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大魔王》月莲城

38、CHAPTER 34 结婚

　　辛百万拆了旅行用的马车，改装成用马拉的大车，每天去镇上做搬运的工作。在捉鱼失败后，我下定决心到镇上去找工作。在镇子上逛了一圈后中午快到了。我走进一家像是餐厅的店。进去才发现原来是酒吧。虽然是个小镇子，酒吧却很热闹，甚至有个小小的舞台供表演者唱歌跳舞。我进去的时候舞台上的歌手正好一曲终了。台下一片叫好声，留她继续唱，她却不给面子，匆匆跑回了后台。我心中一动，追了过去，只听见那个歌手在跟老板争吵。
　　“阿芬没有那么快来的，你再唱一场吧。”
　　“不唱不唱！我家小宝还等着我奶呢！”
　　看着那个女人奔出去，我整了整衣服走到老板面前：“你现在是不是缺人？我会唱歌也会跳舞。”
　　老板用诧异的视线上下打量我。我向他微微一笑后，他面上露出了陶醉的神色：“没见过你，是外地人吗？”
　　“是刚搬到隔壁村子的。”
　　“我这里工钱不是很高，半个小时一场，一场30块钱，你愿意做吗？”
　　“如果我跳得好，加不加钱？”
　　“如果让店里爆满，给你双倍。”
　　跳舞是不难，但跳什么才能让店里客满呢？
　　“我试试。”
　　“好。你要什么服装道具吗？”
　　“嗯，麻烦你给我一条黑色的裤子，再给我一把椅子。”
　　在后台我脱掉裙子，露出里面的黑色紧身背心，又把老板给我的裤子剪成热裤穿在身上。将头发束成马尾后，我踏着激烈的音乐走上舞台。
　　可能是我的装扮对于这里保守的人民大众来说太过于刺激，才一亮相就把台下的都吓住了。我用手抚摸着椅子的线条，借着椅子尽情展示女性的曲线。这段钢管舞终于打破了台下的冷寂，随着我热舞的进行，好多人疯狂地呐喊吼叫，当我完成一曲向观众飞吻的时候，有两个男人差点因为争我在向谁送秋波而打了起来。
　　店里很快挤满了人，有更多的人挤在门口窗口向店里张望。半个小时打工结束的时候，老板的脸笑成了一朵花，慷慨地给了我100块钱，还追问我明天来不来。
　　“来，当然来。”我才答应，身后就传来了一声愤怒的吼叫：“不来！”
　　我一回头，对上辛百万的脸。他铁青着脸一把拉我就走。我一出现在大堂，就有许多人向我吹口哨。他又带我折回后面，从后门冲了出去。
　　“哥哥！”我使劲地拽他。我衣服还没换呢！走在路上太引人注目了！他不由分说地将我拽到我们的马车边，当街教训起我来：“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情？！”他有些困难地说，“跳色情的舞……”
　　“拜托，你哪里看出色情来了？”我本来还没觉得丢脸，被他一说脸都红了，“我一没脱衣服二没勾引人家，你也许可以称它艳情……”
　　“你…你穿得还不够少吗？！”他的视线落在我的腿上，一脸的悲哀。
　　这种衣服在我的世界实在太普通了，我一点都不觉得少。但以他这种激动的状态，估计说了也没用：“我也想帮你一起赚钱嘛。”
　　“你是在嫌我钱赚得太少？”
　　“不是啦……”我认真地说，“我喜欢跟你们在一起生活。因为是我自己希望这样的日子持续下去的，所以我也想出力让大家的生活稍微好一点。”
　　他愣住了：“桔子……”
　　“以后我不跳这种舞就是了。但是我还是要来这里上班。”看他有点软化了，我厚脸皮地提出要求，“不要告诉暗裔哦！否则他肯定会发火的。”
　　那天晚上我买了一只鲜美的童子鸡加菜，蓝莓吃得嘴边油光光的，连添了好几碗饭。看着她幸福的样子我也感到很高兴。
　　“暗裔还要不要添饭？”
　　“不用了。你今天去哪里了？”
　　“镇上啊。”
　　暗裔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你身上有股烟酒的味道。”
　　我寒了一下，他的鼻子怎么那么灵敏？“大概是今天中午在店里吃饭的时候旁边那桌一直抽烟的缘故。”
　　吃完饭，我连忙烧水准备洗澡。在整理衣服的时候我不小心带出了一直被我压在衣服地下的纸包。里面包着我从拿乌罗奇的研究室拿出来的黑色玻璃盒子。老实说我并不知道它到底有什么用，也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它在我这里，但我清楚它一定是个很重要的东西。藏在身边毕竟不是安全的事，我考虑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把它埋起来。
　　第二天晚上跳完舞，我在镇上的公共浴室洗了澡才回家的。辛百万和蓝莓都不在。我正要去做饭，暗裔晃进了房间，把一袋子竹笋和火腿放在了桌上。
　　“你到哪里去弄来的？”
　　“我找了份工作。”他风情云淡地说。我瞪大了眼睛：“什么？！”
　　“以后你不用去酒吧打工了。”
　　我呆在原地：“辛百万出卖我……”
　　他戏谑地看着我：“你以为不从他这里获悉我就不知道了么？”
　　我挫着衣角。这家伙太了解我了，没有生气也没有骂我，偏以这种方式来让我断了去工作的念头。真是的，太狡猾了。
　　不过老实说，我真的感到很窝心。大魔王居然为了我出去工作了——记忆中他想要什么就能弄到什么，哪有正经地打工过啊？
　　“看你的表情，现在似乎想扑入我的怀抱。”他坏笑着张开手臂，“过来吧。”
　　我无语了一下，还是走过去让他抱住了我。他皮肤上的纹路已经很淡很淡了，不是近距离看基本上看不出。
　　‘什么都在好起来’的感觉实在是很幸福。
　　拥抱了一会儿，我问：“暗裔……你到底找了什么工作？”才一天而已，就能弄到昂贵的食材，该不会是当了土匪吧？
　　暗裔沉默不语。
　　“喂！”
　　“我饿了，小桔子。”
　　“你……”
　　“你再不做饭我要吃你咯。”
　　虽然维持着甜蜜的姿势，我们却在大眼瞪小眼。突然门口传来一声夸张的惊呼：“呀啊！”
　　蓝莓用小手捂着眼睛，从指缝里偷偷看我们：“我什么都没看见啊，什么都没看见。”
　　我只好放弃追问，乖乖地去做饭。用暗裔带回来的材料我做了上海名菜腌笃鲜。几人狼吞虎咽地吃了一锅饭还意犹未尽。因为实在太满足了，所以我也就不想知道那点食材是哪里弄来的了。
　　我决定不再去酒吧卖艺，第二天乖乖地待在家里。一大早两个男人就出去了。到了中午的时候连蓝莓也准备出门，一问之下才知道她早在两天前就找到了家教的工作，现在正在辅导一个年龄比她还大的女生考高中。（从她的吃相实在看不出她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少女……）
　　蓝莓出门的时候还朝我挤眉弄眼了一番：“您就留在家里享福吧，少奶奶～”
　　到最后就数我最没用啊!>o<郁闷的我跑到镇上逛了一圈，准备买点食物和水果回家，路经镇上的神院（相当于教堂的地方）时，我看见有人正在举行婚礼。这还是我第一次亲眼目睹新人在教堂结婚，不由好奇地凑近了看。结果我被热情的家属拉进去观礼。
　　伴随着悠扬的钢琴声，新人交换誓言与戒指，神情对视后接吻。目睹着神圣一刻的我心里洋溢着温暖的感情，微笑着在心里向他们祝福。
　　等我回神的时候，发现所有人都在看我。为什么？因为我没来得及坐下？还是因为我今天穿着白色的裙子，跟新娘的冲了？
　　我茫然地左右环顾，终于与坐在琴边的人四目交接。
　　“暗裔！”
　　我终于明白人们为什么看我了。因为暗裔在看我，所以曲子中断了。
　　暗裔浅浅地笑着把手指放回黑白键上：“抱歉，我没想到我的未婚妻会来。”
　　我的脸刷地红了。周围的人善意地笑了起来，甚至有人起哄：“不如一起结婚算啦！”新娘笑着向我抛出花束，我不得不伸手接下。在众人的推搡下，我被推到了暗裔身边，他执起我的手引我坐在他身边，示意我跟他一起弹。我摇头表示不会，他抓着我的手教我。众目睽睽之下我哪里好意思，想抽回自己的手。他抓得很牢我挣不开，只好跟着他一起弹。一曲结束后，教堂里响起了一片掌声。
　　直到新人与观礼者都离开了，我跟暗裔还坐在钢琴旁。不知是不是气氛的关系，总觉得今天的暗裔看起来很王子。我一向欣赏有才华的男人，生日时曾经许的愿望就是希望未来的男朋友会弹琴。
　　说到生日时曾经许的愿望，我记得我当时是那么想的：要有脸有身材有钱有权利；要只爱我一个人，对我好得不得了；要聪明有才华，至少要会弹钢琴。脸，身材，钱与权利暗裔没一样缺；没看见他记挂过别的女人，对我很好；聪明是肯定的，连最后一条会弹钢琴都符合。突然发现，他简直就是我的理想。
　　不过现在的我，已经不再去想所谓的理想了。如果能像现在一样永远在一起平淡地生活，即使没有钱与权利，不再有光鲜的外表，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在想什么？表情那么多。”暗裔看着我，手却在随意地玩着键盘，让钢琴发出一串悦耳的声音。
　　我下意识地回答：“在想你。”
　　钢琴陡然发出了一个重音。稍微滑了一下手的暗裔有点不自在地咳了一下。我讪笑道：“啊，我的意思是在想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打工，跟你的形象太不配啦，哈哈……”我怎么有点语无伦次？﹁ ﹁b
　　暗裔被我说得一脸郁闷。看来他自己也觉得在这里工作跟他的气质不符，所以昨天死也不肯告诉我。
　　“你若觉得好笑我就不干了。”他有点赌起气来。
　　“……很帅……”
　　“什么？”
　　“我说我觉得你弹琴的样子很帅。”我不好意思地移开了视线。他把手搭在了我的肩上：“小桔子，我觉得你实在太可爱了。我要吻你咯。”
　　吻就吻呗，干吗存心说出来叫我脸红？他捧着我的脸，轻轻吻了我的嘴唇一下。下一个吻的去处是我的耳垂。他在我耳边轻声说：“我们举行仪式好吗？”
　　突如其来的求婚让我吓了一跳。
　　“你不是希望一起生活吗？我也想跟你在一起。”他的手顺着我的脸颊慢慢往下移动，抚摸着我的身体，“我想要你，已经忍了很久了。我想要你成为我的。”
　　他对我使了什么魔法？为什么我的身体渐渐热起来了？脸好烫好难受，这种感觉好奇怪啊……
　　他的嘴唇覆上我的嘴唇，滚烫滚烫的。我的呼吸完全乱了，紧紧贴着他胸膛的胸口闷闷的。意识渐渐地被抽离开来，我向后倒去，背部撞到了黑白键。
　　沉重的一声闷响让我脑海中出现了曾经在拿乌罗奇的大书上看见过的字：
　　灵魂交换术是不可逆的。
　　我推开了暗裔。在没有给潋葵一个交代之前，我没办法把自己交给暗裔。对着他满含失望的眼神，我移开了视线：“对不起。我要花点时间做心理准备。”
　　“……也罢，反正我终归会等到你的。”他帮我理了理凌乱的衣襟，宽容地微笑道。
　　我也笑了。暗裔你知道吗？我现在好喜欢你。如果没有这个身体束缚着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