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牛奶2172

1、引子

　　夜色如水。

　　车子缓缓停下，司空见方向盘上的手紧了又紧，手心似乎还有些汗渍。他承认，他有些紧张。

　　“惯哥，我下去啦！”鉴于司空见的名字和司空见惯四个字太相近了，亲近的人倒是这么称呼他。

　　凌一薇解下安全带，头也还没抬起。也就还没发现身旁人的异样。

　　“一薇，我……”欲言又止。

　　“你怎么了？”

　　司空见转过身，脸上的表情认真的少有，至少在凌一薇的记忆里，还真的没有。

　　不论是哪一个她。

　　“一薇，你有考虑过我们的关系吗？”司空见紧紧的盯着凌一薇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小的神情，显得紧张而又认真。

　　“什么？”措不及防的问题，一下子就将她所有的脑细胞打懵。她甚至还没有办法考虑这个问题到底代表着什么。

　　“一薇，你知道的。这么多年了……”话语渐渐转低，最后变成了一声叹息。

　　凌一薇听懂了。心底的锐痛慢慢蔓延开来，让她无法呼吸。话语也变得很尖锐：“那么你呢？你喜欢的恐怕是那个她吧！你能分清谁是谁吗？”

　　锐利的语言也要司空见的思维一下子陷入空白，眼底闪过不解，甚至慌乱。

　　“一薇，我……”想要说出什么，却又被打断。

　　“难道不是吗？”凌一薇发觉自己无法按耐住自己的脾气，甚至说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思维。

　　这难道是又要回去了吗？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变成了一片白晃晃，似乎又能听到那个爽朗的笑声，她要回来了吗？

　　“一薇，你是你，就是你。”

　　音量不算高的话语又她拉回了现实，还是这辆车，还是这个车里静止的环境，而那个她也没有回来。

　　“我是我吗？”她甚至已经搞不清楚，她自己到底是谁，是不是一个小偷，偷走了一个属于别人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你是的。”司空见肯定的回答，你不知道，刚刚你下意识的反应，就是她。

　　司空见又转过身，看着她耳边垂下来的几缕调皮的长发，忍不住伸出手想替她拨开。

　　而凌一薇却下意识的避开了，身体向窗边靠了靠。

　　这样司空见的手顿住了。

　　尴尬而又沉默的气氛。

　　“惯哥，我……”凌一薇低下头，“很抱歉。”

　　她甚至不敢直面他，愧疚压着她，喘不过气来。这些年的守护和陪伴，让愧疚远多于感激且成倍增长。

　　司空见又叹了口气，眼眸里已经失去了刚才的精神，夹杂着几许黯淡，几许惆怅。

　　“我知道了。早点回去早点休息吧！”司空见接过话，岔开了话题，也岔开了尴尬。

　　伸过手想替她打开车门，半伏在她的腿上。黑暗里两人的影子交织在一起，平添了几许暧昧，当然这是在旁人的眼里。

　　此时，强光手电筒的光直面照来，两人都抬起头。

　　“你们在干什么！”保安大叔的喊声直上云霄。

　　草丛里的野猫也被吓跑了。

　　“现在的年轻人还有没有一点礼义廉耻？”冲过来的保安大叔就是气喘吁吁也居然能把话一下子说得清楚。

　　清楚的车里的两个人只能面面相觑，尴尬的不能再尴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