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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叛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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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下了很久的雨。
仿佛是为了祭奠一名伟人的逝世，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天空从清早开始就阴沉沉的看不清景象，鸣人他们受了伤还是坚持参加了三代目火影的葬礼。悲雨一刻没有停歇，但无人撑伞。卡卡西在葬礼结束后去了纪念石碑的所在地。
黑色石雕上刻着无数人的名字，他的右眼轻而易举的锁定了其中两个熟悉的姓名。卡卡西在雨中伫立着，水珠顺着发梢滴答滴答地淌了下来。
“……卡卡西老师。”
“嗯？”
少女似乎无意打扰自己哀悼，因此说话的声音有些犹豫。卡卡西循声侧头望去，黑发少女穿着黑色的丧服，与昏暗的天色融合在一起。奈央背着手走到他身边，低头看了一会石碑后又抬起头来看向他。
“终结之谷在哪里？”
“为什么忽然问这个？”
“我……我有不得不做的事情。”奈央纠结的慢吞吞说出口后，卡卡西却有种释怀的感觉。
他起初就觉得这个小姑娘不是口头上“来木叶学习”那么简单的，三代火影大人把她安排到自己身边也只是为了观察，但就在那次战斗中，卡卡西已经确认了奈央没有恶意。既然如此，他也没有阻止的权力。
“去了以后做些什么？……嘛，啊。我也没有询问的资格吧。”卡卡西隔着打湿的面罩低声说着，几乎听不清话语。“一定，对木叶没有损害吧？”
“嗯，只是私人问题。”
“那就好了。”
低头看着女孩有些愧疚的眼神，卡卡西愣神片刻后朝她微微眯起眼睛，露出笑容。
“回去吧，我把地图给你。”
*
我没有急于出发，卡卡西也没有赶人的意思，两三天后他在楼下喊着“今天要出去一下，不要到处乱跑比较好喔——”，我才把地图收起来，反而想趁他不在的时候去终结之谷察看察看。
那天在雨中对他说了实话，到现在我还是心跳不已。
如果当时卡卡西说“不要再到村子里来了”这类的话，我肯定马上就会哭出来。
想到这里，简直羞耻到爆。我叹了一口气，环顾一周除了床和矮桌外几乎没有其他物品的阁楼，跑下了楼梯。
会有回来的时候吧……我这么想着。而且，去了终结之谷，也不一定能找到时空裂隙。一方面我思念着悟空，一方面又对这里流连忘返。我想起时空神们说的话。
“想去哪里也都可以……”
我轻轻拍了两下自己的脸颊，走出卡卡西的房屋，之前的番红花好像被他自己换掉了，一丛干夕雾花插在花瓶里，浅蓝色和质朴的摆设十分搭配。
我选择了从楼顶走，这样更快一些。到了人少的地方之后，使用舞空术也没问题了。
一边用卡卡西教的减少体力的跑法，一边朝西边前进，街道上人声鼎沸，忍者和平民都在修补坏掉的建筑物，由于忍术的帮忙，房屋倒是很容易就盖起来了。我目睹着一切，想把生活了两个多月的村子的一切都记录下来。
绿色的身影在我眼前掠过。
凯面色沉着，但气有些紊乱。我跟了上去。
*
听暗部报告说卡卡西，阿斯玛和红跟叛忍正在打斗，凯听到是那个鼬之后，匆匆忙忙的撞破一扇门就冲了出去。那个鼬为什么又回来了？他有些担心卡卡西。
“凯…老师！”
奈央忽然出现的声音没有让他停下脚步，反而愈来愈快，身后的女孩居然也赶了上来，两个人开始齐头并进。
“发生什么了？”
“一会要去的地方很危险，你最好还是留在这里吧！”凯的大嗓门仿佛都能传到村子的任何地方。“S级叛忍这个关键时刻到村子里很难办啊，奈央，卡卡西在那边你就不用担……喂！”
凯的话音未落，少女突然冲上前去，简直就像是飞起来了一样。他有些意外，不仅是因为奈央的速度，还有她竟然知道正确的方向。凯对查克拉的探知非常不善，就理解成奈央在这方面也有一手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赶往河边，凯在树林阴翳中还没有看清敌人的模样，就听到了少女野兽似的怒吼声。
“混账家伙你们在对卡卡西老师做什么啊——！！！！！”
*
卡卡西的意识忽然清醒过来。不，其实始终是清醒的，但回到现实世界之后，血红的天空回归为平静的蓝色，他只剩下用查克拉覆盖在脚底以免落水的力气了。河面的波浪忽然像是海潮一样起伏不定，他的视野有些模糊，隐约听到了小姑娘的声音。
“卡卡西，你没事吧？”
阿斯玛伸手扶住他的肩膀，抬眼看着爆炸似的水花，卡卡西知道为什么两个人睁开眼睛了。水的屏幕遮挡在他们与鼬和干柿鬼鲛之间，看不清楚对面的模样。等水慢慢平静下来，卡卡西的视线也稍微清晰，他靠阿斯玛支撑着身体不至于倒下，奈央的背影渐渐出现在眼前。
叛忍二人组已经站到了河对岸的地面上，而他们原本站的地方仿佛被什么巨型怪物踩过一样，留下了巨大的坑洞，河水正慢慢吞没那个凹陷，最终又恢复了潺潺的模样。
少女的黑发似乎染上了太阳般的金色，卡卡西想努力看清，但神智逐渐被黑暗吞没，昏迷前他只听到了周围人模模糊糊的说话声，最终一切都被切断了。
*
到现在我也依旧是怒火中烧。
身体不由自主的冲了出去，拳头不由自主的落在了敌人站的地方，甚至丝毫没有章法可言。只是感觉到卡卡西的气变得虚弱，看到卡卡西难受的表情，我就很生气。
三位上忍把卡卡西先送到了家里。因为没有外伤，夕日红说静养休息就好了。
叛忍的事情交给他们就可以。
这样也好吧……我强忍着怒气，把手放到卡卡西的额头上，肉眼可见的浅绿色光晕集中在手掌处，看着病人舒缓了许多的表情，我放松了下肩膀，把人白色碎发朝两侧拨了拨。
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呢……
我自己反思起来。
最终得出的结论是：因为我说过要保护卡卡西，但这次失手了。
这种失误让我觉得很郁闷。
我无意识的抚摸着卡卡西白色的短发，眉头紧锁着。我努力回忆起这个世界的故事，然后忽然想起那两座巨大的雕像和鸣人与佐助的战斗场面。
……终结之谷的事情先放一放吧。
望着卡卡西有些苍白的皮肤，我轻轻握住他的手，闭上了眼睛。
“加油。加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