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见了鬼了[综]》非摩安

7、伦敦的金鱼们 07

　　伦敦的金鱼们07

　　哈德森太太再上来的时候，是夏洛克在叫他的早点了，“黑咖啡，两块糖，谢谢。”

　　“夏洛克，我们的合同中可没有我要给你准备三餐这一项。”哈德森太太嘴里这么说着，但她还是任劳任怨地给夏洛克准备了起来。今天不一样的，这次哈德森太太准备了两杯咖啡，还有准备拿到店里的面包。

　　临上二楼时，哈德森太太想了想，又放上了两个三明治。

　　哈德森太太上楼来，只看到夏洛克一个人像平常那样裹着睡衣，在长沙发上挺尸。嗯，就是那张她早先上来时人家女孩子睡得长沙发，哈德森太太暧昧地冲夏洛克笑笑：“怎么没看到那个女孩儿？”

　　“艾琳，她要在这里住下来了，楼上的房间就很好。”夏洛克眼睛都没张就和哈德森太太知会了一声。

　　“我的天呐，你们这进展可真够快的——”哈德森太太现在完全误会了，她端着餐盘准备放到厨房的餐桌上，忍不住唠叨着，“你们还需要楼上的房间？真是不懂现在的年轻人都是怎么想的了？夏洛克，你真是！厨房又被你弄得一团糟。”

　　夏洛克已经自动把哈德森太太的话给屏蔽了，别怀疑，他经常这么做，而被他自动屏幕的名单都能凑满好几张纸了。

　　在见过很和蔼的房东哈德森太太后，艾琳就正式在贝克街221B三楼住下来了。当然这不是一蹴而就的，三楼那间卧室可以拎包入住不假，但艾琳来伦敦时连行李都没有，不过这也不是大问题，她的储物镯里有很多生活必需品，大部分都是艾叶塞进去的，现在只需要把它们从储物镯里拿出来，再整理着放到房间里就行了。

　　艾琳拿了几张纸，迅速地剪了四个纸人。刚剪好的纸人只有巴掌大，不过等到艾琳赋予给他们来自她本人的能量后，他们再落地时，就变成有正常成年人那么大了。

　　然后，纸人们就在艾琳的命令下，打扫房间和整理“行李”了。

　　五分钟后，楼下躺尸的夏洛克就蹬蹬跑上来敲门了。

　　他刚要敲门，门就被艾琳从里面打开了：“夏洛克，我正要去找你呢。”

　　夏洛克的视线落在了艾琳手中袋子里装的监控摄像头上，咬牙切齿道：“我就知道！”

　　艾琳推测道：“是给你视频的人安装进来的吗？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你在为他工作？”

　　“是什么原因竟然让你得出这样的结论？”夏洛克怎么会承认他会给麦考夫那个胖子跑腿，所以对艾琳的推论很不屑一顾。

　　“唔，那你们的关系比这还要更亲密。明显他把视频发给你，你转身来试探我，而与此同时他在暗处监控，一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狙击手就会立刻待命，还有餐厅的那几个客人，就是他派来近距离监视我的吧。但，你看你都自作主张把我领到你住的地方来了，而不是——”艾琳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夏洛克接了过去：

　　“而不是英国情报局最不见天日的监狱里。我想你很快就会见到他了，等你到时候见到他的时候，我特别希望你能把你手中的袋子甩到他那张讨人厌的脸上去。”夏洛克眼睛都不眨地就把他哥哥给卖了，尤其最后一句夹带了人身攻击的话，他说得尤为真诚。

　　在艾琳愣神的时候，夏洛克又心痒难耐地发射连-环-炮：“所以，现在能让我看一看到底是什么在你的房间里活动的吗？我在楼下听到了各式各样的声音，打扫房间的、整理床铺的、开关衣柜的等等，当然你可以说这是你发出的声音，但从头到尾你都站在书桌前没有挪动，而其他帮你做家务的，不管他们是什么，他们最起码有四个，身体特别轻盈，所以从头到尾我都没听到他们的脚步声，但他们的动作又不是多灵活，更多的是机械性。鉴于昨天那一分钟里我观察到的幽灵，他们并不是触碰到实物，就可以排除是幽灵的可能性，所以他们到底是什么？”

　　艾琳果断地让开，让夏洛克进来看个究竟。

　　屋里的纸人正埋头苦干。

　　夏洛克定定地看着它们，他所看到的事实和他脑海里的知识再一次相悖了，这和他在楼上演绎出上述推论时的感觉还有所不同。毕竟想象的比不上亲眼看到的，更有冲击力。

　　“这不……科学。”夏洛克很有科研精神地凑上去观察，确定它们确确实实是纸做的后，无意识地嘟哝着。

　　——他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来形容他现在最真实的感受了。

　　夏洛克有点走火入魔地“围观”纸人，尤其是在发现它们听得懂艾琳的命令后，就化身十万个为什么了。

　　艾琳听他说出了一大串疑问后，露出理解的神情：“谢天谢地，我自然学科都学得很顺利，没让牛顿的棺材板糊一脸。不过，我现在没办法很好地和你解释，但我可以借一个纸人给你玩，你要吗？”

　　这哄孩子的语气……然后心理年龄顶多十二岁的咨询侦探，果断很开心地接受了这个提议。

　　以及他在一件事上，说得还是很有预见性的——

　　艾琳只是出门去夏洛克向她推荐的那家生意很好的中餐馆吃饭，顺便在进门的时候特别观察了下门把手，因为之前夏洛克有提到过如何判断一家餐馆生意究竟好不好。而等她从中餐馆出来，一辆等候已久的小黑车就缓缓地朝她这边驶过来。等小黑车停下来，一位有着棕色头发、深色皮肤的年轻女人走了出来。

　　“请上车，艾小姐。”她说话的时候，只是在最开始看了艾琳一眼，接着她就低下头去，手指也一直没有离开她手中的黑莓手机。

　　按理说她们是第一次见面，艾琳不该认识秘书小姐的，但她站定后看了看秘书小姐：“我知道你。”

　　秘书小姐不由地抬起头来。

　　“你在相关人等里。”艾琳当初使用言咒时，只知道夏洛克的姓名，但这并不妨碍艾琳把其他人包含进去，再者她是能够识别出谁“中了招”的。

　　秘书小姐神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她把头又低下去了，重复道：“请上车，艾小姐。”

　　艾琳眯了眯眼睛，语气变得稍微重了点：“我能问一下，这一次你的上司又准备了什么？”

　　“喝茶，只是喝茶。”秘书小姐几乎是脱口而出，不过当她说到后面一个单词时，她已经反应了过来。她瞪大了眼睛，随后就更加集中了精神，还紧紧咬住了牙关，没有再往外吐露单词了。

　　“谢谢你的坦诚，美丽的女士。”艾琳眨了眨眼，她瞳孔的颜色已然恢复了正常，而不是深不见底的那种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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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考夫·福尔摩斯在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后，从窗边回过身来对艾琳说道：“虽然我们之前没有见过面，可请相信我，你已经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艾琳艾小姐。”他将“艾琳”这个名字，说得尤为字正腔圆，而他的态度也十分从容不迫。怎么说呢，好像他不清楚艾琳有什么现代科技无法防范的“黑科技”一样。

　　尔后，麦考夫走到了待客区，指了指他对面的位置：“正好茶也泡好了，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请你一起来鉴赏从中国来的大红袍茶？”

　　这是艾琳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见到麦考夫·福尔摩斯，在昨天餐厅里那一出，麦考夫并没有出面，但艾琳已经在脑海中勾勒出“神秘人”的形象了，再加上还有夏洛克透露出的只言片语——好吧，在相貌描写上夏洛克只给出了一个评价，那就是大写的“胖”，导致艾琳在想“神秘人”时，最突出的印象就是对方是个让沙发都不堪重负的大胖子！

　　以至于等真正见到麦考夫本人了，艾琳第一个反应就是他不胖啊。

　　大英政府穿着考究的西装三件套，他不仅不胖，他的四肢其实看起来都很修长。这让他和夏洛克在一定程度上，至少在体型上，都属于那种颀长类型的。更重要的是他还和夏洛克一样，都拥有着那种惊人的洞察力，即便大福尔摩斯先生表现地没有那么直接，而有攻击性，可艾琳可没觉得自己身上的压力减少多少。

　　等到艾琳坐下后，麦考夫解开了外套扣子也坐了下来，他微笑着说：“鉴于我们都正式见面了，那我想我需要介绍一下我自己，麦考夫·福尔摩斯。”他用他那双灰蓝色眼睛打量着艾琳，从她的手回到了她的脸上，最后他正视着她，慢条斯理地说道：“你似乎对会见到我不意外，但我的形象似乎不符合你的想象？”

　　“你并不胖。”艾琳在麦考夫的目光下，下意识地把双手放在膝盖上，尔后才回望进麦考夫的眼睛里，说了心里话，顿了顿又加了句，“最起码并不是夏洛克所描述的那种胖。”

　　麦考夫：“……”

　　——大英政府受到了来自幼弟夏洛克的间接伤害，HP-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