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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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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志鸿是在一阵粥香中醒来的。他睁开眼，床头的闹钟显示现在才七点。窗帘不知道什么时候拉开的，清晨柔和的阳光照得他懒洋洋的。这样宁静的早晨，自从阮绵绵不告而别后已经好几个月没有感受过了。
顾志鸿穿上拖鞋睡眼朦胧的走向厨房，那里有个熟悉的背影正在动作，瞬间唤醒了顾志鸿沉寂已久的与阮绵绵同居半年的记忆。带着自己都说不上来的怀念顾志鸿试探地喊了一声：“绵绵？”
也许是锅里的油声太响，那个身影并没有转过来，顾志鸿不知道自己心里为什么会这么失落。他拍了拍那人的背，那人毫无防备的转过身来，露出了那张令顾志鸿熟悉又陌生的脸：“你醒啦？”
顾志鸿点点头，刚睡醒的他就像个大孩子一样本能的抱住顾晓凯：“你怎么起的这么早？”
“我有点认床，五点多就醒了。”顾晓凯没有昨天在酒吧里那样的冷淡，提起自己的老|毛病还有些害羞：“看了一会电视。实在是太饿了，就跑来厨房觅食了。”
顾志鸿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梦里会有某果台经典狗血剧的配音了，但他这会心情莫名的好，一点都不想计较对方吵醒自己的行为：“你煮了好多，有我那份吗？”
“当然有啦。”顾晓凯很自然地回答：“用了你的厨房，怎么也得表达下我的感谢吧？”
顾志鸿满意地嗅着空气中的香味，指了指锅里的鸡蛋：“要糊了。”
顾晓凯手忙脚乱的转身翻动锅里的炸蛋，顾志鸿眼尖的瞥到一抹青紫的痕迹一闪而过。昨晚有这么激烈吗？他吃力的回想，但也许昨晚真的喝的有点多，他只能隐约记得自己做得畅快淋漓，和对方承受不住时哭吟。他趁着对方心思都在锅里的时候掀起对方的上衣，果然上面还有不少痕迹。
顾晓凯措不及防，手里的锅铲“当”地落在地上，他本能的推开顾志鸿责怪道：“干嘛呢！”
顾志鸿看他这副青涩的样子心里暗爽，面上却很无辜：“就看看，我记得昨天我很用力，怕伤着了你。”
顾志鸿这么不要脸的话听得顾晓凯一阵脸红：“那也不能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这样。”
“真要糊了，锅里。”顾志鸿根据他的反应下了判断，虽然他心里有人，看这样也没有多少经验，倒是更吸引人了。
顾晓凯一边防备着他一边捡起锅铲，冲洗后把破罐子破摔地把锅里煎得半熟的蛋盛起。顾志鸿见此急忙阻止道：“还没熟呢！”
“我喜欢吃糖心的！”顾晓凯没好气的瞪了顾志鸿一眼：“你别在厨房碍事了，去餐厅等着吧。”
顾志鸿不情不愿的走出厨房，也没走远，就站在厨房和客厅之间的走廊里远远的窥视着顾晓凯。对方抬高手时短衫上提，露出一截莹白的腰身，上面还有几个自己昨晚不知轻重留下的记号。顾志鸿看的眼睛发直，喃喃道：“打哪掉下来的宝贝，居然被我捡着了。”
顾晓凯听着顾志鸿这句话，脸上露出了个笑容：“你在那自言自语什么呢？不会是说我坏话吧？”
“没有！”顾志鸿反应迅速：“夸你贤惠呢。”
顾晓凯端着菜盘走出餐厅：“贤惠那是夸男人的词吗？还说没说我坏话！”
顾志鸿现在怎么看怎么觉得顾晓凯好，顾晓凯凶他他也觉得对方是在娇嗔，一言一行没有一处不和他胃口的。跟屁虫似的跟着人家一趟一趟跑厨房，还献殷勤地接人家手上的东西。
只是早餐，顾晓凯也没做太多的东西，两人很快就在餐厅里落座了。顾志鸿既然看上了他，自然想打探下对方的来路。喝了一口粥后，他神色自然的问道：“你手艺不错啊，现在的年轻人尤其是男孩，你这么会做饭的可少了。”
顾晓凯笑笑：“我常年在国外留学，家里大人忙，也不能常去看我。西餐吃多了，还是觉得中餐对胃口，就开始自己试着做了。算不了什么，顶多做点家常小菜，别的也做不来。”
“挺好挺好。又不是厨子，会做家常菜就不错了。”顾志鸿见顾晓凯心思简单，赶紧继续套话：“你在哪个国家留学啊？学的什么专业？”
“D国，学的编导。”顾晓凯提起专业的时候眼睛都亮了，顾志鸿看出来他还挺喜欢这个专业的，又跟他聊了几句专业上的问题才把自己心里按捺已久的问题问了出来：“昨天在酒吧里的，你老提一个叫雅健的人，方便跟我聊聊吗？”
顾晓凯一愣，显然是对昨晚喝多了之后的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了：“我跟你提学长了？”
学长？顾志鸿心里拉起一级警报，他读书的时候就特别爱泡学|妹学弟，看这样这个雅健跟他是一路货色：“可不是，雅健这个雅健那个的，他是你男友啊？”
“不！不！不！”顾晓凯摆手否认：“他跟我们不是一类人。”
“那你还那么惦记他？”不是一类人就好，顾志鸿松了口气。
顾晓凯听了顾志鸿的话，整个人暗淡了，带笑的嘴也不笑了，透出一股伤心气息：“喜欢这种事情，哪是我能控制的。”
顾志鸿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这个顾晓凯这幅样子竟然觉得心疼，他自责道：“怪我，不该提你伤心事。”
顾晓凯摇摇头：“和你没关系。我自己放不下，怎么能怪别人。”
“不说这个了，”顾志鸿看他实在难过，也不忍心继续让他伤心：“咱们聊点别的吧。”
“没事，我刚好也想跟人聊聊他。”顾晓凯没有顺着顾志鸿的意思转移话题，反而很主动的说道：“之前身边的朋友都太熟了，我怕尴尬，一直压抑着自己的心情。今天把话说出来，说不定会好点。”
顾志鸿正好也好奇：“那你说，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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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学长交了女朋友，我心里实在难过，就回国了。”顾晓凯把早和D250编好的故事讲完，喝了一大口水。
顾志鸿听完后若有所思的看着顾晓凯，搞得顾晓凯还以为自己编的故事有bug，心里一阵紧张：“你，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我就奇怪，你明明长得挺机灵的，怎么遇到事儿就这么蠢？”顾志鸿恨铁不成钢的敲了敲顾晓凯的头：“你没看出来那学长就拿你当备胎啊？”
“备胎？”顾晓凯安心了：“学长不是那样的人。”
“不是那种人是哪种人？”顾志鸿见他不信怒道：“一边吊着你，一边勾三搭四，你真以为你的学长是什么好东西？”
顾晓凯当然不会允许顾志鸿这么说自己的学长，他一拍桌子站起来：“我不许你这么诋毁学长！他再怎么样，也不会跑去酒吧约|炮，比你好多了！”
他说完跑去客厅拿了自己的东西，也不跟顾志鸿道别，直接离开了顾志鸿家。
顾志鸿没想到这小东西气性这么大，看起来乖乖巧巧的，脾气倒是不小。他呆愣愣看着顾晓凯跑出房子，一声震天的关门声把他吓得一抖。
早知道这样，该先留手机号的。顾志鸿回到房间，掏出手机，上面有几个昨晚一起玩的朋友发的短信，大部分是问他去哪了，也有问他和白越光到底怎么回事的，他只捡了几个重要的朋友回复了。其中昨晚那个想泡顾晓凯的朋友问他昨晚过得怎么样，他思考一阵才回。
“相当好。”
那朋友很快就打了电话过来，顾志鸿接了：“干嘛？”
“起得这么早？”朋友道。
顾志鸿有心炫耀：“非要叫我起来吃早餐，我哪有这习惯，就看他做的辛苦，勉强吃了点。”
朋友一听心里也是说不上来的郁闷：“那还真是难为你了啊！”
顾志鸿得了便宜还卖乖：“可不是，我现在还撑呢。”
朋友问：“在旁边？”
“早走了。”顾志鸿扫了一眼空荡荡的屋子，以前不觉得这两百多坪的小复式大，现在发现一个人住是空了些：“我又是孤家寡人一个啦。”
“走得好，不走你哪敢那么气我！”朋友幸灾乐祸：“听你这意思，没打算跟人长处？”
顾志鸿不是什么死要面子的人，当下就把刚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朋友。
朋友听完也不安慰顾志鸿：“该！”
“唉，你怎么说呢这是？”顾志鸿满腹委屈：“我这不是为了他好，让他看清人嘛。”
“看清什么人？你当初喜欢白越光的时候我们劝你劝少了？你听了吗你。”朋友一副过来人的样子：“他既然喜欢那个学长，肯定怎么看怎么好，你个没见过几次面的人说三道四的，他能听吗？”
顾志鸿觉得朋友的话也不无道理，赶紧虚心取经：“那按你的意思，我该怎么做呢？”
“你小子真看上他了？不管白越光了？不后悔？”朋友满心稀奇：“这才一晚上，他真有这么大魅力？”
“几百年前的老黄历了，你还翻，烦不烦啊！”顾志鸿不耐烦：“你是不懂，我见他第一眼就觉得他好，是不是真看上，泡到手处几天不就知道了？”
“那我就说了啊，你可别生气。”朋友拿出自己以往对付顾志鸿的经验：“你不仅不能说那学长坏话，你还得夸人好。”
“嘶！”顾志鸿一想到自己居然还要夸情敌，顿时火了：“那破学长有什么好的啊，我还得昧良心夸他？”
“你看你看，还打不打算泡汉子了？”朋友早知道顾志鸿会有这反应：“他喜欢学长，你夸那学长不就等于夸他好吗？”
“有道理，那然后呢？”顾志鸿一想到是夸顾晓凯，心里舒服多了。
“然后还要我教你啊？多跟他聊几次天，你俩熟了，该怎么泡怎么泡呗，这你应该比我熟练啊。”朋友好笑：“但你不觉得现在想这些太多余了吗？你连个电话都没留住，A市这么大，你俩见得上见不上还是两说呢。”
顾志鸿听到这里心里一凉，一盆冷水兜头泼下，他之前都没想过以后再见不上顾晓凯的情况。顿时觉得失魂落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