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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出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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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
“许妹妹也不必过于谦虚了,既然差人找姐姐过来,也就别这么不好意思了。”何昭仪依然是那种自恃得宠的样子,很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说着。
许容人听了很是不解道:“姐姐何意?妹妹哪里约姐姐来御花园了?”不是姐姐自己来的吗?”
何昭仪还以为后边跟着宫人她不好意思,就故意拉近了二人的距离,从袖中拿出了一个纸条:“妹妹看。”
许容人接过手中纸条,心里还不停的怀疑着自己哪里写什么纸条了。一看纸条却写着…这字迹明明就不是自己的,是谁故意恶作剧还是?可是再转念一想要是栽赃嫁祸一查不就查出来不是她吗,怎么回事…
何昭仪见她愣在那了,以为是被揭穿不好意思了,也就挥了挥手中的帕子说:“好了好了,没有就是了,你至于搞得这样吗,真没劲,这要是让别人看见或听见别人还以我何昭仪欺负你了。”她看自己说着许容人还不说话,就一跺脚走了。
许容人这才反应过来,对着何昭仪的背影行了礼也就回了自己宫,可是她并不知道她自己会因为那个纸条惹来多大的麻烦。
城外。
一曲悠长的笛音散飘过天空,就那么响了几声,从远处就飞奔来一批黑影,训练有素下更显的冷酷。
“你们听着,分几拨人这几日去通知让留守城中的人散播谣言,就说北燕使臣进京,因为朝廷看重礼仪,特让朝廷重臣淮翼候接待。”虞云长发挽起,用浅蓝色的丝带轻轻束着,幽兰色的钗子垂着,在阳光的照耀下略显孤傲。
黑衣人听了只是遵从命令,依旧听着,虞云想了想,继续说着:“再让另一拨人去盯着衡国公府,派两个人去衡国公府找他罪证。”
“一切须尽快办妥,我会派人和你们联络。”虞云绝美的脸上没有一丝的犹豫,做事干练,反倒不像刚出江湖的女子。
等众人离去后她也施展轻功离开了这里。
“进兄,我必须得回一趟郡城,这件事情只有我亲自回去才能解决,我一定查清楚到底是谁在我的地域这么猖狂,把我闭谷不当回事。”闭谷眼神里透漏着无法遏制的怒火,甩袖而走。
宇文进知道他这次一定是非常恼怒,否则也不会这样沉不住气,恐怕这件事真的触及了他的底线。
月仪宫。
一女子静静地躺在床上,景琰看了她的伤势,立即愤怒道:“怎么回事?”旁边的宫女知道陛下中计了,就赶忙跑到前边。
跪下说:“启禀陛下,昨日…昨日小幅因为说了对皇后娘娘大不敬的话,舒妃娘娘说要她去正阳宫给皇后赔礼道歉,可是……”
“可是什么?”景琰不耐烦的问着。
“可是她怕自己会性命不保,所以,准备逃走,可是被一个自称皇后娘娘的婢女带到御花园,又用纸条传信到月仪宫让我们娘娘前往御花园,可是当我们到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人。”宫女趴在地下害怕的说着。
“传信之人何在,纸条何在,都给朕拿来。”景琰想着这些新人刚进宫,自己还并未宠幸于任何人,可是这么快就传来了后宫争斗的消息,感觉到事情很不简单。
“陛下,传信的人失踪了,也并不知道他是哪个宫的。”小庚子听了外边宫人来报,急忙像景琰禀告着。
景琰冷笑的点了点头说:“好,很好,在朕的眼皮底下发生这样的事。”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现下龙颜大怒,没有人敢再多提一句,突然门外传道:皇后娘娘到。”
众人皆行礼作揖,皇后走到景琰身旁,行礼,景琰扶起她,说:“皇后怎么来了?”
皇后握着景琰的手,微笑且又不失大体说:“陛下哪里话,你我是夫妻,再说臣妾也是这后宫之主,又怎么能让陛下忧心于后宫的事呢,陛下放心,臣妾一定会查清楚此事。”皇后转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于醒如,又转神过来。
景琰与皇后也是在一起经历过一些事的,对皇后的为人那是再清楚不过的,也相信她可以办到,很是欣慰的拍了拍皇后的手说:“朕相信皇后。”众人看了反倒觉得他们像一对平常的夫妻一样恩爱,真实朝廷之福。
“既然这里有皇后在,朕就先处理公务了,皇后有事可直接来养居殿。”景琰对这位皇后可谓是敬爱有加。
床上的醒如听到景琰要走,赶忙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轻咳了两声,旁边侍候的宫女则是退了下去,景琰看着昏迷的于醒如,想着一切还是得从她这里查,就站着对她说:“舒妃既然身体不适,就好好休息。”
并转过头来对侍候的宫女吩咐道:“好好伺候你们娘娘,别再有什么状况了。”
皇后走到于醒如床边坐下,给她拉了拉被子,很是温和的说:“妹妹先好好养着,事情还是得妹妹身体好了才能着手去查,嗯?”皇后对着醒如婉婉一笑,却让她觉得好生虚假,放在被子里的手紧紧地把床单揉了起来。
言府。
“豫津啊,爹要去城外道观一趟,你好生在家里待着,或者有时间了去看看景睿。”提起景睿这孩子真让人揪心,自从南楚归来,就好像一直闷闷不乐,虽然每天嘴上都挂着笑,可总给人那么不自在。
豫津看着爹爹如此关心他,很是孝顺的鞠了个躬说:“父亲去忙就好,孩儿知道该做什么。”
言候看到儿子这么懂事,很是欣慰,幸好自己当年没有做出那样荒唐的事情,要不然自己后悔都来不及,笑笑就走了。
豫津站在院中畅然的望着言候,赶紧跟上去说:“孩儿送送父亲。”
当言候马车都准备好行至门口时,却看见门口站着一位女子,她有一颗晶亮的眼眸,穿着一身淡雅黄裙,墨发挽起插一支紫玉珠钗,让言候和豫津都很疑惑,这女子是谁。
豫津则看的目不转睛,瞪大了眼睛,想着这位姑娘好漂亮啊,怎么自己想去主动接近她,去保护她,自从宫羽失踪后他就再也没想过去看哪一个女子,可是面前这位却不是对宫羽那种感觉,好像就是哥哥对妹妹的那种保护。
虞云向前行礼道:“相必这位就是言候爷吧,我受我家公子之命来找候爷帮忙的。”
言候从阶梯走下来看着虞云,淡淡地问了句:“敢问姑娘是?”
虞云更近一步说:“景大公子。”
言候听了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清了清声,好像故意抬高声调似的说:“既是你家公子有请对着旁边的豫津说:“豫津啊,走,一起去书房。”
跟着的豫津撇了下外边停着的马车,便跟了上去。
养居殿内。
“启禀陛下,属下发现近几天衡国公府门前多了好多人,都在府外周围活动,但好像并没有要接近的意思,看情形像是监视。”战英像景琰汇报着衡国公府的情况。
“没有动静?”景琰问着。
“是,没有动静,可是看那些人好像是一批训练有素的杀手,他们只徘徊在周边,只做着自己的事情,要不是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是杀手。”
“到底是什么人在暗中观察他呢?”景琰疑惑。
“战英,宇文进呢?他这几日可还在城中?”景琰突然想到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太凑巧了,就连后宫也是这样。
战英知道宇文进是使臣,和景琰又合演一出戏,自是让人保护着他,对他的行踪倒还大致了解,“回陛下,他还在城中,可是陛下,宇文进毕竟是南楚太子,您真的相信他会帮助你找出凶手?”
“会的,这点识人能力朕还是有的。”二人就这样商讨着,不知不觉的便到了晚上。
“什么?陛下前几个月是遇刺才回宫那么晚,那可查出什么?需要老臣帮何忙?言候提起景琰,那更是一个敬佩,那份赤子之心依然没有变,遇事也老成了,不再那么冲动了。
虞云从腰间取出玉蝉,交到言候手里说:“陛下命您拿着此玉蝉去找秦郇郡的城主闭谷,他是今年琅琊富豪榜的首名又和南楚关系极好,倘若得到他的帮助,一定可以查出其中缘由。”
言候和豫津听了面面相觑,就答应了下来,虞云看天色不早了,就告别了言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