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鸣反穿］执手如初》比萨还没来

4、第 4 章

　　“真的……是你吗？”鸣人紧紧地看着眼前那人如黑曜石般的眼眸，其中跳跃着清浅光斑，尽管面容陌生，但是那双眼睛他绝对不会认错。那种孤傲、倔强是谁都无法复制的。
　　但想起那具僵硬冰冷的身体和淅淅沥沥的小雨，想起那个温暖又冷酷的幻觉，鸣人真的不能相信，只能小心翼翼的问，小心翼翼的确认。他怕，怕这一切又只是一场天真的幻觉，怕醒来后只能再次独自面对无边黑暗，就算有再多同伴也无法驱散的黑暗。
　　死之前，他曾经有过奢望可以见到佐助，但当他醒来后却发现身体换了，这具身体伤痕累累，还是黄老头救了他并且教给他这个陌生世界的一切。也就是在见到外面阳光灿烂、来来往往的人群时才彻底死心，这个陌生的世界没有木叶、没有忍者，更没有，佐助。但今天却见到了……
　　“你说呢？白痴。”看出鸣人不可置信和明显在走神的表情，佐助不耐烦的啧了一声，转手把黄仁甩到一边。
　　“你才是白痴，混蛋佐助！”条件反射般，鸣人脱口而出，怔了怔，展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晴蓝眸子弯成月牙，整张面庞熠熠生辉。
　　佐助有些慌忙的把眼睛从鸣人脸上移开，为心里一刹那的波动暗骂一声，若无其事的问：“这么个人你都没法解决，不是白痴是什么。”
　　“不是啊！还不是……”说到这里，鸣人忽然就感觉到之前被他忽视的疼痛加倍卷土重来，扶着腰暗暗咬牙，“还不是前不久受的伤。”
　　佐助眼神扫过，眼眸暗了暗，没有说什么，又看看地上捧着手腕叫痛不已的黄仁对鸣人说道：“这个人你打算怎么办？”
　　“额……”鸣人挠挠头，明显在苦恼着该怎么办，眼神一亮，“对了，不是有警察吗？交给他们吧。”
　　佐助心中冷笑，警察？要是放在以前直接天照了事，哦，不对，天照也太便宜了，最起码先月渎一番。也不知道为什么，佐助只觉得黄仁可恶无比，要不是今天他恰巧在场，鸣人是不是就只能硬挨着那一菜刀？虽说忍者早就已经习惯了血雨纷飞，但只要只要想到是鸣人，佐助心中就一紧。
　　“你有手机报警吗？”佐助皱眉，鸣人来了多久了？又是通过什么来了解这个世界的？看他现在也不像有钱和熟悉的样子。
　　“手机？报警还要用手机吗？电视上不是只要出事后就有警察到吗？”果然，鸣人傻乎乎的就开口了。
　　佐助扶额，白痴就是白痴，心中骂道，嘴角却勾起一抹微笑。摇摇头，也不指望警察了，直接掏出手机通知鼬安排的人手来处理。
　　四周人群自从佐助出场后就渐渐重新聚集起来，看着他们评头论足的样子，佐助有些烦躁，拉着鸣人就想离开。
　　“等、等等，”鸣人拽住佐助，回去对黄老头叮嘱，“黄爷爷，你先回去吧，我跟佐助，就是那个人，先去商量点事情，你路上小心，这些东西等着我回来收拾，不用担心，哦，对了，还有黄仁，我们会想办……”话还没说完就被佐助拉走。
　　“喂，佐助，我话还没有说完……”
　　“我会叫人来处理的。”佐助没好气的回答，看着鸣人对一个不相干的人那么关心，心中就是不爽，哪怕那个人只是个老人，还有可能是鸣人的救命恩人他也难受。
　　“哦。”鸣人乖乖地应了一声，反倒让佐助不大适应，回头瞥他一眼，收获鸣人牌小太阳微笑一枚，最后还是啧一声，忽略那点怪异感。
　　看着眼前佐助挺拔的背影，鸣人默默垂下眼。现在，他还是怕，怕一切只是虚幻出来的，怕下一秒佐助就会在他眼前活生生的消失，然后有人把他摇醒，说：鸣人，该去给佐助上坟了。
　　走在树林中，树影婆娑，阳光斑驳的洒在两人身上，身后影子和谐的交融在一起。
　　“鸣人，你来到这里多少时间了？”
　　“额……大概一个星期吧。”
　　“一个星期？”佐助挑眉，“那你在木叶是多少岁死的？”
　　“啊，这个啊？哈哈，哈哈……”鸣人眼神飘忽，企图将这个问题略过去。
　　“三十岁？肯定不到，木叶发生了什么吗？”
　　“哇！佐助你怎么……”
　　“啧，就你现在这蠢样，没看出来长多少岁。”
　　“……”鸣人挫败，“是我大战时的疾病积累下来爆发，死了。”
　　佐助眼神动了动：“那你已经与日向结婚了？”
　　“本来想的，结果那病正好在结婚当天复发，所以……”鸣人耸肩，“又离了。”
　　“你……听说过火影忍者吗？”
　　“啊？什么？这个世界也有火影？”
　　佐助轻轻摇头，没再说什么，加快脚步，带着鸣人来到鼬的屋子前。
　　很自然的，鸣人对着解开幻术后的练习用的木桩激动地大呼小叫。佐助淡淡的看着，只是目光中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宠溺。
　　“喂，佐助！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些东西啊？真是太棒了，前几天我想锻炼下自己都找不到地方。”
　　“这里……不是我找的，是鼬。”
　　“鼬？！”鸣人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鼬也在这里？”
　　“恩。并且比我们要早二十多年。对了，给你看样东西。”把还恋恋不舍的鸣人拽到二楼书房，打开新买的火影忍者漫画书给他看。还想着到时要怎么解释，结果鸣人只是在刚看到熟悉的封面人物和剧情时略显惊讶，其他时候都只是平静的翻完了大概。
　　佐助挑眉，试探的问了句：“你觉得这些……？”
　　冲佐助扬扬手中的书，鸣人照旧笑得没心没肺：“不就是漫画吗？”
　　果然是意外性第一的忍者啊，“你没感觉？”
　　“喏，其实曾经看见好色仙人画的以长门他们为主角的漫画以后，我就想过会不会我们的故事会不会也变成漫画。”
　　他以为是漫画掌控了自己的人生，鸣人却认为是自己的故事变成了漫画。那么，这种想法也不错。
　　“对，”佐助终于可以放下心中一个沉重的包袱，露出来到这里后的第一个微笑，“你说的没错。”
　　只不过，以后要是有可能还是要去找一下那个作者。
　　“嘿，佐助，你看这里，当初还是小爷我救了你呢。啧啧，真没想到你当时不过见见大蛇丸也能吓成那模样。”
　　“呵，还不知道谁第一次受到袭击连动都不敢动。”
　　“喂，混蛋佐助，你不看看那次我……”
　　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两张年轻俊秀的脸庞上，彼此眼中都有着浓浓的笑意。只让人不禁想到一个词语：岁月静好。
　　不知不觉得，鸣人饶有兴味的翻开了结局篇顿时就想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我去，这是结局？！开玩笑的吧？”
　　佐助不凉不淡的看他一眼：“虽然你和我死了是不一样，但你不一样还是和日向结婚了。如果我还活着，可能也会和小樱结婚吧。”
　　“但是，但是……”鸣人抓耳挠腮的反驳，“就算那样，孩子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可能会为了什么破公务就丢下孩子不管啊？还有你，怎么对孩子那么不上心。”
　　佐助沉默，又问了一句：“你为什么会不和小樱结婚呢？你不是一直喜欢她？”
　　“哦，那个，呵呵，她不是喜欢你嘛。”
　　“那我死了以后你为什么……”话没说完就冷不防被鸣人打断，“对了佐助，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为什么我们会来到这么诡异的世界呀，我刚开始还以为是幻觉不过后来想想这幻觉如果真被制造出来那个人也真的很厉害竟然能设想出这么多我从来都没听说过的东西并且还能骗过久经幻术历练的本大爷啊哈哈所以我刚开始觉得肯定不是幻觉……”
　　“刚开始？”被打断话佐助也不气恼，听着鸣人乱七八糟说，捕捉到其中一个字眼，挑眉看他：“所以你现在觉得是幻觉了？”
　　本来滔滔不绝的鸣人一下子就卡了壳，抬头愣愣的看着他，秋冬的夜晚总是来得格外的早，不知不觉已经有寒星闪烁在天幕，佐助立在窗前，黑眸仿佛浸着月光，熟悉的清冷，让鸣人忍不住轻笑出声：“因为幻觉从来都是能满足人心中最迫切的愿望啊，我觉得这些都太美好了，美好的让我怀疑这是幻觉。”
　　“也是，这个世界的和平确实是你最想要的吧。”瞧了瞧时间，佐助没再多说什么，“你应该饿了吧，我出去给你弄点吃的。”
　　鸣人应了声，静静看着佐助离去的背影，苦涩地笑笑，喃喃道：“因为你还在我面前，所以我才会觉得，这里是如此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