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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Chapter 33 ...

  •   一直到《弑神》的拍摄快要结束,她才终于又见到那个人。
      这时候剧组已经在黑龙江这一带厮杀两月,酷暑已过,严寒也提前接踵而至。
      这一带的白雪皑皑与S市的银装素裹完全不一样,东北地区纬度较高,东西跨越14个经度,可见地势之不同,景色之独特,剧组所到之地全是一望无垠的漫地积雪,哪怕就是有着太阳直晒,落雪也不见成融化,纯白而壮丽。
      《弑神》拍摄接近尾声,绝大多数的演员已经杀青打道回府,只剩许诺和另外几个主角被留在这里拍一些展板和宣传视频。本来几百个人的剧组,突然只剩几十个,零零星星,在这广袤的纯白中竟显得有几分落寞。
      那时候许诺正在和男主、女二等人一起在户外拍射最后的展板海报,已经拍摄将近三小时,但总达不到摄影师想要的效果。天气冷,演员们穿的又少,在这空旷的户外更加消磨耐心,有些人心里就不乐意了,尤其是剧组里扮演女二的演员施菲儿,当场发飙道:“谁拍的不好让她重来,别耽误所有人时间。”这个她指的是许诺,因为在这小半年的拍摄时间里,两人虽然对手戏不多,但都是敌对的场面,而且那人似乎本身对许诺也有意见,因为在云南的某个晚上,她听见她对同组的演员说她之所以能拍这部戏,是背靠大树,有人帮忙走后台,所以心生不服,演戏时没少对许诺冷嘲热讽。
      许诺起初还想着出门在外多一个朋友要比多一个敌人好,能缓解一些就缓解一些,于是想着法的去套近乎,给她送送护肤品啊、请她去一起做美容啊,长久以往那人不仅不领情,还认为她是做贼心虚、到处拍马屁拉关系,就更加肆意说她坏话,不待见她;而许诺也觉得这人是无理取闹,对她好还到处散播一些不真实的谣言,于是二人关系愈演愈烈。
      她听后立马反驳道:“施姐这话说的,敢情拍的好不好,您说的算啊!”
      施菲儿比她先入行几年,叫一声姐也不足为过,可听到她耳朵里,就觉得那人在讥讽自己年龄大,到现在都没拿到主角剧本,心里便更加不满,尖酸道:“我说的不算,那你说的算咯。”
      这话一说直接就把矛头指向许诺,不管她怎么说,现在都变成她的错。
      周围的工作人员见这两人剑拔弩张的,生怕一不小心掐起来,尤其是摄影师,他只是觉得大家的配合默契度不高,拍摄的效果不是他想象中的样子,本着职业操守,就让大家一遍又一遍的重来,谁知这会两人马上吵起来,便立马出声道:“姑奶奶们,大家都很棒,只是吧,没有完全和这边的景色融为一体,才有了刚才的拍摄。”说完讪讪笑了笑,又继续道:“要不大家调整一下,好好感受一下这边的风景,然后再继续拍摄。”
      大家一听,立马附和起来,许诺便走去摄影棚拿放在那里的水杯,就在那时候匆匆瞥见沈傅白,也没来得及说啥,就又听摄影师在不远处要喝他们回去拍照,赶紧喝口水匆匆离去。
      一阵调节之后,大家状态明显变好,而且这次摄影师很有自知之明的让大家按照他的要求摆动作,然后加五除二的就拍完。
      许诺...
      收工的时候,许诺赶紧拿起放在长椅上的大棉袄,把自己紧紧裹起来。
      虽说才十月份,但这边的天是真的冷的不行,她来这两月,手上已经生出冻疮,不管周怡给她买多少冻疮药膏都不管用,整只手肿的跟个猪蹄似的,影响美观。一旁导演看到调侃道:“小许啊,给你拍这戏我还得出双份钱,回头还得找个手摸单独补拍这一段,让修图师给你p上去。”
      说的许诺面红耳赤、极为不好意思。
      沈傅白低沉沙哑的声音从后面适时响,“李导还是这么精益求精啊。”
      李导见他来也不意外,“哪里,哪里,跟沈总比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两人坐在那你一言我一语的,丝毫没顾及一旁的许诺。
      要是平常见到沈傅白,许诺可能拍屁股就走人,但这会导演还在这,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要跟自己交代的,所以一时半会也不敢走,只能停在这看着那两人侃侃而谈。
      结束后,导演笑着对沈傅白点点头,便收拾东西径直离去。
      许诺??自己站在这冻的跟个冰棍似的,白等这么久。
      沈傅白转身走向许诺,伸手帮她把衣服上的帽子戴上,居高临下的对她说:“拍完你就不用去参加剧组的庆功宴。”
      许诺从口袋里掏出自己肿的跟猪蹄似的小手,扶正了他戴的七扭八歪的帽子,狐疑问:“怎么回事?”
      沈傅白道:“这边也没你什么事,你跟我走就行。”
      以前她跟沈傅白吵架或是用言语讥讽他,那些都是她佯装的怒意,表达自己对他的不满,可是这次她是真的生气了,他什么都可以说,什么都可以做,但绝不能插手干预她工作的事,这是她好不容易凭借自己的努力才取得的成绩,他不该这么轻易搅乱,于是她怒道:“沈傅白,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可以打我骂我,我们私下解决都行,可你为什么要插手别人的工作。”
      沈傅白有些意外,但却没有要和她争吵的意思,解释道:“我已经跟李导说好,他也同意了,你赶紧收拾吧,再晚说不定就真的来不及。”许诺气的只咬牙,可又想起什么,心道:罢了,罢了,他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于是便转身气鼓鼓回去收拾行李 。
      两人就这样驾车离去。
      本来拍戏的地方,就已经很靠近北方,人烟稀少,谁知沈傅白驾车而到的地方,竟然罕无人烟,一眼看过去,除了眼前那一栋独立的小房子,周围再也找不到第二栋。
      许诺心道:这人要是在这里把自己杀了,估计尸体很长时间也不会被人发现。
      沈傅白已经解开安全带,见她还在愣神,便倾过身子,弯腰去帮她去解安全带。
      他的头发散发阵阵洗发水的香味,让许诺回过神来,缩缩身子,往后退些,不解看向他。
      他解开安全带后,并没有立马退开,而是保持刚才俯身的姿势,抬眼对上她的明眸。他眉眼狭长,眼神炯亮,看人的时候竟显得有些不怒而威。
      虽然两人已经有过肌肤之亲,也有过多次的眼神交流,但这一次许诺却是一阵紧张,甚至还有一丝害怕。
      好在沈傅白没有做出什么,只是淡淡道:“一会下车去后面跟我一起取点东西。”
      说完便撤回身子,下车走向后备箱。
      许诺到后面才知道,那人为啥要自己跟他一起搬东西,因为东西实在是太多,满满的一后备箱,甚至连后座上都放了一些。
      后备箱里可以说是应有尽有,有食材、餐具、帐篷、凳子、甚至连杯子都有。
      许诺这下明白,感情两人还得在这住上几天啊。
      待东西一一搬进屋后,许诺已经累的满头大汗。本来极寒的天气,也不觉得冷,她随手把袄子敞开,在客厅整理搬进来的东西。
      沈傅白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许诺脑袋冒了三根线,立马否定,“别问我,我不会做。”
      沈傅白不信,“我记得你以前好像做过我吃啊。”
      许诺一想,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实话实说道:“很多年前我也不怎会做,只是能把菜炒熟,现在还不如以前。”
      沈傅白听后,想起第一次吃她做的饭菜,无奈叹了口气,“算了,我来吧,你帮忙就行了。”
      许诺一听,有点意外,他竟然主动做饭...仔细想想好像也是,都不做在这荒山野岭里吃啥,何况他之前也做过。
      他说完就解开自己冲锋衣,边挽袖子边问:“能吃辣不?”
      许诺点点头,“微辣还是可以的。”
      那人听后点点头,便径直走向厨房,末了又探出来头,招手,让许诺过去帮忙。
      许诺...
      厨房里,两人都是一阵忙乎。沈傅白负责掌勺,调料,做菜,许诺则负责洗菜,切菜和涮碗。
      沈傅白做的是一道重庆菜,叫毛血旺,做的色泽光鲜、味道一绝很是地道,就连连摆盘也很讲究,盆底是一些豆芽,豆腐,千张等素材,中间是培根、香肠,毛肚,上面是大肠和鸭血。
      许诺不禁感叹这人生活之细节,竟然带了那么多食材,佩服,佩服。
      对于连吃了两个月的东北炖菜的许诺来说,鸭血入口即化,口感鲜美,实在是好吃极了。一顿饭下来十分满足。
      饭后,许诺洗漱后从房间里走出来发现那人正站在,阳台上抽起烟来,他眉头紧锁,似有烦心事。一见许诺出来,便赶紧把烟掐灭,大步往里走:“去把袄子披上。”
      许诺刚洗完热水澡,这会并没有感觉冷,她用毛巾擦了擦头发,道:“等会头发吹干再去。”
      谁知刚说完,转身发现那人已经不在身边。
      再出现的时候,那人手里握着吹风机。
      许诺洗完头一般很少用吹风机,一是因为她懒,二是她是真的觉得吹风机伤头发。沈傅白把吹风机递给了她,示意她赶紧把头发吹干。
      许诺摆摆手:“不了,马上就快干了。”
      谁知她刚说完,那人就一手把她拉了过去,她的鼻子正好低到他的喉结,鼻翼里充满了属于他的那股气息。说实话,许诺对他的喉结情有独钟,想起两人第一次亲密接触时就是因为看到他挺立的喉结在那里上下滚动,很是诱人,便不受控制的伸出抚摸起来。
      沈傅白身子一僵,似乎也想起过去那段时光。
      她的指尖在他的喉结上来回辗转,越摸越上瘾,仿佛那是迷魂香,迷的她神魂颠倒,最后脑子也不受控制起来,鬼使神差的垫起脚吻了上去。
      温暖的唇覆盖在他滚烫的喉结上,舌尖绕着他的喉结滚来滚去,反复玩弄。
      沈傅白吞了吞口水,低声道:“别闹~”语气里竟透出一丝隐忍。
      许诺没理他的拒绝,继续玩弄他的喉结,边吻边呢喃道:“没闹啊。”她口里的气息打在沈傅白的脖子上,痒痒的,像被电流击打似的,全身酥麻。
      而许诺说完也不在只限于他的喉结,抬脚一下登上一旁的沙发搂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红唇。他的唇软而凉,里面有着淡淡的香草味。
      沈傅白被她扯的一阵踉跄,只能本能的搂住她的腰,防止她跌倒。本来所占有的身高优势,这会已然失去,她站在沙发上,仿若一位高高在上的女王居高临下地捧着自己的脑袋,媚眼里氤氲着薄雾,勾人心魂。他无奈道:“阿诺,你别挑战我极限。”声音里已有一丝控制不住的隐忍。
      她则趁他说话的时候,伸出舌头在他的嘴里一阵攻城略地。
      沈傅白终在这温柔乡里丢掉最后一丝理智,放下手里的吹风机,反手更加用力的搂住她的腰,开始反客为主回吻她。他的吻不同于许诺的挑逗、诱惑,而是带着一股攻击性,仿佛要把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合二为一似的霸道、蛮横,吻的她差点窒息过死。
      一吻过后,两人气息渐乱,身体燥热,皆是元气大伤。
      待好一阵调整,沈傅白才又重新拾到起吹风机,小心细致的帮许诺吹起头发。那人把她的头发拿在手里,仿若珍宝,吹的温柔、细腻,生怕烫到她。
      许诺的头发不长,刚刚齐肩,本来个子就不算太高,所以也从未想过要留过长的头发,怕看上去显得头重脚轻,她自己觉得,其实不吹也可以,也不是啥大事。好不容易把头发吹干,许诺刚准备起身收拾碗筷,那人却从身后一把搂住她,将她从后怀抱住,灼热的温度隔着柔软的衣服传到她身上,烫的如坐针毡,她想挣脱出他的怀抱,那人却更加用力的框住她,把头埋进她的脖子,在那里蹭一会之后,转站到她的耳垂,极为魅惑的勾起唇角呢喃道:“是不是该我了。”声音很轻,但喷在她脖子上的气体却烫的吓人。
      说完也不等许诺回答,便一口吻住许诺的耳垂,舔.弄、轻咬,她被吻的浑身酥麻。
      那人便顺着她的耳垂一路寻到她的唇,攻城略地,耳鬓厮磨,没几下,许诺就溃不成军。
      最后一刻,许诺用着最后一丝理智问道:“沈傅白,你想我了没?”
      本来已箭在弦上,不期待那人会有所回答,谁知那人却闷头回了句:“想。”
      漫漫长夜却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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