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后》木叶Lily

148、丞相之位

　　“那二人是幼时有的婚约！想来不算数后来作罢了，定是如此才没有告知与本宫的吧——”长孙无垢向李世民解释，郑母一心维护女儿真是让她羡慕啊，她的娘亲何时如此维护过她一次？
　　幼时的婚约不算数？他与无垢也是幼时有的婚约，若非如此无垢怎么会嫁与他？
　　“谁说幼时的婚约不算数？”李世民大怒，“既然定下了婚约当然要牢牢遵守婚约！违反婚约当依法处置！朕要下旨尽快让那二人成婚！”
　　“二哥——”长孙无垢出言阻止，“郑家人不希望女儿嫁过去也是情有可原，齐大非偶，二哥难道不明白吗？”
　　“朕不管！”这件事情戳中了他的痛处，“观音婢，那郑婉言已经有了婚约对你还有所隐瞒，若是不魏征说出来，你的名誉都要被毁了！”
　　“好了，好了，二哥不要生气了，快把稚奴给吓到了。”稚奴怎么咳嗽了这么长的时间都不见好，长孙无垢抱起稚奴。
　　观音婢不愿意收回聘书？好！他让无忌来劝观音婢！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长孙无忌听了李世民的抱怨头大了好几圈连忙赶进宫。
　　“哥哥，快过来看看稚奴！”长孙无垢给抱着稚奴逗着稚奴笑，稚奴的咳嗽总算是好了。
　　“唉——”长孙无忌看过稚奴又叹了一口气。
　　“哥哥怎么叹气？”还皱着眉头，难道稚奴不可爱吗？哥哥见了稚奴叹气？
　　“魏征今日又嘲讽陛下了——”长孙无忌低垂着眉毛。
　　“魏大人为了何事嘲讽陛下？”长孙无垢心惊，魏征难道要和陛下作对吗？
　　“还不是郑婉言的事情！”长孙无忌想不通为什么长孙无垢执意要让郑婉言进宫，“她有什么好？你还因为这件事情和陛下赌气？陛下也不解释，那魏大人一直以为是陛下贪念女色——”
　　“郑夫人是个爱女儿的母亲，她的恳求我让婉言进宫——”长孙无垢让稚奴抓着她的手。
　　“观音婢——”长孙无忌无奈地叹气，“娘最近身子不好，故此不能进宫给你请安——”
　　长孙无垢逗弄着稚奴像是没有听见长孙无忌的话一样。
　　“娘很想来看稚奴，你才诞下稚奴，娘怕你见了她不高兴——”娘和妹妹的心结化不开了吗？
　　“即是有婚约我也不好强求，缘分至此——”长孙无垢抱着稚奴遮住脸，“过些日子让娘进宫看看稚奴吧！”
　　郑婉言看着宫里送来的赏赐，没想到事情会发生这样的变化，自悔太冲动让人送消息给陆府了，皇后对她青睐有加，不然怎么会改变主意？她想要嫁给陛下！
　　“都是民女的错，才牵连了皇后。民女愿意进宫侍奉皇后左右赎罪！”郑婉言有点慌张，难道就这样放弃了吗？“民女辜负了皇后的期望！”
　　“这件事情是本宫的疏忽！罢了罢了，这有什么关系的，你太过自责了。难道本宫是这般不通情达理的人吗？还是本宫在百姓眼中是个强抢民女之人？”
　　“娘娘自然不是！”郑婉言急忙解释。
　　“你入了宫本宫就是了。”
　　郑婉言哑口无言地跪在那里抹着眼泪。
　　“那些宫里面的赏赐就当做你的嫁妆吧！”长孙无垢正色，“本宫向来不曾犯过这样的错误，这番若不是魏大人直言相劝真是要做千古的罪人让千人指责万人辱骂了，你好好地嫁进陆家，好好地做一个贤妻良母，便是为本宫赎罪了。切记不要辜负了本宫的期望。”
　　郑婉言心里有苦说不出只好叩头行礼回了郑府。
　　“观音婢——”李世民从帷幕后面走出来捂着嘴想笑，这郑婉言想要和长孙无垢斗真是太嫩了，“朕都辩不过你，那郑婉言竟敢和你耍心眼——”
　　“她原先并不想进宫，是她的母亲想让她进宫，不过却突然间改了主意——”长孙无垢想了想，是郑夫人求罪的那日，“郑夫人进宫那日，二哥可曾见到郑家母女——”
　　“你想什么呢？”李世民一脸严肃，“朕当时抱着稚奴呢！朕没有招惹那女子！”
　　没有吗？那郑婉言怎么会这么快就改了主意？一心想进宫陪在某人的身边呢！不过见了一面就改了主意，李世民长得很好看吗？她怎么没有看出来？
　　“二哥，韦珪快要生产了，你该去看看她！”韦珪就要生了，李世民不仅不去看一眼甚至也不让她去。
　　“你自己看！”李世民摊开一摞奏章，只顾着逗着怀里面的稚奴，头都没有抬。
　　“这是？”长孙无垢看着奏章，这些都是韦家人的奏章？看着奏章里的内容，长孙无垢无言以对。
　　“韦氏一族一直不停地想要谋求政治上的地位，几乎隔一段时间便要上奏请求来京面圣，不然就是希望可以进宫见韦珪，再来就是要进献韦家的女儿进宫。你说说看，韦氏野心勃勃，朕要怎么做？”当初韦珪放纵身边人私下议论诅咒观音婢和稚奴一事他都没有追究了，现在韦氏一族还垂涎官位，他岂能容得下？
　　“后宫自古不得干政，这些事韦珪想必不知道。”这些奏章中的言语将野心完全暴露了。
　　“好！这件事情暂且不提！那朕问你，是向你推荐郑婉言的？”事关无垢，他让魏征查了一清二楚，郑家和陆家有婚约并未作罢，郑家却私自将女儿将女儿送进宫，韦珪知道这件事情。郑婉言如果能进宫，日后必为韦珪所用，郑婉言有婚约一事被揭露，连累的是观音婢！他要怎么相信韦珪？
　　“肚子里面的孩子到底是无辜的——”长孙无垢放下奏章，韦珪尚未生产，韦家人已经上书要求将洛阳封给未来的小皇子。李世民这么偏心青雀，早就想好了将洛阳给青雀，这样做简直激怒了李世民。长孙无垢没有再说话，自古以来外戚干政都是大忌，韦家人这般做当真是将李世民当成了白痴吗？
　　“哦！对了！朕想起一件事！”稚奴乖乖地偎依在李世民的怀里面，“观音婢！朕要封无忌为丞相了！”李世民笑得得意，无忌做丞相是早晚的事情，上次他出巡，御辇上只有无忌和裴寂二人与他同坐。裴寂和无忌在他眼中地位如何谁人不知？
　　“不行！不能封哥哥为丞相！”长孙无垢失声惊呼立即反对。
　　“为什么不能封无忌为丞相？”长孙无忌的才华人人有目共睹，不能因为是无垢的哥哥便被埋没了，“无忌的才能你是知道的，实在是丞相的不二人选。朕心意已决，不日便会宣布此事。”
　　“二哥——”长孙无垢急忙劝解，“我已经贵为皇后，长孙一族受到的待遇更是尊贵无比。哥哥年纪尚轻，不如多历练一番，臣妾倒是觉得房玄龄大人更适合担当丞相一职！二哥以为如何？”
　　“你放心好了，无忌不会让我们失望的。”李世民安抚地揽着长孙无垢的肩头，无忌眼下比不上房玄龄 ，历练一番还会不如房玄龄？观音婢在害怕什么？
　　陛下要准备封无忌做丞相了，观音婢也准许她进宫去看稚奴，高夫人摸着做工精细的肚兜，上次她不该一时冲动为了无忌对观音婢发火，说了很多荒唐的话让观音婢伤心。那时观音婢已经怀了稚奴了，那个孩子的脾气就是犟，一早告诉她已经有了身孕，再大的火气她都能忍得下来。回府后她便有点懊悔，哥哥和独孤珂也说了她不是。稚奴一直在观音婢的肚子里面不出来，她日日在佛前祷告念经，不知流了多少眼泪，抄了多少遍佛经。观音婢终于平安生下了稚奴，稚奴还是一个男孩儿。她为无忌操了这么多年的心，终于能放下了。
　　“稚奴——”高夫人抱着稚奴不停地笑着，“看！外祖母给稚奴带了什么？”高夫人拿起肚兜让稚奴伸手抓着。
　　“宫里什么没有？难为母亲了——”长孙无垢心烦意乱，李世民要封哥哥做丞相是为了架空裴寂，打压裴寂。虽然因为稚奴，父皇不再逼着她自裁，只说让她好好地抚养稚奴，可是父皇并未将所有的事情一并抹掉。裴寂依然在前朝和二哥作对，父皇心中依然时时厌恶二哥。二哥封哥哥为丞相确实是信任哥哥，可是她不愿意！只要有她在一天，不管是什么办法，哥哥绝对不会成为丞相，也最好不要涉及到任何掌有实权的官位。哥哥先前不是一直想要编纂一部完善的法典吗？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啊！
　　“说什么难为的话？我都是为了稚奴——”高夫人亲着稚奴的小脸，“陛下马上就要封无忌为丞相了——”高夫人说着这话掩不住骄傲。
　　“娘，我觉得房玄龄大人更能胜任丞相之位，哥哥太年轻了——”长孙无垢正为此事忧心，“哥哥一直想编纂一部法典，不如去编纂法典吧！我会让陛下——”
　　“观音婢！”让无忌去编纂法典？无忌是哪一点得罪了观音婢？丞相之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让给房玄龄？让无忌去编纂法典？无忌做了丞相难道还会亏待了观音婢吗？是了，观音婢怕什么啊？陛下如此痴心还会怕失宠吗？观音婢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啊！
　　“娘——”长孙无垢还没有来得及解释，高夫人眼中已经含泪。
　　“观音婢！我是哪一点错待你了！你要这么苛待无忌——”高夫人放下稚奴，跪拜出宫。

作者有话说

　　谨以此文献给我的偶像刘亦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