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后》木叶Lily

59、共浴

　　“观音婢，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李世民拉了拉长孙无垢的衣袖，示意无垢跟他离开。
　　只有一匹马，二哥的背后还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东西，长孙无垢心里犯起嘀咕，二哥不知道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到了，我们下马——”李世民抱着长孙无垢跃下马。
　　这是什么地方？四周空无一人，只听见一阵潺潺的流水声，二哥带她来这里做什么？长孙无垢狐疑地看着李世民。
　　“你好久都没有洗头了——”李世民打开包裹，除去一套微黄的女装和一条鲜红的纱巾便是洗漱用品，“今日可以好好洗洗，我帮你守着，绝对不会有人看见——”
　　绝对不会有人偷看，那二哥不是人吗？她的头发很难闻吗？长孙无垢低头嗅了嗅，好像真的不像在王府里面顺滑了，“二哥，你转过身子去——”又不放心地加上一句，“二哥，如果你偷看了，我会很生气——”
　　“在你心里我是那样的人吗？”
　　见李世民一脸委屈长孙无垢不再扭捏背对着李世民慢慢地下水，解开头上的发带和胸前的束带，沾着水轻轻地擦洗起来。二哥都这么说了她还能不相信二哥吗？
　　“二哥？”长孙无垢转身却不见了李世民的身影，二哥刚刚还坐在那里的！
　　“二哥？”长孙无垢游了几步，二哥怎么不见了？
　　“二哥——”长孙无垢有点慌了，二哥去了什么地方？
　　“观音婢——”李世民猛地从水中出现从身后一把抱住长孙无垢，他没有偷看，他也想洗澡了嘛！
　　“二哥——”长孙无垢以手掩目抽抽噎噎地哭了。
　　“对不起——二哥错了，是二哥不对——”李世民急了，他为什么要故意逗无垢？害的无垢这么伤心！“你打我——”李世民拉着长孙无垢的手扇了自己几下。
　　“哈哈哈——”长孙无垢猛地将李世民按下水一把游开，隔着一段距离使劲地向李世民身上泼水，“二哥上当了！二哥最好骗！二哥最笨了！”
　　“你——”李世民满脸是水哭笑不得。
　　“二哥是个大笨蛋——”长孙无垢已经游了很远了，回过头看着李世民狼狈的样子笑得直不起腰。
　　她说他笨？那也是因为她啊！他只有在她面前才会这么笨，笨到心甘情愿地为她做任何事情。
　　“王妃说本王很笨？”李世民清清嗓子，这该算长孙无垢调戏他吧！他岂有不还击之理？
　　“啊——”她明明已经游的很远了，为什么二哥一转身就追上来了。
　　“说——”李世民紧紧地搂住长孙无垢，“二哥是笨蛋吗？”
　　“不是，二哥听错了——”长孙无垢不断地撒娇求饶，“观音婢是笨蛋，二哥一点都不笨——”
　　现在讨好他会不会晚了一点？李世民目光游移，他要先亲无垢哪里好呢？
　　“二哥——”长孙无垢偎依在李世民胸前，“我们快一点回军营去吧！好不好？”
　　李世民没有答应闭上眼睛低下头。
　　“那就亲一下？”长孙无垢合掌哀求，她知道错了，不应该去挑衅二哥。真的要亲二哥吗？长孙无垢看着李世民满脸期待的样子不忍拒绝，可是以二哥的脾气定不会放过她，这个吻恐怕只是一个开始。
　　李世民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等到想象中的热吻，睁开眼睛一看，观音婢还在那里犹豫不决！亲他一下对她来说就这么难吗？算了，反正向来都是他主动，多一次也算不了什么。李世民憋住气吻住长孙无垢，无垢的整个身子都浸在水里呼吸不上来只能紧紧地依附着他。
　　“二哥高兴了？”长孙无垢换上女装，对着水面梳起长长的头发，气歇歇地看着李世民。她就知道二哥不会单单的只要一个吻。
　　“本王高不高兴无所谓——”李世民大度地摆手，“只要能让王妃尽兴我宁愿上刀山下火海——”
　　“只会说这些好听的话，谁会信？”上刀山下火海都万死不辞独独不能让她安稳地洗一个澡？二哥暗中计划了很久吧！
　　都这个时辰了，可李世民还不愿返回军营，骑着马带她沿着河边散步。
　　“观音婢，你调戏我——”李世民义正言辞地开口。
　　她哪里有调戏他？她哪里还敢调戏二哥？分明就是诬赖她！
　　“你看，这不是调戏吗？”李世民亲吻着长孙无垢飘逸的长发，长孙无垢坐在马前头发被风吹的不断地吹打着他的脸庞，不是调戏是什么？
　　“下马——”这样下去二哥还不知道要说出什么样子没脸没皮的话来，长孙无垢和李世民换了个位置，她坐在二哥的身后头发总不会碰到二哥了吧！
　　“等你的那身男儿装干了我就带你回去——”李世民气馁，他只是想着能和无垢单独相处一下而已，军营里面人那么多，大帐外总是人来人往的，想对无垢做什么都不能。无垢穿男儿装总让他想入非非。
　　“二哥，你猜青雀有没有想我们？”顺着河边走了很远了，她这次离开这么长的时间，青雀也会忘了她吗？就像上一次不愿和二哥亲近一样。
　　“青雀一定很想你，说不定都想瘦了——”李世民笑出声，那孩子太霸道了又喜欢黏人，这一次这么长时间见不到无垢还不知道会怎么哭闹呢？
　　“二哥——”长孙无垢正想说什么却听见一阵马蹄声，“有人追来了，我们快走——”
　　“抓紧我——”马蹄声越来越近，李世民攥紧缰绳，刘黑闼明明已经逃往突厥了，为什么这里还会有追兵？
　　“驾——驾——驾——”
　　身后的追兵越来越多，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嗖——”一支箭从长孙无垢身旁射过去。
　　“观音婢——”无垢坐在他的身后实在是太危险了！
　　“二哥，你不要管我，他们追不上来的！快走——”她知道二哥心中在担忧什么，可是眼下事态危机，不是二哥意气用事的时候。
　　“有人在追赶秦王——”他们快要到大营了，瞭望台上的士兵们擂鼓警示。
　　“快去救秦王——”将士们穿好盔甲在大营前迅速列阵。
　　唐军们围成包围圈，千钧一发之际李世民踏进包围圈内，“秦将军——保护好王妃——”李世民下马将缰绳递到秦叔宝手中，披上盔甲纵身跃上城墙上指挥作战。
　　“二哥——”鼓声大震，她只看见一抹银色的身影在城墙上跳跃，不过是数百残军败将而已，她无须为二哥担心，二哥指挥的是唐军的精英！
　　“王妃？”秦叔宝大惊，马上坐的可不是一个衣着微黄女装的女子！她是秦王妃？王妃什么时候来的战场？明明是长孙公子和秦王殿下一道出军营的！怎么回来的是秦王妃？
　　长孙公子竟是秦王妃扮的！众人皆心内叹服，谁能想到长孙公子是王妃？
　　李渊没有想到长孙无垢竟会随着李世民一起去了战场，一个女子岂能出入那么危险的地方？那个孩子真是太倔强了！
　　“王妃做事向来有分寸，不是得胜归来了吗？我听说这一次能取胜还要多亏了秦王妃——”自那日她做了和窦夫人味道一样的点心送给李渊，李渊近来冷落了张尹二妃，倒是常常来看她。
　　“那孩子是夫人亲自为世民选的——”李渊感叹，他是不是已经老了，总是喜欢回忆往事，回忆在太原城内的时光，“第一次来李府才这么点高——”李渊比划了一下，“跟在高士廉身后端端正正地给我们夫妻行礼，夫人早就看中了她，喜欢的不得了——”
　　宇文昭仪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李渊陷入回忆。
　　“世民那孩子还和我们犟，秀宁才过来告诉我们世民是埋怨无垢嫁给他是为高士廉——”李渊呵呵地笑了出来，“你大概也听过吧？世民的婚礼？”
　　“当年国公府的公子娶亲，轰动了整个朝野，怎会有人未听过？”那场婚礼盛大的让人咋舌，她在闺中就听见众人议论纷纷，太原二公子的婚礼是如何盛大。
　　“那时夫人的身子已经不太好了，想看着无垢入府才安心，执意为世民和无垢办一场婚礼，光是聘礼都——”李渊哽咽，要是能换回窦夫人的性命，他宁愿不做这个皇帝。
　　“陛下——”宫女们面色匆匆地来报，“张婕妤身子不适想见一见陛下——”
　　“朕——”李渊看了一眼静坐身旁的宇文昭仪，“身子不好去找太医，朕去了身子就好了吗？”
　　“娘娘已经看过太医了——”宫女跪在地上快要哭出来，如果陛下不去见张婕妤，婕妤一定会惩罚她，“太医说娘娘是忧思太重，娘娘是思念陛下才会得病的——”
　　“张婕妤的身子不适，陛下该去看看她——”宇文昭仪吩咐跪在地上的宫女，“回去告诉你们家娘娘，陛下这就去。你们也该小心伺候着——”
　　“多谢昭仪娘娘——”宫女们松了一口气叩头谢恩，要不是昭仪开恩她们今日可免不了一顿责罚了。
　　“朕——”李渊犹豫不决，“朕去去就来——”
　　宇文昭仪行礼恭送李渊。
　　“娘娘，这些点心要撤下吗？还是搁在这里待会儿等陛下过来再撤？”宫女们小声发问。张婕妤太过分了，哪儿是身子不适，分明是装病哄骗陛下！
　　“撤了吧——”宇文昭仪看着院外盛开的花，“陛下不会再来了——”

作者有话说

　　谨以此文献给我的偶像刘亦菲，下个礼拜有事不能日更，现在一起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