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如烟（火影佐鸣/微九鸣）》落***N

32、内忧外患（下）

　　出了军帐，刚平复好情绪，红色的眼眶却看见正在外面发呆的九尾。
　　“小九？怎么了？猫又呢？”鸣人问。因为和九尾一起出来的猫又不见了。
　　“……”九尾呆呆的盯着留下一串脚印的苍茫的前方，却不发一语。
　　“小九？怎么了？”鸣人有些奇怪，九尾很少会发呆。
　　“他走了……”九尾喃喃着。鸣人看着雪地的脚印。
　　“猫又？他为什么要走？”
　　“为了我……”九尾声音很低。
　　“啊？”鸣人更加疑惑了，“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回来了。”血红色的眼睛低下去，看着脚印，“他说再也不会来了。”
　　“啊？不会啊，他不是很喜欢小九吗？”鸣人有些焦急。
　　“他说他不要回来了……再也不要了……”九尾转过身，扬起面，“离开就这么容易吗。”
　　“……小九？”鸣人不知道要说什么，应该是两个人吵架了——这次有点严重？
　　“没事了……鸣人。”九尾笑，转过身，“他早就该走的，是我不想让他走。”
　　“……”
　　“……”
　　*
　　没有投降，没有和谈，只是撤军？
　　的确，事情实在诡异。可是对于鸣人来说却是再好不过。
　　这样，将士们就不用征战了。
　　其实这场战争全部也是因他而起，他当然知道为什么，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
　　走回自己的军帐，却看见桌子上有一封信？
　　猫又给我的？
　　鸣人疑惑的打开，却大惊失色！
　　拿着信纸就冲到了佐助的军帐……
　　掀开门帘……
　　*
　　“准备好了，是吗。”木叶丸坐在大殿的龙椅上，空荡荡的朝堂只有自己。
　　以及下面跪着的三个黑衣人。
　　“陛下，已经完全按照您的吩咐撤兵。团藏已经身亡，宇智波佐助估计也已经死亡，最后一个就是波风鸣人要怎么处理了……”为首的黑衣人回话道。
　　“鸣人哥哥……如果你不去……或许我会永远做一个弟弟……但是你离开了皇宫。国，不可一日无君。”木叶丸从王座上站起来，“我说过，你是我一个人的。死了，也是我一个人的。”
　　“陛下，下一步要做什么？”
　　“嗯……”木叶丸笑，小小的身体此刻却像是地狱的幽灵，“给哥哥发消息，就说全城的百姓在我手里，让他火速回来……”
　　鸣人哥哥，等你回来……你就是我一个人的哥哥了……
　　*
　　雪停了。
　　到处是昨夜篝火的灰烬。
　　鸣人走出帐子。
　　刺目的白光直直打在眼睛上，很亮。
　　外面总是很冷的，北风打着旋，连着黑色的飞灰在天空飘着。
　　忽而坠落。却看不见了。
　　鸣人当然知道，自己离开却没有禅让皇位，木叶丸势必会夺宫。
　　他此刻看着天空，嘴里却发不出声音。
　　木叶丸是他弟弟啊……他珍惜的亲情……他唯一的亲人……
　　自己是真心要好好对他的。可是，木叶丸却是那么处心积虑的要天下。
　　好几个同榻而眠的夜晚，鸣人知道木叶丸手中的冷刃轻轻一割，自己就会死了。
　　可是他没有。
　　他甚至，即便是演戏，也能真正挨那一刀。
　　那是温暖的血，是皇宫里最深沉的颜色。
　　拿着飞鸽传书的内容，鸣人的手是颤抖的——他不懂，他不告离开的目的就是告诉木叶丸：你要的天下我给你，你是我弟弟。他回来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杀了团藏，令国家富强，而不是要对兄弟赶尽杀绝，更不是为了权位。
　　为什么木叶丸还要苦苦相逼？拿全城的百姓逼他回去，得以“斩草除根”？
　　木叶丸……你还那么小……为什么就这么心狠手辣？
　　团藏也算是你的养父，你都能将他碎尸万段，那我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哥哥，还不被你五马分尸？
　　你眼底仇恨的精光，我看得到。
　　千种算计，万般权衡。从小生活在刀光剑影暗箭难防的宫廷里，身为傀儡要活下去谈何容易？
　　我又怎会不知，若全凭外戚鱼肉百姓，火之国这十年又怎能躲过敌国的数次侵略。
　　我的回来，我轻易的拿到你努力了那么就的东西。
　　你不甘，你愤怒。
　　你想要的天下你拿去。我只要团藏的命，还有百姓生活好，就行了。
　　你若可以，甚至能够超越我，我又有何不放心。
　　我离开，也是放心你不会为难百姓。
　　可是我错了，棋差一招，满盘皆输。
　　现在，你拿我放心的东西狠狠刺了我一剑。
　　你要我做什么？你要的是我的命……
　　我在的一天，九尾带领的国师一帮就会支持我一天。
　　如果宇智波佐助活着，宇智波家族富可敌国的财力估计也会支持我。
　　你怎么可能放虎归山，当然更不可能养虎为患。
　　你要我的命。
　　鸣人撕了密函，放飞了信鸽。
　　白色的羽毛滑落。
　　落在白色的雪上。
　　上面有白色的泪。
　　它飞了。
　　它自由了。
　　浮光掠影，轻轻扇动的翅膀划破空气。
　　什么才是自由？
　　“小九……回宫。”
　　九尾的脚步声塌陷在踩下的雪印上。
　　零星的，碎裂的雪花又开始飘洒了。
　　远处跑过一行黑影，马蹄声声。
　　雪山延绵。
　　谁吹响了集结的号角，向着前方，君王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