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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it will take some tim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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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戏的中途,高珊妮染上了感冒。
一开白灯,热烘烘的一照,高珊妮就忍不住说,“呀,头有些晕。”
但她终究是敬业的,无论怎样,导演一喊开始便要打起精神。
这场感冒很迅速的蔓延到了整个摄制组,从演员到导演,道具到化妆,没有一个人幸免。
导演自己都有些吃不消,他对albort说,“看着镜头,有时发青有时发白,真不知道在拍什么。”
于是剧组休息一天。
沈欢喜于是要去shopping。
她到韩国这么久,还没有到上过一次街,每天摄影棚住处两处跑。
john感冒算是严重,躺在床上有些奄奄一息的说,“欢喜,你怎么生病了还龙精虎猛的。”
欢喜嘻嘻笑,“这就让你见识到我年轻人的活力了罢。”
出酒店的时候,遇见albort。
他见到欢喜,问她,“你不好好休息干什么去?”
欢喜眨眨眼睛,说,“john病得很严重,我要去跟他买双黄连和板蓝根。”
albort似有些恼,“沈欢喜,这里是韩国。”
欢喜咳了一声,“韩国就没有双黄连和板蓝根了吗?”她咕咕哝哝的轻声的吐出一个切字。
他和她一块上街。
他怕她给丢了,到时候没有演员可以临时替补,拍了的电影胶片不知道有多少格,如果没了她,要全部剪掉。
沈欢喜哼哼的笑,“我原来也是个关键人物来的。”
albort不搭理她,坐在出租车上看窗外的景色。
忽而说,“沈欢喜,你有没有入戏。”
这个ABC是制作人,但是对电影他绝对不是个内行。
他管策划,管营销,可是他绝对不管她有没有入过戏。
沈欢喜惊讶的看着他,脑袋里像放电影一样的闪过那晚高珊妮穿着白睡衣从他房里出来的情景。
她撅起嘴,“看不出来吗,我一开机就入戏,怎么都无法自拔。”
albort冷冷的笑道,“你好像没有喜欢陆伽乐的戏份对不对?”
沈欢喜耳根发热,瞪大眼睛看着他。
“你在那个里面是演个男人对不对?”
“有男人像你这样看着他的吗?”
沈欢喜咬着嘴唇看着他。
但是她没有反驳,她是每次开机就炽热的看着陆伽乐。
她从少女时看他第一部电影就梦想着现在的时刻,她为什么要在意别人的眼光。
“沈欢喜,这部电影投了两千万,我不会让你把它给毁了的。”他有些恶狠狠的说。
她四处找寻双黄连和板蓝根。
那个ABC还在她身后不咸不淡的说,“陆伽乐咳嗽,记得带枇杷膏。”
沈欢喜终于有些恼意,回头大声说,“我以后认真做戏,不荒废您的两千万,你还要怎样。”
他眼里闪动着莫明的光,有些晦谙,有些黯淡。
“沈欢喜,你是不是真喜欢陆伽乐?”
沈欢喜张张嘴,有些话似堵在喉口,她看着他的眼神,竟有些说不出口。
“我是他的影迷。”她缓缓的说。
陆伽乐。
他还是在她心里的。
她如果得了影后,她还是会在颁奖典礼上说,她最感谢得人是陆伽乐,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沈欢喜。
可是,已经不同了。
翌日拍打戏。
欢喜骑着马,手里还要拖竿长枪。
她暗自道,以前的将军可真不是人做的,动不动冰天雪地里不准哆嗦,不准咳嗽,骑着马保持美好姿态,手里的枪再重也要舞得虎虎生风。
底下的马还是匹倔强马。
驯兽师才安抚完毕它又开始不住的嗷叫。
沈欢喜紧紧抓住缰绳,说真的,她还真怕死,她真怕被这匹烈马甩下来。
低身伏在马背上的时候,看见一旁的陆伽乐。
他亦是一身的戎装,骑在马上,手里亦拿了竿长枪,背上背着弓箭。
在雪地里,白茫茫的一片,好像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他。
他是个好的明星,此时,他就是戏里的将军。
欢喜闪了一下神,很迅速的被甩下马背。
这一下很重的掉在雪地上,碰的响了一声。
john慌了,惊声尖叫起来,“欢喜,欢喜。”
第一个扶她起来的却是albort。
john在一旁团团转,“你痛不痛?”又打电话叫救护车。剧组的人围过来,在她的耳边嗡嗡作响。
她好像一点也不痛。
她整个身体都是僵硬的。
她打着哆嗦说,“我好冷,非常非常冷。”
并不严重,骨头有些轻微的裂开,但是还是要休息两天。
她安慰john“幸好是在雪山拍戏,要是掉在水泥地上,不知道要躺多久。”
john在旁边按着胸口,“欢喜,你不要吓我了。嗳,我真不要你出名啦,你不出事就是救我了。”
无数的人送了无数的果篮和鲜花。
醒的时候是晚上,有个人在握住她的手。
沈欢喜醒来,打开灯,看见albort坐在她的床头,她很没好气的说,“放心,只是小伤,不会耽误你的两千万的。”
他摇头,“欢喜,我不担心公司的钱,我担心你受伤。”
他一个一个字的说,似乎说的艰难,但是神色却分外的诚恳。
沈欢喜倒有些讷讷,挠挠头,不知道要说什么。
她其实并不是十分厌恶他的。不过现在剧组盛传他与高珊妮有一腿,还有狗仔队来探听,搅得不得安宁,让她很有些不齿他的为人。
他或者只是抗拒不了美色。
有些太在乎两千万。
他的半边脸隐在黑暗里,让他的表情多少有些晦谙和神秘。
“欢喜,”他似乎在问自己一般的喃喃自语,“真的不痛吗,要不要家里人过来探班。”
欢喜还是讷讷的点头,“好啊,其实我是很想我爸妈,探班很好。”
他要说什么,他是在欲言又止吗。
欢喜盯着他,“你要说什么,直接说好了。”
他还能说出什么惊人之语吗,他不是连她喜不喜欢陆伽乐都问过了吗。
“我从前是做精算师,电影对我实在只是件宏大的商品。”他居然讲起他的奋斗史。
欢喜翻了个白眼,打断他,“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与高珊妮不过是宣传的手段。”他还是一字一句有些艰涩的说。
欢喜瞪着他,这个男人,吃干抹净就要翻脸不认人吗。
她有些气愤的说,“她可是跟她男友分了手,你这样做真过分。”
“分手是他们之间的问题。”他冷淡的说。
欢喜愣了一下,喃喃道,“原来你是这种人。”
她说不清自己心底那股失望的感觉,浓浓的涌上来,心口有些发涩。
他的脸在灯光里还是半明半暗,“欢喜,你不相信,是不是,我真与她没有瓜葛。”
沈欢喜看着他的脸,那时高珊妮那件真丝的白色睡衣似乎就在眼前。
她脱口而出,“那她半夜去你的房间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