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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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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夜。繁星。
金碧辉煌的法式餐厅,一位白衣男侍拉着小提琴,优雅的琴声弥漫在大厅里。淡淡柔柔的灯光让餐厅充满了暧昧的气息。
“你能不能别用看食物的眼神望着我?”白卉子的声音从餐厅某处传了出来。她叉起一块西兰花,瞥了一眼对面的人。要不是她死皮赖脸的说她一整天没吃饭,肚子适时的咕噜响,她现在真的被人……暴风哭泣!!!
泊瑟芬上的客人都爱来这里用餐。不大的方桌,让情侣更贴近彼此。每一个方桌上铺着印有香根鸢尾的桌巾,长长的桌巾一角刚好垂落在地,桌子的中央摆着小小的花瓶,里面插着一朵盛开的玫瑰。
“白卉子,”熊本郎低沉着声音,露出他的不悦。“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吃饭要带墨镜了?”
“墨镜?”白卉子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架,“喔,没办法,谁叫坐我对面的人是你,你的眼光跟锁定猎物一样看着我,让我吃不下饭。”
她摊手。我又不是你的猎物!
“拿下来。”他面无表情的说道。不喜欢她无视自己的样子。
白卉子敛眉,拒绝合作。“不!为了不让我饿死在这里。”她叉起一块鸡丁往口里塞。
熊本郎咬了咬牙,压下怒气,不再强求她摘下墨镜。“杏子,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倒是你该想想有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摸着你的良心说话!”凝视着她,希望她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但好像希望越高失望越大。
白卉子顺从的摸了一下,然后一脸正经的说:“没有!”接着就自顾自的享用佳肴,嘿嘿!
“这是什么?”一张纸被熊本郎“啪”的一下,甩在了桌子上面。“这是谁签的字?你再摸着你的良心说话!”
“什么?”白卉子拉低一点镜架,露出贼溜的双眼,签着她名字的“结婚协议书”五个大字出现在她的眼前。她不安的咽了口口水,墨镜马上被取下放在桌角,谀媚的望着他,“呵呵……呵。”尴尬的笑声就连白卉子都觉得她心虚。
不对,她心虚个什么劲,应该是他心虚才对!
想当年是谁说他公司出了问题,需要她帮忙,想转移点股份到她名下去。谁知道他这么有心机,在她签的厚厚一沓合同里尽然夹着这张结婚协议书。
白卉子心里猛锤桌子,当时一定是眼里夹了豆豉,没看清他这个人,套路她,心机diao!!!这就是为什么她不喜欢比自己小的男人……
“这是谁的名字?”熊本郎伸出有力且骨节分明的大手,指了指那个有点丑像乌龟爬行的字。
白卉子瞪了他一眼,明知故问,她有气无力的答道:“我,山口白卉子。”
点点头,很满意她的答案。熊本郎拿过手边的红酒品啜一口道:“既然我是你的未婚夫,那么夫妻间就应该坦诚相见,说,为什么要离开山口家族?”
“是你偷偷让我签的,不是我心甘情愿,所以这个不做数。”白卉子说的理直气壮,顺带转移话题。她趁他不注意一把抓过签了她大名的那张纸,撕个稀巴烂。“好啦,现在没有这张纸了,我们不是夫妻了。”
她双手一松,纸片犹如雪花一样飘落在桌上、地面。
“杏子,你真是单纯。那只是复印件,你觉得我会把真的那张随身携带嘛?”熊本郎看着她一脸的倔强,一副就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只好再下狠招。“这个你可以不承认,是谁在我求婚成功后第二天跑了?那么大一个鸽子蛋在上面我不信你会丢掉。”
他拿出一枚男士婚戒,上面镶着细钻。
极具侵略的黑色眼瞳透出白卉子招架不住的精芒,是,他们私下商量好要结婚,偏偏在要一起去见亲父当天她逃路了,让他像个傻瓜一样等她,是她不对,可是她已经道过歉了,现在还拿出来说她。白卉子伸直了腰,舔了舔唇,娇嗔着:“哎呀,你跟人家有什么好计较的,真是一点情趣都没有,我哪怕是个孙悟空,也逃不出你的五指山,对不对?”
“你会这么乖巧,好好认错?”熊本郎挑高了眉梢,一脸的怀疑。
“你要人家怎么证明嘛?还是你希望我主动……增加……诚意……”白卉子上身前倾,双臂平放在桌上,绽放出恶魔般的微笑。
熊本郎双眼微怔,随即敛眉,镇定的用着盘中的牛排。“杏子,你这是在玩火自焚!”桌子下,白卉子白皙的双腿借着桌巾的遮掩,赤/裸的小脚正有一下没一下撩着他的腿肚,然后慢慢顺着大腿的方向,脚趾头轻点几下他的男性象征。
“你不喜欢吗?男人不都很喜欢女人挑逗自己吗?”她露出得逞后的诡笑。“我这么主动跟你道歉,你还不开心吗?脸绷的那么紧,人家可没得罪你,”她的脚趾头在他男性象征上画圈摩挲。“不用骗我,我都感觉到你的反应了。”
熊本郎抬起头,放下叉子,略显幽暗的双眼看着白卉子,一双贼溜的大眼怎么可能藏得住她的诡计。“杏子,你这种转移话题的技巧我很喜欢,但是,不代表我会中计。”他说话的声音由洪亮变成暗哑,眼神也充满了危险。
白卉子的诡计是,如果他敢在桌子下面对她的脚下手,那么她立马掀桌大喊有人性骚扰她,然后吃瓜群众肯定会围观,而她就可以溜之大吉。
计策失败,不开心。白卉子的面部表情跟翻书一样由笑脸变成苦瓜脸,“你这样没情趣,我就不进行下去了。”
“我很愿意为你展现我的情趣,”他眼神明亮,灼热的目光射/进她的眼球里,“但不是现在。”同时,他双膝并拢制止她想收回的赤足。“亲父很想你,跟我一起回日本。”
“不。”白卉子一口拒绝,“我是不会回日本的,我跟亲父间的事,不用你管。”她很严肃的看着熊本郎,示意他不要再继续说下去。
“亲父也许对外室夫人冷淡了点,但,他对你一直视作掌上明珠,我这次出来的时候,他说如果我找到了你,要我告诉你,在外不比在家,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熊本郎对身后的人招了招手,“他让我带了你最爱吃的八桥。”
身穿黑色西服的保镖立马托着盒子走上前,将装着八桥的盒子放在桌子上,然后退了下去。
白卉子看了一眼盒子,随即别开视线。她是亲父的私生女,在没发生那件事前,她以为亲父是一个慈祥,和蔼的好父亲,天真的以为亲父对自己的关爱一点也不参假,为她作风筝,教她骑脚踏车,送她出国念书……可他真实的一面却是阴沉、黑暗,甚至是有些心理变态的恶魔,所有过往的一切都带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得时候,白卉子伤心欲绝,原来自己这么的肮脏,她配不上熊本郎……
“在想什么?”熊本郎看她默不作声,陷入回忆中,忍不住打断她。
白卉子回过神来,看着他,语气有点不阴不阳。“羡慕你当中。”
熊本郎略怔,随又释然,看着她用手指轻摸他放在桌上的手背。“你羡慕我什么?”
“羡慕你是山口家领养回来的,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白卉子风轻云淡的表情让熊本郎很不悦,他崇拜白卉子的亲夫山口宇津健,他是一个了不起的社长,也是一个很有责任感的父亲,能被山口亲父收养,是他的幸运。
“杏子……”熊本郎瞳眸冷凛,让她看清自己的不高兴。
白卉子叹口气。“我们不聊这个话题好吗?我们这么久没见面,能不能好好地吃一顿饭?可不可以开心的畅聊一下人生?让我们回到以前那种和睦的关系?”
她慢慢靠近他,眼波荡漾,粉色舌尖轻轻舔过唇边,诱惑地骚撩对方的心弦。“想不想跟我一起不负这美好时光吗?”
“我很愿意……”熊本郎迫不及待地握住她的手,温热的鼻息喷在她白皙的皓腕上。“从你离开后,想念你的欲望每天都在蚕食我的躯体,红色血液里无时无刻都在叫嚣着要得到你的欲念,这么久没见,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吓到你。”
呵呵,好浓情蜜意的告白,白卉子微张着口,笑容僵在了她的苹果肌上,没想到她才施展一成功力,鱼儿这么快就上钩,难怪古人说色字头上一把刀。
“我想……”白卉子抿了抿唇,看着他粗犷的面容,绽放出娇媚的笑意,“我们这么久没见,是不是应该……”暧昧的气息弥漫在两人之间,熊本郎的视线一直随着她蠕动的嘴唇上下移动。
就在熊本郎想要靠近她索吻之时,白卉子反而主动凑了上去,蜻蜓点水般的吻又马上退开,弄得熊本郎心痒难耐,而她带着笑意以胜利者的姿态看着他。
“我的脚。”白卉子动了动一直被他夹住的赤足。
熊本郎邪魅一笑:“我舍不得。”
白卉子嘟起嘴,无辜的看着他:“你这样子,我很累唉,而且,你让我这样子怎么吃饭呐。”她竖起三指,保证道:“我一定不会逃跑。”
得到她的保证,熊本郎放开她的赤足,心道:你真我的魔女!
白卉子的双眸闪着诡异,她娇嗔:“亲爱的,”桌子底下她的赤足扭动了一下。“漂亮女人说的话最好别信!”
熊本郎敛眉,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下次……”白卉子唇角飞扬。“见到我好好跟我打招呼!”她的赤足对着熊本郎的男性象征猛地就是一脚。
“啊……”惨痛的叫喊声。
只见山口熊本郎半弯着腰,手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直冒,脸上都是痛苦的狰狞。
他的惨叫引起餐厅里的客人纷纷侧目观望,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白卉子站起身,撩起裙子,一边看着他,一边说道:“我吃饱了!”然后立马狂奔消失在他的眼前。
熊本郎强忍着疼痛,勉强站了起来,看着白卉子消失的背影,怒吼:“山口杏子……”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他又被她摆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