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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一声尖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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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野老师!快开门!”夏树的脸色变了,或许是接触的推理小说太多,此刻她在大脑里不由地胡思乱想。使劲地捶打着207房间的那扇门,夏树的动静引来了隔壁206的一位客人的注目。
可是当那位客人打开房门出来时,207房的门已经打开了。东野敬吾正一脸恶作剧的表情,嘴角含笑地看着夏树。
“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吗?”206房里的扎着马尾的男青年关心地问道。
“抱歉,刚才给您添麻烦了。”夏树转头尴尬地点了点头,她笑了笑。
“哦,没事。”马尾青年也回了一个微笑,随后又关上了房门。
“夏树你是怕我出事吗?”东野敬吾此刻的样子看起来和地痞流氓无异,他那一副得意的表情实在令人恼火。他抱胸而立,半个身子都靠在了门边,向助手夏树问道。
“真是遗憾呢。”夏树很生气地回答道。
虽然她已经跟在东野身边三年多了,对他的死性不改也习惯了,但是这一次例外,她在没有得到屋内的回应时,十分心慌。
东野几十岁的人了,也不是没心没肺的,所以他赔笑地哄着夏树进了房间。他提过夏树的红色背包,把她推到沙发上坐着,又去给她倒水,十分体贴。
夏树见东野这样,也不能再跟他置气,最后撇了撇嘴,也就原谅了他。
“什么时候教我滑雪?”夏树低着头,一边双手捧着茶杯抿着杯里的热茶,一边问道。
“听你的。”东野就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他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嗯。”夏树顿了顿,头也不抬地说道:“等下,你先休息下吧。昨晚赶稿子好晚吧。身体不要搞坏了。”
东野高兴地点了点头。
【二】
“我妻子是姓大地,原本这是她从我岳父那继承来的雪场旅馆,可惜一年前她病故了。”东田喝了几口酒后,才说出了雪场名字的由来,为坐在旁边的两位解惑。他似乎并不擅长饮酒,脸面已经泛红了,说话的声音也显得没什么力气。
“东田你就没打算再找一个?毕竟你才四十岁嘛。”西田俊是西田钢铁株式会社营业部的部长,也是东田广树的直属上司。虽然今年才三十出头,但他凭借着美国名校毕业的学识修养以及出色的工作能力,从底层业务员做起,花了三年时间就做到了部长的位置。
“对了,说起再婚,北桥选手似乎一直未婚呢。”西田俊一直很喜欢射箭这项运动,高中时期就把当时名震关东的选手北桥一郎作为了偶像。
时至今日,西田依然视北桥为最好的射箭选手。此时有机会同对方同席谈笑,他自然不放过任何谈资。
“我现在连个正式工作都没有,全靠祖上供养,谁能看得上我呢。”北桥一郎的脸上挂着微笑,自我调侃说。
北桥一郎也是出身于名门望族,父母都是有名的化学家和音乐家。父母在一场车祸中离世后,给他留下了大笔财产。西田俊和东田广树对这些都有所耳闻,所以也知道北桥是玩笑。三个人一起,仿佛是多年未见的好朋友,相见恨晚。
大约到了下午2点,东野已经睡醒了一觉。而同一时间里,夏树也洗漱完成。她打电话向旅馆叫了两份午餐……他们来到这里后还没有吃过东西呢。夏树作为东野敬吾的助手,陪伴在他身边多年,对他的生活作息十分了解。午后2点,他必醒不误。
“对,送到我房间就好。”夏树在电话里对旅馆的女招待说。
“老师,等下来我房间用餐。”她一边拿出记事本写下了睡觉时想到的小说点子,一边歪着脑袋夹住了手机,给东野敬吾打了一通电话。果然,东野接到电话时正在刷牙。他含糊地应了声后,夏树就结束了通话。
五分钟后,东野整理好了衣领,他走出了207房间。东野刚锁上房门就遇到了带着滑雪工具准备出门的隔壁206房间的马尾青年。由于上午他们有过一面之缘,所以东野和对方都在愣了一下后,相□□头致意。
东野看着马尾青年一身滑雪服,脚步匆忙地走下楼的背影,对方挺拔的身姿在他心里投下了一小片阴影。东野敬吾不由得感叹时光匆匆,他已然老去的事实。
东野长叹了一口气,三步并两步地走到了相隔不远的204房间门口。他敲门后,夏树立刻打开了门锁和内侧的门栓链子。
夏树同东野敬吾坐在204房里用餐花了大约30分钟,随后二人又一起回到了东野的207房里拿上了滑雪器具。
“额,滑雪服您都为我准备好了啊……”夏树看着手里崭新的黑红搭配色的M尺码的滑雪服,心里怪怪的。
“我多体贴啊,感动了吧?”东野敬吾一边自夸,一边拿出了自己的那套黑色的滑雪服。他嘀咕道:“你这身板M码最合适了。”
“我确实是穿M码的。”夏树脸上一红。她抱住了那套衣服,又说道:“卫生间借用一下。”
“赶紧换好,出去玩。”东野是人老心不老,三句话离不开“玩”。他催促着夏树的同时,自己也向卧室走去。
当两人装备好,出了旅馆时,又遇见了北桥一郎。
“和好了?”北桥一郎主动同夏树搭话。
夏树颇为意外,经过上午的接触,她本以为对方是个不喜欢同陌生人交流的内向的人。所以夏树愣了一下,她尴尬地问:“什么?”
“两位上午不是闹别扭了吗?”北桥在笑。
“额,误会。”夏树看了一眼右侧脸色又拉下去的东野,她回答。
北桥听了夏树的话,似乎是兴趣来了,又靠近了她。可是在他准备再度开口时,不远处的滑雪道上传来了一声尖叫!
“怎么了?”东野闻声看去。
夏树和北桥的目光相继移向了滑雪道那边。一个戴着蓝色针织帽的年轻女性瘫坐在雪地上,而在她的脚边则躺着一具尸体。
雪道上厚厚地白雪已经染成了红色,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