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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 转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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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事情的开头还得从班舒的父母说起。
二十几年前班家一家定居法国,一年清明节班爸爸与班妈妈带着三岁的班舒回国扫墓,之后在游乐场里弄丢了班舒,班家就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是拼了命的寻找,但不巧的是班家在法国的生意刚巧出了问题,需要立即赶回去主持大局,班爸爸不放心班妈妈一个人在国内,最终商量之下决定,委托国内外征信所帮忙找人,班家爸妈回了法国。
之后的几年班家爸妈屡次往返于法国与祖国之间,但是每次都是失望而归,一次次的失败的打击却并没有减少他们想要找回女儿的心,直到丢失女儿的第十年,班家父母终于得到确切消息说找到符合他们描述特征的女儿,也就是那时在福利院的允尔。
班家父母激动之下没留下任何讯息连夜上了飞机,或许是老天想要作弄,那架飞机在刚出法国航空领域便发生空难,机上无人生还。
班家在法国除了事业上的伙伴外并没有其他的亲人,在班家做了二十几年管家的严谨,接下了班家在法国的生意。一名管家接手主人家的生意要完全处理好这中间的各种纠纷是一个相当繁琐的过程,再加上严谨并不知道班家父母那次出行已经知道班舒的下落,寻找班舒的事情又一直是由班家父母亲自处理,严谨与国内的断了联系。
直到又是几年后,严谨完全将班家公司步入正轨,才腾出手再次寻找班舒。
等再次确认允尔就是班舒时,严谨带着班家父母资料,已经那些年从没放弃寻找的证据回到国内,正准备以何种姿态出现在允尔面前时,严谨之前派去保护允尔的保镖却打来电话,允尔跳海了。
也就这样,严谨第一次见到长大后的班舒,就是躺在医院抢救室里的允尔。
医生告诉严谨允尔求生意识很弱,而且她已经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但现在情况非常危险,孩子大人都可能保不住。
在赶来医院的路上,严谨已经得知允尔被男朋友妈妈用钱买断爱情以及关于门第的深深打击这件事,所以这个时候孩子或许是唤起允尔求生意识的关键,于是严谨要求医生无论如何要暂时保住母子都没事,然后紧急安排飞机和医生,带着允尔去了医学最发达的美国。
严谨没有赌错,得知有了孩子的允尔表现出了顽强的生命力,最后不仅大人没事孩子也平安的保了下来。
情况稳定下来之后严谨带允儿,不!已经恢复原本名字的班舒回到法国,在孕期三个月的时候,又检查出怀了双胞胎,高兴之余严谨试探性的提了提孩子父亲,也就是那个时候严谨才知道班舒有选择性失忆症,只是班舒一直瞒着所有人而已。
后来孩子出生,班舒一直没提回国,今年决定回国最开始也是严谨的提议。
虽然这些事牵扯久远,但严谨几句话就交代完了,说完之后他安排的护工到了,进行简单的交代之后,严谨就离开了。
班舒再次出现在林司南病房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四十几岁的护工大妈,接过班舒手里的水果去洗手间里清洗,将病房留给他们两人。
“好点了吗?医生说麻药过去后会有点痛,要不要我去让医生开点止痛药?”班舒一边将从酒店打包来的汤盛出来,嘴里一边说着。
说完之后没听到回应,她才将视线移过去,却发现林司南一脸专注的盯着她。
班舒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脸颊说:“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林司南轻轻的摇摇头。
被盯得不好意思的班舒只好将还有点烫的汤送到林司南眼前,示意他赶紧喝汤别看她了。
半靠在床头的林司南却无辜的举起宝成熊爪的手,怎么喝?
班舒用空出来的手拍拍额头,她都弄晕了。
护工大妈洗好水果出来,看到的就是一幅亲密爱人之间温馨喂食的场面,她将水果放到桌子上便悄悄退了出去,之前就已经说好,她只负责白天,到了晚上八点左右她就可以下班。
一碗汤在班舒一勺一勺的喂送下很快见底,见他胃口还好,班舒正准备起身再装一碗,就见林司南一脸纠结将他的熊爪放在她的手上。
“怎么了?”她问。
人有三急,特别是刚喝了一大碗汤,这其中一急就更急了,但是怕吓到脸皮薄的班舒,林司南一脸纠结的想该怎么办。
等不到回答的班舒猜到一种可能,于是追问着:“是不是很痛?要不要我去叫医生?”想到他一个大男人或许会觉得喊痛很丢脸去,她加上一句“没什么的,之麟现在打针还会哭呢!”
林司南心里的那点纠结直接被击成渣渣,这能对比吗?
林司南:“我要上卫生间。”
“哦!我扶你去。”
他又没伤到腰或者脚,行动自如根本不需要扶,他需要的是一个能帮忙脱裤子的人,所以当班舒将他扶到卫生间门口准备关门时,林司南一脸无辜的看着她。
“你不是要上卫生间吗?”班舒不解。
林司南直接抬手,理直气壮的说:“我没办法解裤子。”
厄……
班舒脸上蹭的一下红成了苹果。
“班舒,我真的很急。”林司南慢悠悠的催促,一点也看不出急在哪里。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班舒牙齿一咬,领着林司南就往卫生间里走,因为是住的高级病房,病房里的设施就跟酒店似的,所以这卫生间里的设施也异常完备,比如这落地镜,简直就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将卫生间的全貌展现出来。
脑袋发麻的班舒即没看镜子,也没看林司南,闭着眼睛弯下腰就伸手去扒林司南的裤子。
林司南身上穿的是病号服,宽松的裤子轻轻有力就扒拉了下来,听着耳边传来的水声,不用摸班舒也知道她脸上多半可以煎鸡蛋了。
“好了!”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林司南在她耳边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吹了一口气,直接让班舒的身体一颤差点摔倒。
想早点结束这种酷刑的她,手里的动作下意识加快加重,只听耳边传来抽气声。
再开口林司南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他说:“你是要要了我小弟弟的命吗?”
“对不起!”班舒条件反射的睁开眼睛,因为她还保持着低头的动作,所以一睁眼某个微微抬头的东西就直接进入她的眼帘。
“满意你看到的吗?”男人身上的流氓性质可不会因为受伤而消失。
然而经这么一遭,班舒反而镇定下来了,她平淡的回了两个字后,仔细的为林司南提上裤子,甚至还恶趣味的在他裤头绳上绑了一个蝴蝶结。
一系列动作自然而流畅,林司南反而是不自然了,回到病床上后,他转移注意力问到:“之麒之麟怎么样了?”
“他们没事,严伯伯守着他们的,医生说再观察一天,明天没什么事就可以出院了。”
正说完班舒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今天一惊一乍的也是忙了一天,班舒脸上的疲惫显而易见,林司南心疼的说:“你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我叫医生。”
班舒却直接挥了挥手,然后从包里翻出睡衣,一边往卫生间走一边说:“今晚我在这边陪夜,我换身衣服就睡,你也快休息吧!”
病床旁边有陪护床,洗漱好的班舒躺上去,很快就睡着了。
然而看着她睡颜的林司南却睡不着,只要一想到差点永远失去她,他的心里就止不住的后怕,心疼自责一直揪紧着他的心脏,呼吸一口都觉疼痛。
还有一点就是,他怕闭上眼睛睡上一觉醒来,班舒又变成那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班舒,他怕刚刚的和谐温馨只是他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