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坐怀不乱》时光狮影

8、无色之王[二更]

　　阿凪其实是懵逼的。

　　前一秒，她还以为自己会就这样衣衫不整的死掉，而再次睁眼时她就成王了，不仅要面对一群cos小兔叽的大汉，还有一旁表情复杂的哥哥。

　　“那个家伙对你做了什么？”周防尊压抑着怒火，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阿凪的身上。

　　“我，我……”忍住，她要忍住不哭，不行，忍不住了，“呜呜呜，尊哥，我遇到了一个死变态，不仅脱我衣服还要杀我。”

　　动作僵硬地抱住扑到他怀里的阿凪，周防尊眼神冰冷地看向等在一旁的非时院众人。在那样的目光下，他们很快就有些受不了了。

　　“国路常大人邀请新上任的无色之王大人前往御柱塔。”带着兔子面具的男人恭敬地答道。

　　“不去。”阿凪把脸埋进尊哥的怀里，“我才不是无色之王，你们认错了。”

　　她这种明显就是小女生耍赖的态度让非时院的众人很是为难，这也侧面证明了无色之王确实如国路常大人所说的难以掌控，那么就更要把她带回去了。在新生的王者面前，非时院不敢说自己能战胜，但制住她的能力还是有的，现在唯一的变数就是这位赤王了。

　　“她会和我在一起。”周防尊有些笨拙地把人从怀里拉开，但接着又被阿凪抱住了手臂，有些困扰地揉了揉她的头顶，最终还是放任她粘了上来。

　　非时院的兔叽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暂时达成了共识，“望赤王大人谨言慎行。”说完一个个便如突然出现时那样突然消失了。

　　周防尊知道那个俯瞰整个神奈川的男人一定还会找过来的，但在此之前他必须要确认阿凪到底是不是无色之王，还有昨天夜晚她许多难以解释的行为。

　　在属于黄金之王的势力离开后，阿凪也意识到自己必须要给尊哥一个交代了，可是她应该怎么说……即使此刻就在他的身旁，阿凪还是感觉到那所谓的相距一个次元的距离依然存在。

　　“尊哥……你想回到原本的世界吗？就是你24岁的时候。”

　　从一开始就存在的问题以一种猝不及防的形式暴露了出来。周防尊不知道自己能否给出肯定的答案，他也一直在想相关的问题。

　　几天前他还在第四分室的监狱里压抑着频临崩溃的威丝曼偏差值，等待着找出杀害十束的凶手，手刃仇人然后让自己解脱。常年用自己全部的精神来压制暴虐的赤王之力，每夜每夜都会陷入噩梦，恐惧在睡梦间无法控制好自己的力量让熟悉的地方化为焦土，他厌恶这种被束缚的人生，但因为这些力量身边也聚集了一些不讨厌的家伙，至少在刚成为赤王的时候，渐渐热闹起来的吠舞罗是让他放松的，现在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他又回来到了这个时候，活着的十束，还没有那么老成的草薙。

　　即使是那24年糟糕透顶的人生，周防尊也从来没有想过改变什么，一是因为有些命运无法改变，还有是因为他懒得去后悔。如果真的可以的话，他更想回到还没有成为赤王的时候，离开神奈川，越远越好……但他真的能做下这样的决定吗？

　　他轻叹一口气，皱着眉峰的样子和24岁那个一脸苦闷的周防尊渐渐重合，“这并不是我原本的世界吧。”

　　阿凪抓住他衣角的手颤抖了一下，咬着下嘴唇点了点头，“我也不清楚，但你觉得这样的世界是真实的吗？”她突然有点恐慌，想要阻止自己接下来的话，却又仿佛自虐一样清楚地说了出来，“在几天前，我的世界里根本没有王权者，没有蓝衣服警察，也没有名为雨生龙之介的杀人犯。那么在你19岁的时候真的有我这个人存在吗？”

　　没有。

　　面对这个混乱的世界，两个清醒者在此刻都知道了答案。

　　周防尊的人生中不存在一个和他年龄相近的表妹。

　　周防凪的人生中也没有一个原本属于二次元的表哥。

　　“呜哇，不要再想这个问题了好不好。”明明是她最先提出的问题，现在却后悔不想听到答案了，阿凪耍赖似的晃着周防尊的手臂，之前那副害怕又纠结的样子仿佛只是错觉。

　　静静看着她的脸庞，虽然周防尊什么都没说，却让阿凪觉得他也许全部都知道，那些她慌忙藏起来的小心思。

　　相比语言周防尊是个更愿意用行动来表达情感的男人，所以往往会让人觉得他好像有些迟钝，虽然那也是个可爱的小缺点，但有时错过就成了遗憾。

　　把那些纠结的事情扔到脑后，阿凪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份问题，在被选作无色之王的同时她也得到了石板赋予的知识……但全部都是日文。

　　两个世界不兼容出现bug了啊喂！

　　当时的心情真的是一言难尽，但这也是阿凪为什么会怀疑自己无色之王的身份的原因。而且怎么可能昨天夜晚才消灭无色之王，今天就选出了新的王？这在K的世界观里是不正常的。

　　“尊哥，你还记得我昨天夜晚提到的龙球吗？”想到格外执着于龙球的黑晴明，阿凪决定把这件事情简单地告诉他。

　　听完她的描述后，周防尊意识到龙球也许并不只是把世界恢复原状的钥匙，能够影响世界东西往往代表着巨大的力量，而那个叫做黑晴明的男人不仅了解龙球的意义，还准备利用其做什么事情。

　　周防尊有些厌烦地啧了一声，对于这种在暗地里谋划的小虫子真想一把火烧光。

　　“所以我觉得突然成为无色之王，也许和我昨天得到的龙球有什么关系。”阿凪不太确定的猜测着，如果可以的话，她也不想成为王权者，唉，太苏了也是种罪过~

　　“这几天你先不要出门。”周防尊按住她头顶的呆毛揉了揉。

　　“你准备自己去找黑晴明吗？”阿凪气鼓鼓地整理了下头发，顺毛很有爱，但为什么都和她的呆毛过不去。

　　周防尊没有回答，而是率先迈开了脚步，“回去吧。”

　　真是个固执的男人，这种什么事情都自己抗还一声不吭的性格简直是动漫中教科书式的硬汉设定，让人头痛死啦，阿凪愤愤地跺了下脚，快步跟了上去。

　　可是看起来有些沉默寡言的尊哥就是自己喜欢的男神啊，看动漫时为了他，阿凪用了不止一包纸巾，擦眼泪一包，擦口水一包……

　　即使一万分不情愿，阿凪还是被周防尊送回家了，临走时因为担心她的安全，还建议她可以暂时试着收几个氏族。

　　让人头痛的男人，阿凪叹了口气，面对那张无论怎么花言巧语都不为所动的脸，她感觉自己仿佛像个叛逆期勇于反抗兄长的妹妹……哈哈，想什么呢，阿凪讪讪的把那个想法晃出脑海。

　　她不准备就这样坐以待毙把一切都交给尊哥。

　　在与周防尊分开没多久，阿凪就出发了，当然不是去找黑晴明，而是去找另一个……妖怪。

　　再次来到那片回家时被出租司机带着误入的郊区，这里的样子没有发生任何改变，遇见风神一目连的时候她还只把那当作一次新奇的经历，没想到在那之后就发生了这么多难以想象的事情。

　　很快她就在树林中找到了那个破旧的神社，杂草丛生的庭院看起来在她之后并没有其他人的到来，想起上次一目连多次警告不能进入的神社正门，这次阿凪直接走了进去。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一目连？”她试探性地呼唤他的名字，“一目连，我按照约定，又来找你了。”

　　破旧的神社只有呜呜的风声回应她。

　　也许是之前在鬼屋里那些小妖怪叫她阴阳师，阿凪现在仿佛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应。快步穿过小小的神社，她跑向感应最为强烈的后院，在一处腐烂的不成样的树桩前，她见到了已经变得半透明的一目连。

　　“你怎么了？”阿凪焦急地跑过去，想要抓住他的手臂，却发现竟然直接穿过了一目连的身体，“发生了什么，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明明在几天前很正常，还帮她走出了奇怪的地方。

　　“你来了。”微带鼻音的声音因为低哑而显得有些脆弱，那双原本流光溢彩的金眸现在则变得暗淡起来，在看到阿凪后才像被重新点亮一样，但接着一目连又失望地移开了视线，“你还是没有想起来……”

　　“我该想起来什么？”原本来找一目连寻求帮助的想法被抛到了脑后，阿凪发现自己竟然有点恐慌，但为什么恐慌却一点也不清楚。

　　一目连有些自嘲地轻笑一声，看着阿凪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渣男……

　　虽然确信自己没做什么，但她还是感到了某种意义上的心虚，不过目前最重要的事情还是想办法救回他，“我要怎么做才能帮你。”不仅是处于想要得到一目连的帮助，还因为那个时候是他帮助了她。

　　摇了摇头，那双金眸因为失望而显得有些淡薄，“来不及了，你到现在依旧没有想起来。”

　　阿凪简直要被他这股言情虐恋风气炸了，你说她大老远的跑过来，虽然目的不纯吧，但在发现他出问题后是真心想帮他，没想到竟然还怪她记性不好！“亏你还是ssr呢！一幅半死不活的样子，简直太让我失望了。”

　　因为她突然暴躁的嘴脸似乎破坏了两人之间原本的画风，一目连不知道是惊吓还是羞怒地睁大了眼睛，虽然说完阿凪就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言重了，但他现在的这副样子好歹还有了点活力，突然想到什么，她右手握拳锤向了另一只手的掌心。

　　“我知道该怎么救你了。”阿凪一下子拉进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对这个不按剧本的发展，一目连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等发现少女的脸庞离她越来越近时，已经是一个比较危险的距离了，这个千年老妖怪的心脏不争气地怦怦跳了起来。

　　完全按照本能，只要想，阿凪就知道应该怎么做，双手环住半透明妖怪的脖颈，她微微挺直脊背，看着一目连额头淡色的妖纹，轻轻的落下了一个吻。

　　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又仿佛只有眨眼的一瞬间。一目连感到另一种联系在他与阿凪之间产生了，磅礴如大海的力量从另一边流淌过来，使他因为力量耗尽而无法维系在这世间的身体渐渐凝实起来。

　　“好了，你现在就是我无色之王的第一个氏族了！”阿凪颇有成就感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虽然不知道妖怪成为氏族有什么后遗症……但不管怎么样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看着那张笑容狡黠的可爱脸庞，一目连无意识按住了心脏，“果然还是你啊。”

　　鉴于这个ssr的画风过于言情，阿凪没有深究他的无意识低语，等到他恢复的差不多了之后才开始向他说明此次前来的真正目的。

　　“黑晴明？那个家伙竟然又出现了。”一目连紧皱着眉头，看起来对那个搞事精很是了解，“我能帮你找到他。”

　　“那真是太好了！”阿凪本来只是想把一目连拉过来当一个安全保障，在阴阳师之中他作为辅助类的式神在过一些高伤害的副本时十分有用。没想到他还能找到那个狡诈的黑晴明，真是意外之喜。

　　“风会告诉我一切。”一目连牵住了阿凪的手，“我们现在就去吧，风中有一些不好的讯息。”

　　“等等。”虽然觉得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但阿凪也没有挣脱，“能告诉我大概的地点吗？我还有告诉其他人，只靠我们俩是无法对付黑晴明的。”只有一目连，连个攻击式神都没有，难道来个双龙戏珠，无限普攻吗？

　　一目连没有反对，因为原本是心性平和的风神，成为妖怪后也不喜爱杀戮，所以在攻击力上确实有很大的不足。抬头闭上眼睛，仿佛更加仔细的感受风带来的消息，没多久他便得到了结果，“黑晴明现在正在一条河上，本来清澈的河水弥漫着不详的气息。”

　　阿凪的心中也产生了不好的预感，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尊哥打过来的，有些心虚地接通了电话，“阿凪，我是十束，你现在还在家吗。”

　　呜哇，松了一大口气，话说如果真是尊哥打过来才玄幻，“怎么了？我一直乖乖待在家里。”

　　不知道怎么回事，听到她这么回答后，十束好像更焦急了，“现在快点离开，如果可以的话叫周围的人赶紧去避难，向离G河越远的地方越好。”

　　这下，一切都可以确定了，“是不是黑晴明在G河上做了些什么？”阿凪的家正好位于新城区靠近G河的地方。

　　电话的那头的声音有些嘈杂，接着一个低沉的声音传了出来……是尊哥，“你现在在哪里。”

　　突然心虚，支支吾吾，不讲重点“呃……我按照你说的收了一个氏族。”

　　她似乎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了一声叹息，“按照十束的话做，不要过来。”接着便挂上了电话。

　　盯着手机好一会，阿凪忍不住吐槽道：“真是太气愤了，什么都不说清楚就挂了电话。我们走，一目连！”

　　“那就抱紧我。”一目连低头看向她。

　　“诶？”有点不适应正经的家伙突然讲段子，阿凪愣愣地抱住了他，然后一股轻柔的风包裹住了两人，视线渐渐的升高，直到能俯瞰地上的那片小树林时，阿凪才反应过来自己真的飞起来了！“好，好厉害。”

　　轻笑一声，为她挡住迎面而来的气流，一目连在阿凪的耳边轻轻说道：“无论等会出现什么，我都会保护您的。”

　　“哈哈，我相信你一定会做到，不过我现在也很厉害哦。”头顶的呆毛随风晃动起来，阿凪对接下来向黑晴明报脱衣之仇信心满满，幻想着等打败他之后，就把黑晴明脱光光绑在大桥的柱子上，直到她看见G河中不断蠕动的巨大触手……

　　那是fate/zero里面原本由雨生龙之介的caster召唤出来的海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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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啊，不行，我快被榨干了，不知道凌晨之后的更新算不算字数，如果明天我没榜的话……将会迎来一周不定时更新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