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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卖身 展转命运 ...

  •   围观的人换了一批有一批,为之一掬同情之泪的也不在少数,然而已近正午,女孩依旧跪在原处,尚无人出面买下她,行个善为她葬父。
      这也难怪了,不要说十来岁的孩子做不了什么粗活,就算真做得来,他们也不过是些自给自足的寻常人家,既不缺丫鬟,又不要婢女的,买个小女孩又有什么用呢?
      这个命苦的孩子,究竟要在这里跪到什么时候?这么冷的天,能撑多久啊?为了一个似乎从不记得,一旦记起了又只会拳打脚踢的父亲,她这算是有孝心,还是愚昧呢?
      有几个人离去,又有几些人围过来。这时候传来一阵马蹄声,将围观人群的注意力给拉了过去,接着一个娇滴滴又带点傲气的声音响起:
      “过去瞧瞧那儿围着群人在做什么,不知道挡着本小姐的路了么?”
      领了命的男子于是匆匆过来瞧过,又匆匆回报道:
      “是个小女孩要卖身葬父,小姐。”
      一匹小马缓步走了过类,上头坐了个年龄较悔儿稍大、约莫十二三岁的女娃,尽管脸上写着傲慢,娇俏的面容仍叫围观者眼睛为之一亮。
      “什么是卖身葬父啊,阿吉?”林如梦问,坐在马上朝人群看去。
      “这个——”被唤作阿吉的的家丁有些为难,思索着该如何对生在富裕之家,不曾吃过什么苦的小姐说明这事儿。“是这样的,有位小姑娘的父亲过世了。而她家里穷,没有钱安葬父亲,于是就立了块牌子,愿意卖了自己,好筹措父亲的丧葬费用。”
      林如梦闻言,似懂非懂。从小锦衣玉食的她,很难理解有人必须为了区区一点小钱就把自己当货物给卖了。不过这也挑起了她的兴趣,没想到背着爹爹和大哥溜出来逛逛,竟就教她碰上这么有趣的事,不瞧瞧怎行?
      于是林如梦下了马,不顾家丁的阻拦,硬是来到冷无悔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为何穿着破烂的像个小乞儿?”见了衣衫褴褛的冷无悔,林如梦皱起了眉,露出嫌恶之色。
      “如梦小姐!”跟在后面的阿吉苦着脸低喊。这小姐真是不知世间疾苦,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林无悔仍然低头没有开口,打从人们发现她跪在那儿起她似乎就不曾说过半句话——因为她很饿,饿得说不出半句话来。
      “本姑娘在问你话,你听见了没有?”见她不语也无反应,林如梦有些恼了。没人敢这么对她的,就连爹爹和大哥也不敢对她视若无睹。
      虽然围观的众人对这位小姐高高在上的态度多不以为然,但看她穿着和排场也知道她出身必不简单,是以无人敢出言忤逆,还时那位曾抱着冷无悔哭,方才又好心为她送来午饭的大娘推了推她,对她说道:
      “这位姑娘在问你话呢,悔儿,咱们自顾不暇,也没有本事帮你,或许这为姑娘能发发善心,将你买回去做个丫鬟,让你为父亲尽最后一点孝心。”
      这番话终于又让冷无悔抬起头。在这儿跪了大半天,这毕竟是她第一个希望,或许还是惟一的一个。
      “我叫冷无悔。”她开口,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很可怕。想来是那天喝醉酒的父亲将她当成离家的母亲,狠狠掐住她脖子所造成的。
      她这么小的个子哪能像得了娘呢?冷无悔怎么也都想不透。
      “啊!”看见她的脸,林如梦发出了惊呼。“你——你好丑,谁会买个丑丫头回家呀!”
      “如梦小姐!”阿吉皱起了眉,小姐真是很过分了。“我们已经出来好一会了,再不回去会挨老爷和少爷骂的。”
      “这倒是,本来还以为可以买个丫鬟回去伺候我,但你瞧她这副魔样,每回见了岂不都要吓上一跳?那我们这就回去。”她说着,转身就要走。
      “姑娘!这位姑娘!”好心的大娘开口唤住了林如梦。“不是的,悔儿长得一点也不可怕,她只不过是——”
      “就把她卖给我吧。”一个沉稳的声音在此时传来,打断了大娘的话,也让正要上马的林如梦停下了脚步又转过身来。
      有人要买那丑丫头?这可好笑了,她倒要瞧瞧谁这么笨,有钱无处花。”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卖身 展转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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