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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三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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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情估计肖迫也不清楚,他也觉得抵在一起相互慰藉一下就是男男能做到的极限了。不过肖迫还知道手和嘴换一换玩点花样,自己干脆脑海一片空白选择跟着身体本能走了。
隔壁雀雀屋子突然传来一声尖叫,肖迫松开自己愣了一下望向卧室喊道:“雀雀?怎么了?”
卧室不仅没有人应答连一点其他声音都没有,仿佛里面没有住人一般。
阳羽站起身敲了敲门,女孩子的卧室也不好直接闯,站在门口试探性的又问了一句:“怎么了?”
“不管了,先进去看看。”
阳羽急忙推开门,屋里没有开灯漆黑一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腥味,心念不好急忙打开灯一看,映入眼帘的是躺在血泊之中的雀雀。
就在开灯的一瞬间,有团黑影从床边快速的闪过消失不见,回过头看到雀雀胳膊上满是触目惊心的咬痕,血液从手腕处不断涌出。
床上的人似乎已经昏迷了过去,向来没有干过重活的阳羽不知怎么爆发出得力气,二话没说抱起雀雀就往楼下跑。
到医院后要不是护士说,阳羽都没发觉自己衣服沾满了血,回过头看到肖迫蹲在急诊室门口,猛然间想起什么掏出电话开始打电话。
没过多久,白家兄弟赶了过来,警·察也赶了过来。
肖迫全程都有条不紊的处理着一切,在跟警·察叙述事发经过也是精简至极没有一句废话。
可阳羽知道,看似冷静的肖迫双手却一直微微颤抖着。
好在送的及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胳膊上的伤口大多需要缝针,对于女孩子而言简直就是噩梦。白泽在看到面色苍白的雀雀后狠狠揍了一拳肖迫,气愤地吼道:“你自己妹妹你都看不好!你不是在家么?在家里怎么会这样?”
肖迫低着头没说话,可看着他嘴角的血阳羽心疼极了,挡在两人的中间。
白泽看了眼自己扬起拳头眼瞅就要落下之际,身后的肖迫迅速抬起手挡住了,一把推开自己冲他说道:“有什么打我就行了。”
警·察要看现场,肖迫抬头看了眼白轩说道:“先帮我盯着点,有事来电话,阳羽你就先留在这里吧,我先跟他回去。”
白轩点了点头,看了眼病房里的雀雀和白泽随手关上了门,阳羽也识时务的从病房里走了出来。
“你喝什么?我去交医药费顺便买点东西吧。”白轩长叹一口气,接着道:“别生白泽的气,他也是着急。”
到缴费处一问才知道肖迫已经全处理完了,白轩拍了拍脑袋自嘲着说道:“我怎么忘了这小子向来都是顾头又顾尾的。”
“可是今天他慌了,雀雀是我抱下楼的。”阳羽拍了拍自助售贩机回头看着他问道:“这东西怎么用啊?”
等买完水回到病房,雀雀依旧没有醒过来,白泽顶着黑眼圈坐在一旁不肯走,看到阳羽进来后皱皱眉说道:“刚才……没有想打你。”
“我俩就在过道,有事叫我吧……喏你的水。”白轩把咖啡递给他,拍了拍阳羽的肩膀示意想外走去。
夜晚的医院不比白天安静多少,急诊部门的护士还在和住院部的护士交接手续,空气中弥漫着来苏水的味道,阳羽看了眼身后的病房小声地问道:“白泽他,喜欢雀雀吧。”
“恩,不介意陪我出去抽根烟吧。”白轩笑着点了点头,掏出一盒烟然后示意了下门外。
离开医院内部后那股压抑的感觉立即没有了,白轩站在垃圾桶边点了根烟回过头递给他一根,阳羽立即摇了摇头。
烟雾围绕着白轩,相比较他的兄弟这个人显得冷静多了,他看了眼手机确定没有未接电话后才缓缓地说道:“所以才说让你别生气,白泽喜欢雀雀很久了。”
“那么你呢?”
“双胞胎或许是有心灵感应的,他喜欢什么我便喜欢什么,只要是他喜欢的都好。”
在说起这些时白轩的语气依旧平淡,仿佛在聊得不是喜欢而是穿衣吃饭这种稀疏平常的事情。
阳羽瞬间就懂了。
“如果是肖迫伤成这样,说不定我做的会比他还要夸张。”本是随口一句话,可没想到话毕心口突然传来抽搐般的疼痛感。痛感强烈阳羽重心不稳半跪在地上,吃痛的捂住了胸口。
这举动吓了白轩一跳,扭头就要喊护士却被阳羽拉住了衣角,“我没事……就是突然胃不舒服。”
“吓我一跳,还能起来么?”白轩急忙灭掉烟扶着他回到大厅,两人坐定后还上下打量着阳羽问道:“你脸色也很不好啊,既然都来医院顺手看看得了。”
白轩没敢问,这初秋的天还算暖和,可这人却身体冰凉。
阳羽摇了摇头,那股悲伤的感觉还在胸口盘旋缠绕着,死死地扼住自己的心脏。
过了好一会这股子疼痛还是没能缓解,坐在大厅里的小护士终于坐不住凑了过来问道:“哪个病房的?怎么了?”
“抱歉,可能没休息好,胸口有点闷。”阳羽咬着牙站起身,可最终没抗住又倒了下去,一旁的白轩急忙扶住了他。
就在阳羽抬头的一瞬间小护士愣了一下,急忙说道:“你们不是今早送过来那家么?那房里还有个陪护用的空床,先扶他过去躺会,不行直接挂个急诊好了。”
阳羽面相本就是比男性要柔和些许,如今歪倒着身子眉额紧蹙面色惨白,竟然硬生生的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病态美的感觉,扶他回屋的时候路过的护士纷纷问道:“哪床的病人?”
会病房躺下后痛感不但不减似乎有点增强的势头,头刚挨到枕头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可这胸口像压着块石头似的睡着也跟没睡着似的,身边人一举一动闲聊的话都听得真真切切。
想起来身体却困乏的厉害,翻身也懒得翻就这么平躺着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之间听得白轩喊说肖迫回来了,阳羽急忙起身一看却看见肖迫满身是血的站在门口,眼神空洞地望向远方。
“肖迫!”阳羽哭着喊出了声,一睁眼发觉肖迫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面前,这才意识到是做了噩梦。
对方明显被自己的呼喊声吓了一跳,凑过来紧张地问道:“怎么了,我在这呢。”
“没事,我就是做了个噩梦。”阳羽擦擦额头的冷汗,猛然发觉身子轻快了些许,先前的疼痛不知何时居然没了。
阳羽起身从床上下来,看着雀雀还躺在对面熟睡着,肖迫急忙说道:“中午那会醒了,吃了点流食又睡过去了。”
似乎睡了一觉让自己的身体好了很多,那股子钻心的疼痛也淡了不少,不出半天的时间就没了感觉。也可能是自己身体太差,只是一夜没睡便开始不舒服起来,想到这不由得看向肖迫,从昨晚到现在一夜没睡还坚持坐在病床边守着。
阳羽提出轮班守,肖迫起先不同意,最后扛不住困意还是妥协了。
几天下来,医院家里警察局三头来回跑,本来就不胖的肖迫又瘦了些许。
鉴定结果出来后却让阳羽大吃一惊,那些恐怖的伤口大部分都是牙撕咬出来的,还有一部分的伤痕是尖锐物品戳破划破的,这些伤口可以说密密麻麻遍布在两双胳膊之上,按照那出血量稍微晚一点送过来可能就没命了。可这个女孩醒来说的第一句话却是:“我没事,就是有点疼。”
能不疼么?那些伤口阳羽一个男人都觉得可怕,何况是雀雀这样娇弱的女孩子。
周围的监控和现场都已经取证完了,可最后也没能查出个所以然来,警·察也有找阳羽谈过话,可最终也没结案。
肖迫没说什么,可白泽看自己的眼神却越来越奇怪。
想想也能理解,肖迫这么多年待雀雀如亲妹妹一般,这种事情自然不可能是他干的,那个家里除了肖迫就是自己在场了。
对于这些阳羽懒得去解释也不愿意去解释,懂的人自然会懂,不懂的人多说无益。
可这件事还是让人有点怀疑,在卧室一晃而过的暗影到底是什么?是它伤害的雀雀么?
那东西隐遁的速度太快,以至于人都没有看清楚那是什么,甚至还有点纠结是不是眼花看错了。
可没过几天阳羽就觉得那不是自己的臆想,夜里起身上厕所的时候,楼道里传来了婴儿的哭闹声,等自己回头望过去却发现有东西鬼鬼祟祟的想要溜进病房。
深夜的住院部安静异常,楼道里满是悉悉索索爬动的声音,阳羽急忙往病房跑去,可没等自己跑过去那东西自己惊慌的从屋里窜了出来,再一抬头发觉肖迫大咧咧地站在门口挠着屁股,满脸困意地嘀咕道:“阳羽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