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66、终结(七)修改版 ...

  •   “执迷不悟。”葬花冷笑连连,目光尖刻扫过眼前的青冠们,转向花非花处。
      “保护大师姐!”飞花娇喝一声,拔剑率先回击围攻上来的众青冠。
      葬花迅速被一道青色身影的人墙守护着。
      身动,剑舞。在攻与守,进与退之间,上演着一场精彩之极的内讧之舞。
      青色的身影如重重叠叠的山岚,银色的剑光似山岚间流动的清泉,那铮铮作响的金属碰撞之上,便是上清泉在山涧的起伏的流动之声。
      花非花在等待着,葬花也同样在等待着。
      因以少敌多,那道固守在葬花跟前的人墙一步步后退起来。
      有人受伤了,葬花轻耳听到捏花诸人的惊呼。顺着众人的目光,葬花只见那殷红的颜色如同瑰丽的花朵,在日暮中骤然凋零。只是那道因剑刺中腹部而摇晃的身影在回头看到葬花后又紧咬牙关,稳稳的固守在在属于她的岗位之上,抵挡着一波波攻上来的剑光。
      “摘花”,她记住捏花诸人口中呼叫出来的这个名字了。
      时间在流逝,围攻的圈子越来越小,一葬花为首的一小派人马越发显示出了其劣势的状态,然而葬花却不以为意,眸光扫过身后不远处的残椅,看着那本事原木色泽的椅架已呈现红褐色的颜色,嘴角流露出几分得色。
      时间到了,弄花与吟花两人对视一下,一个点头,手中利剑依然一个翻转,配合无间的以着诡异的手法迅速刺向迎面攻上而来的青冠心口,再青冠的闷哼声中陡然一个拔身而起,两人以叠罗汉的身法越过重重人影,向着花非花刺杀而去。
      花非花没料到被步步紧攻到没有任何反击之力的弄花几天会突然来这么一手,一个措手不及,让她自己左手臂之上留下一道浅浅的伤痕。伤口不深,只是划破皮而已,有着微微血珠岑出。
      但这也足以让花非花心中大怒,脸色一暗,立马挥剑给予回击。然而弄、吟二人一点也不恋站,迅速的向后方退去,身法如飘。
      花非花见此顿时心中警铃作响。
      两道清脆的哨声在打斗的声音中兀秃的响起,弄、吟二人一左一右的分散开来吹动着自腰间飞速取下的月形的翠玉器物。哨音如空谷飞溅的瀑布声,久久在四周回荡了起来。
      花非花左手臂一僵,脸色顿白,刺向弄花的剑顿然乏力下垂,让弄花迅速的躲过了这几乎致命的一剑。花非花眸光犀利的扫过弄花手中的利剑,依然知道情况不妙,立马后退对着自己左臂封穴。
      “穆沙!”花非花更加惊诧,话语脱口而出。
      弄、吟二人手中吹动的器物声音更加尖锐了起来。
      沙沙的声音由四周一阵一阵的响起,方圆数百步之内的各类植物全都摇晃摆动了起来,漫天无由来的升起一团翠绿的雾色,如帷幕一般,将青冠们全给包围了起来。
      “那是什么东西!”有人惊呼。
      花非花见状神色已然三变,环顾四周,连忙下令道:“速撤,此地不宜久留!”
      对于那怪异的雾色,众人心下已多了几分不安的猜测,忙要随令逃出雾气的包围圈,然而想逃归想逃,能不能逃却又是令一回事。
      折花诸人前脚刚要后侧,后脚捏花一行人便已步步紧逼了上来。
      “想逃,没那么容易!”
      折花看着那越来越缩进的绿雾,心中恼怒万分,对着紧紧攻上来的飞花厉声道:“她们是邪教穆沙,难道你们还要执迷不悟,为虎作伥不成!”
      飞花摇头,似是惋惜,似是无奈,以着剑托将折花的剑购走。
      “我们是执迷不悟,但你们又何尝不是?!”飞花冷冷回应着折花的质问。
      姐妹多年,怎么不可能分辨出来人的真假?只是她们急需一个出口,一个可以让她们尽情施展手脚借着证实自己心中猜测的出口,一个可以让她们花影宫数十年心血得以长存的的出口——叛变。或许说叛变是不对的,自花非花出关后,其性情便多有变化,让人不得不怀疑其真实身份。
      其先是下令将其首席大弟子葬花自思过崖外洞罚至伸手不见五指并设有层层机关的内洞,一让洞外之人无法接近葬花,了解葬花的境况,二也将葬花永久的困在宛若迷宫般的内洞中,永无出头之日。再来便是通过一系列的打斗比赛,挑选出一批实力较为突出的门人,向徐州进发,其理由便是邪教进犯中原,徐州告急!邪教进不进犯中原,花影宫早有宫规:“中立为上”,除非有手持金色月牙令者出现,否则一概不加理应。如今月牙令未现,却已整装出发,岂不令人起疑。其次,便是视花影门徒为草芥。徐州被官府层层封锁,然而花非花却强制门人强行入境,满山的毒物与机关,让花影门徒死伤无数,而官府官兵的追杀,更宛如雪上加霜,让花影门徒四分五裂,被捕数十人。
      花非花历来最疼爱的便是葬花,在葬花犯了宫中大忌,其只是将葬花送入思过崖,令葬花面壁思过,而不是依从宫规,废其功力,贬出宫门。即便是后来葬花多次的逃出思过崖,换来的也顶多是花非花的怒气冲天的掴掌与加大看管的力度,而不是日后的关押进入如不见天日的内洞——花影宫用于关押十恶不赦的外宫之徒。花非花是外冷内热的最佳代表,对于宫中门徒,她虽然严厉,却不曾似其性命为草芥,护短比谁都厉害,出事了,错的人永远也不会是花影宫门徒,这也为花非花赢来了个“蛮横无理”的名气。门人被抓,她不急也不怒,爱徒悬挂城楼,她无动于衷,弄吟二人莫名失踪,她不曾有打算命人暗中找寻。
      既然花非花未疯也未傻,其俨然与过去相左的行为,又怎能不叫人起疑?飞花等人的叛变是必然的,而葬花几人的出现则是她们叛变的最好借口,无论来人究竟是真是假,只要她们认定是真就行了。
      “你们……”折花哑然,亦是愤懑不已。横剑便是以其拼命十三郎的姿态向着面前之人飞杀而去,怎奈绿雾过境,其突然手脚发麻,一时四肢僵硬,无法灵活动弹起来,整个人因为重心不稳而突然载到在地上而无力动弹。只能睁大着双眼,看着那漫天随着哨音而飞舞的绿雾——无数飞动的通体翠绿的细小飞虫。
      也不过是瞬时之间,整个局面顿时逆转,满地尽是横七竖八倒躺着的人,就便是站立着,也是如雕像般立着。
      原本妄图飞速逃出雾层的被绿雾逼迫的一时有些进退不得,再回看着葬花脸上挂着的得色,心一横,飞剑直向着葬花飞射而去。
      葬花脸色顿然大变。
      只听得“噗”的一声,利剑穿透了一道纤细的身影,漫天红艳的色彩洒落,留下点点星斑。
      “掩花!”痛呼声四处响起。
      那道纤细的身影再回头看了眼葬花后,带着抹说不出意味的神情便永久的闭上了眼眸,倒在地上无任何的挣扎。很难想象,究竟是什么力量支持着这个四肢已然僵硬之人在利刃刺向葬花之时断然身体向葬花方向去,借着身体做盾牌,硬生生的受住这狠利的一件。
      花非花冷然,手中之剑再次直指葬花。
      弄、吟脸色一沉,前者迅速脱手将手中之剑朝着花非花飞射而去,逼得花非花不得不猛然收剑,以剑将“暗器”隔开;后者则是飞身来到葬花跟前,护其身旁,在花非花再次出手之时立马给予回击。
      连连的紧逼,让花非花吃紧不已。而那突然现身土墙之上的一道月白的身影更是令花非花一时慌了手脚。
      “小——”这是花非花在惊诧中脱口而出的话语,只是可惜语声尚来不及收住,紧紧相逼的两剑便已趁她分神之际而逼上了她心口之处。
      花非花随即心一横,飞剑反抗,然而与之时一枚小石子随即随着莫索凌厉的指风,迅速打上花非花身前穴位上,让她无法动弹。
      振袖一挥,左右绿雾飞散。
      莫索遥对着花非花,冷声招呼道:“别来无恙,图兰夫人!”
      花非花僵硬的背影稍显颤动,满脸涩然,深吸一口气,闭眸无语,眼角点点的水雾沾湿了微微颤动的双睫,似不甘,似无奈!
      道不同,不相为谋,便是亲情骨肉,也有互相残杀之时。
      ……
      白衣男子只觉得心口一阵刺痛,如万蚂啃咬心口身般,如果不是意志力够坚定,此时冷汗涔涔的他绝对也会如同周边满地痛苦呻吟的众人一样。
      “你对我们做了些什么?!”白衣男子吃痛的问着殷念远,笛音越发尖锐,他便越感疼痛难忍。
      殷念远淡笑不语,眸光扫过众人,如同睥睨着世间万物般,让人顿时其高高在上如同自上天而来的史者,只是落在场中众人眼中,却犹如地狱修罗。
      场内是痛呼声不断,场外则是杀喊声不断。
      “你够阴。”这是白衣男子在忍受中噬心般痛苦时说的第二句话。
      “不及你。”殷念远犹似漫不经心的回应。
      “不过你也不要太得意。”白衣男子似乎被殷念远漫不经心的语态给激怒了。
      殷念远挑眉,实在是佩服眼前之人在这般痛苦的情况下还能说出这么多话,虽然其声音是有些中气不足,但此顽强精神可嘉。
      “再过不久,整个徐州城便将成为汪洋之地!”白衣男子道,身躯慢慢弯曲了起来,看来是已抵不住心口之痛的袭击了,“到时谁也逃脱不了!”
      “哦——”殷念远不以为意着。
      只是殷念远不以为意并不代表其他人会不以为意。
      “水淹城池!”有人惊呼。
      众人的视线不由的越过层层楼阁,移向最远处的青黛山岚,惊骇的看着青黛之上浮动的白色雾色。
      “是青城水坝,是青城水坝被炸了!”此话一传,场中众人分外肯定着,也惊恐着。
      先前那几声爆炸之声以及山体的晃动,让人一时无法做他想。而青城水坝是徐州最大的一座水坝,随着执政者对旱情的重视,青城水坝的蓄水面积与深度一再的扩大加深,其蓄水能力越来越强,就算是徐州全年无雨,单凭青城水坝所畜之水也不怕无水可用,倘若将青城水坝全部释放,其水足可瞬间淹没一座城池。如此,众人又怎能不惊慌?
      也不过是一时间场面竟开始有些混乱了起来。
      然而殷念远却依旧是如此无动于衷的冷眼旁观者。
      “二爷……”戴正堂求救般的看向殷念远。
      殷念远闻言,看向戴正堂,竟然有些高深莫测,如同在考量着什么,看的让人心下不由的有几分发麻。
      “水坝被炸,我们……”戴正堂因为殷念远的盯时而一时有些不知所以然。
      “是谁说水坝被炸了?”殷念远看着戴正堂不温不火道,视线落再白衣男子刹那间疆在脸上的笑意。
      “啊?!”戴正堂彻底呆愣,如一尊蜡像般。
      众人面面相觑,白衣男子视线由殷念远身上转向远处的青黛,藏在面具下惨白的脸色更加惨败了起来,双拳用力的紧握。
      “但是那水雾……”戴正堂很不是解,将众人心底之声道出。
      “你怎就确定那是水雾?”殷念远看着戴正堂,眸光扫过不远处的韦甫与邱沅二人,在邱沅身上停顿了下,而后摇头道,“戴正堂,你今日表现,着实令人失望啊。”
      戴正堂一时无语,脸色刹那间变红,反映着黝黑的面庞上则是一层暗红之色,说不出是尴尬还是难堪。
      “你听到山洪之声吗?既然水雾如此之大,为何竟然是声响全无?”殷念远道。
      戴正堂顿时不知如何接话,只是不由呐呐而言道:“但那爆炸……那……山体都震动了……”语言凌乱,声音也在殷念远的注释下越来越小,最后边消失在他喉咙当中。
      一时间,场中便只闻的笛声悠悠,痛呼阵阵。
      之间的白衣男子步履微微向后离了稍稍一小步,在尚未有招呼之前,便猛的从袖中抖出,一把密集的银针向着殷念远急速飞射而去,其身形腾空而起,向楼台之后的后堂飞身而去。
      殷念远见状,寒光一闪,眼疾手快的一把夺过戴正堂手中之剑,飞速的转动,只听的当当的声响如密集的雨珠打在瓦砾之上般,所有的银针莫名被一股力量全给吸附在殷念远手中之剑上,银针的尖端在光线的折射下,散发着青紫的色泽。站在殷念远一般的戴正堂目瞪口呆的看着殷念远剑身上密集的银针,一脸苍白,连呼吸也给屏住了。好险,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小命就不保了,不过传言有误,玉面游侠的剑以慢出名,只是没想到也能快到让人应接不暇的境地。
      与之时,另一侧一直密切注意白衣男子一举一动的的卢劲立马脱手中之剑,几乎是与白衣男子射出银针时向着白衣男子飞射而去。
      白衣男子一个躲闪不及,后肩被利剑狠狠穿透,人重重的摔下楼台。
      “看你往哪逃!”卢劲追了上去。
      白衣男子见卢劲追来,连忙忍痛向着后堂拼命跑去。只是没跑几步,就被一群人给拦住包围了。
      那个一直不曾出现的向云天此刻正领着一批铁衣自后堂冲了出来。
      “后堂密道已被堵,你还想往哪逃呢?”向云天冷声对着白衣男子道,微微侧首对着身侧重铁衣下令道,“将他拿下!”
      铁衣领命,瞬间全部围攻了上去。白衣男子早已身重重伤,又怎是众铁衣对手,片刻间也就被铁衣给抓了个牢,被押着再次来到殷念远面前。
      “二爷。”向云天一见殷念远便急忙将怀中的一份信件恭敬的呈递了上去。
      殷念远眸光微有闪动,接过,迅速展信快速浏览了遍,点头道:“很好。辛苦你了。”而视线再次对向白衣男子,打量了白衣男子许久,终于在白衣男子压抑的忐忑不安的眼神下淡淡一笑道,“莫少?久仰了!”
      殷念远话一出,众人顿时一阵惊愕。
      “莫少?!”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