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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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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珠走到石洞门前,伸手摸了摸——什么也没摸到,往里面看——只有一片绿光,前面的人似乎一进去就消失了一样,心里有点打鼓。黑衣人催促道:“往里走,后面还有很多人呢,抓紧时间。”她伸腿跨了进去,只见眼前一黑似乎跨入了无边的黑暗,再回头发现还是黑暗,有绿光的门已经消失了,硬着头皮往前走,只跨了两步发现竟然出了洞口,回头看那洞口和她跨入的长得一样,门上面也有一个八卦图案,只是这个洞口是位于一片假山之中,方才进入的村民影影绰绰似乎在前面的竹林里,这时她父亲张掌柜也走了出来。“往前面走,穿过竹林就可以看见房子了。”有黑衣人给他们指点。张云珠一边走一边环顾四周,“爹,咱们这是在哪里?是在天上?还是在山上?”“不管在哪儿,只要安全就行,走吧丫头。”两人穿过竹林,看到一排排雕廊玉栋的房屋和盛开的四季鲜花惊讶的合不拢嘴:“哇!这里真美啊,我知道了,这里是仙境!”来到房屋前的空地上,几个黑衣人在给人们分配房间:“大家听好了啊,因为是避难,大家凑合一下,每个房间有两张通铺,每张通铺足可以睡下四个人,所以要按性别八个人一间房进行分配。自己能凑够八个人的来找我,给你分配房间,凑不够的我们来帮你们协调。”这样张云珠和她父亲分开了,自己找了熟识的小伙伴们分了一间房间,到了屋内看到床铺被褥一应俱全,虽然是通铺但是也非常宽敞舒适:“这地方真和我家开的客栈有得一比嘛!”
李秀已经快临盆了,肚大如箩,走上几步就要歇一歇,慕容泽背着大包小包还要扶着李秀,走得相当吃力,黑衣人催促他们:“快点走啊,你们是最后的了,人家离得远的张家岭山上的人都在你们前面。”“对不起,我娘子实在走不动了。”这时,一阵杂乱的蹄声,从张家岭的山坳里奔出两只红着眼睛的耕牛,向着他们冲了过来,慕容泽大骇,站在李秀身前挡着她,自己把眼睛一闭,危急时刻德馨先生飞了过来,伸手劈向两只耕牛的颈部,两只牛身子一歪,贴着他们跑了过去。张瑞秋护送最后从张家岭下来的人和镇里走得慢的老弱病残人们进了秘径,远远看到西边已经掀起了黑压压的尘土,进了秘径之后他转身一挥手,秘径门洞的绿光消失不见,进了秋彤山庄张瑞秋先把整个山庄布好了结界,找到一身粉红色衣服青巾遮面头戴青纱帽的张瑞彤问道:“彤彤,怎么样了?是不是安排不下?”“哥,聪明如我,哪能安排不下?现在不仅都安排下了,还富裕出百十间房呢?”“真的?你怎么做到的?”“以前一间房两张床能住四人,我呢把那床改成了通铺,一张铺睡四个人,这样一间房能住八个人,算下来五千多人六百多间房就够喽!”张瑞秋大拇指一翘:“聪明!”“哥,我把镇上的人安排在了最里面,已经设上了结界阻隔,你就放心吧。那边情况怎么样了?”“我估计他们现在已经到镇里了,马上就会到张家岭,只希望他们走远就安全了。”
单春秋这一路跟着独角黑犀行来,一开始是漫无目的乱走,黑犀也在恢复逐渐恢复力量,它不停的用鼻子嗅着,终于有一天它似乎有了目标,一路狂奔向东,他们所过之处哀鸿遍野,他管不了那么多了,隐忍这么多年只为了救醒杀阡陌,他见识了黑犀的威力,如果能和杀阡陌一起收服它为他们所用,那么不需要什么洪荒之力也能一统六界,想到这里他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跑着跑着,黑犀突然减慢了速度,从跑变成了一步一步走着,蓝宇小声地问单春秋:“圣君,它怎么慢下来了?”单春秋看了看那黑犀,它目光坚定,方向明确,脚步扎实有力,说道:“有可能是接近了,它想小心谨慎些,也许是保存实力,跟着它就行了。”路过一个镇子,让他觉得非常惊异的是和其他地方不同,这里竟然一个人也没有,除了四处乱跑的牲畜,查看屋中情况,有的房子里还有正在煲着的汤,也有烧焦的饭,说明早些时候确实有人,不过是突然间撤走了。“去了哪里?”他看着不停的从四面八方加入他们队伍的野兽,心中暗想:“难道藏到了地底下?”“蓝宇,查一下这是什么地方?”“是!”过了一会儿回报道:“圣君,这里是地处周国的一个城镇,名叫张家镇,那边的山岭叫张家岭,隶属于此镇,也应有很多村民居住,只是现在……”“这个地方有点古怪,跟上它!”
独角黑犀穿过了桃树林沿着山路而上,到达一处峰顶之后竟然停了下来,不知为何它再也嗅不到白玉虎的气味了,从之前的判断,它确定它应该就在这附近。那魔兽站在山顶,环视四周,使劲嗅着周围的味道。七杀徒众和野兽队伍分散在周围的几座山麓和山峰上,过了好半天也不见黑犀有任何动作,有几只野兽躁动起来,一只雄狮红着眼睛冲到了黑犀面前,那黑犀牛动也不动,斜着眼睛看了它一眼,似是蔑视它。激起了雄狮的怒火,它怒吼一声扑了过去,黑犀全身突然之间黑紫色的妖气大涨,那狮子还没碰到它,就被妖气弹得向后摔了出去,黑犀一步一步逼近它,雄狮怒吼了一声,又合身扑到了它的头上,只见黑犀轻盈的把头向上一扬,雄狮便整个飞向半空,黝黑的犀角精光大涨,狮身落下,犀角从它的腹部穿身而过,雄狮两条腿蹬了几下便气绝。黑犀低下头把狮子甩到地上,张开大嘴便啃咬了起来,野兽们马上安静下来,过了半晌,那雄狮只剩下了骨头,黑犀牛往地上一趴,闭上了眼睛。蓝宇看着单春秋直挠头:“这……?”“传令下去,在这里安营扎寨,这儿有山泉有果树,想吃肉就随便宰只野兽,想吃人饭就到那镇子里自己去找。”“是。”
秋彤山庄,张瑞彤看着镜中观微的画面皱起了眉:“哥,他们停在张家岭上不动了,怎么办?”张瑞秋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先不理它,能躲多久就躲多久。”“躲不过呢?”“那就只好让毛球现身了。”张瑞彤急道:“不要,不要暴露毛球!”“彤彤,”张瑞秋温柔的扶着她的双肩:“师父说过,该面对的时候总要去面对。”
画骨峰,已经到了秋季,花千骨采摘了红豆,用丝线穿成一个手链,心中暗想:“希望云珠姐姐喜欢,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再去张家镇。”花千骨帮白子画把饭菜摆到桌上,特地拿了一个碟子放上幽若拿来的几块月饼。“师父,今天是中秋节呢。”“哦。”白子画探头看了一眼天,空中乌云密布,把月亮遮了个严严实实。“可惜没有圆月赏,咱们就吃顿团圆饭吧。”花千骨给白子画夹了些菜,自己端起碗开始吃饭:“师父啊,咱们什么时候可以再去历练呀?”上次历练花千骨遇险,白子画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他微微皱了皱眉:“去历练不可控的危险太多。”花千骨撅了撅嘴:“那,师父我们可不可以再去张家镇看看啊,就去看看,不耽搁太长时间?”“为什么要去哪儿?”“我想我的朋友们了,都好几个月没见了呢。”眼前浮现出张瑞秋那张脸,白子画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以后再说吧。”“又是以后再说,上次问的时候你就是这么说的!”“要不一会儿再观微一下他们?”花千骨连连摆手:“不用了,师父,我想跟他们见见面说说话,还有东西要送呢。”白子画不再言语,闷头专心吃饭。花千骨满脸不满,心想:“为什么每次提张家镇师父都那么不高兴呢?我若去去就回,来回用不了三个时辰,你不和我去那我就自己去!”暗暗下了决心,给白子画夹了几筷子菜:“师父,你吃!那个我明天想去黑峰崖练功,晚一些回来。”黑峰崖是地处画骨峰深处的险地,乃是一处断崖,崖下是深不见底的寒冰潭,因不到崖边发现不了已至绝路,经常有野鹿野羊从断崖掉下跌入潭里。夏天时花千骨很喜欢去那里练功,借助寒冰潭凉爽的水汽非常舒服,白子画也经常在教完花千骨龟息功后独自去寒冰潭里泡上一会儿。“小骨,别去那里了,现在天气转凉了,寒冰潭的缘故,黑峰崖那里太过寒冷。”“没事的,师父,现在还没有那么冷呢,再说你不是说越寒凉越适于修炼,提高修为越快么?”“好吧,那你小心点。”
血红色的梦境:“我没有师父,没有朋友,没有爱人,没有孩子。当初,我以为我有全世界,却发现原来都是假的,爱我的为我而死,我爱的一心想要我死,我信的背叛我,我依赖的舍弃我,我什么也不要,什么也不求,只想简单的活着。可是,可是老天逼我,是你逼我!你以为到现在,我还回的了头吗?”那红色的身影,集满紫气,做出毁天灭地的架势。“小骨,不要。” 他双目赤红,面目因痛苦而扭曲着,毅然举起悯生剑,直直飞向那红色的身影,集满真气闪着红光的悯生剑从她的丹田穿身而过————又是同样的噩梦,白子画从梦魇里惊醒,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小骨,你想要师父,想要朋友,想要爱人和孩子,可是师父——只有你。”看了看窗外,似乎还太早,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只有一丝晨意射进来。突听得隔壁的门传来很轻微的声音,“小骨?为何起这么早。”观微了一下,发现花千骨已穿戴整齐,走到院中御剑而起,记得她昨日说今天要去黑峰崖练功,不由轻笑:“现在这么用功?!”不一会儿发现不对劲儿了,花千骨御剑飞行的方向不是画骨峰深处的黑峰崖,而是往西北方向而去,心中微一吃惊:“她这是要去哪儿?”想起昨晚与她的对话,“难道——她是要自己去张家镇?”念及此,来不及束发了,抓了件外衣边穿边御剑追了过去。白子画心中竟有一丝从未有过的慌乱,自从花千骨复生后,一直由他亲手悉心照顾她,他们师徒相称,他教她功夫法术。他对待花千骨早不像她未失忆刚收她为徒时那般高高在上,而是以更平等的姿态待她,经常寻求花千骨的喜乐意见,花千骨也乖巧听话,从没有忤逆过他,提出过不少小要求,他也尽量一一满足,但是白子画唯独对再去历练和去张家镇一事有所顾忌,几次推托,难道这次她又要瞒着自己么?想起第一次是她瞒着自己盗流光琴救东方彧卿;第二次是仙剑大会上对霓漫天动杀机,虽然知道肯定有原因;第三次更是为了救自己盗走所有神器,甘冒天下之大不韪放出洪荒之力,当时的她也是几次审问都坚决隐瞒盗神器的原因。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