离开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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