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后》木叶Lily

144、李治

　　“观音婢！观音婢！”李世民抱着稚奴进殿却看见长孙无垢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孙思邈不是说过母子平安吗？为什么观音婢现在什么反应都没有？“观音婢！你不要吓二哥！二哥胆子很小！你说只要二哥在殿外你就会活下来！你答应过朕的！你不能反悔！”
　　长孙无垢依然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
　　“启禀陛下，这是孙大夫让送进来的——”宫人们快被吓坏了，哆哆嗦嗦地将纸条呈给李世民。
　　“哭？”纸上只写了一个哭字，李世民立即反应过来，“承乾！青雀！快进来！快点哭！”观音婢最放不下孩子，更不忍听见孩子的哭声，“声音哭大一点——”
　　“啊——”青雀一看见长孙无垢的样子就吓哭了。
　　承乾也不停地抹着眼泪，母后难道不要承乾了？
　　李世民怀中的婴儿也像是受到了感染一般，嘤嘤地哭起来了，父子四人在长孙无垢床前哭的肝肠寸断。
　　“母后——”青雀哭的两眼通红，“青雀以后会听话的！母后不要青雀了吗？”
　　“母后——”承乾泪水涟涟，他日日帮父皇处理政事，他已经做得很好了。
　　“哇——”刚出生的稚奴哭的快喘不过气了。
　　“观音婢——”李世民抱着稚奴说不出话。
　　长孙无忌在殿外听见殿内一片哭声，顿时瘫倒在地，伏地大哭。殿外的众位大臣和太医见状也纷纷一个劲的大哭，生怕眼泪少了。
　　“二哥——”长孙无垢微微地睁开眼睛，耳边尽是撕心裂肺的哭声。
　　“观音婢！你醒了！”李世民来不及擦眼泪，“你吓死二哥了——”
　　“我没有事！我只是太累了——”长孙无垢的声音很微弱，看着哭的异常惨烈的父子几人，“你们不要哭了——”
　　“好好好——”李世民哄着怀里面的小家伙，“承乾！青雀！不要哭了！”
　　“母后——”
　　“母后——”
　　二人还红着眼睛。
　　“哇——”殿内的几人停止了哭泣，可是殿外的人还哭的起劲。
　　“这帮人——”李世民一听便知殿外之人误会了，“承乾！你快出去——”
　　“二哥！给我看看孩子吧——”长孙无垢看着李世民怀里面抱着的孩子，她刚刚听见孩子的哭声了，她生下稚奴了。
　　“看！这是我们的稚奴——”李世民将婴儿放在长孙无垢的身边，“稚奴是个男孩子——”
　　“稚奴很可爱——”长孙无垢累极了，又昏睡了过去。
　　稚奴打了一个哈欠也睡着了，李世民一直守在长孙无垢和稚奴身边。
　　长孙无垢都醒了，稚奴还在睡着。
　　稚奴果然是一个懒孩子啊！在母后的怀里面睡的呼呼的，一点儿都不知道父皇和母后为他吃了多大的苦头。
　　“嗨！这孩子！真是！朕还想着等稚奴出生了要狠狠地揍稚奴一顿！可是不知道怎么一看到他朕就舍不得了！这可怎么办啊？”李世民接过宫女端来的鸡汤一勺一勺地喂着长孙无垢，眼睛却看着熟睡的稚奴舍不得移开。
　　“二哥！给稚奴起一个大名吧！”长孙无垢轻轻地搂着稚奴，他们还以为稚奴是一个女孩儿，给稚奴想的名字是女孩的，可是稚奴是个男孩儿。
　　“朕已经想好了稚奴的名字了！自承乾外其他人不得使用双字，这个孩子也不例外，单字一个治。将来一定是一个治国能干之臣！你觉得如何？”李世民看着稚奴掩不住笑意，这是他的稚奴！
　　“李治？李治是一个好名字！”长孙无垢看着熟睡的稚奴，“二哥，孙大夫心系天下和百姓——”
　　“朕知道！可是——”李世民面有犹豫，他希望孙思邈可以一直留在宫里，孙思邈却一直拒绝坦言希望早日回家，“朕想赏赐一下银钱给孙大夫，他不要——”
　　“孙大夫不是贪图钱财之人！二哥该对孙大人说那些银钱不是赏赐而是作为那些贫苦百姓的医疗费，如此一来孙大夫一定会收下，也可以造福百姓！”稚奴好像快要醒了。
　　“稚奴醒了！”稚奴睁开眼睛，滴溜溜地看着李世民。
　　“看！父皇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李世民从袖子中掏出一个细长的东西。
　　“这东西怎么被你找出来了？我还以为早丢了呢！”原来是玉龙子，长孙无垢拿在手里细细地看着。
　　“你不要！我给我儿子！”李世民拿着玉龙子逗弄着稚奴，不禁想起当日的戏言，那时戏言如今可成真了。
　　“此物小巧精致，做稚奴的护身符甚好。”长孙无垢搂着稚奴面上颇有几分难为情，那时的话儿，二哥怎么还记在心里？
　　“还有这个！”李世民又拿出一个缀满珍珠的襁褓，“这可是朕亲手缝制的，来，看看怎么样？好看吗？”李世民将襁褓摊开。
　　“二哥——”看着李世民的双手尽是针扎的洞眼，长孙无垢又羞又气，二哥非要做这样的傻事儿吗？
　　“观音婢——”李世民满怀希冀地看着长孙无垢，“我们将稚奴养在身边好不好？朕要亲自抚养稚奴！”
　　“亲自抚养稚奴？”长孙无垢的脸色有点僵硬，稚奴生下不过一日李世民已经有痴呆的倾向了，她还在昏睡之时李世民就宣布凡是和稚奴同一天出生的孩子赏赐五斗粮食，又赏赐众位大臣，如今更要亲自抚养稚奴，哪有皇帝亲自抚养孩子的？她绝对不会答应，“二哥，我已经为稚奴找好了奶娘和宫殿了。二哥舍不得的话等稚奴满月我们再送过去，好不好？”这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
　　李世民逗弄着怀里面的稚奴没有做出妥协。
　　稚奴的满月酒自然是盛大无比，李世民掩饰不住自己的兴奋和自豪，当即宣布要把稚奴养在自己身边。
　　“观音婢，以后稚奴和我们在一起了，你高兴吗？”李世民看着在摇篮里面睡熟的稚奴。
　　“二哥，我已经为稚奴找好好了宫殿，等明日一早，我便会命人将稚奴和奶娘安置过去。你先休息吧！”已经一个月了，李世民还在狂喜之中尚未清醒吗？
　　“你要把稚奴送走？他是我们的孩子！你怎么能狠得下心来把他送走？是不是因为他是朕的孩子，你才这么狠心？你说！你说啊！你给朕说！是不是？到底是不是？”稚奴是他好不容易才有的孩子怎么能送到后宫抚养？他忍受不了几日才能见稚奴一面的生活。
　　“二哥心里一直这样想无垢？”稚奴对她而言意味着什么，难道二哥心里不清楚吗？
　　“好！朕问你，你那日生产后是不是就想这样抛下朕和孩子不要活了？”李世民醉的站不住。
　　“你——二哥现在醉了，说的是什么话自己都糊涂了！”长孙无垢捂住耳朵，她不想听见李世民的疯言疯语。
　　“难道朕说错了吗？你那个时候根本就不想为了朕活下去！！！你一点都不想为了朕活下去，你一心想着去死！！！”观音婢是听见孩子的哭声才会醒来的！不是他的哭声！
　　“二哥，你真是疯了！”长孙无垢气的快要落泪。
　　“朕疯了？哈哈哈！对，朕就是一个疯子，怎么？你居然嫁给了一个疯子！给朕看看你是有多委屈！长孙无垢生下来就是要嫁给朕这样的疯子的！就算你再不情愿你还是得一辈子待在朕的身边！你听到了吗？听清楚了吗？”李世民醉醺醺地摇着长孙无垢的肩膀，“长孙无垢，你要是敢把稚奴送走朕就跟你没完。你这一辈都必须活在朕的身边，这是你的命。你去哪？你给朕回来。你再走一步看看。朕就是要把稚奴养在我身边，朕倒要看看谁敢反对？”
　　长孙无垢不理李世民，将胡言乱语的李世民推在床榻上，自己一个人坐在书案旁生气。她那日太累了，可是耳边却不断地传来他们的哭声，拼了命地强迫着自己才醒过来。稚奴是她的孩子，她怎么会不疼不爱？可任何的疼爱都是有限度的，小门小户做父亲的疼爱孩子也就罢了，李世民是一国之君 ，太偏爱任何一个孩子都会给孩子带来无尽的灾难，更何况稚奴是嫡子！
　　酒醒后的李世民有点低声下气。
　　“皇后怎么坐在这里？”李世民见长孙无垢一夜都坐在书案旁心里有一点愧疚。
　　“臣妾不困，略微坐坐便好。陛下这会子可是还是不舒服，怎么不多躺躺了？”长孙无垢微笑道。
　　李世民挤到长孙无垢身边：“二哥昨晚是不是说错了话了？”无垢定是生气了，要不然怎么会唤他陛下不是二哥。
　　“二哥昨夜喝多了，酒后的胡言乱语怎么能相信呢？”
　　“真的没有说错什么话吗？”李世民有点不相信，他什么都记不清了。
　　“好了，好了，真的没有什么。如果有什么的话我还会这么平静的吗？二哥只是说要让稚奴养在身边而已，无垢答应便是。”
　　自从李世民将稚奴养在身边后，便爆发了满满的父爱，真是一时一刻都没有办法与稚奴分开，整日将稚奴抱在怀里带在身边。
　　“你看，稚奴会笑了！观音婢，你快来来看看。稚奴一直在对我笑。哎呀呀，真是个机灵的孩子。你快来看看啊！”
　　“二哥，我正在看着呢！”

作者有话说

　　谨以此文献给我的偶像刘亦菲