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后》木叶Lily

32、产子

　　李世民、刘文静、长孙无忌带着军队与薛举形成对垒之势，论兵力双方旗鼓相当，薛举更有突厥暗中相助，可是论兵法，长孙无忌已经想好如何对付薛举了。
　　“将军，为何还不出兵？”刘文静疑惑地看着李世民，长孙无忌刚到此地便消失不见，都已经三天了，将军闭关不出战也不提长孙无忌的下落，到底在等什么。
　　“刘先生不用担心，等无忌归来就好——”李世民没有停下手中的笔，无垢快要生了，他不放心无垢一个人在王府中，还是托秀宁陪着无垢住进承乾宫内。
　　等无忌归来？刘文静心中黯然，他不再是李世民值得信任的人了，长孙无忌是秦王妃的哥哥，以后会取代他在秦王府和李世民心中的地位吧！
　　薛举最迷信，开战之前必定拜神求佛，和唐军对立之时仍不忘派自己的儿子去道观之中拜访高人求教。
　　“这位就是白道长？”薛公子看那道长气度不凡、举止优雅，果然仙风道骨，“白道长，家父病重，眼下时间紧急，还请道长随我去一趟军营。”
　　数万大军的军营，白道长见了面不改色，信步踏入其中还能与薛公子谈笑风生，真真是高人！有了白道长，他们还怕什么？
　　“快请道长开坛设法！”薛举病得不轻，平生又最烦大夫，熬一些苦哈哈黑水往喉咙里面灌就能痊愈？他可不信！不管属下苦劝，执意请道长驱散病气。
　　白道长在军营正中央开坛设法，跪在坛心，命人将十二个铜盘围着他摆成一个圆圈，道长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将士们纷纷围观道长祈求神水，道长从正午跪下这都已经快要日落了，铜盘里面还是什么都没有，惹得将士们心中直犯嘀咕，这个白道长该不是空有外貌，是个骗子吧！
　　“快看！铜盘里面有水了——”午夜时分，一个眼尖的士兵的惊叫，众人纷纷围到坛旁，果然每个坛子里面不多不少有相同分量的水！
　　“真乃神人——”薛举跪地磕头，神水岂能轻易获得？那些将士们不敢再说三道四。
　　白道长开坛设法，感动老天，求得了神水。将士们士气大涨，啧啧称奇，眼巴巴地看着薛举喝下一口神水。
　　“道长要告辞？薛某还没有谢道长！”薛公子送来绫罗绸缎金银珠宝白道长一概不收统统送回。
　　“修道之人讲究的是缘分，今日能助你们一臂之力战胜唐军是我的修行，他日有缘必能再相见——”白道长甩了甩拂尘，“日后你们夺得长安不要伤害百姓的性命就是对我的谢礼了——”
　　“道长所言极是——”薛举和薛公子看着衣袂飘飘远去的背影一番感慨，“白道长这般心胸，如此神通，定能得道成仙——”
　　能不能得道成仙长孙无忌不知道，他知道这一仗薛举败定了，方才的神水不过是普通的水，那些铜盘入夜冰冷如玉，自然会凝成水珠，薛举不喝药依赖“神水”撑不过半月。
　　刘文静看着对面如云的军队，都已经半月了，长孙无忌已经归来，将军还是不肯和薛举交战，到底在等什么？如果当初他能一举打败薛举，裴寂就不会那么嚣张！
　　“报——”一个士兵匆匆来报，“薛举病逝了——”
　　“薛举病逝了？”刘文静大惊，薛举竟然在这个时候去世？真是老天也在帮他刘文静啊！哈哈哈——
　　“将军——”刘文静急忙赶去李世民大帐中，却看见李世民已经穿好盔甲听了薛举病逝的消息也无惊讶之情。
　　“刘先生来的正好，薛举病逝，军心大乱，我们趁此时机攻下——”李世民一声令下，军队迅速集合于浅水原大破薛军！
　　李世民得胜的消息传来之时，万心慈正陪着长孙无垢在院中散步，“太好了，秦王赶回来正好能看见这个孩子出世——”
　　“姨娘？那是谁？怎么从未见过？”那人衣着华丽满头珠钗挂步摇在众人的拥护下赏着花。
　　“是——”万心慈犹犹豫豫地说了出来，“那是以前隋宫的宫人，叫尹什么——如今是尹德妃——”
　　那女子的年纪不过和她相仿，模样也艳丽，早早就看见了万心慈却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带着一群宫女离开。
　　“不用理她，宇文昭仪从来都不看她一眼——”万心慈恨恨地盯着那妖冶的背影，不过迷惑了李渊还想越过宇文静的次序。
　　李世民破了薛举平定了陇西，化解了大唐西面的威胁，班师回朝，李渊率领众臣迎接。刘文静因功恢复了爵位、封邑，并被任命为民部尚书、左仆射，意气风发。
　　“观音婢——”长孙无垢快要生了，他想紧紧地搂着长孙无垢却被肚子挡住了，“这——”
　　“二哥——”二哥和哥哥平安归来了，“你瘦了——”
　　“孩子动了？！”李世民又惊又喜地摸着长孙无垢的肚子，“爹回来了，快快出来，爹教你去骑马——”
　　“二哥——”好像是听懂了父亲的召唤一样，长孙无垢的肚子开始痛了，“二哥，我肚子好痛——”
　　“肚子痛？”李世民一把抱住长孙无垢，“快来人啊！快去叫太医！”李世民吓得语无伦次，“观音婢——观音婢——你不要怕！你不要怕！二哥在这里！二哥在这里——你不要怕——”
　　“二哥——”只是有一点点痛，二哥拼命地尖叫吓到她了。
　　“秦王出去吧！这里有我们！”乳母刘氏扶着长孙无垢在床上躺下。
　　“我不走——”李世民紧紧地拉着长孙无垢的手不放，狂乱地说，“我不走——观音婢——”
　　“二哥，我不害怕，你也不要害怕，你看你还穿着盔甲，等一下怎么抱孩子？”长孙无垢很快镇静下来，李世民在这里产婆和宫女们都不能近身，“听话——”
　　“我要你平安——”长孙无垢身下已经染红一片，李世民不敢放手。
　　“我会好好的把孩子生下来，二哥在门外站着，我就能看见二哥了——”长孙无垢忍着痛安抚李世民。
　　她真的好痛！
　　“王妃，你喊出来吧！”刘氏看长孙无垢痛的大汗淋漓。
　　她真的好痛，可是她不能喊出来，二哥站在宫门处一动不动，听见了她的喊声定会冲进来！身下的床单快被抓破了，产婆不断地帮长孙无垢擦拭汗水。
　　“就快要出来了，王妃再加把劲儿——”
　　她痛的好像要死掉了，衣衫被汗水浸湿，她没有力气了！长孙无垢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二哥——二哥就在门外等着孩子的出生，她不能没有力气！孩子就要生下来了，她不能死！
　　“王妃！王妃！”刘氏见长孙无垢渐渐睡去大呼不好，难道王妃要难产了！
　　高夫人已经赶进宫，听着殿内的动静心急如焚，如果长孙无垢生下一个女儿怎么办？无垢的身子这么弱，如果难产伤了身子，以后恐怕很难有孕，如果肚子里面的孩子是一个女儿怎么办？
　　比高夫人更担心的是李世民，长孙无垢究竟怎么样了？他守在宫门外要扶着柱子才能不让自己倒下来，面对数万敌军都不曾面露怯色，此时害怕的冒冷汗。
　　“世民——你不能进去——”万心慈大惊，拦下李世民，“无垢在殿内生产——”
　　“秦王，如果你现在进去，只会让秦王妃分心——”宇文静拦着门前，生产时最忌讳受惊，她不认为长孙无垢只会有这一个孩子。
　　“可是——”李世民说不下去，无垢痛的那么厉害。
　　“无垢不会有事的，反而是你，要是一会儿小世子见到你这个样子还不嫌弃你这个爹才怪——”李世民的样子憔悴极了，满眼都是血丝。
　　“啊——”宫内传来一阵尖叫声，李世民顾不上阻拦冲进殿内，看见一个宫女端着一盆血水双腿一软倒在宫门口。
　　李世民醒来便看见李秀宁一脸戏谑的笑，“二哥怎么昏过去了？”
　　“观音婢呢？观音婢怎么样了？”话未说完便要起身，观音婢到底怎么了？
　　“哎呀，我说二哥你也太着急了吧！”秀宁将世民按回床上，“怎么就一点儿不担心你的儿子呢？我看孩子以后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气二哥一点儿都不将他放在心上——”
　　“观音婢生下了一个儿子？我和观音婢的儿子？观音婢怎么样了？我要去找观音婢——”李世民听出秀宁话里的意思大喜，他和无垢有孩子了！
　　“二嫂好得很呢！听说二哥昏过去了这会子正在背后偷偷地笑二哥呢！”秀宁见李世民一副迫不及待狂喜的样子，不知道是谁刚刚还脸色惨白害怕的发抖！
　　是个儿子，高夫人抱着孩子站在长孙无垢的床边，是李世民的嫡长子也是秦王府的世子，无垢有了这个孩子，以后她就不用担心无忌的前程了，“真是太好了，母子平安——”
　　“真是辛苦无垢了。”万心慈感叹，窦夫人要是能看见这个孩子一定高兴极了。
　　“秦王竟会昏过去——”一个儿子，宇文静松了一口气。
　　“观音婢呢？”李世民一进门便问，万心慈一听就乐了。
　　“王妃正睡着，小声点！快来看看小世子！”
　　“这是我的儿子？”李世民看着襁褓中小小的孩子不敢伸手接过来。
　　“还愣着做什么？快抱着孩子啊！”万心慈接过孩子轻轻地放在李世民的怀中。
　　他这么小！

作者有话说

　　谨以此文献给我的偶像刘亦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