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先生的故事》初拾

1、Z先生的故事

　　每一个写手背后都有一个故事，对这点我是深信不疑的。一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告诉过我，文风的成熟与否，与其背后所经历之事或多或少都有关系。虽然平时对这家伙的话嗤之以鼻，但是这句话我却不得不认同。而故事便是从一个写手说起，至于故事的主人公暂且称为Z先生吧。
　　说到Z先生，和他相识可是纯属意外了，至于如何相识云云可不是今天该聊的话题。Z先生是名写手，可他从来不这么认为。而对于我的执着认为，他也不愿与我多作争辩。前面说过，每位写手背后都有自己的故事，Z先生当然也不例外，至于我是如何得知的，只能归功于女人的第六感吧。大概是前几日自己的八卦因子过于活跃，在自己的软磨硬泡下Z先生终是投降。不过，我知道，若是他不愿讲，自己又能拿他怎么办呢？
　　要知道，认识Z先生以来，从不见他有抽烟的习惯。可那天，Z先生的举动可以说刷新了我对他的认知。从他掏出香烟再到吐出烟雾的连贯动作，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是个抽烟的老手。我眼底闪过诧异，并没有说话，就那样静静等待。
　　“我的生命中出现过两个姑娘。而真正爱过的只有一位。”Z先生弹了弹烟灰，不紧不慢的讲道“我曾经把我所有的爱都给了她。她说过，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既然这样，我便陪着她，一直陪着她。然而我知道我宠她爱她只是我单方面的事情，因为她爱的永远不是我……”
　　说到这儿，我不得不提下Z先生和我初识的时候，那可真是段不愉快的记忆。那时的他，无论你说什么，他的答话大都是“恩”“哦”一类，让你有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后来熟了，这种状况才得到改善。倒不是这人与生俱来的不亲近，而是他不太善于过多表达自己。很难想象，这样的一个人，是如何爱一个人的。女孩儿天生敏感，不冷不热的表达会让女孩儿多疑你对她的感情，久而久之，不欢而散。可后来听到Z先生大致提及的话，他对那姑娘的宠爱连我都嫉妒的眼红。在Z先生看来，爱她就该宠她，就该把她捧到天上，让她成为最幸福的人儿。
　　拿个最简单的例子来讲。每月例假是每个女孩儿都要经历的，那时的Z先生还未确立自己和那姑娘的正式关系，更准确的说，是从未确立，不瘟不火的关系并未减少Z先生对她的丝毫情感，至于这点，是后话了。这女孩儿我们称之为Y。每月Z先生会掐准日期，在Y小姐痛的爬不起床的时间段过来，悉心的嘱咐她喝热水，为她揉肚子，为她做她最爱吃的饭菜。前往超市买卫生巾的事情更是屡见不鲜。Y小姐在这段时间，心情低落烦躁，性子也有些无理取闹。Z先生没有烦，甚至听之任之。或许你觉得没什么，这也的确没什么，但如此细心与耐心，最起码在我看来已经很少见了。
　　然后，我得简单说说这位Z先生所爱的姑娘的事儿，不然接下来故事可不好讲。当然，这些也是从Z先生口中得知的。Y小姐父母双亡，从小与外婆相依为命。哦！打住！这可是童话里常出的戏码。方才多半是玩笑话，可父母双亡这一点没有假，至于是何时何地如何亡的，我想不是我们深究的问题。据Z先生所说，Y小姐是个乐观细心的姑娘，爱笑，如天使一般。除去她在特殊时期的表现，给人的感觉可是十足的正能量。Y小姐不是童话故事里的白雪公主亦或是灰姑娘，她很幸福，和外婆一家生活，简单而快乐。她也有自己的故事。她曾爱上了一位X先生，爱的彻骨，而X待她自然也是极好的。可后来，X走了，说是出国，除了道别没有给Y留下丝毫踪迹。Y从那以后，口中常常提起她的X先生，听着X给她编唱的歌曲……Y的生活充满着X的影子，却无法捕捉。Y一直在等，等X回来，一年又一年，在所有人看来，多半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说，要陪她一起等。不要以为我多无私，其实我是自私的。我心里可是一直期盼着X不会回来，那样的话，Y便是我的。最初，我只是想简单的留在她身边，可后来发现，对她我是愈加不能自拔……”平静如水的话语泛起波澜。可能是我听得太专注，竟然没有发现烟灰缸里满是烟头。
　　其实，Z先生抱着这样的思想并不奇怪，因为谁都不是圣人。作为一名听众，我是很乐意看到Z与Y修成正果，但直觉告诉我，事情的发展永远与你心中所想背道而驰。
　　“后来呢？”我不禁发问。
　　Z先生抬眼看了看我，唤来服务生，叫了一杯拿铁和果汁。我们经常相约于这家店消遣，因此我只对果汁感兴趣的喜好他是知道的。不等我拒绝，服务生已经离开了。他继续他的回忆。
　　某年除夕夜，Z先生和往常一样陪在Y小姐身边。逛街，吃饭，一路上的笑谈，似乎他们就是最温馨的情侣。就连Z先生的潜意识中也是这么认为了，当时的他似乎遗忘了还有Y的X先生。Z和Y从来没有说过类似“你就是我的女朋友”这样的话，但相处下来的点点滴滴也就剩按上这个称号了。其实X与Z的性格应该是不同的。单单拿名字的叫法来说，例如赵……赵鑫好了，各位请别介意我临时想的名字如何。X会说我的鑫，换做Z，就只是赵鑫。我曾经问过Z对于这一点的看法，他认为叫你全名是一种尊重。话是没错，但未免也太——无情调。所以，我爱你什么的情话以Z的性格当然不会主动说出口，除非是Y问到，他才会回答“我爱你，永远爱你。”不过，他也就会说这一句，你可别指望他会变什么新奇花样讨对方开心了。虽然，我觉得那句话的分量已经很重了。可就是那晚，毫无征兆的事儿发生了。
　　零点，Z先生说他记得很清楚，午夜的钟声刚刚敲响的时候，Y突然叫他的名字。Z感到一丝不安，但也是一瞬间的事儿，快到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Z先生把头转过来，应了一声，等待Y接下来的话。他以为Y是想去某个地方或者是有别的什么事，可接下来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你要知道，除了对他，我对谁都有新鲜保质期。”Z当然知道Y口中的他是谁，然而他平静的反应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只是淡淡笑着说“我知道。”Z先生已经忘记了后来的具体细节，而耳边的话却刻骨铭心。“所以...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找你，不再要你陪，你不要怪我好不好？我知道我很渣。”“好。”Z先生眼底依旧是宠溺。Z先生不会拒绝Y的任何要求，也不会反对她的任何话。这种宠爱，真是……难以理解。我只能用这四个字来描述。
　　爱有多深，痛便有多深。这话一点也不假。Z先生从那时学会了抽烟，没日没夜的喝酒，认识他的人都觉得这家伙没救了。那之后的Z先生再没有找过Y，两人似乎是再无交集。
　　我抱着服务生送来的果汁，咬着吸管，以坚定的眼神看着眼前人“你可不是那种自暴自弃的人。”
　　Z先生在听了我的话后，竟然笑出了声来。我不觉得我的话有多可笑，因为Z先生的确是一位理性男士。似乎是察觉到自己的失态，Z先生干咳了两声。“抱歉......如你所说，我的确不会那么，愚不可及。在大约一个月之后吧，我迫使自己振作起来，回归正常的生活轨迹。”
　　关于Z和Y的故事也就告一段落了。不过，关于前面所讲的那些事，我不会觉得Z先生如何，也不会觉得Y小姐如何。事情很简单，就是你爱上了她，她爱上的不是你，如此而已。我想Y不是不知道Z对她的感情，只是她过于执念前一段爱恋，执念在，就算有百个Z先生，也不会让她改变主意。也许Y觉得早说清楚一些事情对于谁都是好的。至于X先生，我始终想不明白的是，他为何要离开Y，离开的无声无息，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我当然提出了这个问题，Z先生表示他也不太清楚，可能只有当事人自己才能理解吧。
　　“后来我遇到了生命中第二个姑娘……她，人很好。”Z先生想了许久，对于这位姑娘的具体描述也就是人很好三个字而已。
　　第二个姑娘我把她称作W，W是Z先生迄今为止处过时间最久的恋人。而两人相处的缘由，不过是Z先生没有女朋友，W小姐没有男朋友，于是在情人节那天，两人正式确立恋爱关系。可别觉得这段感情会有多么轰轰烈烈，尽管，恋爱的开头很不可思议。
　　W小姐对于Y小姐的事情毫不知情，不是说Z先生刻意隐瞒，而是他真的放下了，既然放下也就没有提及的必要了。试想，一个八杆子打不着边儿的人值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和你的女友说他如何如何吗？若真是这样，还真就有些什么了。
　　我想把Z与Y的感情比作大海，因为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上，真的不清楚前方会发生什么。而与W的感情与之相比，它可以称得上是静若止水。这样说自然有这样说的道理。与W小姐相处的过程中，Z先生依旧是宠着，他觉得这是自己的责任。既然是责任，就要宠着对方。不过这种宠，更像是宠着邻家小妹的感觉。Z先生和W小姐的工作都很忙，后来的见面时间少之又少。W小姐在公司的业绩很高，可见她是比较看重工作的，Z先生自然也不会对她多加叨扰。可以说，两人除了有男女朋友这层关系外，实在看不出有哪里像男女朋友。以至于发展到偶尔发条短信互相问候，偶尔抽个空子一起喝杯茶。可以说，Z先生闲余时间宁愿约我这样的人出来聊天，也不会想到她的W小姐。总之，这种相处模式让我，呃，怎么说呢？
　　忘记说一点，Z先生在Y小姐事件后，失去了爱一个人的感觉。但在最初和W相处下，发现自己有些喜欢上她了，但是是哪种喜欢，Z自己也说不清。庆幸的是，Z先生在后来的时间里大概也发现两人相处模式有些问题，所以他学会了主动，可是，貌似没得到什么改善。我想，那时的他们，已经在无形之中，越来越远，可望不可即。
　　“可真是一件头疼的事儿。”Z先生手中端起拿铁，喝了一口。很显然，他后来没再点烟了。不过，我可不排除他的烟抽光的可能。“头疼到我对这段感情都不抱期望了。”这不是玩笑话，我是知道的，Z先生现在是单身，所以这段感情估计是黄了。Z先生发现，一年多的时间，彼此对彼此并未有更多的了解。所以他选择了放弃。
　　“不知道几个月过去了，我们几乎没再有联系。我给她发了条短信，结束了这段感情。好了，讲完了。”
　　如此草率的结尾。我忍不住在内心吐槽。要知道，我可是一个有强迫症的人。所以，我就恬不知耻的多问了几句解答了我的疑问。
　　比如最后Z先生短信发了什么内容，其实我本来没指望他会说。不过，问都问了。Z先生也好心地做了解答。按他所说，短信内容很简单：我们分手吧。按照咱们的状况的确没什么必要再处下去了，以后有事大可来找我帮忙，我们还是朋友。不过W小姐没回短信。但他们确实再无联系。Z先生反倒是和Y小姐偶尔还有联系，闲聊平时的琐事等等。
　　Z先生之后也不是没找过女友，只不过都是昙花一现。具体Z先生也未多讲。在他看来，没碰到合适的而已。
　　“况且，这种事情，也无所谓了，该来的总会来，不是吗？”Z先生说完这句话起身便走了。就留我一人在那里抱着空杯子啃着吸管……
　　外提一句，Z先生可绝对不做赔钱的买卖。因为……这混蛋TMD临走之前居然没结账！Shit！我心中暗自咒骂。要知道在这方面我们从来都很默契的采取AA制。算了，一杯拿铁换一个故事，也值得。

作者有话说

　　感觉是很无聊的一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