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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新的朝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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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这么着急是去哪啊?”空空巷巷的走道中传来这么一句,让正在思索的虞云有了一丝不耐烦,想着在这戒备森严的皇宫里又有谁敢不敬。
于是便转身看着面前的人,此人一表武人体魄,面色黑呦,络腮胡子,身穿黑红披甲,在这前往缚清门的路上都可以手持刀剑,可见陛下对其信任,走过来的脚步坚毅沉稳,绝不像世间高手,反倒有点像大内高手,并且很有可能就是……看着一步步的走进,也让虞云不觉想着应对之策。
虞云心想皇宫之内他定然不会妄动,于是便冷静并面对微笑地行礼:“参见大统领。”
此人见面前姑娘年纪尚轻,却又如此这般平静,且一眼便看出自己身居何职,自己隐隐觉得此女子呼吸均匀,气息清新,身伦皇宫又第一次见我,如若不是故意,那么便是…
蒙挚突然出手攻向她,当然,虞云岂可儿戏,也出手相防,可是虞云却无意与他撕打下去,蒙挚见她只防不攻久久打下去也就找不出她的目的,如若想看出她干嘛就必须放过这次,蒙挚虽愚笨但涉及皇家安全的事情也会顾虑得很周到。
一个攻只用了三成力,一个守自然还容易,虞云感觉到此人有意放自己离开,便也施展轻功而走。
武英殿。
气氛本就不好的武英殿,在此圣言不悦的情况下就更显的那么死气沉沉,大臣们也都不敢多说一句话。
景琰还是高高站在奏桌前,看着跪下的群臣,摇了摇头说:“我大梁历代注重礼仪,现如今南楚使臣来仿,朝野上下竟无一人所知,好啊!这就是我大梁的为臣,为官之道吗?啊?”景琰怒气冲冠,甩袖走下玄结阶。
大臣们一个个也都磕头认罪,纷纷说着惶恐,却只有各中人明白。
景琰走过一个个朝臣身边,行到蔡荃与沈追处便顿住了脚步,想想他们的清廉,想想当年他们辅助自己时的热血,如今,竟有人胆大妄为的栽赃他们。
正阳宫。
这金碧辉煌的正阳宫,已经不再是原来整肃的样子了,反而除了一应俱全的瓷器摆件外,还增添了这温顺贤德的皇后娘娘。
她正静静地坐着看书,一位宫女来报:“启禀皇后娘娘,各宫娘娘前来行礼。”
皇后听后,赶忙放下手中所看的书,微笑地站起身,朝着身边的宫女说:“请进来吧。”
小流听后恭敬地退了出去,请进了各位娘娘,这些新人中还真是不约而同,有淡雅清秀的、有浓妆艳抹的、而每位的出身当然不同,不过最低的也不过刺史女儿,针对目前情形来看,咱当今的陛下正准备撤销这种漏制,好让天下美女皆可侍君。
皇后坐于凤鸾座椅,虽然温婉,但也有着后宫主母的肃容,见各位新人都来了,微笑地吩咐着:“来人哪,赐座。”各宫女太监有的忙着搬椅子,有的则是端茶倒水。
各宫新人看到皇后贤德在外,可这宫中下人办事却如此伶俐,毫不逊色,于醒如见了自然也就不高兴,对着正在走来倒茶的宫女就是一脚,因为她是习武之人,使点小手段更本就看不清楚。
只听见那宫女身子向前倾去:“啊,”各宫娘娘也都慌了,分别喊着,于醒如很满意的看着,心下正在得意,看着逃不掉的雅妃,漏出了一抹亮色……
天祥客栈内。
“我说宇文进,你到底怎么想的,为什么要和梁王达成那样不义的协议。”闭谷绝美的脸庞上早已经没了镇定,为这个朋友和那君子的梁王不解道。
宇文进则漫漫地走向他,摇了摇手中的折扇,也放下了以往放浪不羁的神情,耐心地说:“闭兄啊,你以为当今的梁王是什么人?他爱民如子,再者他一向把义字看得比生命还重要,又怎会和我达成这份有悖他底线的协议。”
听着宇文进的分析,他惊讶又疑惑地望着他,宇文进岂会不知他想知道什么,可是自己答应了他,就定然不会食言,走近他,拍了拍闭谷的双肩,笑着说:“我知道你的担心,我和当初的梁王一样,绝对不会有违初衷。”说完给了闭谷一个坚定地眼神。
翻腾的乌云,像千百匹脱缰的烈马,在天池中奔驰,跳跃:有的俯首猛冲,有的昂首嘶叫,有的怒目圆睁扬起了前蹄,一切都是暴风雨的迎合…
内廷司。
又是一年一次的指派宫女,高湛虽年龄已大,皇帝也已经特命他出宫养老,可是他家中已无人在,就恩准他留在宫中修养,可是他也闲不下来,依旧担领内廷司总管一职,调度各宫娘娘的婢女。
他依旧还是笑意盈盈,给人一种亲切感,看着眼前这一年又一年的新人,他也有些小小感叹,自己也老了,在这宫中存活数十年,也望穿了这皇宫内的勾心斗角、看够了尔虞我诈,他细心的挑着眼前这些机灵的宫女与太监。
虞云仔细观看眼前这位公公,他一头白发,身材微胖,脸上总是带着笑意,让人不觉得他是一位久居深宫的公公,反倒是一位值得尊敬的长辈。
“还有你,即刻起赶去养居殿服侍。”正当虞云思绪不在时,高湛已走到她面前,抬头看了他一眼,便匆匆低头行礼答谢。
新人已经分配好到各殿侍候。
这最平静地也莫过于言府了,既不参政又无人在朝,可谓全都是在野闲人啊,豫津呢,每天还是和景睿交谈着,只是世事多变,现在的萧景睿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只谈情谊的萧景睿了。
这初春的天气,也不是那么温顺,轻风舞动着雨丝,留在这言府的后花园中,豫津站在檐下看着,久久不能平静,与其说是烦愁倒不如说触目伤怀。
看着站于屋檐下的儿子,言候取下自己的披风轻轻地走到豫津后为他披上,关心的说着:“虽是春天的天气,倒也不是怎么温暖,还是主意的为好。”
豫津感激的看着言候,很是尊敬地行了大礼,自从上次有苏兄的帮忙让他得以父子和睦,坦诚相待,让他很是兴奋,闲暇时间父亲还带自己出城郊游,可是看看这如风的时间,一切竟物是人非。
言候一把扶起豫津,对着他说:“你我父子何须如此客气,为父也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只是一切都过去了,纵然心中再有不舍,也难以天争啊!”言候说完望着天空无奈地说道。
豫津又何尝不是,外边的雨点多多少少也会溅进来一些,豫津看到父亲脚下被雨淋湿,便说:“父亲,这雨越下越大,我们进去说吧。”
而言候望天空的眼眸却久久不想离开,转眸看到已长大成人的儿子,心里也就挂记着他的另一个孩子,于是对豫津说:“豫津啊,这雨虽大,却始终会停,人们之所以躲雨并不是因为它可怕,也并不是因为我们会被淋湿,而是我们应当懂得怎样让它更有作用,怎样去驾驭它。让它有更多的用处,如果这把握之人都被淋湿了,那么一切都将遭矣。””说着,他便大气凌然的走向了雨中,步伐沉稳刚强,多年闲暇的他至今都不失军中威廉。
这天上的云彩也学会了捉弄人,巳时刚过就没那么温暖了,看着翻滚的云层,马上就要有一大风雨来临了。
养居殿内遍地都是奏章,景琰的脾气依旧没改,这刚毅不屈的秉性成了他登上帝位的推力,可是他还是宁折不弯的萧景琰,依旧散发着军旅中人的威严。
他气的站起来在殿内转着:“这算什么?朕敬重他们为国立过点功劳,想让他们颐养天年,可是他们倒好。”
列战英进来看着生气的他,自然明白他是因为什么,于是停滞了一会就上前握拳行礼,景琰见列战英来了,也就有了一个商量的人,急切地扶起他说:“战英,你随朕多年,忠心自是不用说,我朝中除了像沈追,蔡荃等人,其他要么是一品郡侯,要不就是几朝元老国公,要么就是先帝赐下世袭承袭的王位,再过几年我大梁朝内还有何英年才俊,有何精忠报国的将才。”越说越气愤。
战英又怎会不明白,正当说出自己的见解时,旁边一宫女走出来,跪地行礼:“陛下。”
景琰疑惑,对着旁边的宫女说:“怎么了?”
她双手扶地,头轻为双手处,镇定的回答道:“奴婢有主意可解陛下之困惑。”
列战英看此准备阻挠时,景琰却说:“起来吧,起来说话。”她恭敬的起身,不留一丝让人帮助的后路,倒让景琰有些意外。
虞云站起来公瑾的准备回答时,只听得:“启禀陛下,臣奉旨调查当日情况已有结果,这是所涉及的官员名单,请陛下过目。”蒙挚肃整军中,一贯的神采飞扬,双手呈上奏报便起身。
虞云见此便退居一旁,却也逃不过蒙挚的眼睛。
外边说是细雨,却下来的那么飞速,落在地下竟能发出响亮的'嘀嗒嘀嗒'声,打在人的身上更是不寻常,突然,恍如一起响雷从远处传来,让立在雨中的拓跋行感到了一股力量,极为不好。
他极力收神对着身后的人吩咐道:“去看看怎么回事。”心里也不止的担忧,此次拓跋宇殿前求情莫过于假意,后又派人来府做客,却并未说一句朝堂上的话,让他很是不解。
他拓跋宇借着自己是皇帝的长子又深受皇帝喜爱,内有贵妃相助,外有权臣勾结,而我虽举步艰难,却是堂堂正正的嫡子,又岂容他七皇子擅夺大权,草菅人命,触碰国家根本,作出违背伦理祸乱法纪的事情,若敢伤害无辜之人,我拓跋行就算付出性命也不会让你得逞。
过了一会儿,侍卫来报:“启禀太子殿下,据禁军通报乃是城外一处塌陷,至于具体尚未查明,不过属下最近查到另外一件事。”那男子单膝屈地,语气中透漏着不可抗的忠心。
拓跋行正存疑惑,心里想着城外塌陷一般是不会传到宫里还是这般响声,那么只有一个解释,就是此震动非常一般,那到底是什么呢?拓跋行一手伸上下颚,来回摸索着,平静的问道:“可是他去了蔺晨那?”
男子双手握拳站起,向前跨了一步说:“不错,七皇子于前几天去找过蔺公子,据说有件往事要谈,具体属下就不清楚了。”
拓跋行听后点了点头说:“如此,马上飞鸽传信,告诉暗夜注意行踪。”身后人听了赶忙鞠躬行礼退了下去,而拓跋行则是充满了忧愁。
正阳宫内却忙得不可开交,于醒如则露出来一抹胜利的笑容,让人看着很是不舒服,皇后焦急地等着太医令的回话,这雅妃乃是皇上亲赐宝印玺授的一品侧妃,先下又是第一次到正阳宫请安,这可如何是好。
而其他嫔妃那是更加高兴了,少了一个争宠的自己就少对付一个,陛下的心也就操不了那么多,各个脸上都挂着得意,皇后岂会感觉不到。
看着躺在凤塌上的雅妃,站在床前的她们更加恨意奋起,有的甚至说不就是被水烫了嘛,装这么矫情,所有人都静静地等着太医的消息。
“你是说通过衡国公的夫人找出他的罪证?”养居殿内虞云说完了自己的观点,景琰仁厚,对任何人的建议都喜采纳,虽然看出了蒙挚不满,但也还是让虞云说完了口中的话,想着这位宫女的见解,他询问道。
蒙挚听完虞云的建议后眼睛就没离开过她的身上,一直观察着此人的来意,好像要把她望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