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1-27渚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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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空间是这样用的。”浅灰发色，手脚纤长，红色眼睛，脖颈间有着一圈暗红色疤痕的少年拍了拍最后出现在原本空荡荡的空间的三角钢琴。
几枚琴键被一起按了下去，发出了厚重的，不那么悦耳的声音。
这声音让阿月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皱。
就在刚刚，在阿月做出选择后，这名名为渚薰的少年出现了。他首先修正了一下对自己的描述，强调他其实原本驾驶的‘东西’并不是真正的机甲。
“不过，我原本驾驶的‘东西’，和机甲很像倒是。而且，就我学习的技能来看，机甲之类的操作也的确不是问题。”他这样笑着回答了阿月的疑问。
他笑得很谦逊，阿月却觉得有一种莫名的违和感。
随后，他闭上眼睛，一些常见的日用品，譬如床，桌，水壶，书架，都一件一件地出现在了这个原本空荡荡的空间之中。这些都是白色，黑色这种存粹的色彩，没有什么花纹，像是连锁酒店的标间里的配置，除了银白金属的墙壁也同时出现，让他所想象出的空间里平白多了几分压抑。
按照渚薰所说，空间会根据候选者的需求变出能够想象出来的必需品。那么，这些单调的颜色估计就是这名为渚薰的少年脑海中的颜色了。
而这架钢琴便是最后出现的，唯一带着极强个人色彩的物件。
“月君你想要这个房间变成什么样子，只要像刚刚我那样，依靠想象就行了。只是，如果可以的话，可以为我留下这架钢琴么？”
渚薰问道。
阿月摇了摇头，“这样就很好。”
在之前的一瞬间，阿月是想过如果想象一片树林，一条小河，一片田野，这个房间会变成那个样子么？
但是之后，他又想到，这个空间的意义显然是让候选者来休息的。而要休息，则需要一张舒适的床，摆放着茶点的桌子，舒服地，颜色柔和的软枕，有一两本有意思的书或杂志……
阿月的脑海里，并没有这样的蓝本。因为完全失去了记忆，阿月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像是休息场所的空间，就是在上一个世界里旅居的‘架桥月’的屋子。
相比之下，渚薰所幻想出的标间一样的房间，反而可爱一些。
“要听一两首曲子么？”渚薰已经坐在了钢琴面前。
阿月显然还有很多问题要问这刚刚才被召唤出来的，名为渚薰的契约者，但是此时对方太过跳跃的问话，打乱了阿月的节奏。
“……嗯，欢快一点的？”阿月问，但是，他的脑海里却是一片空白。阿月自认自己这样的性格，不应该喜欢太过轻快的歌声，但是这个答案，却像是在被问到钢琴曲的同时，就自动跳出来的一般。
就好像……在阳光正好的下午，有人逆着阳光，弯下了腰，只以一只手轻快地在琴键上敲击过某首过于欢快的曲子一般。
渚薰的琴声响起，节奏轻快活泼，可是，却完全不是阿月希冀听到的曲子。不过，阿月也完全无法想起自己到底听过什么样的曲子罢了。
流似乎并不是很能欣赏音乐，阿月注意到他显然因为音乐响起后无人说话的状态而感到无聊了。事实上阿月也觉得有种莫名空虚的烦躁，这个契约者，身上有一种让阿月异常反感的气息。
那种特性，藏在了他看似讨人喜欢的笑容之下，在阿月的眼中，比伪装还要违和。
***
“这些，就是全部剩下的曾经引起过恭弥他注意的人的照片了。”迪诺已经发现云雀恭弥以鸟儿构建的信息网络恢复了正常，而自己原本只是权限很高的访客账号，已经被正式升成了管理者。
初代的彭格列云守是了不起的情报官，而十年后的云雀也展现了他强大的情报搜集整合能力。或许冥冥之中，彭格列的云守就继承了那绝佳的情报处理能力，显然，十年前的云雀恭弥即使还带着少年的肆意与任性，已经初步具备日后掌控一个财团的魄力了。
或许，在什么危机都没有发生前，在给迪诺这个特别的账号的同时，他就已经设定了‘自己离开，迪诺的账号权限会升级’的安全系统了吧。
迪诺将从云雀的系统里调出来的照片，一张一张地展示在了侦探先生的面前。
侦探先生扫过每一张照片，绝大部分人的照片的脑袋上方，都带着两个标记，而部分照片，却只带有了一个标记。
“按时间顺序排的？”侦探先生揉了揉眼睛。他知道，阿月从来没有换过眼睛，他的那位模特小女友倒是为他换了眼睛。
那个令人招架不住的女孩，她眼中的世界，也是如此地恼人么？侦探先生偶尔也会有这样有些像是抱怨的想法。
“嗯，我想，是的。”迪诺的口气不是十分确切，毕竟具体录入资料的人并不是他，搞不太清楚也是情有可原的。
侦探先生从他手中接过鼠标，几下轻轻点修改了基础设定，照片录入的时间便浮现在了每张照片下面。果然，只有一个标记的照片，都是录入时间较早的照片，而且——
录入的时间，在3天以上。
“我能看出，这些黑曜的学生，都同时受到，或者受到过两位候选者的影响或是控制。”
“全部？”这些黑曜学生的数量，并不是小数目，一直在一边默默看着迪诺师兄与云雀恭弥的风纪委员们交流，得以进入这个被云雀的风纪委员们重重把控的存放着核心电脑的控制室，然后用特殊账号打开电脑的沢田纲吉不禁发出了惊叹。
“是的，全部，而且，一个候选者有90.73%的可能性,是在针对另一个候选者。”侦探先生转头问道，“六道君，你有过操纵他人的经验，那么，假如同时有两个人操纵同一个人，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如果不冲突，暗示，催眠，或者控制的命令一致的话，被控制的对象只会被以更强的力量按照命令行动吧？”六道骸阴沉沉的笑了，“你是想问我，如果命令相悖，会发生什么吧？”
“没错。”侦探先生点头。
“理论上应该是强的那个命令获胜，不过，也有两个命令相悖，反而导致被控制者摆脱两方控制的可能。”
六道骸的脸上，露出了有些麻烦的表情，“但是，实践中……这种状态太少见了，如果先进行控制的那个人的能力有特别之处的话，或许，会导致这个被//操纵的目标免疫剩下的控制类能力。”
“有95%以上的可能性，候选者B——我这样编号，来用以区分之前的那位候选者A，也就是‘架桥月’。”侦探先生提及架桥月这个化名的时候，声音带上了些轻快的调笑之意，这让沢田纲吉不禁想到，或许，眼前的侦探先生与那位‘月君’关系不错？
“候选者B认为自己的能力能够让被//操控目标免疫候选者A——月君的再次控制。”
见就连六道骸的脸上都没有露出理解的笑容，侦探先生继续说道，“月君，也就是候选者A，在被你们的同伴云雀君发现不对之后，为了掩盖自己的特殊之处，他控制了大量的黑曜学生去以同样的方式引起云雀君的注意。”
“但是，他的这个做法，同时引起了候选者B的注意，而B，则选择用自己的能力去将每一个有被月君控制过的嫌疑的目标再度影响控制，而他这样做不可能是没有原因的，这原因应该就是他认为如果这样做的话，候选者A月君将无法再度使用这些被他控制过的人。”
“显然，月君控制人的时限相当短暂，这一点也可以从笹川京子小姐的行为只有那么短暂的一小会时间有些失常推断出来。”
“同时，即使能够控制的时间很短，但是如果连续不断的进行控制，那么便可以影响一个人很长时间段的行动。”
“所以，候选者A，月君的能力，应该是有一个时间间隔的。”
“我的眼睛能够看到的目标被//操纵过的时限是3天之内，如果，从这些事件的本质——神的候选者之战来看，那背后的存在让每位候选者能够再选择一位契约者，还特别为生前只是普通人类的我提供了特殊的能力，这些事实，都表明他或许想要创造一个相对公平的竞争。”
“那么，三天，七十二小时，就很有可能是对方能力能够再度使用的间隔时间。不过，这是一个没有证据的推理，它成立的可能只有69.4%。”
“而候选者B选择用自己的能力去全面影响被候选者A操纵过的目标，这一点在候选者A如果能够轻易地操纵任何目标的情况下，是完全没有意义的。那么，有很大的可能，候选者A的能力，有十分复杂难搞的发动条件。”
侦探先生最后总结，“所以，我认为候选者A的能力，是在符合了十分复杂的发动条件下，能够操纵目标极短的时间，并且在3天之后，才能够重新再度操纵同一目标。”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1-27渚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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