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byebye ...
-
少女B和青年S正在逛街。
少女B是个有钱人，马上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各种意义上），钱对她来说也没有意义了，她决定壕无人性地给小伙伴们送礼物。
公会的那群家伙、街上照顾过她的人、别的公会相处得不错的魔法师们……到这个时候，少女B才发现她根本没有跟社会脱节。
还好她有钱，虽然用起来有点心疼。
有些人的喜好少女B是不知道的。不，还是不这么谦虚了，准确来说是她根本不知道任何人需要什么喜欢什么。
反正是临别礼物了，跟着自己的想法走就好了，就算他们不高兴，也没办法找少女B投诉呀。
纳兹的话，买几块名贵的木头好了，就是那种烧起来有好闻香气的，烧给他算了；艾露莎的话，少女B恰好找到了一套不错的铠甲……真贵；洛基想要的XXX妹子的联系方式少女B也机智地搞来了；哈比果然还是鱼吧，把大鲨鱼给它怎么样？唔，还是算了吧，要是反过来被吃掉了怎么办。
少女B是个抠门小气鬼，不然也不能积攒下如此大的一笔财富。像这样在商店大方刷卡的感觉，虽然心痛，但实在很爽，爽得不得了。
痛并快乐着大概就是这样吧？
买了这么多东西，少女B当然不可能自己拎回去，就算带着青年S做苦力也不行。好在她是个壕，买的大件东西店家可以免费送，小件不给送的加钱也就送了。鉴于一个个填地址太麻烦了，少女B署名是分开的，地址一律填了公会。
本来也考虑过让店家在她离开这个世界后才送货，可想想，她以后也许再也不能见到这些人了，还是好好告别比较好吧？
即使说不了几个字，态度到了就好了嘛。
——这种想法一定不是少女B的，至少不是“这个”少女B的，应该是某一个少女B对自己的不告而别感到后悔了吧。
马上就要消失掉了啊……少女B抬头看看天空。
已经是傍晚了，太阳虽然还没下山，但阳光的热度已经降下来了。天边的那一片红云阻止了少女B接着买买买的势头。
少女B有种奇怪的感觉。就是那种原本想到了什么，注意力被人引开了一会儿，想到的事情就再也想不起来了。
明明是刚才才想到的念头，结果就像被人清掉了记忆一样，完全想不起来，这种感觉超难受的！少女B已经为此困扰了一整天了，就算买买买也没能全部清除她糟糕的心情。
现在看看晚霞，忽然就福至心灵，想起来了。
“S，今天是我生日耶。”少女B说。
今天是Brier的生日，少女B作为人偶诞生的日子当然不是这一天。嘛，这种事情怎么样都好，少女B也是Brier的一部分嘛。
“S，今天是我生日耶。”
“……”青年S一阵沉默。
根据他跟Brier相处多年的经验来看，Brier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要礼物。
Brier倒是不要求礼物很昂贵，她只是喜欢收到礼物的感觉，就像你明明知道是什么却还是喜欢拆快递一样。
话是这么说，如果收到高级宝石啊高级宝石啊高级宝石啊这种昂贵的礼物她会更高兴的→Brier每次都是这么明示的。
Brier就是这么一个直率不做作的熊孩子√
“你想要什么？”青年S问。虽然他现在是身无分文靠Brier养的可怜鲨鱼，好歹要有这个心意嘛。
少女B立刻就兴奋起来了，掰着手指数：“我要吃餐馆的帝王套餐！服装店新上的本季主打都要！鞋子好像也不太够了，这个我没什么要求，随便买两双就好了；对了对了，配裙子怎么能没有项链呢？我看XX珠宝店新出的那个蛮好看的，就它了；水母最近想开发出麻醉功能，我需要给它喂点麻药；我那破房子实在太破了，干脆还是换了吧……”
青年S静静地看着她，怜惜地摸了摸傻狍子的红脑袋。
少女B：“……”
肥皂泡泡被戳破了。这个坏家伙，白日做梦不行吗混蛋！
少女B撇开脸，气鼓鼓地大步往前走。
可是，就这样是不是太便宜他了？这可是生日耶生日！一年只有一次！一年只能收到一次生日礼物的生日耶！尽管鲨鱼现在只是一条没钱的咸鱼，也不能就这样放过这个好机会！
少女B扭头去看青年S。
她还是气鼓鼓的，很不高兴。
算了。
“那些都不要噜！”少女B昂着头，撇撇嘴，勉为其难地决定选择别的礼物。
大鲨鱼……嗯，之前抵债已经是她的了。就连青年S这只鲨鱼怪也一并抵债了，他全身上下从头到脚就没有一处不是她的，好像根本没什么可要的噜。
……真是条没用的咸鲨鱼。
“算了，那些都不要噜，你亲亲我吧。”思来想去想来思去，少女B只好委屈地选择了这个礼物。
青年S干脆地跟她来了一发法式深吻。
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迎着夕阳，闪瞎了一种单身路狗的钛合金眼。
晚上他们就没有回房子去了。
少女B把能送人的都送人了，连床都友情捐赠给工会宿舍了，今晚他们是要露宿来一发野\合了。
明天早上，青年S就要回他的世界去噜，少女B呢……少女B要消失了。
青年S自己应该也是有预感的，他要回去了的预感。少女B没法送他，所以也不知道他要怎样走，总之应该是能一路平安的。
少女B希望他走得晚一点，能陪她看完最后一次日出。
为了能看日出，少女B还特意找了一个地势平坦的高地露宿。
因为星星也想看，所以帐篷就没有扎。少女B又召唤出了水母，把它揉成合适的高度，枕着脑袋下。
这只大水母也不知道是不是棉花做的，非常柔软，脾气也很好，少女B那么欺负它，它也从来没有让少女B吃一发神经麻痹的想法。
“Brier，往旁边挪挪。”青年S推推少女B的肩膀。
可怜的大水母又被迫承受了一颗脑袋。两颗脑袋的重量几乎把它压扁，身体已经凹陷下去噜。
“噗啾啾！”大水母抗议了。
少女B不为所动，青年S也假装没听见。
太坏噜！大水母虽然脾气好，那也还是有脾气的，它愤怒地用触手抽抽这两颗脑袋，依然得不到回应后，它干脆的回异空间噜。
少女B和青年S的脑袋蓦地一空，摔在柔软的草地上。
“明明只是一只水母！”少女B撇撇嘴，也没放在心上，目光被漫天繁星吸引着，“好漂亮啊……”
“嗯。”青年S哼一声，算是应和少女B了。
少女B又躺了一会儿。果然脑袋空落落的就是不舒服，少女B把青年S枕在自己脑后的手拽过来，放平，然后枕。
青年S斜着眼瞅瞅她，懒得理会。
漫天闪烁的星星真的很漂亮，那么多那么亮，和天幕一起，像一个巨大的厚道的芝麻饼。
“鲨鱼，我饿噜。”少女B可怜兮兮地蹭过来，“有没有芝麻饼？”
青年S:“……”
虽然天气很热，但到了夜晚，多少还是有一丝凉意的。少女B渐渐靠近青年S，贴着他的身体取暖。
青年S是多么机智的一个人，他拿出了一床毯子。
“果然还是扎个帐篷吧。”他提议。
“不要！”少女B声音响亮地拒绝了他，“情调啊！你懂不懂什么叫情调啊鲨鱼！”少女B痛心疾首地教育他。
青年S就呵呵了：“你的情调只会让你感冒。”
“才不，”少女B毫不犹豫地嘲笑了青年S，“你以为我像你这么脆弱吗？不，我就算天天露宿也不会感冒的！”
不，青年S也有不会感冒的自信。总觉得这张得意的脸有点碍眼，青年S小气的把自己的手臂收回。
少女B鄙夷地瞅瞅他，枕到他肚子上。
但这样鲨鱼就盖不到毯子噜。少女B犹豫了两秒，还是躺回去了。
青年S：“……”这么可爱的Brier会让他很想做点让身体暖和起来的事情的！
少女B躺了一会还是觉得不舒服，最后干脆趴到青年S身上了，蹭蹭还能取暖。
青年S决定不把持了。
然后他们就玩了一把刺激的，以天为被以地为席，无一片瓦遮身，在这个不算偏僻的地方喵喵喵了。
“鲨鱼。”少女B折腾累了，开始困了，眼睛都不太睁得开了，梦游似的叫了青年S。
“干什么？”青年S把少女B的两个小马尾拆了，随手用手指帮她梳理头发。
少女B蹭蹭青年S的脖颈，小小声地嘟哝：“我在我最讨厌的地方，你要找到我……一定要找到……不然我咬你……”
没头没尾的，说的什么意思？“说清楚一点，Brier。”青年S拍拍少女B的背。
少女B才不管他，她困了，不管不顾就这么睡了。
“Brier？Brier？喂，你说清楚再睡啊！”
少女B：zZZ……
青年S摸摸她的脸颊，想了想，还是不太舍得叫醒她。
算了。
第二天，少女B醒得很早。
青年S还没有走，她也没有消失。
他们终究还是有依偎在一起看日出的时间。
青年S的主场世界和这个世界的时间流逝不对等，但再怎么样不对等，既定的、需要他出现的时刻也终究会到来，拖不了多久。
太阳彻底脱离地平线的时候，少女B蹭了蹭青年S的脖颈，鼓着脸颊说：“要找到我啊……一定要找到我啊！”
青年S还不太能理解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却还是答应了。
“好。”
就像无数次在不同的世界找到她一样，一定会找到的。
青年S消失了。
少女B晃着腿看着那个圆圆的太阳。
阳光的温度渐渐也高起来了啊。
少女B也消失了。
地上仿佛有一层薄灰，风吹都吹不起来，想来也只是错觉而已吧。
Bye bye
作者有话说
第79章 byebye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