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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Chapter 13 ...

  •   第二天四人先后出门前往垂钓地方,许诺更加的兴致恹恹,她对这些东西没什么兴趣,小时候家里穷,爸妈又很早过世,只剩自己和哥哥两人相依为命,温饱都是个问题,哪来什么闲情逸致把时间花费在这种事上。后来哥哥又出事了,自己只能一个人养活自己,更没有时间去娱乐,等到后来有钱了,又没有时间,有时间的时候,宁愿窝在家里睡觉,也不愿出去。这两年她越来越觉得她这个人即怕冷,又爱静,活的越来越像个孤家寡人。
      今天的阳光格外的好,夹带着的阵阵微风,也十分温暖,让人心旷神怡。许诺和穆诗言拿着竹篓在后面缓慢的行走,而那两个人就像是约好的似的暗自的较量着步伐的快慢,谁也不肯让着谁,很快就不见身影。
      许诺见那两人跟小孩子似的暗自较量,不禁笑出了声。
      穆诗言被她的笑吸引,“诺诺,笑什么?”
      许诺微囧,连忙摇头,“没,没什么,就是觉得今天天气很适合垂钓。”
      穆诗言同意的点点头,“这倒是,听说这是今年来F市里最好的天气了,去年一直下雪,整个下了一个年里,一点阳光都没有。”
      这些事许诺向来不怎么关心,也没什么兴趣,就没有继续再交涉这个话题。
      穆诗言却像是想到什么,突然就说了一句让许诺极为震惊的话,她说,“诺诺,我听说你和傅白以前是同学。”
      许诺吓的脚下一阵踉跄,差点把手里的竹篓掉到地上,好半天才缓过神来,问:“谁告诉你的?”声音不自觉的警惕起来。
      穆诗言一愣小声的回答,“祈墨哥。”
      许诺就知道这话不用猜也是沈祈墨那个小人说的,亏她刚刚还觉得他幼稚行为有些好笑,现在想来,好笑的是自己。她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索性一下子放下手里的竹篓蹲坐了下来,“诗言,我好累,我们坐下来休息休息。”
      穆诗言笑了笑,也屈身蹲了下来,却没有像许诺一样坐在草地上。
      许诺看了看她,“我和他确实是同学,不过只是短短的大半年而已,没什么的。”
      穆诗言一下子就明白了许诺刚刚的震惊是怎么回事了,于是赶紧解释道,“诺诺,你别误会,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傅白高三那年回国我是知道的,我就是,就是想知道他那一年发生了什么,没别的意思。”
      许诺心道:看来沈祈墨只是告诉了她一点点皮毛,好借她的口来提醒自己,让她时刻的知道自己的身份以及两人的合作,不忘初衷。
      许诺伸手捋了捋耳边的发髻,淡淡道,“在那个年纪,像沈傅白那样长得帅又有魅力的男生,无外乎有一些追求者和爱慕者罢了,还能有什么事?”
      穆诗言欲言又止,“可是……”
      许诺也不催促,坐在那里看着远处早已消失的身影的方向,静静地等着穆诗言的下文。
      “可是我总是觉得那一年里,傅白像是发生了什么,整个人都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了。”
      穆诗言的这一句话,还是让许诺有些意外,不过意外的并不是话的本身,而是穆诗言对沈傅白的爱意,那是比自己更加浓烈,更加纯洁的爱。许诺认真的想了想,紧了紧手里的竹篓,才道,“我只知道沈傅白那一年好像和一个女生谈了一场不到三个月的恋爱。”
      可想而知,接下来的一整天穆诗言整个人都魂不守舍。
      两人到达湖边的时候,沈傅白和沈祈墨已经弄好一切,并排坐在那里,手里拿着鱼竿,身子矗立在那里,认真的垂钓起来,见那两人过来也没过多的言语。
      许诺和穆诗言放下竹篓,从袋子里掏出便携带座椅,静静的坐在了他们身边。
      四人静静坐在那里,微风缓缓吹来,岸边的柳树虽还未完全发芽,但垂下来的枝条依旧缓慢晃荡,阳光打在他们的身上,散发出阵阵温暖,场面难得的温馨。
      钓鱼的过程对某些人来说是一种享受;可是对于某些心里受到震撼的人来说,自然是一种煎熬,就拿现在的穆诗言来说。只见她坐在沈傅白面前,头微沉,一句话都不说,许诺看不清她的表情,但觉得此刻的她肯定有很多想要问的话,但终是什么都没有问。
      许诺无聊的坐在那里,时不时的哈哈腰,扭扭头,看看穆诗言,又看看沈祈墨,最后又移到沈傅白的脸上,内心一阵复杂。尤其是在和穆诗言四目相对的那瞬间,许诺立马低下头去,不在看她,因为她在后悔,如果说之前她不明白沈祈墨带她来F市到底是什么目的,那么在穆诗言开口问她沈傅白那一段过去的往事时,她就知道沈祈墨带她来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她明知道那是沈祈墨给自己下的一个套,只要她承认自己和沈傅白是同学,透出他谈恋爱的事情,那么就在他二人之间种下矛盾的种子,只待完全爆发,一切都可以按照他的计划行走。其实她刚刚也想过要放弃,可是看到穆诗言那种关心和迫切的神情,她知道是妒忌和痛恨让自己彻底迷失了方向,才失口就说了那番话,这和她的计划完全不一样。
      沈傅白像是也发现了穆诗言的不正常,于是伸手摸了摸穆诗言的额头,“不舒服吗?”然后又对着自己的额头,温度似乎是一样的,应该没有发烧。
      穆诗言看着他关心的神情,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得点点头,“是有点不舒服,想回酒店休息一下。”
      沈傅白放下手里的鱼竿,又脱掉了自己的袄子,搭在了穆诗言肩膀上,“那好,我送你回去。”
      说完就扶起坐在身旁的穆诗言。
      待两人身影消失的不见踪迹的时候,许诺依旧出神的看着那个方向。
      沈祈墨在她耳边轻喃道:“人都走了,在看也没什么用?”
      许诺有些不悦的看向他:“你不是说这件事由我自己一个人办吗?”
      沈祈墨笑笑,“可是你不是一直没有办成功吗?看我就那么一句话,就帮了你那么大的忙,你应该谢谢我。”
      “你…..”许诺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是沈祈墨说的对,自己就是心甘情愿的掉进他的陷阱里,不带一丝犹豫的,现在又有什么资格说他虚伪呢。
      沈祈墨看着水里不停的摇荡的鱼浮,最后一把拉起鱼竿,是一条不算太大的鲫鱼,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线,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许诺说:“既然鱼儿已经上钩,那么不管水里的鱼儿是大是小,垂钓的人都应该收竿,没有人会舍弃这已经成功的一竿。”说完又从鱼嘴里掏出鱼钩,放进水里的竹篓里,弯腰,洗手,走人。动作一气呵成,优雅自然。
      春日里的湖面格外的安静,前来垂钓的人并不是特别多,也不少,零零碎碎,有的欢喜而来,满载而归;有的欣然前来,坐在那里,极为专注;也有小孩在湖边不停的嬉闹,玩耍,样子极为开心,舒适;甚至有慕名而来的情侣在湖边搭起了帐篷,十分安逸。许诺看着这里的一切,每个人都走在自己的节奏里,或快或慢,唯有自己,不知道到底什么样的节奏才是适合自己的。她缓缓起身向前面走了两步,伸手从水里的竹篓里拿起沈祈墨刚刚钓上来的那条鱼,扔到了湖里。
      一旁的小女孩看见许诺把鱼放生了,有些不解的问着自己的爸爸,“爸爸,爸爸,你看那边的姐姐干嘛又把钓上来的鱼儿放进湖里?”
      那中年男人看了一眼许诺,又回头看着自家的孩子,宠爱的摸摸她的头,“丫头,可能是那姐姐心地善良,不想迫害那条无辜的生命,又或者是鱼儿还没有达到姐姐的期想值,所以就放了。”
      小女孩听后似懂非懂的拍起手来,然后又对着自己的爸爸说:“那爸爸我们也学姐姐一样,把鱼儿放进湖里,好不好。”
      男人笑着捏捏女儿的红扑扑的小脸,连口答应。
      沈傅白过来收竿的时候,许诺正坐在竹椅上,安静的看着湖面上一沉一浮的浮漂,也没什么动作。沈傅白从那边搬过自己的椅子,坐在了她的身边,陪她一起看向湖里的浮漂。
      这湖说来有趣,样子也极为有趣,湖面大而宽,一眼看不到头,要不是大家都知道湖里的水是死水,大家都会生出一种海的错觉。假使从高空中俯瞰这湖,便发现湖轮廓像一只大大的乌龟。
      大约沉默了一会,许诺才缓缓的开口,“你知道这湖叫什么名字吗?”
      沈傅白看着她安静的脸,在冬日的阳光下显得更加的白皙,细腻,有些出神。
      许诺接着说:“它叫白龟湖。”许诺伸手指了指湖对面的小岛,“听说这湖还有一个名字叫做归期。相传在民国的时候,有一个叫做归期的女孩,丈夫出征,女孩每天都站在这里等着他凯旋而归,可最后却等到他和别人好了的消息,于是一头投进这湖里,死后三天三夜尸体才终于漂浮水面。据当时的人说,她死的时候,手里握着一个玩具人,上面扎满了针,还贴了一个纸条,生死永不相见。后来经常有一些失恋的男女来这里祭拜她,祭拜自己逝去的爱情,久而久之,这里就成了经久不衰的失恋圣地,于是后人为了纪念她对爱情的忠贞,就把这湖叫做归期。”
      微风缓缓拂起许诺的头发,零碎的头发不停的摇摆,她像似从水墨画里走出来的人物,只能供人远远的观赏,沈傅白看的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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