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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for all we kno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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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剧组明天就要启程去韩国雪山拍外景。
沈静问欢喜要去多久,欢喜笑嘻嘻的,“去完韩国就要去蒙古。或者要两三个月或者半年吧。”
沈静看着欢喜古怪的笑容,“你做什么笑得这么奇怪。第一次出外景吗。”
欢喜在床上蹦蹦跳跳的,“那个贾茵茵不用去韩国,陆伽乐见不到她啦。”
沈静啐她,“沈欢喜,你什么心态。”
陆伽乐的生命里是不会有缺少女人这么几个字的。
上了飞机,墨镜还没有摘下,已经有空姐再殷勤不过的问,“陆先生,我可以为您做些什么?”
沈欢喜的眉头又皱起来。
电影里的陆伽乐是深情的,他可以只爱一个女人,从出生到死去。
虽然现在想来,那个只是编剧的过分煽情。
坐在她旁边的是john,他很是高兴贾茵茵没有去,一直附在沈欢喜耳边絮絮叨叨的交代她要记得上位。
她按住头,装模作样的呻吟,“john,我好难受,我头有些晕。”
john立即问,“欢喜,你是不是晕机,你不是不晕机的吗?”
沈欢喜咬咬嘴角,貌似痛苦的说,“john,我真有些头晕,让我睡一会吧。”
高珊妮听见,很和气的说,“欢喜,坐我的位置吧,靠窗户舒服一点。”
她是与albort坐的。
沈欢喜觉得高珊妮不仅仅是为了解救她,也是为了解救她自己。
那个albort开工第一天就那么凶,记者会上也不预留转折余地,谁都不愿跟他多说几句。
但是,他是制作人。
他接下去还有一部更大的片子。
她是不要上位的,可是她还是坐在他的旁边。
毕恭毕敬的说,“您好。”
他侧脸看看她,“会晕机吗?”
欢喜脸色顿时有些白,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
他忽而微微的笑,“你没化妆吗,脸色这么差?”
她是没有化妆,她预备在飞机上敷个面膜的,现在坐在他旁边,真有些尴尬。
但是还是拿出随身的提包,拿出面膜。
他应该是见过大场面的,他从前应该见过许多女星敷脸。
贴上脸,便闭上眼睛假寐。
他并不打算放过她,“从前拍过什么电影吗?”
沈欢喜还是合着眼,慢吞吞的说,“我从前拍电视剧的。从刚出道就开始,大概都有几百集了。想看的话,回去可以借带子给你。”
“电视剧。”他的声音有些许的古怪,欢喜于是睁开眼,看着他,“电视剧不好吗?”
别人都说做电视剧真没劲,不如电影,见效快,范围广,接到好戏还可以捧个最佳女角回来。
可是欢喜喜欢电视剧。
电视剧人物多,她就算是大主角也有不上场偷懒的时候。
“从前有人跟我说拍过一次电视剧就不会再想拍了,你怎么甘之如饴的样子。”他眼神温和了一些,缓缓的问。
“做什么不辛苦。”欢喜装做老成状的说,“是不是,坐飞机都挺辛苦,晕机又干燥。”
他应该是听出她的不满,低低的笑起来,又低声的咕哝了一句什么。
接着看起了手上的杂志。
沈欢喜真的睡着了。
因为歪着脖子睡,脖子有些酸。
到了酒店,她跟john抱怨,“脖子真痛。”
john却对她翘了翘拇指,“欢喜,你总算开窍了,知道借竿上位。”他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欢喜反倒一头雾水。
john拿手指轻轻的戳她的头,“还装,再装就不像了啊。欢喜,你什么时候晕过机,你强壮得跟牛一样,还会头晕呢。”
沈欢喜呀的一声跳起来,“john,你可不要误会。”
john拿腔拿调的笑,“欢喜,我真的很满意。你不露痕迹的接近那个ABC,我真的很满意。”
“我看好你,你以后是国际明星的料。”
韩国的雪山是个著名的旅游胜地,但是天气真的十分的寒冷。
欢喜开始再戏服里面还穿了毛衣,套上盔甲,摄影立刻停下机器说,“欢喜,你的身子都要挤爆屏幕了。拜托你减衫啦,这样怎么会靓。”
欢喜扁扁嘴,看看那边高珊妮极其敬业的只穿了一件薄线衫,外面是一件厚厚的军大衣。
她只好将毛衣脱下,哆嗦的穿上戏服。
哆嗦的说台词,导演又不满意,“欢喜,你是个小将军,又点气派好不好,你看过将军冻成你那个样子吗?”
欢喜又扁嘴,咬着嘴唇咕哝,“那也是人,当然会冷的嘛。”
john数落她,“你不能吃苦吗,看看人家高小姐,做到最好。”
欢喜拿着手炉在后面哈气,嘻嘻笑,“john,你应该去挖角。或者在颁奖礼上颁个德艺双馨给她。”
john似乎聊到话题,又附在她耳边絮絮叨叨的说:“那天在飞机上,我就和她说,‘高小姐,你的条件,不知道比我们欢喜好了多少。国际影星离你不远啦。’”
沈欢喜听出来他在揶揄她,顺势点头,“john,你眼界真高。”
半夜忽然被什么惊醒。似乎听见十分低的碰的关门声。
沈欢喜以为是小偷,趴在猫眼上往外看,居然看见高珊妮穿了件真丝的白睡袍从albort房里出来。
她低低的惊呼起来,高珊妮,她半夜去他那里做什么,她不是有个发型师男友的吗。
隔天看见她的发型师男友有些脸黑黑的。
高珊妮也不急,坐在化妆台前自己慢条斯理的化妆。她的经纪人倒是满脸含春的样子,末了,还挑衅似的对她笑了笑。
沈欢喜嗳了一句。
他笑什么。高珊妮的女主角雷打不动,个个都赞她,他还有什么不满。
高珊妮的男友终于低头,拿起桌上的工具,低声的似乎在道歉。
john观看了一会,牵牵嘴角笑,“那个高女,蜜运快行完,盼走事业运啦。”
昨天半夜的事,并不只有欢喜一人看到。同一个酒店,同一层楼,只隔了一堵墙。
他扭头看看沈欢喜,似在叹气似在舒气的说,“欢喜,我真是看中你重感情。”
沈欢喜从此很有些不齿那个ABC的制作人。
她原先以为他是个性格的人,不吃酒色财气那一套,但是他也没什么不同。
于是看到她,总是板着脸,应付的说话。
拍戏是最高兴的事是和陆伽乐对戏。
在戏里,她演他的一个属下。只要一看见他上场,就会忘记雪山彻骨的寒冷,盔甲的沉重。
陆伽乐是格天生的明星,他只要站在那里,她就感觉到,那个,才是她印象中的他。
正直,有气节,有风骨,他不爱别的女人,他一生只爱一个人。
可惜,即便是戏里,他爱的也不是她,他爱的是木兰。
可是,即便是这样,她也不难过,她不是不知道,她喜欢的从来是戏里的陆伽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