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新世界的神》孤月千灯

9、1-7调查

　　“从个人信息上来看，一切记录都看上去很正常。”折原临也从一堆资料中得出了结论。

　　“……”共事了这么久，一直少言寡语，表情鲜少变化，有着乌黑的头发，翡翠绿的眼睛的成年男子身形的那个存在已经熟悉了折原临也的习惯，因此，他一如既往地沉默着，等着折原临也下面的话。

　　“看，祖父祖母双亡，父母都在海外……即使是全部资料都没有问题，却偏偏根本没有办法立即验证……”

　　“而且，你上次看到的‘同类’，并不在他的身边。”

　　“不是同类。”阴影中的人开口，内容是反驳，声线平静地就像是陈述，“只是在各自的平行世界里，接触到了类似的某种关键。”

　　折原临也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

　　“在我看来，都是差不多的怪物。”

　　“如果光看名字的话，和那个家伙拥有共同称呼的那群家伙，是我的敌人。”他没有搭理折原临也的话语。

　　“生与死……可是人类的开始与终端啊！”折原临也小声喟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像是面具般的笑容微微凝滞了半秒。

　　“你说，死而复生的人类，还是人类么？”

　　在与折原临也对话的那个存在的眼中，自然是属于的。人类，就是那种弱小的，可是却又有可能变得强大……的存在。

　　他觉得自己的心空落落的——不，有着翠绿眼睛，长相十分类似人类的折原临也的‘契约者’垂下了眼睛，修正了自己刚刚的想法。心那种东西……他并没有。

　　“人类的话，死掉了就是死掉了。如果可以死而复生的话，不就是怪物么？”折原临也又陷入了自言自语的状态，“但是，如果生前是人类，复活了之后还按照人类准则的行为行动，这样还算是人类么？”

　　“为什么？”见折原临也突然陷入了自我思索的诡异的状态，折原临也的‘契约者’问道。

　　他早已和折原临也提及过自己原来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在他看来，如果折原临也对死人复活还算不算人类这个问题感兴趣，那个时候他就应该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了。

　　“还记得鲁路修么。”折原临也问，提及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的刚刚带着狂笑，声线高昂的说话声音整个降了下来。

　　“……？”

　　“后来，我们不是已经肯定的得知，在他原来的世界中，他早已是个彻底的死人啦！”
　　“我没有‘引导者’。我们遇到的绝大部分‘候选者’的身边也根本没有这种存在——最重要的是，我的记忆也从未丢失过。”

　　折原临也的同盟者懂了他的意思。

　　“我怀疑，唯有‘死亡’之后，才成为‘候选者’的人，才会被剥夺记忆，身边也会多出一个‘引导者’。”

　　“有什么意义？”折原临也的契约者并不理解想通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因为，他虽然并非人类，却也早已彻底消亡，是因为自己本身有未结束的愿望，以及恰巧被折原临也选中，此时才会站在这里。

　　“是否是人类，就是最重要的意义。”折原临也斩钉截铁地强调。

　　***

　　三天的时间，已经够阿月搞清楚部分白色笔记的规则。因为伊藤良恰巧是隔壁班级的同学，所以利用他进行试验观测十分地方便。

　　阿月已经确认了，要控制同一个人类，其间隔的时间大约是三天左右。这个间隔不长不短，在阿月看来，这个时间彻底阻止了笔记的使用者连续操纵某个人的可能，也给了能够再次操控同一个人的可能。

　　其次，利用一些同伴同学，阿月还大致验证了一下‘意志’到底起到了怎样的作用。

　　只不过……结果相当微妙，阿月觉得仅仅目前的试验，还完全不够总结出经验与规则。

　　阿月可以利用笔记，让原本喜欢喝咖啡的人，和觉得喝咖啡无所谓的人，以及虽然不喜欢喝咖啡，但是也并非完全不喝的人去咖啡店里买一杯咖啡并且喝掉——当然，这个过程必须能够在5分钟内实现。

　　但是……十分厌恶咖啡的人，以及对咖啡有心理阴影的人……即使在白色笔记本上写上了这些内容，他也并不会照做。

　　可以说，假如‘厌恶’这种情感达到了某种程度，阿月的白色笔记本就失效了。

　　可是，情感？意志？当真正开始试验，阿月才知道这能力有多麻烦。

　　人类的情感与意志，是根本没办法量化的。

　　***

　　规则二：被白色笔记操纵过一次的人类，距离下一次能够被操控，有人间时间36个小时的间隔。

　　***
　　折原临也能查到的资料，云雀恭弥自然也都能查到。

　　这当然不能说明信息收集能力，云雀就强过折原临也这个情报贩子，只是……

　　云雀恭弥对并盛地区的掌控日益增强，极高的权力和支配级，让他找起资料来异常轻松。

　　何况，他还有云豆和它的伙伴们。

　　因此，云雀自然注意到了‘架桥月’的转学，同样需要提供体检报告。而他，已经预约了并盛综合医院。

　　普通的体检自然什么方法都查不出来。但是……黑手党们的体检，能查出的东西……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