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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物是人非否? ...

  •   怀念旧人、心自两不同

      此时大殿一片安静,蒙挚与众位大臣面色凝重,谁都知道现坐在金鸾殿上的他是多么的不易,也都纷纷朝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满朝文武大臣都是发自内心的敬佩他。

      “众爱卿都平身吧,没什么事就散了吧,朕累了。“说着起身就准备朝后殿走去,年轻如他,却如此蹒跚不稳。

      人人心中各有想法,却也未曾敢揣测他的意思,正当所有人的焦点都聚集在这个帝王身上的时候…

      “陛下”,蒙挚激动又压抑的喊了一声,重重的跪下,各位大臣看此也随之叩首。

      他转身看见俯首称臣的他们,心中不觉一处心酸,看着蒙挚刻意压制住自己的情绪说:“蒙卿留下,各位都散了吧!”

      “遵旨”。大臣们纷纷退下、只留下他们二人,

      然而有些人却怎可让他们二人安静的谈话呢,外边已有人就位。

      他缓缓地从高处走下来,眼神呆滞地看着蒙执,怯怯地问道;“蒙挚,你可懂朕此时的心情?。”

      蒙挚听后,眼中的泪已再也留不住了,心里何尝不知道,低着头梗咽的说道:“陛下,臣明白,只是,旧人已去,几年都过去了,陛下每天这样伤神让逝去之人如何放心的下?求陛下以天下苍生为念,保重龙体。”沉重的跪了下去。

      亦不知外边天气如何,大殿里已大雨连连。

      他慢慢地蹲下身,扶着蒙挚,眨了眨眼睛、竟也挡不住泪水的蔓延,久顿下说:“我知道小殊的苦心,也知道他的负担,更懂他为我做的,从救起庭生、选我的那刻、为我扫清障碍时、我就应该知道,应该知道。”两人各黯神殇。

      殿外,
      “沈兄,你说,这陛下到底还在想什么?如今赤焰冤案已经平反,可看陛下脸色怎么反倒差了。“刑部侍郎顺顺的说着。

      户部侍郎沈追听后深深的叹了口气说:“谁说不是呢,如今陛下登上大宝已经好几年了,太子已立,可他剩下的却也不多,谁知道以后又会如何。这朝中局势千变万化,他的心里又何尝好受。从你我决心追随那日起,那就当尽臣之责”

      蔡荃听了自然也应道:“是是是,只要天下安定,百姓过上好的生活,你我的付出就是值得的。”

      两人走走停停,说着出了宫墙。

      而殿内。

      “陛下,小殊生前最大愿望你已经做到了,他最终也回到了自己的战场,这些,就足够了,你现在就应该好好的当好这个皇帝,让百姓安居乐业,才能让他安心啊。”蒙挚压住自己心里的痛苦劝着他。

      本来是想站起来的他却一只脚不稳差点又跌倒,蒙挚见此迅速起身稳住,二人对峙着,他坚定地看着蒙挚说:“我又何尝不知,何尝不想,如今,我已如同大家所盼,成功登上了帝位,肩负百姓的生活更是义不容辞,你放心,为了皇长兄,为了小殊,为了那些追随过我的人,我也一定不负众望。当好这个国君,”言语间充满了坚定,心里依旧是那么的不是滋味。

      蒙挚听此真挚感言,双手握拳也视死如归地说:“臣定为我大梁护至最后一刻。”看着这眼前的帝王,蒙挚更拿他当挚友,愿意助他收服天下。

      他看见跪下去的蒙挚,慢慢地蹲下抓住他紧握的拳头说:“起来吧,如今这身边恐怕就剩下你了,你又何故与我这般疏远。”

      初春的天气,御花园内各花都显其美丽,有红得如火的木棉花,粉得如霞的芍药花,白得如玉的月季花竞相开放。它们有的花蕾满枝,有的含苞初绽,有的昂首怒放。一阵阵沁人心肺的花香引来了许许多多的小蜜蜂,嗡嗡嗡地边歌边舞。

      “哎,你说,如今皇后娘娘宠冠后宫,其他嫔妃纷纷无子,我们这些做奴才的以后依靠于谁呢?”一小太监对另一个太监说着。

      只过了一小会另一个说:“现如今啊,陛下性情温和,皇后更是贤惠,况且还育有小太子,而宫里其他娘娘却只知道争风吃醋,不懂陛下的心,咱只要做好本分,自然有所依靠。”两人悄悄谈论着,却不乏被有心人听了去。

      正阳宫。

      “皇后,”听见此声,皇后柳倩倩自知道是陛下下了朝。

      她从里屋出来匆匆行礼,“臣妾参见陛下,”
      他一个箭步过来扶起皇后,两人恩爱的进了里屋,宫女太监脸上也都笑意盈盈。

      初春的太阳暖人心扉,每个人的脸上都挂满了笑意。

      “陛下是现在去向太后请安还是到午时过去陪太后呢?”皇后边说边为皇帝脱着龙袍。

      他转身微笑的看着皇后说:“待会吧,我们一起去母妃那用膳,也好久没陪母妃了,皇后有时间了多替朕陪陪母妃。”他温和的握着皇后的手说。

      这帝后间恐有这份珍贵之情,皇后谦和恭顺的说:“孝顺太后本就是臣妾职责,陛下安心朝政即可,这些臣妾一定安排的妥妥当当,让陛下专心于朝政。”两人坐于桌前,皇后亲自斟着茶。

      景琰听了也多少有点安慰,端起皇后亲自斟的茶,细细品味,不觉得舒畅地吐了一口气,可能谁都不理解,这一口气,他多久前都想吐出来了,所以,他对这位贤德的皇后更是体贴,不是因为她育有太子,而是她识大体,顾大局,让他安心。

      云南穆府。

      云南的天气却不比北方春天的气息,这里的一切都更像夏季里温暖湿润,没有些许寒气,还有一丝丝暖风吹过。

      朝着后花园右拐过去的风霓院有着一对兄妹的谈话,“姐姐可又想起苏先生了?”少年将军穆青看着郁郁寡欢的姐姐,担心的问着。

      霓凰擦了擦眼泪挤出一丝笑容,拍着穆青的肩膀说:“姐姐没事,如今你已经掌管我云南穆府数十万军队,已然脱去了一层稚气,你要好好的记住自己的责任,好好的保卫我大梁边境。”
      霓凰教导弟弟的同时,自己又不禁回忆起往事,心里多少次重复,我相信他还活着。

      穆青知道姐姐不容易,又刻意隐瞒自己,他也自然懂事的应道:“姐姐安可放心,穆青定当不负姐姐指导,陛下信任,好好守护我大梁南境。”

      琅琊山依旧巍峨利于世俗之外,峭壁生辉;转眼间,脚下山林云消雾散,满山苍翠,在阳光下,远山就像洗过一样,历历在目,青翠欲滴,看上去好像离眼前近了许多,也陡峭了许多,浓雾之下建于一栋不同于世的阁楼。

      “飞流,你给我下来,”只听见这命令的口气就知道此人定时是让飞流头疼的蔺少阁主了。

      然而,咱的小飞流也已经长大了,不那么怕这蔺少阁主了,嚼着树叶悠闲地坐在房顶,挑衅的说道:“就不,有本事你来追我呀,哼。”说着便飞得不知哪去了。

      这蔺少阁主愣在原地,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房顶,多希望此时有一个人能出来骂他,让他别欺负飞流,可惜啊,他摇摇头转身也回了房间。

      整个冬季过去了,天地依然广阔,可这花草却未出头,迎风而站的男子依旧那么令人心疼。

      日薄西山,晚霞染红了半边天,他收起远望的目光,对身后的人说了句:“走吧,回去吧。”看似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却让身后的影子久久无法抗拒。

      虽然不明白这位新主子的来历,却总觉得他与众不同,总给人一种想去为他尽忠又想去为他付出性命的冲动,远远地跟着,猜不透的主子。

      然而初春是一切事物的复苏,却也是推向夏季如火的开始。金陵城外犹如当年梅长苏一样,格外的不同。

      “闭谷啊,你说这金陵城有如何美景,可还有不少美女佳肴?怎的人人来此,却又回忆多多,不肯再留他处呢,嗯?”只见一男子骑于马上,身着青藏色长袍,腰系暗红色腰带,左右分别挂了一个玉佩,那长袍袖间更是用金丝描边,衬得一身贵气,手中折扇随风发出“呼哧”响声,自显得潇洒更风流。

      而被称作闭谷的男子却是一种俊美而又寒冷的面孔,手握一把火忌剑驾驭马上,让人连靠近都不敢恭维,缓缓地奔出一句话:“管他如何,与我何干?”

      这下这风流公子听了就可火了,大声嚷嚷着:“哎,我说你能不能收起你那副模样,这是在金陵城,又不是在你闭谷的秦郇郡 ,小心美女都不敢上前。”他边说边晃着手中折扇,看向远方。

      善清庵。

      一名太监鬼鬼祟祟行至门前,四处张望后,将一纸片放在门的夹缝之处,便慌张离去。

      “娘娘,如今,你已贵为太妃,在这善清庵也居住时久,这陛下怎么还不下令让您搬离此地呢?”一小宫女恭着腰,对着跪在佛祖面前的一中年妇女小心翼翼地问着。

      跪着的中年妇女已经没了当年的风采,全身着一身素静的白衣,头上仅有挽起头发的银簪一枚,面色晦暗没有一丝的贵族气息,她闭着眼长叹一声说:“什么时辰了?”

      疑惑如她,这小宫女也未在询问下去,只得应道:“回娘娘,已过申时。”

      “噢,既然已经过了申时,便准备笔墨,本宫要抄写佛经。”她缓缓地睁开眼,看着站立在旁的小宫女,面无表情的吩咐着。

      都已经到这种地步了还装娘娘架势,我是倒了八辈子霉运了跟了你,亏我还想助你出去,自个儿都不上心,活该在这受罪,我还是另谋出路吧,靠你不行喽!这小宫女心里嘀咕着。

      言府

      “候爷,属下查出来了,那梅长苏就是曾经赤焰军的少帅林殊。”男子握拳禀告着主子吩咐的事情。
      “嘭”只见茶杯倒地,还冒着热气的茶水洒落一地,在地上还不泛流动,那高高在上的候爷,以往的镇定何在,只剩下一脸的阴沉。

      随即听见:“准备马车,即刻进宫。“他说着就跨出了大厅,留着一人在那呆着,却也不敢怠慢候爷的吩咐,立马出去准备进宫的东西。

      院内正在养花种草的言欲津看见父亲如此匆忙,叫过来刚才那位侍卫急切地问道:“我爹这是怎么了?如此匆忙是要去哪?”

      那名侍卫也不知道候爷为什么知道那件事后匆匆进宫,好奇心让他还是替他决定说出实情,说不定还能通过公子知道些什么,正思摸着,忽然听见浴津嚷道:“你快说呀,发什么愣呢?

      他急忙收回思绪,说:“回公子,候爷知道了一件往事,所以………”

      欲津疑惑的看了看他说:“往事?父亲的往事?”这让浴津不知何去,父亲的往事肯定不想与人道,以免父亲为难,所以也决定不再追究,却也为父亲担心着,思绪也不断增多。

      过了那么一瞬,欲津收神向后院冲去,不容多想自然是去找他的知己萧景睿。

      看着如此着急的两父子,倒让这些下属有些意外。

      原来的谢府已经没落,长公主已搬回自己的府邸,而长公主的儿子自然也就该有自己的住所,所以当今陛下便赐予萧景睿一所萧府,好让这段往事不再被提起,毕竟当年要不是长公主首告,一切恐怕也没那么顺利。

      欲津呢还是这样急急噪噪的性格,到了萧府也不让人通报,冲进去便喊着景睿,快要冲到正厅时便看见景睿从门口走出来,赶紧上前拉他。

      景睿见此问道:“你怎么了,我告诉你,你再这样下去可不行,怎么你这脾气也不改改呢?哎,你停一下,喂!”欲津根本就听不进去,拉着他就往书房走去。

      到了书房后,欲津反倒不知该说什么了,于是吞吞吐吐道:“你不知道,今天我爹进宫了,而且特别着急,我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事,我害怕父亲冲撞了陛下,你也知道我爹他向来冷静,若遇到他着急的事便会口不择言,所以特来请兄想想办法,应当何如?”一阵阵时间从吞吞吐吐说得真真切切,让景睿也沉思了起来,感觉事情的不简单。

      两人都深思过后,景睿缓缓地抬起头,拍了拍欲津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劝道:“别想那么多,候爷向来稳重,况且又是朝中元老,深受陛下信任,就算说过了什么话,按照陛下的性情也是没什么的,嗯?”

      听了景睿的话,欲津虽有担心,但也缓和了些许,感激的说道:“景睿兄,安有难。”

      “哈哈哈………哈”二人就懂彼此,可谓天赐此知己于彼此,何不痛快…………

      外边天空依旧是几年前的景象,然而故人却都不在了,现在的天下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纷纷扬扬的称赞着这位新君,一切事物都有它无可避免的横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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