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一生到何时》泉香久洌

16、第十五章

　　胡秘书捧着一大叠文件走进办公室交给傅岂言签名，走到办公桌前一本一本的递着，没有一刻是敢松懈的。
　　“傅总，这些文件需要你过目签字”胡秘书看见傅岂言接过文件后说
　　傅岂言拿起桌上的钢笔打开文件细扫了一遍后签下大名。将文件合起“什么事？”
　　胡秘书思想没跟上，愣是揣摩傅岂言说的是什么意思。“来给你送邀请函”项远在胡秘书还在思考的时候说明来意。
　　傅岂言看了眼正在神游的秘书，秘书看到傅岂言的脸上有一丝不耐烦，立刻回神将面前的文件递给傅岂言。“什么邀请函？”
　　“给你自己看”卓伟起身将邀请函放到傅岂言桌上
　　傅岂言的笔在纸上停下，傅岂言打开邀请函扫了一眼，手中的钢笔继续在纸上签去。
　　“傅岂言，你要戒烟了？”卓伟看到垃圾桶里被傅岂言扔掉的香烟，感觉发现了新大陆。
　　“嗯”傅岂言又签好一本交给秘书
　　项远听到卓伟的话向垃圾桶走去，眼睛闪了一下，蹲下仔细的观察着垃圾桶，心里有些发凉的拿出某样东西：“傅岂言，你说戒就戒，你知不知道这个烟灰缸是我特意托人从国外带回来给你作为生日礼物”项远怒了。。
　　傅岂言继续签着文件而一旁的卓伟对于此时此景没有任何的表示。
　　项远就这么被他们冷落了，用力的敲了下办公桌：“你知不知道我一个月工资多少？”心里原句是这样的：傅岂言，你小子欺负人了，一个烟灰缸花了我小半个月工资就这么被你扔进垃圾桶里，法西斯啊你
　　“你要可以带回去”傅岂言把最后一本交给胡秘书。
　　项远有些心累的走到沙发上躺下来继续玩着手机，这个世界都怎么了。胡秘书捧着文件向办公室门口走去却被项远叫去。
　　“胡秘书，给我倒杯咖啡进来”项远说
　　“好的”胡秘书走出办公室
　　“傅岂言，是什么能让你戒烟？”卓伟看着傅岂言，企图知道些什么。
　　“我的解药回来了”傅岂言收起钢笔，继续低头工作，眉眼间却是笑意
　　“什么意思”玩着游戏的项远被这个问题吸引住
　　“你猜”卓伟封了项远的口，故意不说
　　项远被堵的有些猛，手指在手机上猛戳发泄脸上却是很淡定：“算了，我不问，今晚有个同学会请傅总务必去下”
　　“不去”傅岂言一口回绝
　　“年年你们班同学会你都不去，你觉得校庆那天他们能放过你吗？”项远好心劝说
　　“你们班班长可是发令号召了，谁能请到你就额外发放福利。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傅总要是想你办公室下午不得安宁，我这就打电话帮你推掉”卓伟再一次运用了他的律师功底。
　　“滴滴滴”亦笙在门外输着密码。“咔擦”亦笙推门入内。“咖啡放这儿吧”项远看着手机向亦笙吩咐
　　亦笙看着躺在沙发上的项远，撇了撇嘴角：“没有”
　　“咖啡没了？那倒杯白开水进来吧”项远继续吩咐
　　“没有”亦笙坚决回绝
　　“那你有什么”项远有些郁闷，语气有些不友善
　　亦笙走到项远对面坐下看着他：“容我想想”
　　项远没见过这样的女孩，觉得有趣忍不住笑了：“你秘书还挺的横的啊”这话是讲给傅岂言听的。
　　“你见过傅岂言身边什么时候有女秘书？”卓伟小小的提醒下。
　　项远把游戏暂停想了一下，坐起身看着对面的亦笙“你是？”
　　“季亦笙”亦笙淡定回答：
　　“项远” 项远听着亦笙的自我介绍礼貌回
　　“不像C市的”项远肯定的问
　　“A市”亦笙淡答
　　“A市，季亦笙，季氏。。”项远慢慢推理着
　　亦笙并没有回答，只是有些奇怪的听着他的推理
　　“季社长，你好”卓伟走到沙发旁边
　　“你好，卓律师”亦笙客气的回着
　　项远看了眼卓伟和亦笙，心知肚明些什么。。。。
　　亦笙向办公椅上的傅岂言看去，眉梢之间有些生气的迹象，亦笙的心情忍不住放好，眼角藏不住的笑意。
　　傅岂言走向亦笙身边坐下，将她搂入怀里：“今晚我有个同学会”
　　“我考虑考虑”亦笙答
　　项远看着眼前秀着恩爱的两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本来还想说什么的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只好照此算了，继续躺下恢复一下元气。
　　“项远”卓伟喊住
　　项远刚躺下就被叫起身，看了眼卓伟，又看了看傅岂言，眼神有些复杂：“傅岂言你是不是该介绍下？”
　　“我未婚妻”傅岂言应着要求向他们介绍到
　　项远手不自主的滑了一下，手机掉在地下，项远低头找着手机。卓伟撑着沙发，嘴角不自主抽了一下。项远拿着手机和卓伟对了个眼神：“晚上一起去啊，先走了”向两人说完后和卓伟人从容不迫的走出办公室。
　　两个电灯泡走后，这世界还不都是他们的嘛，亦笙靠在傅岂言怀里问：“刚刚那个是项远”肯定的说
　　“嗯，认识？”傅岂言握着手亦笙的回
　　“笨，我是做什么的”亦笙难得可以鄙视傅岂言，这心情有多美就不必说了吧。“我明早回A市”亦笙话里的意思就不用多说了吧
　　“推到后天”傅岂言坚定的语气
　　“为什么？”亦笙有些不解
　　“你说呢？”傅岂言露出标志性坏坏的笑容
　　“你想干嘛”亦笙听出傅岂言的企图，警惕的看着他
　　傅岂言目光坚定，慢慢向亦笙靠去，亦笙一点一点向外移，心里有些小恐慌又问了一遍“你要干嘛？”
　　看着傅岂言离自己越来越近：“好，改到后天”只要妥协
　　傅岂言慢慢停下，收起玩心将她拉回怀里“你让我失去了耍流氓的机会”
　　明明是你耍流氓威逼我改航班，这还怪我咯？
　　傅岂言觉得就这招可以让亦笙变得乖点。自己也可以时不时尝点甜头。
　　办公室门外，项远站在卓伟面前拦住他的路：“你什么时候知道的？”项远发问
　　卓伟瞥了眼项远：“和你一起知道的”
　　“卓伟，你少装”项远略挑眉，一脸严肃的看着他
　　“你职业病犯了？项远？”卓伟一脸我的表情还不够真吗？
　　“你刚刚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项远轻挑了一下眉，看你怎么解释
　　“项远，我是一名律师，冷静处理、客观看待，是我的职业素养”卓伟说
　　“卓伟，我是一名检察官，发现问题、侦查事实。是我的工作职责”项远说
　　“那你问吧”卓伟败了
　　“怎么认识的？”项远问
　　“你说的男的还是女的？”卓伟问
　　“女的”存心的是吧，项远心里想着
　　“我代表我的委托人见过”卓伟认真回
　　“谁？”项远继续问
　　“傅岂言”卓伟回
　　“不亏是傅岂言，泡妞的方式都让人难以言语”项远说完觉得话有点怪怪的，不过也没在意
　　“别急，晚上就知道了”卓伟
　　两人脸上全是坏笑。
　　傅岂言开着车子来到约定地点，车子刚刚停下，电话就来了。“我先进去”亦笙看着正在接电话的傅岂言说，傅岂言知道看出亦笙有些无聊点头同意。亦笙走进KTV被这里的服务员带进包厢，刚走进时，房间的灯光很幽暗，加上震耳的音乐声，让人有些不适应。歌声突然被切断：“美女，你走错房间了吧？”拿着麦克风的人问，包厢里传来一片笑声。
　　亦笙看着黑压压的人群准备走出去确定一下门上的号码。“等一下，季。。你没走错”项远叫住亦笙。突然灯光被打开，包厢变得很明亮。音乐声也戛然而止，众人向她望去。
　　“项远，你女朋友啊？”刚刚那个拿着麦克风的人问
　　“不是”项远白了眼那人
　　“项远，同学聚会你不带女朋友居然带妹妹来，同学们这合适吗？“还是那人（沈文豪）向大家问去，大家一阵哄笑。
　　“不合适”大家很配合的回
　　项远踹了沈文豪一脚：“傅岂言女朋友”
　　“嫂子好”包厢里的人听项远说完后纷纷向亦笙问好
　　“季社长坐这”卓伟给亦笙让了个地
　　亦笙朝他谢谢的坐了过去：“不必客气，季亦笙”
　　“嫂子，吃这个”“嫂子，喝饮料”很多人向亦笙递来食物，亦笙都一一谢过。他们的热情，对于季亦笙的性格来说有些无法招架，亦笙特别希望傅岂言可以快点来到自己身边帮她解决。
　　傅岂言快速停好车，步履如飞的来到包厢：“哟，傅总来啦，大家掌声欢迎啊”
　　包厢扬起一阵掌声，傅岂言直接往亦笙这里走来，卓伟又给傅岂言让出个位子
　　“他们有难为你？”傅岂言看着亦笙小脸有些绯红问到
　　亦笙指着桌前满满的食物：“没”
　　“唉嫂子。我还没跟你自我介绍呢，我叫沈翰林，大家都叫我文豪，傅岂言大学期间室友兼好友”沈文豪跑到亦笙面前介绍着自己，亦笙笑了
　　“嫂子，恕我直言，你好像不是C市的吧？”文豪问
　　“A市”亦笙答
　　“不瞒你们说，嫂子我好像在哪见过你”沈文豪说
　　“咦~”一众鄙夷声
　　“文豪啊，你还是回去多读点书吧，学点新招再来吧，这种老掉牙的词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某同学打趣
　　“你走开，嫂子我是说真的”沈文豪特别真诚的看着亦笙
　　“算了吧你“卓伟在一边也看不下去了
　　“嫂子，可以问你下芳名吗？”文豪不理他们继续问
　　“哇”众人看到傅岂言脸上表情有些微转，不由佩服某人的勇气
　　“季亦笙”亦笙答
　　文豪激动的打着响指：“我就说了吧，你们不信，季亦笙，A市本色杂志社长”
　　亦笙点点头：“我们见过吗？”
　　“嘿嘿，嫂子我是见过你，不过你没有见过我”文豪不好意思的笑着
　　本来大家还听着有戏，“切~”有一声鄙夷
　　文豪刚准备开口为自己驳回点颜面。“问完了没”傅岂言的声音就先打破了，文豪聪明的闭口离开。
　　项远走到亦笙面前酝酿了一下开口：“我们借下傅岂言”说着就和卓伟拖住傅岂言向外走去，卓伟和项远两人夹住傅岂言的路，一前一后的把傅岂言挡在中间。
　　“傅岂言，你现在没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一切都将成为呈堂证供”两人一起说到
　　“傅岂言，你们在一起多长时间了”卓伟先问
　　“不知道”傅岂言答
　　“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项问警告
　　“本人在问一遍，你们于何时在一起的”卓伟换了种问法
　　“区别？”傅岂言反问
　　“没有区别，只要答案”卓伟回
　　项远看了眼卓伟，忍不住用眼神给了他个攒。
　　“下一个问题”傅岂言直接无视此问题
　　“订婚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卓伟
　　“五年前”傅岂言
　　“五年前你每年都过着光棍节。你还要侮辱我们的眼睛吗？”项远直接拆招
　　“我过的是11月11号”傅岂言
　　“那天不是光棍节吗”项问紧追
　　“大学时我说过我有女朋友”傅岂言
　　“胡说八道，那是你拒绝你追求者的借口”卓伟否决
　　“也是事实”傅岂言
　　“四年里你怎么从没带她来过学校？”项远问
　　“她来过”傅岂言答
　　“她就是季亦笙？”卓伟和项远突然发现哪有点不对劲
　　“嗯，季亦笙她是唯一”傅岂言
　　“那你还让我查她？”卓伟有些看不透傅岂言到底是怎么想的
　　“尽快查到给我”傅岂言该回答的都回答了，然后越过两人走进包厢，“傅岂言，你来的正好，喝酒喝酒”文豪看见傅岂言就邀喝酒
　　“文豪，你喝大了吧，傅岂言不喝酒”同学A提醒到
　　文豪拍了下脑袋：“瞧我这脑子，把这事都忘了”
　　“读书读傻了吧”同学A调侃道
　　“去”文豪骂了一声，走到季亦笙面前：“嫂子，我敬你一杯”说着就把一杯干完了
　　亦笙看着手里的一杯，心里有些苦闷，这杯干完以自己的酒量也就可以直接倒了。正好卓伟和项远回来，傅岂言走到桌上拿了两个超大杯倒满递给两人：“还望代劳”
　　项远看了眼酒杯：该来的还是会来的。接下直接干了
　　卓伟有些头疼的看了眼傅岂言，伸手递过酒杯喝下
　　傅岂言满意的转身，卓伟在同学的鼓励下喝下最后一口，故意使坏“你们嫂子难得来，给她也倒一杯”
　　好戏开场了，大家心里很兴奋啊。赌局开始了，这个时候买谁赢呢，项远和文豪对看一眼，内心相当欢喜，一杯酒一场大戏，这酒值了。
　　傅岂言走到亦笙身边，在桌子上找了个干净的空酒杯，在里面倒了一口：“干了”递给亦笙
　　亦笙接过酒杯喝下，里面全是冰，根本没有多少酒。
　　文豪一看这还没下注就被傅岂言机智解决了，被泼了一盆冷水“傅岂言，这么宠嫂子啊”不用想这局谁赢还不一目了然吗
　　傅岂言看向卓伟，脸上露出一瞬奸笑，你还差的远呢
　　亦笙靠在傅岂言身上，忍不住笑问：“什么事这么整他们？”
　　傅岂言在灯光下对亦笙笑笑并没有回答
　　“傅岂言，唱首歌吧”文豪将麦克风递给傅岂言
　　傅岂言看了眼周围倒的差不多了，他不认为这种时候他还有心情唱歌，搂住亦笙在耳边轻声细语：“回家唱给你听”
　　亦笙点点头，无奈的对文豪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包厢里倒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卓伟，项远，文豪，亦笙和岂言
　　文豪看着躺的横七竖八的同学，觉得有些没劲，举起麦克风自嗨起来。项远看了眼文豪，率先离开同学会。
　　文豪表演的起劲一看走了一个观众有些尴尬的说着最后的寄语“同学们，大学四年感谢彼此的陪伴，当然今天最感谢的还是傅总的大驾光临，最后说一下啊，我们下次同学会希望每个人都向傅岂言学习都带伴出席，最后啰嗦一句啊，明儿校庆不许迟到啊，最后大家在互相看看彼此这几年长出来的皱纹，好，music”
　　然而并没有什么人听，等他说完，他感动看着亦笙和岂言，因为只有他们两个清醒的没走，卓伟不知道在他讲到哪里的时候已经拂袖离开。
　　傅岂言看了眼文豪，“把音乐光了”命令到
　　文豪这才发现原来嫂子在傅岂言怀里睡着了，其实在文豪在念之前特别看了眼亦笙想在她面前好好表现一下。结果。。。文豪一脸囧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