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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拨云弹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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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半夜的时候,天气冷极,惨白的月光下,整个皇宫就好似一座银子筑成的坟,毫无动静,但是里面却看不出真假,虚实、谁都有辗转反侧。
养居殿旁侧。
虞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想着也不知道外边的人事情办得怎样,如果消息不能成功的传给禁军,如果言候不能顺利回京,如果衡国公的侧夫人没有去和使团接头,那接下来的事就没办法顺利进行。
这些事又怎么去解决,虞云陷入了深深地沉思,她慢慢的起床,手托着下颚想了想,不知不觉便走到了养居殿的门前,却听着里边竟有谈论的声音。
养居殿内的人也并没有睡着,相反他在和自己信任的将才想着对策。
“陛下,若是我们可以让南楚太子做证人,在朝堂上打他个措手不及,让他自己承认自己的罪行岂不更好?”蒙挚激动的谈论着。
“蒙将军,不可,且不说衡国公乃是两朝元老,就单凭他是先帝钦封的一品国公我们就不能擅动,要不然恐让天下人有所猜忌。”列战英赶紧纠正着这个错误。
景琰久久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好像在想着更加万全的对应之策,蒙挚和列战英在屋内吵着,景琰就跟没听见一样,沉侵在自己的思想中,过了好一会儿,景琰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北燕的使臣。
这几天从宫外传进来说北燕使臣进京,本是由淮翼候奉旨接待,可北燕使臣好像对这位接待的淮翼候很不满意,在几天前离开淮翼候府住进了衡国公的别馆中,这按常理说这身居一品的候爷有个别院倒是没什么,可是就要看里面住什么人了,现在别国使臣住进了他的别馆,他却知情不报,乃是欺君灭族的大罪。
景琰想到这立马吩咐道:“战英,明日你奉旨去请北燕使臣进宫,就说朕要亲自接待他们。”
虽然列战英不懂这么做是为什么,但还是遵从了命令站在了一边,倒是蒙挚更是一头雾水。
正当他还纳闷的时候,景琰那极其真诚的声音说:“蒙大哥,麻烦你一件事。”脸上充满着期待,好像这个忙只有他能去办。
这让蒙挚很是不好意思,急忙握拳说道:“陛下请吩咐,臣定当办好。”言语间没有质疑,没有迟钝,反倒是很迅速的说出这些话。
景琰看了看他们二人,心想得此二位重臣何愁大事不成,筹谋不展,景琰拍拍蒙挚的肩膀说:“蒙大哥,我想请你在战英接走使臣的明天晚上探衡国公府,另外找出他与敌国的书信罪证。”
蒙挚再笨这会恐怕也就已经明白了,原来陛下早就想好了对付衡国公的办法,只是一直在等机会,如果说现在可以进行了,那么那个机会是?
难道………
立于门外的虞云听着里面人的布控,心下一惊,原来他早有计策,那自己那样安排是否会毁了他的安排,自己的人明天晚上就会撤出,如果他们走了岂不是…
虞云站在门前想了许久,突然一个飞镖朝自己飞来,虞云不能发出声音,一个迅速转身接住了那飞镖。
虞云躲开养居殿门口,看向远处,她一个起身飘起,落在其跟前,见她身穿粉红色的罗衫裙,有着一颗和自己差不多的冷漠眼神,但是她的柳眉像月牙一样,身姿婀娜,明摆着一副后宫嫔妃的装束,可她却有着如此发射飞镖的臂力,想来也是一个高手,可是她是怎么从后宫中混进来的?
只见她昂着头走进虞云,盯着虞云是目不转睛,就那么一会她突然笑着说:“宇文云,南楚晟王宇文霖的长女,自小被宇文王爷养在郡城,和那南楚太子与秦郇郡的城主关系甚好。”
她就这样一直讲着,还一直围着虞云转圈,她再次转到虞云地上前边,对上虞云的眼睛说:“你放心,我并没有恶意,只是想说我们是盟友。”
虞云听到盟友这个字眼,镇定在脸上有了一丝不快,看向她说:“盟友?你我有何盟约?”
她倒是依然摆弄着那妖娆的身姿,很是盛气凌人地对着虞云说:“你就不问问我是怎么知道你的身份的?你掩饰的那么好,就连进宫也与人与众不同,我是怎么查到的?”
“不感兴趣。”虞云冷漠打底说道。
因为她很清楚,现在只要多说一句话就有可能让她得知更多的信息,她既然可以查出自己的身份定然不简单。
虞云嘴角扬起,很不屑地说道:“我宇文云办事从来不需要盟友。”
两人在这漆黑的夜色下漏出了真实的身份。
悦来客栈。
“刺统领,消息已经传进去了,如果所料不错,现在她们就已经达成了共识。”屋中一男子肯定的说着。
“好。”
第二天清晨,一切都会在新的一天出现新的事物。
正阳宫。
“给皇后娘娘请安!”整个正阳宫属这后宫的正殿,在朝阳的照耀下显得更加气派。
皇后坐在凤塌上,优雅高贵中带着威仪,温和的说:“各位妹妹请坐吧。”
“是”各宫人齐齐说着,就走到位置上坐了下来,礼仪周到,都正正的坐在那里,看着皇后,等着皇后训话。
皇后看着底下坐着的人,各个精神爽朗,就连久病大愈的舒妃也是如此,看着这些新人与旧人,皇后很是高兴,现在自己的担子也就小了,有了这些新人,陛下的子嗣就有了希望,也能让皇太后放心。
可是再想想这后宫的事情还查不出来,让她也有了极大的忧愁。
皇后身边的小流见皇后还不让人上茶,恐让人多想,众宫前她也不好叫皇后娘娘,就擅自作主吩咐道:“小米,还不上茶,让各位娘娘等着吗?”
那唤作小米的宫女听见大宫女的吩咐,急忙躬身下去准备了,一会就将备好的茶上给了各宫娘娘。
坐着的各宫人岂是那么的好惹,只听那何昭仪说:“吆,这皇后娘娘的宫人就是不一样呢,居然可以自己作主给主子上茶了。”语中带着挑衅。
皇后这才醒过神来,隐约间听见了何昭仪的话,看着站在自己旁边的小流害怕的抖着,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她本就性情温和不愿意与人争执,可不代表着自己的宫人可以随便让人欺负,况且这中宫是陛下的面子,岂能让人随意评谈。
皇后正了正神,端过小流手中的茶,笑着说:“妹妹哪里话,记得有句话说得好,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本宫培养她们不就是有的时候希望她们能派上用场,这主子也不能总盯着一些事吧,要不这要她们就没用了,不是吗?”
何昭仪听了脸立即黑了下来,这话表面听着倒没什么,只要稍微动动脑子就能知道此话何意,明摆着就说自己小心眼跟个宫女较劲,只是把弄着手中的帕子,头也不抬,各宫的都转过来看着她,让她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
雅妃见了急忙解此尴尬说:“皇后娘娘大度,这宫女自是buyib,何妹妹想必平时严厉一些,对宫人可能要求高一点,各有各的长处,大家本就是一家人,来,喝茶。”
于醒如看到此时她竟还这样温顺,竟然没有向皇后要求查这件事,如此,自己的局该怎么进行,如果此时除不掉雅妃,日后必给自己带来灾难。
她的脸上依旧是喜色,加上这内在的武功,更是没有人看出来。
武英殿。
“陛下,老臣并不知道此事啊 。”那一副老脸摆在各文武百官面前,让人看了就觉得是厌烦,景琰到现在还没抬起头看过他。
衡国公见现在情势对他很不利,赶紧跪下请罪说:“陛下,老臣为我大梁那是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啊。”
虽然心里想的是这个皇帝并不可能把自己怎么样,可是他并不是先帝那样糊涂,乱猜忌,他用人不疑,身边又大多是能人将才,他性格豪爽,又宁折不弯,有着官员的爱戴,并不像当年的祁王的主张、他敢于去做,且又不徇私,更不可能看在先帝的面子上对自己网开一面,如此,他心里就更加着急,拿不定主意了。
他跪了好一会儿,听见坐在金鸾上的人说:“衡国公请起,至于这件事,朕一定会查清楚,倘若真的冤枉了国公,还望国公多担待呢。”虽然是笑着说等我,却听得衡国公是一身的冷汗,只觉得这个君王太狠。
他急忙行礼道:“那是,那是。”就匆匆站一旁去了。
景琰看着眼前的他还真是可笑呢,坦坦荡荡不好吗,非得落的这样的下场,人心总是太贪婪,已经有了好的生活却还妄想再多要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