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入梦（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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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嘀——，一连串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侠客拿起电话接听之后脸色就变得很差。虽然他很不想说，但是言襄还是把头转向了他，想要隐瞒肯定是不行的。可是如果被言襄知道团长被锁链怪抓走了的话，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侠客，有什么话就直说，我没有你想的这么脆弱。”拍拍裙子站了起来，言襄走到侠客旁边。“说吧，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团长被锁链怪抓走了，而且锁链怪还让派克一个人去找他，其他团员大概马上就能回来……”看了看自己的手机，侠客估计团员到齐只要十来分钟时间。真是可恶啊，居然不让他们追踪，不过如果是他自己的话也的确不会想自找麻烦的。
“是么……那么即是说，我们这边有人抓到对方的人质了？或者对方有人在我们这里做暗线，不然他怎么知道我们有没有追踪他？”眼睛瞟了一眼西索，这家伙居然在发短信。好吧，言襄知道他在跟谁聊天，也知道这斯过不了多久就会跑路，但是她不能说，顶多只能瞪他两下。
“恩，的确。对方有两个孩子被我们抓到了，其实我觉得……”
侠客正想说自己对这次事件的见解，突然有东西掉落的声音从隔壁房间传了过来。无可奈何地停下来叫上在他看来不太好相处的西索，侠客准备去探探动静。
“你确定不用叫我去吗？”反正伊尔迷言襄也认识，正好可以问他一些自己想知道的情报，当然前提是这不花一分钱……
“可是言襄，你才刚回来啊，我想你还是……”
“你是旅团的脑，而且是后勤人员，现在库洛洛被抓了，难道你也想被抓住？失去头和脑，你认为旅团会变成什么样？不要忘记，我好歹也是一星赏金猎人啊，攻击力肯定比你高。好拉好拉，我保证自己绝对不会有事的，你留下来陪库哔。”
软硬兼施，既说好听的给侠客听，又说些打击他的话让他止步，言襄觉得有时候语言就是一门艺术，不用怎么动手就能达到目的~
被言襄一把往后拉到库哔跟前，侠客只能担心地看着她跟西索走出自己的视线。但是言襄也确实说的没错，侠客他的确不适合当面和人战斗，而且如果说实力的话，不得不承认，言襄比他要强。
“你想往哪边走就往哪边走吧，反正我站这里就可以了。”
靠在二楼的窗台上，言襄眼睛看了看楼下，摆摆手示意西索可以去做坏事了。既然她不能管，那么就索性连看都不要看到吧，就当她什么都不知道，也和其他团员一样被蒙在鼓里。
“呵呵~你似乎知道我要去做什么呢~◆嘛~这次就~谢谢了~”
翻了一下扑克，西索一边扭动着腰身，一边走到拐角。然后没过多久西索就又出来了，笑容和过去一样妖，步法和过去一样猫，总而言之，除了没有听到过的声音，真的是不差分毫。
“呦，好久不见！”转过头对眼前的“西索”笑笑，言襄没指望他能说话。“你不用开口回复我，我知道你在做任务，你现在只要好好听着就可以了。”换了个姿势，言襄站直了用圆感受了一下侠客他们的状况。很好，侠客他们还在原来的位置，那么她和伊尔迷说话应该是不会被发觉的。
“你应该知道我失踪了四年，或者说是死去了四年，对于这四年来发生的事情我是一点都不知道，所以等你任务结束之后，我想让你详细介绍一下。当然，你可以拒绝。作为回报，我可以帮你做一件我力所能及的事情。”
不是不想问库洛洛他们，只是觉得这会给他们带来麻烦，友克鑫事件过后，旅团一定会很忙，而库洛洛必须得除念。虽然言襄自知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是拖油瓶，但是能不麻烦旅团里的人就尽量不要麻烦他们是她一贯的准则。而且，有些问题是不可以问旅团里的人的。
“可以~”用西索的声音回答的确够尽责的，不过这却让身体外倾的言襄差点从楼上掉下去。一边安抚自己受惊的心脏，一边用“你真强！”的眼神看着伊尔迷，言襄无语地摇头提议回去。
汇报了一下情况，言襄只是说自己看到了一个影子从二楼跳了下去，别的就什么都没讲。静候了几分钟之后，出去的团员就带着小杰他们回来了。当小杰看到言襄的时候立即叫了起来，这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姐姐……你是考试的时候突然出现又失踪的姐姐！为什么你会跟他们在一起？你也被抓住了吗？”想要从玛琦的控制中挣脱出来，小杰对言襄的出现表现出不可思议。
“我没有被抓住。”肯定地回答，言襄早就知道被他们认出来那是迟早的事情。“这么说，那个锁链手，就是酷拉皮卡了？而你们是在帮他复仇，对不对？”
慢慢挪步到两个孩子面前，奇犽紧张地看着言襄，一方面是在担心她是不是坏人，另一方面是在担心她会不会把酷拉皮卡的秘密说出去，毕竟，他不了解她。
“言襄，你知道锁链手是谁？”芬克斯有些惊奇地问。
“恩，这个我们在你们离开之后突然就发现了，那个孩子，应该就是团长放走的那个吧。”侠客插嘴进来帮言襄解围，证明她不是在故意隐瞒。
“你们是酷拉皮卡的朋友，那么我问你们，让自己的朋友被仇恨所吞没，是正确的吗？”
言襄认真而严肃地看着小杰，她并不想问两个孩子这么尖锐的问题，只是，如果不提早打好预防针的话，到时候她一味地劝说酷拉皮卡，而她的朋友则和她唱反调，你说这有效果么？
“不正确。可是，可是……”小杰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却被派克的到来打断了。言襄看了他一眼，只是拍拍他的脑袋，也就没再说什么。她不想再看到那么小的孩子伤心了，因为这总让她想起那个晚上的酷拉皮卡。
团员们争执了一番，最后大多数人还是同意用小杰他们去换库洛洛。整个过程言襄一句话都没说，即使团员最后决定放弃库洛洛她也不会有任何抱怨，她会自己去找酷拉皮卡，因为她不是团员，酷拉皮卡没有限定这一条。
侠客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这回打来的是酷拉皮卡。当手机落到小杰手里的时候，言襄让小杰告诉酷拉皮卡，她也会过去见他。
“喂，言襄，你疯了吗？”芬克斯大喊着，飞坦他们更是瞪大了眼睛看着言襄。他们知道灭了窟卢塔的最初原因究竟是什么，所以才更怕当事人过去。
“没事的，酷拉皮卡不会杀我的，让派克一个人过去我有点不太放心，而且，我也有话要和酷拉皮卡谈谈。哦，对了，等我们有人回来说交换成功之后，飞坦，你们就到友克鑫郊外的石山群中找找吧，窝金应该就在那里。”笑着朝他们招招手，言襄转身跟着派克离开。
“派克，到时候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允许你牺牲自己，明白么？”行至飞艇停放处的时候，言襄叫住了派克。“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事情并不一定只有这条出路。不要对自己的生命很无所谓，库洛洛也总是这个样子，可是你应该明白的吧，如果你们死去的话，会有人伤心的。”
言襄很喜欢派克，但并不仅仅是因为喜欢，所以觉得她有活下来的必要。言襄不是神，她不能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她这么说也只是希望派克能够再慎重考虑一下自己，至于派克最后的决定究竟是什么，她可能管不了。
“那么你认为被蜘蛛杀掉的人就是不会有人伤心了么？”奇犽看了言襄一眼，声音平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他会这么问她完全是因为刚才在基地被她说教有些不痛快罢了。
“会的，至少在窟卢塔族里面，有很多人我都会为他们伤心的。但是，我希望你们能看清楚一点，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像它表面所展示的那样的，如果你们能深入一点的了解的话，或许就会得出完全不同的结论。”看了看小杰，他虽然不是个完全单纯到死的孩子，但是在某些时候没有像奇犽那样看得透彻。
“旅团所做的事情确实有时候有些过分，但是至少在酷拉皮卡这件事上，你们的判断有些片面化。”叹了口气，言襄摇摇头停止了这个问题的讨论。“就先到这里吧，等下你们就会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了。”
和派克一起来到酷拉皮卡指定的飞艇上，西索差不多也在飞艇快开的时候出现在我们面前。对于西索的出现，派克有些担心，言襄只是拍拍她的肩告诉她不会有事的。
“恩哼~你也在这里~”看到言襄后，西索先是惊讶了半秒，随后又恢复常态扭捏着坐到墙角，玩他的扑克牌。
“西索，拜托你一件事情可不可以？”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言襄走到距离西索三步开外的地方才开口和他说话。得到对方的阴笑答复，言襄不适地抖了一下，搓搓应该不是被冻到了的手臂，她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接受抵抗变态的训练，这明明很有用的！至少现在是这个情况。“等会儿麻烦你跟库洛洛说，让他按自己的原定计划行事，告诉他我会去找他的。”
“言襄，难道你要……”
“恩，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事的。倒是你，派克，你已经决定好这么做了吗？”
视线转至飞艇的窗外，酷拉皮卡他们的那架飞艇已经着陆了，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看到派克毅然地点点头，言襄只是觉得心很刺痛。她是真的不希望派克死去，但是如果是她自己告诉旅团酷拉皮卡的能力的话，那么，酷拉皮卡和旅团的事情还会不会有好的结果呢？酷拉皮卡会很绝望的吧，因为姐姐完全背叛了她。所以不能，她绝对不能亲口把酷拉皮卡的信息说出去。
快步走到派克跟前紧紧地抱住了她，言襄不发一语地哭泣着，手指抓皱了派克的衣服。这大概是言襄最后一次如此亲近地和派克在一起了吧，明明派克是这么一个温柔的人，但或许正是因为她的这份温柔才害了她。
“不要哭，不要哭，这个是我自己的决定。我知道言襄很痛苦，既不想旅团受到伤害，也不想酷拉皮卡沉沦在忧伤和憎恨中，如果可以让事情和平解决的话那就好了。可是言襄，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完满的结局，或许到最后，你还是得逼迫自己作出选择。记得要好好和团长在一起，他已经不能再失去你了。”慢慢擦掉言襄脸上的泪水，派克的眼神很温柔。随着飞艇落地的声音响起，命运再次步上了正轨。
强作精神，言襄和派克他们一起下了飞艇。在酷拉皮卡那边确定小杰他们没有受控制之后，交换人质也得以顺利进行。对于言襄的到来，库洛洛并没有表示出惊讶，只是在言襄准备走向酷拉皮卡的时候拉住了她。黑色的眼睛里没有波澜，可是言襄却知道他想说些什么。微笑着向库洛洛眨眨眼睛，言襄看了一眼旁边的西索便把库洛洛的手轻轻地拿开了。转身走向酷拉皮卡，然后和他们一起上了另一架飞艇。
“姐姐……”
撤去了火红眼，酷拉皮卡的蓝色眼睛依然被忧伤笼罩，他是不知道该和言襄说些什么吧，因为那个时候还有现在，言襄一直都是和他的敌人在一起。这让酷拉皮卡开始怀疑，言襄是不是在生他的气。
“酷拉皮卡，接下来你就好好听我说吧。”找了个位置坐下，言襄示意酷拉皮卡坐到自己旁边，至于旋律他们，如果想听谈话的内容的话言襄也是不反对的。“首先，谢谢你，酷拉皮卡，你没有杀死窝金呢。好了，先不要说话，先听我说好么？”做了个手势，让酷拉皮卡先冷静一下，言襄接着刚才的话题。“对于窟卢塔的事情，旅团确实做错了，当然，我知道这不是能用简简单单的‘错误’二字来衡量的。那么，让酷拉皮卡做一道题吧。假设有人为了某个人而做了很可怕的事情，那么你觉得受到惩罚最重的应该是做的人，还是引发动机的那个人呢？”
“引发动机的那个人……但是，姐姐！这和你……”
“酷拉皮卡，你应该也从窝金那里了解到旅团灭窟卢塔的原因是什么了吧。那么你应该知道，真正的仇人不是旅团，而是作为他们行动起因的我。当然，我知道你一定会说我是在包庇旅团，可你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事实。所以，如果酷拉皮卡你真的非常非常想要报仇的话，那么你可以杀掉我。”
坚定地看着酷拉皮卡，言襄很决绝地说着。她知道自己这样很可怕，很恶毒，总而言之，一切的丑陋大概就是她现在这个样子。她是明白酷拉皮卡不会杀自己的，所以才这么逼他。可是她也没有办法，除了转嫁，她实在不知道怎样才能劝成功酷拉皮卡。
“不是的，姐姐没有做错！姐姐不是仇人！你知道吗，姐姐？当我问库洛洛为什么不杀我的时候，他居然告诉我，是因为你送我的那个怀表。呵呵，姐姐，如果不是你的话，我或许也已经死了呢，所以你是我的恩人，我又怎么会杀你呢？可是姐姐，姐姐啊，我很清楚那东西不是你给我的，那是你给小安的东西。正是因为我拿了他的东西，所以我才活了下来，而原本应该活下来和姐姐在一起的小安却当了我的替死鬼！呵呵……姐姐是不是很恨我啊？姐姐那么喜欢小安……”
抱着头，酷拉皮卡的眼睛再次变成了鲜艳的红色，泪水不断地从眼眶里溢了出来，让周围的小杰他们很担心。
“酷拉皮卡，姐姐不会恨你的。姐姐确实很喜欢小安，确实对他的死亡很伤心，可是酷拉皮卡还活着姐姐也很开心的。姐姐没有骗人，真的没有。酷拉皮卡不要再自责了，也不要再恨自己了，你这个样子，不仅姐姐现在看了很难受，你母亲看到你这个样子也会很担心的。”
慢慢地把酷拉皮卡转过来抱在怀里，言襄觉得自己刚才的决定似乎真的是错误的，怎么能再这么逼酷拉皮卡呢？他现在已经伤痕累累了啊。
“妈妈不会担心我的，她以为我就是小安，而小安就是我，所以在她看来我是和她一起死去了！呵呵，是啊，我现在就是迪安卡，酷拉皮卡早就死了，早就死了……NE，姐姐，如果我是小安的话，姐姐会不会很开心呢？”
单纯地看着言襄，酷拉皮卡现在的样子让她觉得很痛心。
“说什么傻话！小酷就是小酷，小安就是小安，小酷不能代替小安的位置，小安也同样不能代替你的位置！小酷，清醒一点！你活下来有什么错？！没错！姐姐承认过去是忽略了你，可是你这样也让姐姐很伤心你知道吗？为什么一定要在仇恨自己仇恨他人当中才能生活下去呢？你看看你身边的朋友，看看支持你的那些人，他们都在担心你！难道你想再一次失去重要的人吗？！”拼命地摇晃着酷拉皮卡，言襄的情绪有些激动。
“姐姐，我……”
“我什么我？你既然活下来了就是身负重任！你最先要做的不是复仇知道吗啊？你应该先找回族人失落的眼睛，然后让他们的尸体得以完整让他们安息，最后要做的就是重新复兴窟卢塔。冤冤相报，是绝对不会有好的结果的！不要以为旅团在这件事上就没有付出代价，派克要死了，你知道吗？杀人的感觉并不会让你解脱，相反，你会在无尽的痛苦中不断地自我折磨，姐姐不希望你这样。”摸摸酷拉皮卡的头发，言襄想到派克不禁又感伤起来。
“小酷，失去的东西是无法挽回的，有些错误同样没有改正的机会，不要走错路了啊。在你决定复仇的时候，很多人都劝阻过你吧，那你为什么不听呢？不要哭了，姐姐会和你一起找族人的眼睛的，姐姐也会帮你复兴窟卢塔的，小酷是善良的孩子，不应该沾染血腥。NE，小酷，最后一个问题，现在对你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呢？”
抬头看着言襄，酷拉皮卡思考了一会儿，随即，缓缓地开口。
“朋友，还有姐姐。”
“呵，小酷知道吗？姐姐最喜欢什么颜色？是白色。但是姐姐却选择了红色的星星作为自己的代表，小酷知道为什么吗？因为，红矮星不仅仅是曾经辉煌过的恒星，它的自我毁灭也同时预示着再生，那是一个新的开始。小酷也可以重新开始，至少现在你还有这个机会。想听实话吗？其实姐姐并不是十分喜欢火红眼的，因为里面有太多太多的负面情绪，让人看了不禁觉得惋惜。姐姐最喜欢小酷蓝宝石般的眼睛了，澄澈透明干净的眼睛，小酷不要让它也带上忧伤的色彩好吗？不然会让我觉得晴空万里却总要下雨，有些胆战心惊。”言襄调皮地笑笑，慢慢安抚着酷拉皮卡。对于这个孩子，言襄觉得欠了他很多。
感觉到怀里的人轻轻点了点头，言襄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一点。摸了摸酷拉皮卡的头发，无意中碰到他的脸颊的言襄突然觉得很烫，而此时的酷拉皮卡已经睡着了。
“旋律，可以让飞艇再开快一点吗？酷拉皮卡在发烧，大概是能力使用过度了。”侧身向旋律打了个招呼，想把酷拉皮卡放倒在椅子上让他休息一会儿，结果酷拉皮卡就是不肯放手。无可奈何，言襄只能抱着他直到飞艇着陆。
……
“库洛洛呦~我总算等到这一天了~怎么样，和我打一场吧~★”
身上爆发出可怕的念，西索很兴奋地向库洛洛挑战，或者说是挑衅。可是库洛洛只是在知道他不是团员之后说出自己已经无法使用念力的讯息，间接回绝了这场挑战。
“算了~没意思……对了~你的那颗美味的果实叫你不要等她呦~她说会来找你的~◆呵呵~真是有趣的果实~虽然好像不会念的样子~”失落但却不改本色地添了添自己手中的扑克牌，西索扭着腰坐上飞艇离开了。
“‘不用等’……么？”看着飞艇飞离，库洛洛只是站在原地思考着什么，当太阳出来的时候才忽然回神似的说了句：“原来这就是东方啊……”轻松地跳下平顶山，虽然没了念力，身手还是在的，接下来的生活对库洛洛来说倒不是特别困难。
只是，言襄不在这里，只是，经过这次事件之后他的心里愈发地迷惑起来。
如果说言襄不听他的命令做出这种傻是是可以理解的话，那么派克这么做就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或者，在库洛洛看来，言襄也是绝对不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的，当然，前提是那个复仇者她不认识的话。言襄和库洛洛很像，都是把旅团放在第一位的人，因此对于为了旅团而作出的牺牲，她应该是不会制止的。但是如果有可能的话，她选择代替那个牺牲者。
她不是团员，所以无法替代他们，所以即使要作出牺牲也应该和她无缘。库洛洛笑了，可是他的笑却让人觉得很怪异，应该说是一种讲不出的冷飕飕的感觉，但是一抬头，太阳明明这么热烈地招呼着世人。
黑色的大衣在风中摆动着，库洛洛把头发放了下来不紧不慢地前进。目的地会有人在等他，但是那个人还没有到达，所以，不急，不急……
作者有话说
第55章 入梦（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