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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心事 点点心思 ...

  •   冷无悔醒来时人在柴房里,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破几个洞的屋顶,然后是一捆一捆的干柴。她躺在破床板上,身上盖着件吸满水气的被子。
      很痛,而且冷。
      这是她的第一个感觉,之后许多画面一一闪过她的脑中,就像在提醒她曾今发生过什么事。
      是的,发生了许多事啊!经常打她的爹死了,还是让人从外头给扛回来的。虽然他可以说从来不曾疼过她,但他死了后她就是一个人了,所以冷无悔还是哭了,很难过地哭了。
      为了安葬父亲,她只得把自己卖了。这法子也是无意中从邻人口中听来的,两位大婶在聊着,其中一个说了:
      “这冷清誉的身后事可怎么办哪?他那可怜的女儿怕要卖了自己才能葬了她爹啊。“
      就这样,她把自己卖了,就像为她在木板上写字的大伯所说的,她一个十岁不到的小孩横竖也没办法过活,若是卖到别人家里做个丫鬟佣人什么的,不仅能葬了父亲,或许自己还可以有个栖身之处,图个温饱。
      虽然冷无悔觉得自己一个人也可以生活,但仔细想想这或许是一种奢望,即使她已经习惯一人过日子,但在他人眼中她毕竟是个十岁不到的小孩,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如何养活自己?
      说来奇怪,冷无悔经常觉得自己不像个十岁不到的小孩子,也许是生在这样的家庭里逼得她要习惯;一直以来她都是这么想的,直到昨天,只到那个人的血溅上她,沾在她的额头上。
      冷无悔下意识摸摸额头,发觉上头裹着布。她记起自己撞柱子寻死的事,只觉得好痛好痛,却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么做。
      为什么呢?打从在指尖看见他的血,她似乎做了一件又一件连自己都难以解释的事情。
      她选择了说她丑、还对她凶的林姑娘,还为了不想离开而伤了自己,这是为什么?她其实一点也不喜欢林府啊,只是当时脑中有个声音在说着:不能走,她不能走——
      她不能跟那位柳公子走,也不能跟那个姓萧的大夫走,冷无悔强烈地意识到这点,但真的一点也不知道为什么。选择了林姑娘、朝着柱子撞去,做这些事仿佛都不是出于她的意愿。
      这些难解的事让她的头更疼,她几次试着坐起来,却虚弱得使不上半点劲,只换得自己脸色惨白,喘息不已。
      她有多久没有吃东西了?是因为太饿了,才会这么不中用吧?
      想来员外和小姐一定很讨厌她,否则又怎么会将她扔在这儿不管,不给吃,也不给喝呢?对林府而言,她大概就像个想推又推不掉的麻烦八?
      冷无悔无力地闭上眼睛,睡意随即又向她袭来。
      那么就睡吧,她想。
      睡了也好,只要睡了就不觉得饿、不觉得冷,也不再觉得痛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心事 点点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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