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怀疑的目光（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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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咬定，证据确凿般的口吻。
对于锶月的指控，爱洛希听不懂，也懒得解释。伫立在后花园中，那另类、压抑的打扮，就像是使黑魔法的巫师。
站在不远处的塞茹也不由对爱洛希充满警惕，光看表象实在太诡异了。
决斗迟迟没有开始，爱洛希不耐烦地扭过头便看见附近的花亭，四根大象腿粗壮的柱子上爬满粉色的花网，这次顶上，四面都挂了纱帘，比起遮挡住今天的晴日，一点儿看不出效果，更像是装饰物。
最为显眼的就是娜娜儿事先搬了个高脚椅子放在主座旁，腰向后一躺，椅背后撑了把黑色大伞，他悠闲地用吸管吸着杯子里的番茄汁，上身裹了条米白色的毯子，头上戴着女式用的波浪款帽檐，大大的遮住了他的脸蛋，他原本就长得可人，帽子非常适合他。只有微微抬起才看得见他尖尖的小下巴。露出的手毫无血色，正攒在日珥蔓伯爵的手里拉扯。
敏锐地听力能清晰地听见父子间在纠缠，锶月和爱洛希，塞茹均视线投向他们。
受到目光的洗礼，日珥蔓伯爵顿时一僵，假笑说：“哈哈，看这孩子添乱，身体不好还出来，我先让他回去。”
“就不！就不！我要给两位哥哥助威！”娜娜儿扭着身子，不高兴地喊着。
让人为之一振的话，锶月高兴地眼睛弯成月牙，双手拍掌：“今天娜娜儿的精神看起来不错，就让他看一会吧。反正比试不会太长。”
言下意思锶月也想秒杀他？爱洛希深深递他一眼，翻了个白眼，鬼才没见着娜娜儿眼下的黑眼圈。这个“弟弟”，自己无意制造出的“新成员”只是来看热闹罢了。
日珥蔓伯爵不情不愿地松了手，小声对娜娜儿嘱咐：“身体若有不适赶紧叫他。”
娜娜儿甜甜回复：“父亲最好了！”咯咯地笑起来。
锶月牵起嘴角，心里想着：真是个可爱的孩子。余光瞥见长廊柱子后的的一个女佣，正对着他翘起两个大拇指，用口语一遍遍打气“加油！加油！”
那人正是蜜拉，自从他和塞茹救了她，她却认准了锶月是她唯一的恩人，便一直围绕在他身边，脸上挂着崇拜。
她也是好意，锶月回了个微笑。
趁着锶月走神，日珥蔓伯爵突然表情严肃，朝爱洛希连做几个倒大拇指，再次提醒他记住他的诺言。
爱洛希的太阳穴凸凸，龇牙这“死胖子”敢对他做那种手势，再看锶月这家伙居然有闲情在与女佣抛媚眼——“暧昧”交流，倏然周身一股肃杀之气散开。
猛地一阵风吹乱了在场几人的发丝，锶月眯着眼，伸手隔挡。周围的花叶强行离了树枝被吹到半空中打转。
待风停下，锶月回过头注视着爱洛希，作为骑士，他灵敏地感觉到爱洛希身上有种危险的气息。
“开始吗？”爱洛希等得不耐烦，喉咙里干涩，像被烧干的柴火。尽管套了件披风，但汲取的温度令他全身不适。果然药起效果了。曾经他在阴天里出过房间，潮湿地空气能缓解焦躁。现下，阳光正芒，感觉不到刺痛，但内心猫爪似得难受。
锶月点点头，拔出细剑，摆好架势。见爱洛希亮出单只利爪，锶月瞳孔一缩，认真瞪着他下一步动作。
等待与预测就在一刹那，即使被知道下一步动作又如何，爱洛希太过自负，为贯彻速战速决，他扬爪冲了过去，速度快如一道闪电。
果然和锶月猜测的一样。普通武者习惯先发制人，但对方的速度还是令他惊异不已。眨眼间已落在他面前。他向后一跳，剑从左平甩至右，剑刃如银光闪过。凿在爪子上，迸裂出几点火花。
乘势，锶月已后段式主动发起反攻，剑尖朝下斜划而上，有劈空之势迎上那沉沉的金属武器。
两只金属爪子灵活翻飞，一把扣住他的剑，但不伤到手掌皮肉。如此一丝不漏的武器，其重量在兵戎相交已通过自己的剑感受到兵器地震鸣。
“就这点能耐？”爱洛希痞痞地勾起一边嘴角。
锶月一阵恼火，金色眸子里多了一丝谨慎，或许对方和他采取一样的战术，看来得不到便宜，想用话语激他，企图让他因怒而施展中出纰漏，爱洛希就能抓住机会将他击败。明显被看透，锶月抬脚踢做了个假动作，爱洛希不得不留出一手阻挡。说时迟，那时快，利落抽出剑，四次起快剑劈砍。
爱洛希因一开始小看了锶月，当下躲避慢了一拍，披风被划开四条口子。太阳直直射了进去。
爱洛希惊地翻身半蹲在地上，查看风衣被剑划成破烂，眉目间不由皱了皱。
“前面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你。”锶月摆好剑势，笑得有些欠揍。
不赖啊，这个人类看来是找死。爱洛希站起来，锶月发现他没有受伤，立刻收敛了笑容。再次发动袭击。
娜娜儿见风使舵，谁站上风，就为下风人呐喊助威，两眼儿看得津津有味，即刻冷落了手边的番茄汁，挥着拳头，兴奋地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
倒是日珥蔓伯爵一刻不停，烦躁地揣着怀表读秒。
其他人跟娜娜儿一样，双目紧随着两个即合即分的影子，没时间眨眼怕错过精彩的胜负一瞬。
奇怪，爱洛希在接触了光后觉得动作变得迟疑，一方面对于爱洛希的刀柄前竟然刻了十字，另一方面猜想药效在随时间推移缓缓流逝，这两者使他陷入了胶着。心里恶气耶稣教徒的“卑鄙”。
还没有分出胜负，又不能表现异于常人的力气，总总限制，令久违活动手脚的爱洛希感到严重不快。
身穿软甲的锶月倒是动作流畅，反而越来越利索，发挥不同于平常的剑艺。
锶月很快发现爱洛希的异样，他的喘息紊乱起来，胸脯起伏颇大。但在决斗中，全神贯注于攻击、防御，不容丁点差池。
“爱洛希！”高深一喊，仿佛身体里的某个零件停止了转动，爱洛希暮然停顿，锶月惊呼：“危险！”收不住刺击的惯性，勉强偏开剑锋在爱洛希的手臂上划开一个口子，溅了血。
“对不起，你怎么样了！”锶月急切地走上前询问，脸上不知为何多了丝愧疚之色，早把先前地怀疑丢到哪个角落去了。
在锶月靠近那刻，爱洛希忽然软下身子靠在他胸口上，双手缠住他的上半身。“额……别动，让我靠下……我有些不舒服。”
虚软的嗓音，锶月听来非常陌生。靠在他胸口的男人平日里一直拉高着纤细的脖子，给人一种高傲，不可侵犯。他忘了爱洛希身上有说不清楚的病。
一时间被病人抱着，也没想过为什么不能动，他想要扶爱洛希，挣了挣，男人浅浅说不要动。一刹那像丢了魂魄任由爱洛希抱着。
爱洛希侧眼盯着他剑上沾染的血，居然冒着一股白烟，哼，银剑……好在他有小心，要不是日珥蔓伯爵嘶声力竭地叫住他，以为出了什么事……爱洛希咬牙忍着伤口剧烈地疼痛直至血化成白烟消散在白日里。
日珥蔓、娜娜儿和男仆们惊叫着跑上来扶住爱洛希。他推开锶月，捂着伤口，淡淡道：“我输了。”转身，背着锶月，在别人的搀扶下拖着步子离开。决斗的结果，日珥蔓伯爵应该很满意，只是面色不佳，爱洛希感到人类有时真难“伺候”。
锶月上前两步，扬声喊道：“我不觉得我赢了，如果你想练手，还可以找我！”
爱洛希偏过头哼了声，有什么了不起的，锶月也没承认是他输，表面上他还是挺丢人的，身为血族却没有立刻占上风。
“爱洛希哥哥，你笑什么？可惜你输了，哎，你让我输了一个金币。”娜娜儿负手，小大人似得悻悻道。
爱洛希额头爆青筋，斜睨他，“闭嘴，臭小子，拿我当筹码，当心把珞贝薇收回去。”
“别啊，爱洛希哥哥，我错了。”娜娜儿拉着破烂披风使劲撒娇。爱洛希硬拽回去，这会他的伤口也开始冒烟了……他得快点回去包扎。
几人渐行渐远，塞茹提醒锶月，他们已经走了。
风风火火的来，风风火火的离去，锶月并不怪日珥蔓伯爵把他当成了空气，毕竟是他伤了爱洛希。
倒是蜜拉见人散了，跑过去，将干毛巾递给锶月：“恭喜。”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怀疑的目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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